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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再卖给我一点药吧,我娘真的病的很厉害。”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跪在地上,不停地在那里哀求。

天寒地冻,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衣,没有鞋子,一双赤脚冻的通红,双手的皲裂处隐约可见冻坏的皮肤。

他的面前,坐着一位身穿素衣的少女,大概二八年纪。

虽着素衣,却难掩天生丽质。

“祝哥儿,请回吧,你母亲的病,我们治不了。”

被称作祝哥儿的小男孩,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钱袋子,倒出来一共十枚铜板。

“求求您,就再给开一副药吧,我娘她……她咳血咳的很厉害。”

少女不忍地皱了皱眉,并非她不愿救人,只是仙家手段,她一个凡人又能如何施救?

就在这时,内堂走出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的左臂空荡荡的,不知道因何而断。

“爹,您来了。”

女子起身行礼!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对祝哥儿说道:“孩子,地上冷,先起来吧,至于你娘的病,我们确实是没有办法。”

祝哥儿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不停地在地上磕头。

就在他头抬起来的瞬间,一抹殷红看的老人心头狠狠一揪,这孩子,唉……他冻的嘴唇哆嗦,可还是一首在哀求“老先生,我娘她咳的很厉害,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她不要咳了?”

老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吧,你跟我进来,先暖和暖和……”“老先生,您先给我娘开药。”

老人摇了摇头,这孩子和他爹一模一样,性格太倔了。

“你进屋等,老夫先去开药,一会儿让琳儿拿给你。”

琳儿在一旁听到父亲答应开药,脸色突然变得一片苍白,低声说道:“爹,您不能这么做,当年就是因为他,您的手……”老人皱起眉头,冷喝一声:“琳儿,不准胡说,此事爹有分寸。”

琳儿嘴唇一瘪,眼里却噙满了担心。

“祝哥儿,十个铜板一副药,回去用三碗水煎成半碗,记得一定要用无根之水……”琳儿接过祝哥儿手中的铜板,数了数正好十枚,这才将白纸包好的药材递给了他。

“谢谢……”待祝哥儿离开,琳儿走进屋里,看着正在喝茶的父亲,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

“爹,当年就是因为他,您差点送了性命,最后丢了一条手臂才平息了那些人的怒火,可却也折了数十年的阳寿。”

老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轻叹了一声。

“琳儿,以后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当年事,这孩子也是受害者。

对了,这些年他来买药的铜板你都收好了吗?

记住一个都不能少。”

“爹,这些铜板有什么用啊?

店铺里有那么多铜板,为什么他的要单独存放?”

“也许……”老人微微沉吟了片刻,眼里闪现出一丝悲哀。

“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些铜板能救我们的性命。”

琳儿满脸的疑惑,爹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不过她还是认真回答道:“爹,您就放心吧,一共九十七枚,我都单独收起来了。”

“九十七枚吗?

还差三枚。”

老人轻叹一声,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也许是天意如此,看来是强求不得了。”

只是杯中那一圈圈扩散的水纹,却让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的糟糕。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圣人……”孩童的读书声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溪流潺潺,充满了童真和活力。

一只只五彩斑斓的小鸟,纷纷飞到树上驻留,仿佛也在聆听私塾里传出的声音。

“都会背了吗?”

一袭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根长长的教尺,高声询问。

“先生,会背了!”

数十位孩子齐齐回答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那就回家吧,记得路上注意安全!”

“先生明天见……”数十位孩子鱼贯而出,中年男子收起教尺,目送孩子们转过了街角,这才转身返回了私塾。

“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的。”

“你不好好在集市杀你的猪,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莫非也想当我的学生?”

“岂敢岂敢,齐兄便是愿意收徒,某也不敢拜师啊……”来人抱拳行礼。

只是他的打扮,着实十分怪异。

上身是一件蓝色粗布短衣,下身穿着一条耐磨棕色长裤,腰上用黑色腰带扎紧,腰带上斜插着三把杀猪刀,分别是厚刀、薄刀、尖刀。

“说吧,来寻齐某何事?”

来人讪讪一笑道:“齐兄说话,还是这样没有一点人情味,某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中年男子眼神一冷!

“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无事便请回吧!”

“别呀,齐兄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

近日我时感心神不定,小镇是不是要出大事?”

中年男子瞳孔微缩,并未第一时间回答来人的问题,只是眼底却有精光一闪而过。

“请回吧!”

来人再次抱拳:“看来骑牛镇真的要变天了,谢谢了,齐兄若想吃肉,记得一定要来兄弟摊位上,到时免费送你几斤。”

“你走不走?”

中年男子冷声说道。

“走,我这就走……”…………天寒地冻,再加上近日下了一场小雨,地面存水的地方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渣。

从神农堂出来,祝哥儿便飞快地往家跑,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

跑快点,我要再跑快点,只要给娘喝了药,娘就会好起来了!

回到家中,看到娘亲依旧躺在床上,胸口有微微的起伏,祝哥儿的心才算稍稍安定。

“是念安回来了吗?”

床上的女人艰难地睁开眼睛,轻轻呼唤了一声。

她看上去情况很不好,实际年龄不过三十来岁,可看上去却像一个老妪,形容枯槁,满脸的褶皱,一头长发也是黑白参半。

“娘,您醒了,您一定是饿了吧,我这就去给您做饭。”

“傻孩子,快进屋暖和一下,娘亲还不饿。”

“娘,那您一定是渴了,我去给您倒水。”

“念安,你先回来,娘亲不饿也不渴,娘亲只是有话想对你说。”

祝念安眼圈儿红红的,看着娘亲的样子,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来,念安,坐到娘亲旁边来。”

“娘,您想说什么?

念安一定听您的话。”

虚弱的女人,努力抬起了自己的瘦骨嶙峋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小脸,那触手冰凉的触感,刺的她的心在一滴滴地滴血。

“念安,这些年苦了你了!”

“娘亲,念安不苦,只要娘亲能好起来,念安就不觉得苦。

娘亲,今天神农堂的许先生给开了汤药,娘亲喝完就会没事了。”

女子脸色微微一怔,眼角却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她看到了儿子额头的伤口,不用想一定是磕头磕的。

天下的儿子那么多,为什么念安这么好的儿子,却偏偏是她的儿子?

“好,娘亲一会儿肯定喝,不过你去买药,肯定又拿了不少铜板吧?

现在那些铜板还有剩余的吗?”

“有的,还剩两个,不过娘亲放心,我午后就去山上采药,最近药价很高,一株清心草就能换一个铜板。”

“念安,听娘的话,今天别去采药了,你把剩下的铜板拿来,娘亲想看看它们。”

很快,祝念安就把家里最后的两个铜板拿了过来。

女人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铜板的表面,指尖在铜板上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下一秒,女子神情严肃,开口说道:“念安,现在娘亲要说的话很重要,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一定要牢牢地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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