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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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御前侍墨的第三年,皇帝砍了第十二个谏臣的头,血溅在奏折上,

我面不改色地换了一本——这天下,该换个人坐了。他们都说我是最忠心的狗,

却不知我磨墨时总盯着他的咽喉;他们夸我温顺识趣,

却看不见我袖中淬了三年毒的短刀;直到那日,暴君在龙床上抽搐着断气,

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您听——这笛声,像不像徐昭仪的骨头在唱歌?

"可这还不够,我要的不止是一个暴君的死,我要这巍巍宫墙外,

千万女子不必再跪着活——哪怕,要我踩着尸骨坐上那丞相之位。

"1.我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上,额头抵着手背,听着身后那颗人头落地的闷响。

血溅了三尺远,有几滴温热的东西飞到了我的裙角。“晦气。”皇帝甩了甩朱笔,

笔尖的猩红在奏折上拖出一道狰狞的痕,“拖出去,喂狗。”我保持着恭顺的姿势,

直到侍卫将尸体拖出殿外,才缓缓直起腰,从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的帕子,

轻轻按在溅了血的奏折上。“换一本干净的来。”我对着门外的小太监道,

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的茶点。小太监抖着手递上新折子,我接过时瞥见他袖口沾了血,

是刚才抬尸时蹭上的。“去换件衣裳。”我低声道,“别让陛下看见。”他惊恐地退下。

皇帝忽然笑起来:“还是阿沅懂事。”他伸手来摸我的脸,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朱砂和血痂,

“这些蠢货总说朕暴虐,可若是他们都像阿沅这般识趣,朕又何须杀人?”我垂眼微笑,

任由他枯瘦的手指在我脸颊流连。暴虐?不,您只是蠢罢了。三更时分,

我踩着未干的血迹出了宫门。夜雨淅沥,我站在暗巷里,从袖中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纸上密密麻麻记着今日被杀的十二名官员全是清流一派的脊梁。“第十三个该轮到您了,

陛下。”我轻声道,指尖一搓,纸页在雨中化作齑粉。拐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猛地按上腰间匕首,却见一盏青灯幽幽亮起,灯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女官大人好胆色。

”那人咳嗽两声,“亲眼看着老师被腰斩,还能面不改色地替暴君磨墨。”我眯起眼。

灯笼抬高,照亮那人眉眼竟是传说中病得快死的七王爷,萧景明。“殿下谬赞。

”我松开匕首,笑意不达眼底,“下官不过是……很会装死罢了。”就像三年前,

萧氏皇族屠我满门时,我装死在尸堆里一样。七王爷的马车里熏着药香。

我盯着他递来的茶盏没动:“殿下深夜拦路,总不会是请下官品茶?”“本王要造反。

”他直接得令我挑眉,“缺个帮手。”雨声骤密,车帘被风掀起一角,

远处皇城的轮廓在闪电中宛如巨兽。我忽然笑起来:“殿下找错人了,

下官可是陛下最忠心的……”“裴沅。”他打断我,“工部裴尚书的嫡女,

三年前因‘通敌’被灭门,唯一活下来的女儿,现在给仇人当狗,滋味如何?

”茶盏在我手中裂开一道缝。热气氤氲中,

我望进他深渊般的眼睛:“殿下既然查得这般清楚,就该知道……”我倾身向前,

碎瓷片抵上他咽喉,“我现在就能让您变成‘暴君杀的第十三个’。”他纹丝不动,

甚至低头就着我手饮了口茶:“你不会。”“为什么?”“因为你要的不是本王死。

”鲜血顺着他脖颈流下,他却笑了,“是龙椅上那个人,生不如死。”四更鼓响时,

我鬼使神差地接过了他给的密信。“三日后秋猎,禁军统领会‘失手’射偏一箭。

”萧景明用帕子按着脖颈伤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明日的天气,

“女官大人只需在陛下惊马时……扶他一把。

”我盯着信上名单——全是这些年被暴君残害的世家余孤。“殿下凭什么认为我会冒险?

”“就凭这个。”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指尖在我掌心一笔一划写了个“裴”字,

“你想让裴氏祠堂的牌位前,摆上谁的脑袋?”车外惊雷炸响。我抽回手,将密信凑近灯焰。

火舌蹿起的瞬间,轻声道:“我要亲手递刀。”五更天,我回到值房,

从暗格里取出一卷画轴。画上是三年前的琼林宴——春风得意的父亲身旁,

站着意气风发的萧景明。当时谁也不知道,三个月后父亲会“通敌”,萧景明会“病重”,

而我……会变成御前最锋利的一把刀。“真有意思。”我抚过画中少年清朗的眉眼,

轻笑出声,“原来病猫装久了——”“真的会变成老虎啊。”2.秋猎前夜,

宫里传出一个荒唐的消息:皇帝新纳的徐昭仪,竟主动请求伴驾狩猎。按规矩,

嫔妃不得入猎场。可这位徐昭仪温婉知礼,从不争宠,此番破例,反倒让皇帝龙颜大悦。

“阿沅觉得如何?”皇帝倚在龙椅上,指尖敲着案几,目光却黏在徐昭仪纤细的腰肢上。

我垂眸研墨,声音平稳:“陛下喜欢,便是规矩。”他大笑,一把拽过徐昭仪搂在怀里,

浑浊的酒气喷在她颈侧:“爱妃这般柔弱,可别被野兽吓着。”徐昭仪低眉顺眼,

轻声道:“有陛下在,臣妾不怕。”我冷眼旁观,心里却嗤笑:柔弱?三日前,

我亲眼看见这位“柔弱”的昭仪,在御花园一箭射穿了扑向她的恶犬。猎场旌旗猎猎,

禁军铁甲森寒。我站在皇帝身侧,余光扫过不远处骑马的萧景明。他披着厚重的狐裘,

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会咳出血来。可我知道,那狐裘下藏着一副精瘦的身躯,

昨夜他翻进我值房时,动作比猫还轻。“殿下装病装上瘾了?”我递过一杯热茶,

指尖在杯底轻轻一叩——毒已下好。他接过,宽袖遮掩间,

茶汤尽数泼进草丛:“女官大人心狠,连盟友都毒?”我微笑:“试试殿下反应,

免得待会儿拖我后腿。”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我耳畔:“放心,待会儿‘惊马’时,

本王会接住你。”我后退半步,冷声道:“不必。”号角长鸣,皇帝一马当先冲入猎场。

徐昭仪乘着软轿跟在后方,我骑马随行,袖中暗藏一把淬了药的短刃。计划本该万无一失,

禁军统领的箭会“意外”射偏,惊了皇帝的御马,而我趁乱递刀,

让徐昭仪“护驾”时亲手了结他。可变故陡生。皇帝的马突然在密林前驻足,

他眯眼望向远处:“那是……鹿?”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林间根本无鹿,只有一排弓弩手,箭镞寒光刺目。这不是我们的安排。“护驾!!!

”禁军统领的吼声撕破寂静,箭雨已至。皇帝的马惊嘶着扬起前蹄,我佯装慌乱扑去,

实则袖中短刃滑出,准备借势刺入他后心——“陛下当心!”一道素白身影猛地推开皇帝,

自己却被流箭射中肩膀。徐昭仪。血染红她月白的骑装,皇帝抱住她,

竟露出几分真切的惊慌:“爱妃!”我咬牙收刀,迅速扫视四周。萧景明不见了,

禁军统领被乱箭射倒,而林中的弓弩手正被突然杀出的黑衣死士屠戮。这不是刺杀。

是有人要灭口。回宫的路上,皇帝一直紧搂着昏迷的徐昭仪。

我跪在御辇旁请罪:“臣护卫不力,请陛下责罚。”他盯着我,目光阴鸷如毒蛇:“阿沅,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我额头抵地:“禁军统领勾结逆党,意图弑君,

幸得徐昭仪忠心……”“忠心?”他忽然掐住我下巴,“那你说,是谁走漏了秋猎的路线?

”我瞳孔骤缩,他在怀疑我。“陛下明鉴。”徐昭仪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是臣妾……昨日在御花园,曾见统领与一黑衣人密谈……”皇帝手一松,我重重磕在地上,

听见他温柔似水地对徐昭仪道:“爱妃伤重,别说话。”转身却对我冷笑:“滚去查,

三日之内,朕要看到逆党九族的头。”深夜,我潜进太医院翻找徐昭仪的脉案。

窗外忽然传来三声鹧鸪叫,是萧景明的暗号。我吹灭灯烛,无声跃上房梁。他翻窗而入,

月光下狐裘沾满血迹:“计划有变,我们的人里出了叛徒。”“是谁?”“禁军副统领。

”他递来一块染血的令牌,“他临死前说,是奉了‘那位娘娘’的命。”我攥紧令牌,

脑中闪过徐昭仪中箭时平静的眼神——她根本是故意受伤。徐昭仪寝殿的药香浓得呛人。

我掀开纱帐,她正倚在床头自己换药,雪白肩胛上一道箭伤,血肉翻卷。见我来,

她微微一笑:“女官大人夜探嫔妃寝宫,不合规矩吧?”我亮出令牌:“娘娘好手段,

一箭既救了驾,又除了禁军统领。”她忽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裴姑娘,合作吗?

”我眯起眼:“合作什么?”“你报仇,我夺权。

”她蘸着血在锦被上写下一个字——“萧”。3.徐昭仪的指尖还沾着血,

那个“萧”字在锦被上洇开,像一道未愈的伤。我盯着她:“娘娘这是何意?

”她松开我的手腕,轻轻擦去血迹,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裴姑娘,这宫里想杀皇帝的,

可不止你一个。”我冷笑:“娘娘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说这话不怕我告发?

”徐昭仪忽然笑了,那笑容里竟带着几分凄凉:“宠妃?”她掀开被褥,

露出腰间一道狰狞的鞭痕,“昨夜他醉酒,说我的眼睛像他死去的皇后——可皇后,

是他亲手勒死的。”我沉默。她拢好衣襟,眼神平静得可怕:“我不是他的人,

我是萧景明送进宫的。”三更的梆子声远远传来。徐昭仪——不,现在该叫她徐霜,

从枕下取出一枚玉坠,上面刻着“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本是将门孤女,父亲战死沙场,

家族被皇帝以‘通敌’罪名屠尽。”她摩挲着玉坠,“萧景明找到我时,

我已在青楼苟活三年。”我皱眉:“他送你进宫复仇?”“不,是我自己选的。”她抬眸,

“但有个条件——我要带一个人进来。”殿门无声推开,一个瘦削的太监低头走进来,

手里端着药碗。徐霜的眼神瞬间柔软:“阿夜,药太苦了,我不想喝。”那太监抬头,

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右颊却有一道狰狞的疤。他无奈地叹气,从袖中掏出一颗蜜饯:“小姐,

听话。”小姐。不是娘娘,不是主子。是小姐。我这才知道,徐霜和这个叫“阿夜”的太监,

原是青梅竹马。阿夜是她父亲的副将之子,徐家灭门那日,他带着徐霜杀出重围,

自己却为护她挨了一刀,毁了半张脸。“我进宫前,阿夜自请净身。”徐霜轻描淡写,

可指甲已掐进掌心,“他说,宫墙太高,他得陪着我,才放心。”阿夜沉默地站在一旁,

像个真正的奴才,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徐霜身上,仿佛这深宫万丈,只有她一人值得他看。

我忽然觉得胸口发闷。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傻子,甘愿断子绝孙,只为守一个人。四更天,

我离开徐霜的寝殿,心里翻涌着无数念头。萧景明为何送徐霜进宫?他手里还有多少棋子?

拐角处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拽进假山阴影里。“女官大人夜会嫔妃,好兴致。

”萧景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我挣开他:“殿下这时候还敢在宫里乱逛?

”他低笑:“怕什么?皇帝现在满脑子都是徐昭仪的‘忠心’,哪有空管我?”月光下,

他的狐裘果然又添新血。我冷声问:“禁军副统领是你杀的?”“是。”他答得干脆,

“他背后的人藏得太深,我只能断线。”“徐霜呢?”我盯着他的眼睛,“她真是你的人?

”萧景明忽然沉默。良久,他才道:“徐将军……是我师父。”五更鼓响时,

我终于拼凑出真相——十年前,萧景明曾随徐将军戍边。徐家蒙冤时,

他因“病重”未能相救,等赶到时,只剩徐霜一人。“我本想送她远离京城。

”萧景明攥紧拳头,“可她跪下来求我,说宁可死在宫里,也要亲眼看着皇帝遭报应。

”我嗤笑:“所以殿下就成全了她,还搭上个痴情郎?”“阿夜是自愿的。”他抬眼,

“就像你,明知进宫是死路,还是来了。”我呼吸一滞。是啊,我们都是一样的疯子。

天蒙蒙亮时,皇帝突然召见。我跪在阶下,听他阴冷地质问:“逆党查得如何?

”“已锁定几人。”我呈上名单,自然是胡乱编的。他扫了一眼,忽然问:“你觉得,

徐昭仪如何?”我心头一跳:“娘娘忠心可鉴。”“是吗?”他扔下一枚带血的玉佩,

“今早在猎场发现的,刻着‘霜’字。”我认出来,那是徐霜的贴身之物。

皇帝眯起眼:“爱妃说,是刺客从她身上扯落的——可朕记得,她昨日根本没戴玉佩。

”我匆匆赶到徐霜寝宫时,阿夜正跪在地上为她包扎,皇帝竟用鞭子抽了她。“他起疑了。

”徐霜苍白着脸,“裴姑娘,我们得快些。”阿夜忽然抬头:“小姐,让我去。”“不行!

”徐霜猛地抓住他的手,“说好了一起等到最后……”阿夜却笑了,

那笑容温柔得不像个太监:“你忘了?我们徐家的儿郎,从来不怕死。

”我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来不及了。”窗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是禁军来拿人了。

阿夜最后摸了摸徐霜的脸,起身时,袖中滑出一把匕首。“裴姑娘。”他对我行了一礼,

“拜托了。”禁军破门而入时,阿夜已经冲了出去。“逆党在此!”他高喊着,

匕首直指皇帝心口。箭雨落下,将他钉死在宫墙上。皇帝惊魂未定,

徐霜扑过去哭喊:“陛下!臣妾早发现这奴才不对劲,没想到他竟是刺客!

”我冷眼看着这场戏,忽然注意到阿夜垂落的手——他至死都攥着那枚染血的蜜饯。

4.阿夜的血在宫墙上洇出一个人形轮廓,像幅诡异的画。我站在廊下看着宫人们刷洗墙面,

水混着血淌进沟渠。徐霜——现在该称她徐昭仪了,已经三日未出寝殿。"裴大人。

"小太监抖着声音唤我,"陛下召您去御书房。"御书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龙涎香,

皇帝正在用朱笔圈画奏折,每一笔都力透纸背。"阿沅来了。"他头也不抬,

"知道朕今日处决了多少人吗?"我垂首:"臣不敢妄测。""三十七个。"他忽然抬头,

眼底布满血丝,"都是与那阉奴有过来往的。"我后背沁出冷汗。阿夜在宫中八年,

认识的人何止这些?徐昭仪的寝宫死一般寂静。我推门进去时,

她正抱着阿夜的旧衣蜷在榻上,眼神空洞得像被掏走了魂。地上散落着蜜饯盒子,

都是阿夜生前攒给她的。"娘娘该梳洗了。"我轻声道,"陛下今晚要来。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尸体呢?"我沉默。那晚禁军拖走阿夜的尸身后,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我要见他..."徐霜的指甲掐进我肉里,

"哪怕只剩骨头..."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徐霜立刻松开我,迅速抹去眼泪,

又变回那个温婉的昭仪。皇帝来的时候带着酒气。

他粗鲁地抬起徐霜的下巴:"爱妃近日憔悴了。"徐霜柔顺地微笑:"臣妾只是受了惊吓。

""是吗?"皇帝突然撕开她的衣领,"朕怎么听说,你夜夜抱着那阉奴的衣裳哭?

"我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徐霜却低低笑出声:"陛下明鉴,

臣妾是怕...怕那逆党阴魂不散啊。"她颤抖着依进皇帝怀里,露出颈侧尚未愈合的鞭伤。

皇帝盯着那道伤,突然粗暴地推开她:"滚去沐浴!朕闻到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五更时分,我在暗巷拦住了萧景明。"阿夜的尸体在哪?

"他狐裘上沾着夜露:"你最好别知道。""徐霜要疯了。"我压低声音,"再这样下去,

她会跟皇帝同归于尽。"萧景明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三日后春祭,

皇帝要处决一批'逆党'。"他塞给我一张纸条,"名单上有我们的人。"我展开纸条,

最后一个名字让我浑身发冷——工部侍郎周勉,我父亲的门生,

也是当年唯一为裴家发声的大臣。"皇帝在试探你。"萧景明低声道,"周勉一死,

下一个就是你。"春祭这日,天空飘着细雨。刑场上跪着三十余人,

最前排的周勉已经血肉模糊。皇帝高坐看台,笑着对我说:"阿沅,你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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