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电费不要钱啊！你个败家娘们，大白天的开什么空调！
”我妈婆婆王桂花一脚踹开我的书房门，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她通红的眼珠子死死瞪着墙上正在运转的空调，那表情，仿佛我开的不是空调，
而是在烧她老人家的棺材本。我捏了捏因为赶项目而酸痛的眉心，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妈，今天外面快四十度了，我开一会儿，就一会儿。
”为了赶一个游戏新版本的上线，我已经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公司体谅，特批我居家办公。
可我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一场噩梦的开始。“一会儿？你知不知道这空调一小时要多少电？
你那点破工资，够交电费吗？”王桂花双手叉腰，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我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挣钱，你就在家这么糟蹋？我告诉你林晚，今天有我在这，
你休想开！”说完，她直接冲过去，一把拔掉了空调的电源。嗡嗡的运转声戛然而止，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电脑主机风扇的哀鸣。一股热浪迅速从四面八方涌来，
混合着王桂花身上浓重的汗味，熏得我几欲作呕。我胸口一阵烦恶，
压抑了三年的火气“蹭”一下就蹿上了头顶。“够了！”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因为动作太大而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房子是我买的，电费是我交的，
我想开就开！你凭什么管我？”王桂花被我吼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买的？林晚你还要不要脸！这房本上写的是我儿子周峰的名字！
你不过是出了点装修钱，就敢说这房子是你的了？你吃的、穿的、用的，
哪一样不是我周家的？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吼大叫！”我气得浑身发抖。
没错，房本上写的确实是周峰的名字。当初结婚时，为了让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得到满足，
也为了让王桂花能闭嘴，我主动提出房子登记在他名下。我天真地以为，夫妻之间，
不必计较这些。可我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的退让，在他们眼里，成了理所当然。
这三年来，我年薪百万，却要装成一个月薪六千的小白领。我赚的钱，
除了维持这个家的开销，还要源源不断地填补小叔子周凯那个无底洞。周凯堵伯欠了债，
王桂花哭着找我要钱；周凯要换新车，王桂花笑着找我要钱；周凯谈女朋友要买奢侈品，
王桂花理直气壮地找我要钱。而我的丈夫周峰，永远只有一句话：“小晚，那是我妈，
那是我弟，你就多担待点。”我担待了三年，换来的是什么？是在四十度的高温天，
连开一会儿空调的权利都没有。就在这时，门开了，周峰回来了。王桂花一看到他，
立刻戏精附体，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你快看看你的好媳妇，她要翻天了啊！我不就是心疼点电费，说了她两句，
她就要把我这个老太婆赶出家门啊！我没法活了……”周峰一进门看到这场景，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我质问道：“林晚，你又干什么了？
我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就不能让妈省点心吗？”我看着他，心一瞬间凉到了底。
又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对错，他永远站在他妈那边。“我干什么了？
我不过是想开个空调，你妈就要死要活。周峰，你问问她，这三年来，
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养着！你弟弟的车，他女朋友的包，你妈打麻将输的钱，
哪一笔不是我付的？我图什么？我就图一个安稳日子！可现在，我连开个空调都不配了？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周峰的脸色有些挂不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王桂花见状，哭嚎得更来劲了：“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周峰一个月挣两万，
养你这个败家娘们绰绰有余！你还好意思说你养家？你那点工资，够买你那些化妆品吗？
”“周峰，你告诉她，我一年到底挣多少钱。”我死死地盯着周峰，
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周峰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说道：“小晚，
你别闹了，跟妈道个歉，这事就算了。天气热，大家火气都大。”道歉？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委屈，都只是一场“胡闹”。
王桂花看儿子还是向着自己，胆气更壮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窗外空调外机的方向，
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林晚，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别想开这个空调！我看你敢！”说着，
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突然转身冲进杂物间，抄起一把铁锤就冲了出去。
我和周峰都愣住了。等我们反应过来追到阳台时，只听见“砰！砰！砰！”几声巨响。
王桂花举着锤子，正发疯似的猛砸着空调外机。塑料外壳碎裂，零件四处飞溅。她一边砸，
一边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胜利的快意。周峰想去拦，
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管我！我今天就要砸了这玩意儿，看她还怎么败家！”我站在原地，
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个曾经承载了我对这个家所有幻想的空调，被砸成一堆废铁。
也看着我那可笑的、卑微的爱情，被砸得粉身碎骨。周峰还在徒劳地拉扯着他那疯狂的母亲。
而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愤怒了。我的心，一片冰冷，一片死寂。等王桂花砸累了，
扔掉锤子，叉着腰挑衅地看着我时，我缓缓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砸得好。
”我轻声说。然后，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这空调，
我不要了。这个家，我也不要了。周峰，我们离婚。”2我的话音刚落，
整个阳台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王桂花脸上的得意和挑衅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谬的震惊。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突然提出离婚。
周峰的反应更大，他猛地甩开他妈的手，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难以置信地吼道：“林晚，你疯了？！就为了一台空调，你要跟我离婚？”我冷冷地看着他，
感觉他抓住我胳膊的手，像烙铁一样烫人。“一台空调？”我轻笑出声，
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周峰，你真的以为，只是一台空调的事吗？”是我瞎了眼，
才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卧室。
身后传来王桂花尖锐的叫骂声：“离就离！吓唬谁呢！以为我们周家离了你活不下去？
我儿子月薪两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周峰追了进来，
带着一丝慌乱和气急败坏：“林晚，你别闹了行不行？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跟她计较什么？你现在出去，像什么样子！”我没有理他，
自顾自地从衣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其实，这个决定不是今天才有的。每一次深夜，
我独自一人修改着代码，
着隔壁王桂花房间里传来的麻将声；每一次周凯嬉皮笑脸地从我手里拿走一沓又一沓的钞票，
转头就去会所挥霍；每一次周峰理所当然地对我说“你就多担待点”……离婚的念头，
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慢慢发芽，直到今天，终于破土而出。我打开行李箱，
开始往里面装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些换洗衣物，几本专业书籍，还有我的笔记本电脑。
周峰看我来真的，彻底慌了。他冲上来按住我的行李箱，声音软了下来，
开始打感情牌：“小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吗？你忘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有多开心吗？就为了这点小事，非要走到这一步吗？”“小事？”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焦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周峰，在你眼里，
你妈砸了我的东西，羞辱我的人格，是一件小事。在你眼里，我被当成提款机，被当成保姆，
也是一件小事。那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事？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觉得是大事？
”周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嗫嚅着，
“妈她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行吗？”“我让了三年了。”我平静地说道，“从今天起，
我不让了。”我推开他，合上行李箱。客厅里，王桂花还在喋喋不休地叫骂着，
无非是骂我白眼狼，骂我不知好歹，
还畅想着她儿子离婚后能找个多么听话、多么有钱的富家千金。我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
王桂花看到我，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怎么，
真的要滚啊？滚了可就别哭着求着回来！我们周家不养闲人！
”小叔子周凯也从他房间里探出头来，一脸幸灾乐祸：“嫂子，哦不，前嫂子，慢走不送啊！
记得把你的那些破烂玩意儿都带走，别占着地方。”我看着这一家人的丑恶嘴脸，
突然觉得无比轻松。离开，是我这三年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我没有跟他们争辩，
只是走到玄关，弯腰换鞋。周峰跟在我身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小晚，你别冲动，
你现在走了，住哪儿啊？你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不用了。”我站直身体，
从包里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周峰和王桂花都愣住了，
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飞快地输入密码，登录了网上银行。屏幕上，
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界面弹了出来。那是我专门用来管理我个人资产的账户。
我没有理会他们震惊的目光，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转账。确认。转账。确认。
一笔又一笔的资金，从我们那个所谓的“共同账户”里，被迅速地转移到了我的个人账户。
那个共同账户，说是共同，其实里面百分之九十九的钱，都是我这些年做项目赚的钱。
周峰那点工资，连他自己的日常开销都不够，更别提存钱了。不到一分钟，
那个曾经数字一度高达八位数的账户，余额变成了刺眼的“0.00”。接着，
我打开了另一个投资软件的界面，将里面价值不菲的股票和基金，全部清仓，
资金同样转入我的个人账户。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他们来不及反应。做完这一切，
我抬起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周峰和王桂花，淡淡地说道：“周峰，这个账户里，
有三千二百四十七万。其中，有二十万是你这三年存下的工资，
我已经给你转到你个人卡上了。剩下的三千二百二十七万，
是我个人的婚前财产和婚后个人收入，有明确的流水可以证明。”“现在，钱货两清。
”我合上电脑，放回包里。然后，我从包里拿出那串他们家的钥匙，
轻轻地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哐当”一声轻响，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周峰和王桂花的心上。“这房子，首付是我付的，贷款是我还的，
房本上虽然是你的名字，但我们有婚前协议。我会让律师联系你处理后续。明天之内，
带着你妈和你弟，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良久，才爆发出王桂花那声嘶力竭、不敢置信的尖叫：“三……三千多万？
！！”3我拖着行李箱，走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刺眼的阳光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身后那扇门里传来的尖叫和混乱，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没有回头。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周峰打来的。我直接按了静音，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观澜国际酒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我身边那个半旧的行李箱，眼神里有些诧异，但还是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那些我曾经熟悉的街道、店铺，此刻都变得陌生起来。三年的婚姻，
像一场荒诞的梦。我叫林晚，是一名游戏设计师。不是王桂花口中那种月薪几千的小文员，
而是国内顶尖游戏公司“幻羽科技”的核心策划兼股东。我设计的游戏《九界》，上线三年，
火爆至今，为公司带来了数百亿的流水。而我，除了固定的高薪，每年还有巨额的分红。
这件事，周峰是知道的。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为我的才华和成就感到骄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骄傲，渐渐变成了自卑和压力。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我妈和他家人面前，弱化我的工作，
把我塑造成一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活的普通女人。起初，我以为这是他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为了爱情，我选择了配合。我搬出了公司给我配的豪华公寓，
和他一起住进了这套我全款买下的“婚房”。我收起了所有名牌的衣服和包包，
换上了普通的T恤和帆布鞋。我甚至主动要求公司对外保密我的身份，
只挂一个空壳公司的虚职，方便他“查岗”。我以为我的退让和牺牲，
能换来他的体谅和珍惜。现在想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也永远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当你的付出被当成理所当然，你的底线被一再践踏，
那不是爱情，是吸血。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观澜国际酒店。我拖着行李箱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
在前台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前台小姐姐看着我简单的行李和普通的穿着，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arle的轻视，但在看到我递出的黑卡时，
立刻换上了一副最职业、最热情的笑容。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进入房间，
我将行李箱扔在一边，整个人重重地摔进柔软的大床里。手机的震动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提醒。我拿起来一看，全是周峰发来的。“小晚，
你到底在哪？”“你听我解释，钱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三千多万是怎么回事？
你哪来那么多钱？”“你快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别闹了行不行？”“老婆，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吧，我求你了！”……一条接着一条，语气从质问，到震惊，再到恐慌，
最后变成了卑微的乞求。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心中毫无波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没有回复他，而是点开了另一个对话框，那是我的律师兼好友，秦悦。我：悦悦，
帮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发给周峰。财产分割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婚前协议里有。另外，
房子明天必须清空，帮我找个靠谱的搬家公司和中介，直接卖掉。
秦悦几乎是秒回：卧槽！你终于想通了？那一家子吸血鬼，早就该踹了！等着，
姐们儿马上给你办得妥妥的！保证让他们净身出户，连根毛都带不走！
看着秦悦发来的“给力”表情包，我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我放下手机，
起身走进浴室，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冲刷着我身上的疲惫，
也仿佛在冲刷着我这三年的委屈和不甘。镜子里，倒映出一个陌生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神黯淡，黑眼圈浓重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这还是那个曾经在游戏发布会上，
神采飞扬、光芒万丈的林晚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
真是可笑。洗完澡，我换上酒店的浴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是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繁华而喧嚣。这里，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深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漾出迷人的光泽。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周峰，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气急败坏、又尖又利的声音。是小叔子，周凯。“林晚！你个贱人！
你把钱都转走了，我怎么办？我跟人订好的车，今天就要付尾款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他的声音大得像是要刺破我的耳膜。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语气平淡地问：“你买车，
关我什么事？”“你！”周凯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地吼道，“那钱是我哥的！
就是我们家的！你凭什么转走？你赶紧给我转五十万过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周凯，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你哥的钱，我一分没动，全给他了。至于你们家的钱……抱歉，你们家有钱吗？
”“你敢耍我！”周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从电话里钻出来咬我一口，“林晚我告诉你，
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钱还回来，再给我磕头道个歉，不然我让我哥打断你的腿！
”“是吗？”我抿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道，“那我等着。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
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车款，不仅车提不了，定金也退不了。另外，
你上个月刷我信用卡买的那块表，账单今天也该到了吧？哦对了，
还有你女朋友的那个爱马仕，也是我付的钱。你猜，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一无所有了，
还会不会跟你在一起？”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我能想象到周凯此刻那张因为愤怒和恐慌而扭曲的脸。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林晚，你……你够狠！”“过奖了。”我挂断电话，
将这个号码拉黑。对付这种人，任何的仁慈和退让，都是对自己的残忍。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周峰，王桂花，周凯。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而我的新生，
才刚刚开始。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秦悦的电话吵醒了。“大小姐，起床干活了！
离婚协议已经发到周峰邮箱了，措辞强硬，保证他看了就腿软。另外，我已经通知了物业，
从今天起，除了周峰和他妈、他弟，禁止任何人以‘林晚家属’的名义进入小区。
搬家公司和中介也联系好了，下午两点准时到，保证一下午就把那狗窝给你清空，挂牌出售！
”秦悦的声音永远是那么风风火火，充满了能量。“辛苦了。”我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
由衷地说道。“跟我客气什么！”秦悦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对付人渣，我最专业了！
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那老虔婆和你那窝囊前夫，肯定会去找你闹。
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两个保镖过去？”“不用。”我坐起身，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眼神变得坚定，“有些事，必须我自己去了结。”挂了电话，我慢条斯理地洗漱、化妆，
然后去酒店的餐厅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这三年来，为了迎合周家的生活习惯，
我的早餐永远是稀饭、馒头和咸菜。我已经快忘了，法式吐司和现磨咖啡是什么味道了。
吃完早餐，我没有急着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最高端的商场。
我需要给自己换一身行头。当我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
踩着Jimmy Choo的高跟鞋，拎着爱马仕的铂金包，从商场里走出来时，
我感觉那个被压抑了三年的自己，终于回来了。镜子里的人，明艳、自信，
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和冷傲。这才是我，林晚。下午一点半，
我开着我那辆一直停在公司地库、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阿斯顿马丁，
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区。果然，刚到小区门口，我就看到了周峰和王桂花。
他们俩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脸上写满了焦躁和不安。看到我的车，周峰先是一愣，
随即立刻冲了上来，拍着我的车窗。“林晚！你开门！我们谈谈！”我降下车窗，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胡子拉碴，
身上的衬衫也皱巴巴的。王桂花也跟着跑了过来，一看到我这身行头和这辆骚包的跑车，
眼睛都直了。“好你个林晚！你个狐狸精！我说你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
原来是早就傍上大款了！你对得起我们家周峰吗？！”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看着周峰，冷冷地开口：“协议收到了？”周峰的脸色一僵，
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小晚，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那协议我不能签，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不可能。”我言简意赅。“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王桂花见我油盐不进，更加激动了，“你拿着我们周家的钱在外面养野男人，
现在还想离婚，独吞家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今天你要是不把钱交出来，就别想走！
”说着，她竟然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车头前，摆出一副撒泼耍赖的架势。
周围的保安和进出的邻居都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这不是周家那小子吗？
他媳妇不是挺老实的吗，怎么开上跑车了？”“他妈也真是的，天天在小区里说儿媳妇不好，
这下闹得人尽皆知。”“你看那车，得好几百万吧？
看来这周家媳妇不简单啊……”周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去拉王桂花，却被她一把甩开。
“别碰我！今天她不给个说法，我就死在这！”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只觉得可笑。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秦悦的电话，开了免提。“悦悦，我到小区门口了，被拦住了。
车头前坐着一个碰瓷的老太太，麻烦你报警，就说有人敲诈勒索，寻衅滋事。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桂花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会做得这么绝。周峰也急了：“林晚！你别太过分了！
那是我妈！”“你妈？”我冷笑一声，“你妈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可以躺在我的车前撒泼打滚，就可以败坏我的名誉吗？周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带着你妈，立刻给我让开。不然，等待你们的，就只有警察了。”电话那头，
秦悦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放心，我已经报警了。不仅如此，我还联系了几家媒体的朋友，
他们对‘恶婆婆逼走千万富豪儿媳’这种新闻，应该会很感兴趣。”这话一出，
王桂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再无知，也知道媒体和警察意味着什么。
周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冲上去，连拖带拽地把王桂花从我车前拉开，
嘴里不停地道歉：“小晚，别，别报警！我们马上走，马上走！”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