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的冷光映照着林凡麻木的脸。
凌晨两点西十五分，写字楼里只剩下服务器低沉的嗡鸣和他敲击键盘的嗒嗒声。
作为“蓝海网络”的内容审核员，他的工作就是在无数用户生成的内容中，标记删除那些违规、血腥或纯粹令人不适的信息。
这工作干久了，人会变得异样。
不是变得敏感，而是过度麻木——林凡己经很久没有被任何内容真正触动过了。
暴力、猎奇、煽动，在他眼里都只是需要分类处理的数据包。
同事说他冷静得像台机器，林凡觉得这评价挺中肯。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监控屏幕上，一条条新上传的内容快速滚动。
家常菜教程宠物猫视频风景照片……大多数内容平凡无害。
偶尔跳出需要处理的——一张过于血淋淋的伤口图，他标记“医疗内容，限流”；一段暗示暴力的文字，他标记“需要进一步审核”。
然后，一条奇怪的推送滑入视野。
没有标题，没有来源信息，只有一个简短的文字描述：“你确定看到的是全部吗？”
后面跟着一个模糊的深蓝色图标，像是无限延伸的迷宫或是某种漩涡。
林凡皱了皱眉。
这类心理暗示和诱导性内容通常与诈骗或传销有关，他移动光标准备标记删除。
但就在他要点击的那一刻，屏幕突然轻微闪烁了一下，那图标似乎微微转动了一瞬。
他眨了眨眼，觉得大概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光标悬停在删除选项上，却鬼使神差地挪开了。
也许是连续工作12小时产生的叛逆心理，也许是那图标某种说不清的诡异感吸引了他。
“就看一下是什么玩意儿。”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显得格外清晰。
他点击了链接。
浏览器没有跳转到任何网站，而是弹出一个下载提示——“阈限档案.apk”，文件大小显示为未知。
“移动端应用？”
林凡挑眉。
公司网络通常会自动拦截未知来源的下载请求，但这次没有任何警告出现。
他犹豫了两秒，点击了“下载”。
进度条瞬间充满，快得不像真实下载。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深蓝近乎黑色的背景上，只有一个类似相机扫描的图标，下方一行小字“认知即现实”。
没有功能介绍，没有开发商信息，甚至连权限请求都没有。
林凡觉得有点好笑，这大概是哪个蹩脚程序员做的无聊APP测试包误发出来了。
他正打算清空下载记录，办公室的灯管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闪烁了两下。
几乎同时，他感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个深蓝图标的应用己经安装完成。
“什么鬼？”
林凡愣住了。
他根本没有通过数据线或任何传输方式将这个应用发送到手机，它怎么会自动安装？
他尝试长按图标想要卸载，但手机毫无反应，像是卡住了。
重启手机，那个名为“阈限档案”的APP依然顽固地呆在屏幕角落，颜色深沉得几乎要吸走周围图标的光亮。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悄然爬上后背。
林凡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不管它，先把班值完。
他起身去接杯咖啡，走廊的应急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整层楼只有他一个人，寂静中，饮水机的咕噜声格外响亮。
端着咖啡回来时，他无意间瞥了一眼监控屏幕旁边的那面白墙。
动作顿住了。
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是污渍，而是一小片极其淡薄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阴影，像是一团人形的模糊水汽，微微扭曲着周围的光线。
林凡眯起眼仔细看，那阴影又消失了。
墙上洁白如初。
“真是累出幻觉了。”
他摇摇头，坐回工位，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暂时驱散了倦意。
剩下的夜班时间平淡无奇。
那个奇怪的APP没有再捣乱，墙上的阴影也没有再出现。
早上八点，交接班的同事准时到来，林凡简单交代了几句，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走出公司大楼，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深蓝色的图标。
“阈限档案”瞬间启动。
屏幕先是全黑，然后中心亮起一个类似雷达扫描的界面。
镜头被强制打开，显示着他前方熟悉的街道景象。
但有些不一样。
透过手机屏幕，他看到熙攘上班人群的头顶，飘浮着一些极其淡薄的、半透明的文字碎片和扭曲图像——赶时间困项目 deadlineKPI……像是某种情绪和思维的零星投射，一闪即逝。
林凡惊讶地拿开手机，用肉眼看去——街道正常，行人匆匆，什么都没有。
再看向手机屏幕，那些碎片化的信息又出现了。
APP界面边缘，一个极不起眼的红色箭头微微闪烁，指向他身后公司大楼的某个楼层——正是他刚才工作的那一层。
箭头旁边，一行小字浮现又消失：检测到低强度信息幽灵残留：孤独/疲惫（03号办公区）认知碎片+0.1%林凡猛地回头，望向公司所在的楼层。
阳光下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光，一切如常。
但他握着手机的手心，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APP，似乎能让他看到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而它指向的，正是他刚刚离开的地方。
凌晨两点西十五分，写字楼里只剩下服务器低沉的嗡鸣和他敲击键盘的嗒嗒声。
作为“蓝海网络”的内容审核员，他的工作就是在无数用户生成的内容中，标记删除那些违规、血腥或纯粹令人不适的信息。
这工作干久了，人会变得异样。
不是变得敏感，而是过度麻木——林凡己经很久没有被任何内容真正触动过了。
暴力、猎奇、煽动，在他眼里都只是需要分类处理的数据包。
同事说他冷静得像台机器，林凡觉得这评价挺中肯。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监控屏幕上，一条条新上传的内容快速滚动。
家常菜教程宠物猫视频风景照片……大多数内容平凡无害。
偶尔跳出需要处理的——一张过于血淋淋的伤口图，他标记“医疗内容，限流”；一段暗示暴力的文字，他标记“需要进一步审核”。
然后，一条奇怪的推送滑入视野。
没有标题，没有来源信息，只有一个简短的文字描述：“你确定看到的是全部吗？”
后面跟着一个模糊的深蓝色图标，像是无限延伸的迷宫或是某种漩涡。
林凡皱了皱眉。
这类心理暗示和诱导性内容通常与诈骗或传销有关，他移动光标准备标记删除。
但就在他要点击的那一刻，屏幕突然轻微闪烁了一下，那图标似乎微微转动了一瞬。
他眨了眨眼，觉得大概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光标悬停在删除选项上，却鬼使神差地挪开了。
也许是连续工作12小时产生的叛逆心理，也许是那图标某种说不清的诡异感吸引了他。
“就看一下是什么玩意儿。”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显得格外清晰。
他点击了链接。
浏览器没有跳转到任何网站，而是弹出一个下载提示——“阈限档案.apk”，文件大小显示为未知。
“移动端应用？”
林凡挑眉。
公司网络通常会自动拦截未知来源的下载请求，但这次没有任何警告出现。
他犹豫了两秒，点击了“下载”。
进度条瞬间充满，快得不像真实下载。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深蓝近乎黑色的背景上，只有一个类似相机扫描的图标，下方一行小字“认知即现实”。
没有功能介绍，没有开发商信息，甚至连权限请求都没有。
林凡觉得有点好笑，这大概是哪个蹩脚程序员做的无聊APP测试包误发出来了。
他正打算清空下载记录，办公室的灯管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闪烁了两下。
几乎同时，他感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个深蓝图标的应用己经安装完成。
“什么鬼？”
林凡愣住了。
他根本没有通过数据线或任何传输方式将这个应用发送到手机，它怎么会自动安装？
他尝试长按图标想要卸载，但手机毫无反应，像是卡住了。
重启手机，那个名为“阈限档案”的APP依然顽固地呆在屏幕角落，颜色深沉得几乎要吸走周围图标的光亮。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悄然爬上后背。
林凡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不管它，先把班值完。
他起身去接杯咖啡，走廊的应急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整层楼只有他一个人，寂静中，饮水机的咕噜声格外响亮。
端着咖啡回来时，他无意间瞥了一眼监控屏幕旁边的那面白墙。
动作顿住了。
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是污渍，而是一小片极其淡薄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阴影，像是一团人形的模糊水汽，微微扭曲着周围的光线。
林凡眯起眼仔细看，那阴影又消失了。
墙上洁白如初。
“真是累出幻觉了。”
他摇摇头，坐回工位，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暂时驱散了倦意。
剩下的夜班时间平淡无奇。
那个奇怪的APP没有再捣乱，墙上的阴影也没有再出现。
早上八点，交接班的同事准时到来，林凡简单交代了几句，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走出公司大楼，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深蓝色的图标。
“阈限档案”瞬间启动。
屏幕先是全黑，然后中心亮起一个类似雷达扫描的界面。
镜头被强制打开，显示着他前方熟悉的街道景象。
但有些不一样。
透过手机屏幕，他看到熙攘上班人群的头顶，飘浮着一些极其淡薄的、半透明的文字碎片和扭曲图像——赶时间困项目 deadlineKPI……像是某种情绪和思维的零星投射，一闪即逝。
林凡惊讶地拿开手机，用肉眼看去——街道正常，行人匆匆，什么都没有。
再看向手机屏幕，那些碎片化的信息又出现了。
APP界面边缘，一个极不起眼的红色箭头微微闪烁，指向他身后公司大楼的某个楼层——正是他刚才工作的那一层。
箭头旁边，一行小字浮现又消失：检测到低强度信息幽灵残留：孤独/疲惫（03号办公区）认知碎片+0.1%林凡猛地回头，望向公司所在的楼层。
阳光下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光，一切如常。
但他握着手机的手心，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APP，似乎能让他看到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而它指向的，正是他刚刚离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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