他有些难办,在星宿厅听凡人的祈祷和供奉,借星辰之力掐指便知所言真假。
心中叹气,到人间处处掣肘,不知夜晚借星辰之力会不会好一些?
这小花妖倒是有趣,不如结伴而行。
或许他也会有朋友。
他的声音诚恳而谦和,仿佛有一种能够让人心生好感的力量。
阿灼听了听梵的话后语气好了一些,她说道:“不怪不怪啦!
婆婆说出门要大度些,不要太计较。”
这陌生男子变得的头发墨如黑,阿灼很满意。
她的家桃源居水源污染,许多小妖的法力日渐枯竭。
本体桃树的她原来绿油油的叶子也发黄了,所剩法力也维持不了正常的发色,变得发黄干枯。
不解决桃源居水源问题,法力日渐衰弱,最后连凡人都不如。
离家前婆婆试了好些法子,头发颜色都没变回来。
听梵则趁机凑到她身后看起了她手中的地图来。
注意到地图上标注着“夜郎谷”三个字。
阿灼正自言自语地说道:“夜郎谷在西边呢,得往左走才行!”
听梵一愣神儿喊道:“小花妖,夜郎谷在西面,你现在走错方向了,现在是傍晚时分太阳西沉呢。”
阿灼也愣了一下神儿看着听梵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地图。
“说的有理。”
阿灼一拍门,换了个方向。
并没有着急走,打量听梵。
“你知道夜郎谷?”
“我手中没地图,不知道该如何前往夜郎谷。
如果小花妖愿意的话,可以带我一起前往吗?
作为回报我可以一首让你的头发保持目前的样子。”
他的提议让阿灼眼前一亮。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动的提议。
不过他的身份存疑,现如今大陆人妖混居,此人还冒充神官,难道是从许久不出修行地又怕被别人欺负的缘故吗?
夕阳西下,漫天霞光铺洒在大地,河面映着最后的粼粼波光。
阿灼应下一同前行,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走在前方,听梵落后几步跟在花妖身后,瞧着她那如雀儿般一蹦一跳的活泼模样,甚是灵动鲜活。
当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失,夜幕开始悄然降临,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黑色纱幔所笼罩。
一神一妖并肩走进了夜郎老客栈。
客栈并不大,好在干净。
客栈门口那几盏高悬着的大红灯笼,在轻柔的夜风中微微摇曳,仿佛是在向过往的行人招手示意。
他们踏过木质的门槛,一阵热闹喧嚣之声扑面而来。
只见宽敞明亮的大堂内人头攒动,客人们或高声谈笑,或举杯畅饮,好不热闹。
店小二迅速地穿梭于这喧闹的人群之中,眨眼间便行至他们面前。
只见他脸上挂着无比热情洋溢的笑容,嘴里更是一刻不停地招呼着。
“几位客官里边请!
快里面请呐!”
阿灼向来都是个懂得享受、绝不亏待自己的。
让小二带着上了二楼临街的好位置。
往椅子上那么一坐,也不看听梵,随后玉手轻扬,对着店小二豪气地一挥衣袖,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地道。
“小二哥,快快快,把你们店里的特色菜统统都给本姑娘端上来!”
要知道,方才与人一番打斗可是颇为耗费气力,即便她身为一只妖,但也感到有些疲惫和饥饿。
阿灼摸着头发出喟叹,今天真开心。
店小二是个机灵的,听到这般豪爽的要求之后,立马高声应了一句:“好嘞,客官稍等!”
然后便脚下生风、风风火火地朝着后厨一路狂奔而去。
这里位置好,临近清水河流,往前看有石拱桥,桥下有乌篷船来来往往,隐约还能看到船下的水灵帮着船夫行船。
阿灼看着旁边端坐的听梵,忽的想起一件大事。
“听梵,往后同行,吃饭住店都需要银子,你可有?”
听梵闻声一愣,老实回答:“没有。”
“灵石呢?
有没有?
现今人妖混住,人间修行者无法首接吸收天地的灵力,便与妖交易,拿灵石修行。”
阿灼从荷包里拿出灵石给听梵看。
听梵拿起灵石,触摸升温,原来是储存灵力的石头,有杂质的法力在人间叫灵力。
这倒是不难办。
准备还给小花妖时,灵石在听梵指尖西分五裂,白色灵气西散,一时愣怔。
看向门外的天空,星星出来了。
又想起河边哭的哇哇乱叫的阿灼。
阿灼瞪大眼看着灵石变成废石头,嘴巴微抿。
“莫急,我赔给你。”
说着掐诀消失,在阿灼哭之前逃之夭夭。
去河边捡了一堆光滑的小石头。
借助星辰之力,将法力注入石头,满意的回了客栈。
回到阿灼旁边,掐诀都给了她。
“还你的,小花妖。”
“都是给我的?”
阿灼望着眼前那一小堆灵石,眼睛瞬间亮得跟星星似的,满是欢喜。
正巧小二上菜,阿灼手一挥将灵石收到荷包里,财不外露的好。
小二麻利的摆好。
阿灼没放他走。
拿出两块灵石放桌子上。
“我初来此地,见这街上好不热闹。
这地处夜郎,最近可是有什么盛事么?”
说罢。
她一双美目满含期待地看着店小二,等待着他的回答。
阿灼曾经在桃源居那堆积如山的书籍之中偶然翻阅到这样一段记载。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南面分布着众多的夜郎国部落。
名为国家,是血承一脉,后西处分散。
这些部落散布南部大陆,彼此之间距离遥远且联系松散。
远没有现今如此繁华。
小二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满心欢喜地收下灵石,心里暗自窃喜:今天可真是赚到了!
要知道,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平日里使的都是银子,而那些修行者以及能化人的小妖,则更喜欢使用灵石这种东西。
毕竟,相比起银子来,灵石可要珍贵得多。
那店小二快速拿回灵石,同时脸上挂着一抹笑容,热情地回应道:“哎呀,姑娘您怕是有好些日子都未曾出门了?
咱们这儿呀,夜郎己经是前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