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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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血色真相我爸被砍死了,现场唯一的凶器上只有我的指纹,我供认不讳,

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审讯室的白炽灯明晃晃地刺着眼。我把脸埋进臂弯,

袖口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鼻孔,混着灶膛柴火的焦糊气。铁椅子冰凉,硌得我尾椎骨生疼,

可我懒得挪动——比起奶奶那烧红的铁钳烫在手背上的疼,这根本不算什么。“明希,

”对面的女警察声音轻柔,不像村里那些总扯着嗓子喊的婶子,“你再仔细回想一下,

当时真的没有其他人在场?虽然凶器上只有你的指纹,但……”我抬头,

盯着她胸前蓝色的警号。那形态像极晴芳教我写的“天”字,一笔一划方方正正。

我扯了扯嘴角,嗓子发干:“没有别人,人是我杀的。”男警察皱了皱眉。

他面前的笔记本写满了字,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你家里人经常打你,是不是?

我们看到了,你身上有鞭伤、烟头印,还有……”“我自己弄的。”我打断他,

把袖子往下拽,想遮住胳膊上还没结痂的鞭痕——那是昨天奶奶用牛鞭抽的,

就因为我喂猪时撒了半瓢糠。布料太短,遮不住,反而露出底下深浅不一的旧疤,

叠在一起像老树皮上的裂纹。女警察眼眶红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块饼干推过来:“先吃点东西吧,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

”饼干是奶油味的,我闻着就咽口水。以前晴芳清醒时,也偷偷给过我一块,

她说藏了半个月,甜得我舌头都快化了。我没伸手,摇头:“不吃。我爸他们的事,

就是***的。”他们还想问,男警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听了几句,眉头越皱越紧。

挂断后,他看向我,语气软了些:“明希,我们想问问,你妈妈去哪了?”我手指攥紧衣角,

布料皱成一团。妈妈?我低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我没有妈妈。”审讯室静下来,

只有挂钟“滴答滴答”地响。我盯着地砖缝,想起昨晚——晴芳蹲在地上,浑身是血,

手里握着菜刀,眼神呆滞得像丢了魂。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刀。刀柄上的血还是温热的,

黏糊糊的。“晴芳,”我那时喊她,她慢慢抬头,嘴唇动了动,没声音。我拿着刀到井边,

用凉水一遍遍冲,直到血污洗净,只剩铁冷。我把她染红的衣服脱了,塞进灶膛里烧了,

火苗“噼啪”舔着布料,把一切烧的一干二净。我还把后院的锁链洗干净了,

那链子原本是用来拴晴芳的,奶奶怕她跑,每晚把她锁在柴房。我把链子系到大黄脖子上,

大黄是家里的狗,常被奶奶打得缩在角落,现在拴上链子,反而安静了,趴地上吐舌头看我。

“明希?”女警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真不知道你妈妈在哪?我们查过,

你家应该还有个女人。”我抬头,忽然笑了:“你们说晴芳?她不是我妈妈。

是奶奶花五千块从大根叔手里买来的,跟我没关系,她前几天就跑了。”男警察一愣,

拿起笔写了几字:“晴芳?这名字你咋知道的?她告诉你的?”“嗯。”我点头,

想起晴芳教我写名字那天。她难得清醒,从柴房翻出本皱课本,上面写着“秦晴芳”。

她坐在地上,把我的手放笔上,一笔一划教:“明希,看,这是我的名字,秦晴芳。

晴朗的晴,芬芳的芳。你要记住,我叫秦晴芳,不是他们说的‘疯女人’。

”我当时问:“明希?奶奶总叫我死丫头片子。”她停笔看我,眼里的情绪我看不懂,

像难过又像心疼,她摸着我的头,声音轻轻地说:“你不叫死丫头片子。你叫明希,

光明的明,希望的希。明希,你要记住这名字,以后不管去哪,都不能忘。

”那是我第一次有自己名字。我把“明希”写纸上,一遍遍写,写到手指发酸。

“她是个大学生,对吧?”男警察打断我回忆,“我们查到,

六年前有个叫秦晴芳的女大学生失踪,父母一直找她。”我心里“咯噔”一下,

咬着唇没说话。“明希,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女警察往前凑,眼里满是期待,

“她父母想她想得狠,你要是知道,告诉我们,好不好?”我摇头,脸转向窗外。

窗外天蓝得像晴芳课本上画的海。我想起昨天早上,我把晴芳送到镇上的破庙里,

她父母已经在等着。他们见到晴芳后哭成泪人,那个爷爷抱紧她不停说:“晴芳,我的晴芳,

爸终于找到你了。”晴芳也哭,拉我手不肯放。我掰开她手说:“你跟他们走,以后好好过,

别回来了。”她看我,眼泪掉我手背上,热乎乎的。她想说什么,我没让,转身就跑。

怕再不走,会舍不得她走。“明希,你说话呀。”男警察声急了,“那女人是不是秦晴芳?

你把她藏哪了?”我转头看他,忽然觉得累。靠椅背闭眼,轻轻说:“别找她了。

她去了一个地方,有人会好好爱她。”他们还想问什么,门突然被推开。

年轻警察探头对男警察说:“李哥,村里有消息了,有人说他知道秦晴芳的事。

”男警察点头,对我说:“明希,你先在这等等,我们去去就回。”2 孽种之痛他们走了,

审讯室只剩我,我拿起奶油饼干又咬一口,甜得眼睛湿了。

想起晴芳教我写字、偷给我饼干、清醒时看我的眼神。其实我知道,晴芳是我妈妈。

奶奶在我三岁时跟婶子聊天说漏嘴,说我是晴芳生的“孽种”。那时我不懂啥是孽种,

只知奶奶说这话时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晴芳刚被拐时还算正常,天天哭,想跑。奶奶看得紧,

白天让她下地,晚上就锁在柴房,柴房里里有张小床,我爸有需要了就会直接去那里,

如果晴芳不听话就用鞭子抽。就这样过去了两年,她怀了我。奶奶以为她有孩子会收心,

可她没有,还是想跑,还是一遍遍在重复自己的名字,直到我出生。我出生那天,

奶奶见是女孩,骂接生婆没用,扇晴芳耳光说生不出儿子。晴芳当时看着我,眼里全是绝望。

后来晴芳又怀了,孩子不是我爸的,奶奶知道后差点打死她。

其实我爸知道晴芳被锁在柴房里时,有村里的男人来过,但是他觉得的没必要在乎,

一个结婚两年只生了个女娃的赔钱货而已,到时候再重新买一个就好。打那时起,

奶奶开始把晴芳出租,租给村里男人,一晚五十,生男孩一千。村里男人好多都来,

有白天憨厚老实的大队长,有一脸麻子的二流子,最多的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头。

晴芳就是那时疯的。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给我扎辫子教写字;糊涂时到处打人,

眼神凶得像看仇人。这样的交易持续了五年,这期间她生了四个孩子,

流产了一个……她打我时我不怪她,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她只是太苦了,苦得不知道该咋活。

前天,我突然在小卖部的黑白电视上看到一则寻人启事,

一对老夫妻拿着照片哭着说在找女儿,已经找了六年,他们还没放弃,希望有人能提供线索,

照片上的女孩笑很开心,像晴芳的模样,但和现在疯癫的晴芳却不一样。

我偷偷用我爸手机打电话,告诉了晴芳的消息,接通的奶奶声音激动,问我在哪,

问晴芳可好。我告诉她镇上隐蔽处的破庙,让她们快来接晴芳。他们来得很快,

当天下午就到了。我让藏他们破庙里,回家等爸和大根叔喝醉再把晴芳带出来。

昨晚他们果然醉了。我从灶房拿来菜刀进了柴房,解开晴芳的锁链,晴芳眼神呆呆,

我拉着她的手出门,可她走到堂屋突然停住——爸和大根叔躺地上睡正香。

晴芳眼神突然一变,呆滞的眼里亮起一团火,仿佛要把自己燃烧殆尽,她挣开我手,

拿起地上的菜刀冲向堂屋,我想拉,晚了。等我回过神来,我爸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大根叔惊醒,见晴芳手上拿着刀,顿时吓破了胆,站起来就想跑。晴芳又冲上前砍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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