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仙域初至，灵气分层
玄苍能清晰感受到，通道两侧的空间中，蕴含着比三界更浓郁的灵气，只是这些灵气带着极强的“排斥感”，仿佛在抗拒外来者的进入。
“道主，小心些，”林清月紧紧跟在玄苍身后，声音带着警惕，“仙界的空间法则比三界严苛得多，尤其是天道阁掌控的区域，擅自触碰空间壁垒，会被执法仙纹攻击。”
玄苍点头，将掌心的悟道松仙种贴近胸口。
仙种立刻泛起淡绿色的光，形成一层防护罩，将两人包裹在内。
防护罩刚形成，通道右侧的空间壁垒便闪过一道银色的纹路，若隐若现，像是在探查外来者的气息——这正是林清月所说的“执法仙纹”，是天道阁布下的空间监控。
“这些仙纹，是用旧法则的力量炼制的，”玄苍轻声道，他能感知到仙纹中蕴含的“层级压制”，“它们会根据闯入者的仙阶，决定是否发起攻击。
若仙阶过低，甚至会首接被空间壁垒弹回。”
林清月惊讶地看着玄苍：“道主您怎么知道？
晚辈也是上次误入裂隙时，听一位散仙说的。”
“我能感知到法则的波动，”玄苍解释道，“旧法则虽然僵化，却仍与天地本源相连，而我体内的苍元大道，本就源于本源，自然能看穿它的本质。”
说话间，通道前方出现了一道光亮。
玄苍加快脚步，带着林清月冲出通道，落在一片布满碎石的星空中。
刚站稳，一股凛冽的“仙风”便迎面吹来，玄苍下意识地将林清月护在身后。
仙风刮过脸颊，带着冰冷的“阶级感”——高空中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凝结成雾，泛着金色的光泽，而低空中的灵气却稀薄干涩，呈灰白色，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制力”，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就是仙界的‘灵气分层’，”林清月取出一枚透明的测灵玉，玉面上浮现出两道清晰的刻度，一道金色，一道灰白色，“天道阁规定，仙阶越高，能吸收的灵气层级越高。
像我们这样刚入仙界、没有仙阶的‘散仙’，只能吸收最底层的灰白色灵气，若敢触碰高空的金色灵气，测灵玉就会发出警报，引来天道阁的执法仙卫。”
玄苍接过测灵玉，指尖轻轻划过玉面。
当他的指尖触到金色刻度时，测灵玉瞬间泛起刺眼的红光，玉面上浮现出一行银色的字：“警告！
散仙越阶吸收灵气，违反仙界法则，即将触发执法程序！”
红光只持续了一瞬，便被玄苍掌心的悟道松仙种压制下去。
仙种泛出淡绿色的光，融入测灵玉中，玉面上的红色警报和银色字迹渐渐消失，恢复了透明。
“灵气本是天地共有，哪来的‘越阶’之说？”
玄苍将测灵玉还给林清月，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天道阁不过是想通过垄断灵气，巩固自己的霸权，让低阶仙者永远无法超越他们。”
他抬手伸向身边的灰白色灵气，指尖刚接触，便感知到灵气中蕴含着一道细微的“禁制”——这禁制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为刻入的，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限制着低阶仙者的修为提升。
玄苍运转体内的苍元大道，将一丝本源仙力注入灵气中，禁制瞬间被瓦解，灰白色的灵气立刻变得温润，与三界的灵气相差无几。
“道主，您……您竟能破解灵气中的禁制？”
林清月瞪大了眼睛，她在仙界裂隙中待过三日，深知这禁制的顽固——即便是低阶仙官，也需要借助专门的仙器才能暂时压制，而玄苍仅凭一丝力量，就将其彻底瓦解。
“旧法则的禁制，本质是‘强权压制公平’，”玄苍收回手，掌心的本源仙力缓缓消散，“而苍元大道的核心是‘共生’，自然能化解这种压制。
你试着吸收一下周围的灵气，看看有没有变化。”
林清月半信半疑地运转木系仙力，吸收身边的灰白色灵气。
这一次，灵气不再干涩，反而带着淡淡的暖意，进入体内后，能轻松转化为仙力，比在三界吸收灵气的速度快了两倍。
“真的可以！”
林清月惊喜地说，“道主，有您在，我们在仙界就不用怕灵气压制了！”
玄苍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远处。
这片碎石星空无边无际，脚下的碎石其实是上古仙人争斗时破碎的仙器残骸，表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仙力波动，有些残骸上甚至能看到模糊的符文——显然，仙界并非一首如此僵化，也曾有过“道不分阶”的时代。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了解仙界的势力分布，”玄苍指着前方，“我感知到那边有一股微弱的生命气息，应该是散仙聚集的地方。”
两人沿着碎石星空前行。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