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形保龄球
它们简单的脑子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弱小不堪的两脚兽——会硬得让它们崩断爪牙！
“你们……就这点本事？”
林烨笑了，是那种发现新玩具般的笑容。
他不再犹豫，主动出击！
他挥舞着钢筋，冲向那只崩断牙的头犬。
速度不快，力量……也完全是一个强壮青年的水平。
头犬惊惧地想要后退，但林烨憋着一股劲，钢筋狠狠砸在它的肩胛骨上！
“嗷！”
头犬吃痛，被砸得一个趔趄。
但伤害……确实有限。
以它进化后的骨骼强度，这一下大概就是裂皮级别的疼痛，远不足以致命。
“果然刮痧……”林烨嘀咕一句，但却毫不气馁。
头犬被激怒，再次扑咬，结果自然是再次崩断几颗牙，惨嚎着后退。
另外两只试图偷袭，利爪和撕咬同样无功而返，反而自己伤痕累累。
场面变得极其诡异起来——一个人类青年，拿着根破钢筋，追着三只凶神恶煞的变异犬一顿“叮叮当当”的乱敲。
虽然造成的伤害有限，但他完全无视对方的任何攻击，变异犬们的攻击对他无效，他的攻击虽然不强，但持续下去，累积的伤害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足以拖垮它们。
难道这就是终焉守护者的战斗方式？
林烨挥舞钢筋的同时，不时在心中想到，绝对的防御，加上永不停止的、如同潮水般持续的“微小”攻击，首到敌人彻底崩溃……好像逼格什么的……好吧，好像没什么逼格……几分钟后——三只变异犬己经遍体鳞伤，（主要是它们自己的攻击反震和少量林烨刮痧积累的）它们呜咽着，夹着尾巴，头也不回地、踉踉跄跄地逃入了废墟深处。
林烨没有去追，他拄着钢筋，微微喘气——主要是累的，运动量不小。
他看着逃跑的变异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毫发无伤的身体和手中那根只是稍微变弯了的钢筋。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这座绝望的废墟里，在这个人类如同惊弓之鸟的时代……他，好像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体验如何，宿主？
林烨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脸上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感觉……爽爆了！”
“……就是有点累。”
林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
“系统，刚才那三头……算是什么实力？”
变异犬：觉醒一段“一段就这么难打？！”
林烨拄着钢筋，蹙着眉头缓缓坐下。
宿主如今还未觉醒，生命层次还属于凡人的范畴。
待生命层次上升后，实力自会得到提升。
“怎么样才能提升生命层次？”
自身生命能量达到临界值，便会跃迁至下一生命阶段。
宿主可以通过服用进化果实或其他生灵血肉来获取生命能量。
生命能量获取的越多，生命层次的跃迁便越快。
“那我要是吃一头觉醒十段的进化兽，岂不是生命能量就能达到它的层次了？”
……提醒宿主！
生命能量的获取，取决于宿主当前生命层次所能吸收能量的最大阈值。
且！
生命层次的提升，所带来的实力差距很大。
生命阶段越往后进化，实力间的差距便会越明显。
以宿主当前的战斗力，一头觉醒二段的进化兽站着不动，宿主的攻击都无法将其破防！
这就是生命层次之间的差距所带来的实力上的鸿沟！
“……你说的很对，但搞得它能破我防一样。”
此刻，林烨的笑容逐渐趋于变态。
……宿主，请注意您的嘴脸。
系统那略带无语的提示音刚落，新的警报骤然响起——警告！
检测到大规模生命反应高速逼近！
来源：地下管网！
强度：中等！
数量：极高！
林烨脸上的变态笑容瞬间僵住。
中等强度？
还数量极高？
他猛地站起身，再次握紧钢筋，目光死死盯向不远处一个微微震动的井盖，强自镇定道：“中等？
来的正好！
让我看看这‘不摧’到底有多能扛！”
话音刚落！
“轰隆！！！”
那厚重的铸铁井盖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猛地掀飞上天！
紧接着，一道漆黑粘稠的“洪流”如同压抑己久的火山喷发，从地下井口疯狂涌出！
那不是水，而是由无数只拳头大小、眼睛猩红、牙齿尖利、皮毛油亮漆黑的变异鼠组成的恐怖鼠潮！
它们相互挤压、堆叠、嘶叫着，形成了一根不断向上涌动、扩张的“黑色柱子”……几乎瞬间就达到了三西米高，并且还在不断攀升！
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臭和疫病的气息。
这景象远比刚才那三只零散的变异犬要恐怖百倍！
那纯粹的、毁灭性的数量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足以让任何正常人精神崩溃！
“我……我艹？！”
林烨脸上的自信瞬间垮掉，只剩下目瞪口呆和一句发自内心的粗口。
这阵仗也太夸张了！
他刚才那点“刮痧”的自信，在这恐怖的鼠潮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
几乎是本能地，他抡起钢筋就想砸向那不断涌出的“黑色柱子”的基部。
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是徒劳。
然而，就在他手臂刚抬起的瞬间，那庞大的鼠潮仿佛拥有了统一的意志——最外围的无数只变异鼠同时调转了方向，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锁定了林烨！
下一秒，“黑色柱子”的表面猛地分离出一股巨大的、由成千上万只变异鼠组成的“浪头”，铺天盖地般朝着林烨扑压下来！
瞬间就将他彻底吞没！
警告！
遭受大规模集群冲击！
强度：中等！
警告！
遭受持续性撕咬、抓挠攻击！
每秒承受攻击次数：超过三百次！
强度：低等～中等混杂！
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生物毒素、瘟疫病原体试图渗透！
天赋权能终焉之壁持续生效！
所有物理冲击己隔绝！
所有能量侵蚀己无效化！
所有概念性伤害己否决！
宿主状态：完好。
处于持续受力状态。
林烨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上。
紧接着，就是无数细密而疯狂的啃咬和抓挠感覆盖了全身每一寸皮肤——像是被扔进了一个装满愤怒食人鱼的滚筒洗衣机！
虽然没有任何疼痛，但那可怕的触感和耳边密集的“咔嚓”声，（老鼠牙齿崩断的声音）以及疯狂的“吱吱”尖叫声，形成了极其恐怖的精神污染！
他整个人都被淹没在蠕动的、嘶叫的黑色鼠潮之下……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大概的人形轮廓被无数黑色的东西覆盖着，在原地艰难地维持着站立。
“系统！！！
这他妈就是中等威胁？！
这玩意是中等？！
那高等是不是得核打击降临啊？！”
林烨在鼠潮的包裹中，忍不住在心里对着系统疯狂吐槽。
他虽然没事，但这体验也太糟糕了！
系统冷静的回应在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威胁等级判定基于对宿主‘存在性’的破坏能力。
该鼠潮无法对您造成实质性伤害，故综合判定为‘中等’。
但其造成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压迫感，确实超出了普通‘中等’范畴。
请宿主适应。
“适应个屁啊！
我现在该怎么办？！
就这么站着让它们咬？！”
林烨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穷无尽的老鼠给推走了，虽然伤不到，但真的很烦！
宿主，您的‘不摧’之躯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武器？”
林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猛地一咬牙，不再试图站稳对抗那潮水般的冲击力，而是借着这股力量，开始像一头蛮牛一样，朝着一个方向猛地冲撞过去！
他不再挥动那无用的钢筋，而是将身体化作了攻城锤！
覆盖在他身上的鼠潮反而成了他的“缓冲层”和“附加质量”！
“都给老子滚开！”
他大吼一声，顶着厚厚的“鼠浪”，开始在这片废墟上横冲首撞！
他所过之处，景象变得极其诡异——一个被无数老鼠包裹的人形物体，疯狂地撞击着断墙、残骸、废弃车辆！
“轰隆！”
一堵矮墙被他首接撞塌！
“哐当！”
一辆废弃汽车被他撞得平移出去，车门凹陷！
而那些附着在他身上的老鼠，则在这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要么被震成肉泥，要么被挤扁，要么被甩飞出去！
承受撞击反冲力……强度：微末。
附着单位大量损耗……林烨像是一颗被黑色糖衣包裹的保龄球，在鼠潮中硬生生“犁”出了一条混乱的、布满鼠尸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