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待会儿被人看到了。”林蔓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嗔怪。周子航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年轻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他把头埋在林蔓的颈窝,含混不清地说:“怕什么,
蔓姐。这会儿店里就我们两个人。再说,你老公不是出差了吗?”“就你胆子大。
”林蔓轻笑一声,却并没有推开他。周子航抬起头,
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属于十八岁少年独有的,带着欲望的光芒。“蔓姐,你真是…真是个奇迹。
”“奇迹?我哪里是奇迹了?”林蔓被这个新奇的形容逗乐了。
“就是…就是…”周子航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他想了想,然后贴着她的耳朵,
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说,“你是启东永动机。真的,永远都那么有活力,好像永远不会累。
”林蔓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为畅快的笑声。她伸手捏了捏周子航的脸颊,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成年女性对年轻男孩的绝对掌控感。“你这张嘴,
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词。”“真心话。
”周子航的眼神无比真诚,“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快要耗尽电量的人。
”这句恭维显然取悦了林蔓。她嘴角的笑意加深,眼波流转间,尽是成***人的风情。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一个几乎可以当自己儿子的男孩如此迷恋。
这让她觉得自己依旧年轻,依旧充满魅力,足以让任何男人为她疯狂。她丈夫江枫给予她的,
是安稳的生活,是物质的富足,但唯独缺少这种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的***。“好了,
快出去吧。”林蔓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领,“丫丫快放学了,我得去接她。
”提到女儿,林蔓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烦躁。周子航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手,
眼神里满是眷恋。“蔓姐,那…晚上?”“晚上再说。
”林蔓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老板娘的冷静,“看情况。你先出去把门口的地拖一下。
”她看着周子航听话地走出储藏室,像一只得到指令的小狗。林蔓对着角落里的一块小镜子,
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妆容。口红没有花,发型也还算整齐。她满意地笑了笑,
仿佛刚才那段短暂的温存,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下午茶。她的人生,就该是这样,
一边享受着丈夫提供的优渥,一边品尝着年轻男孩带来的新鲜。至于那个叫丫丫的女儿,
不过是这完美剧本里一个不太和谐的音符而已。我叫江枫,
是“蔓语甜点”这家店的真正老板。当然,在所有人眼里,老板娘是我的妻子,林蔓。
当初开这家店,是因为她说喜欢烘焙的香气,喜欢那种温暖甜蜜的氛围。我爱她,
所以倾尽所有,为她打造了这个童话般的小世界。
我负责所有后端的供应链、财务和店铺拓展,她只需要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
在前台招待客人,偶尔心血来潮做几个精致的蛋糕。我以为我们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有一个美丽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女儿,一份蒸蒸日上的事业。直到那天,
我提前结束外地的商务考察回家。推开家门的时候,
迎接我的不是想象中女儿欢快的笑声和妻子温柔的拥抱,而是一种奇怪的安静。
客厅里没有人,女儿的房间门紧闭着。我轻轻推开门,看到五岁的丫丫正坐在地毯上,
怀里抱着她最喜欢的毛绒熊,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丫丫,怎么了?爸爸回来了。
”我走过去,蹲下身。丫丫抬起头,看到我,扁了扁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左边脸颊上,有一片清晰的红印,甚至有些微微的肿胀。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宝贝,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丫丫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把脸埋进我的怀里。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我抱着她走出房间,
林蔓正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老公,你回来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我指了指丫丫的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她的脸是怎么回事?”林蔓瞥了一眼,
脸上立刻浮现出心疼又无奈的表情。“唉,你别提了。今天带她去公园玩,她自己不小心,
从滑梯上摔下来了。脸磕到了栏杆上。我都快心疼死了。跟她说了多少遍要注意安全,
就是不听话。”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一个顽皮的孩子在玩耍中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丫丫在我怀里轻轻颤抖了一下,
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我只是心疼女儿,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伤到骨头,
便用冰袋给她冷敷。那天晚上,林蔓表现得格外热情。她依偎在我身边,
讲述着我出差这几天店里的趣事,抱怨着带孩子的辛苦。我看着她动人的脸庞,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心中的那点疑虑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我甚至为自己刚才的质问感到有些愧疚,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经营店铺,肯定也很疲惫。然而,
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诡异。从那次开始,丫丫身上的“意外”开始频繁出现。
有时候是胳膊上不明所以的淤青,林蔓会解释说是在幼儿园和同学追逐时撞到了桌角。
有时候是膝盖上的擦伤,林蔓会说是在小区里学骑自行车摔的。每一次,
她的理由都无懈可击,每一次,丫丫都沉默不语。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丫丫的性格也在悄然发生变化。她以前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沉默,
眼神里时常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怯懦和恐惧。她变得格外黏我,只要我在家,
她就像块小膏药一样贴着我,仿佛我是她唯一的避风港。而每当林蔓靠近她时,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会变得僵硬。我试图和丫丫沟通,但她什么都不肯说。
我问她幼儿园的老师,老师说丫丫在学校很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开始怀疑,
问题是不是出在林蔓身上。但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是我深爱了七年的妻子,
是丫丫的亲生母亲。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我开始留意林蔓的一举一动。
她对我的态度没有变化,依旧温柔体贴。但在对待丫丫时,
我察觉到了一种深藏的、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尤其是在她接电话或者看手机的时候,
如果丫丫在这时去打扰她,她会立刻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把孩子赶走。我注意到,
她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脸上时常会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属于少女怀春般的娇羞笑容。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她的聊天界面,对方的备注是“周”。我问她是谁,她很自然地回答,
是店里新招的那个年轻服务员,周子航,在跟他沟通店里采购的事情。
那个叫周子航的男孩我见过,十***岁的年纪,长得干净帅气,嘴巴很甜,
很会讨女顾客欢心。林蔓当初招他的时候,还跟我说,招个年轻的,
能给店里带来点青春活力。我心里的警钟敲响了。一个已婚的女人,
会和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员工在深夜聊天,聊到面带红晕吗?我不敢往下想,
我怕那个猜测会摧毁我建立起来的一切。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那天身体不适,提前从公司回了家。家里静悄悄的,林蔓和丫丫都不在。我给她打电话,
她说带丫丫去上早教课了,晚上会晚点回来。我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迷糊中,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她们回来了,睁开眼,却看到林蔓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她看到沙发上的我,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老公?你…你怎么在家?
不是说公司有事吗?”“不舒服,就先回来了。丫丫呢?”我坐起身,看着她。
“哦…丫丫啊,”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早教课上完,她小姨打电话说想她了,
我就让她去小姨家住一晚,明天再去接她。”她的小姨,就是她的亲妹妹,
住在城市的另一端。这听起来也很正常。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在说谎。因为就在半小时前,
她妹妹还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在邻市旅游的定位。我没有当场揭穿她。我只是点了点头,
说:“好,那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她似乎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水声。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她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她把丫丫送到哪里去了?她这么急着回来,又这么急着洗澡,是为了什么?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她的外套,那件她刚脱下来扔在沙发上的风衣。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陌生的古龙水味混杂在一起,钻进我的鼻腔。林蔓从不抽烟,
我也从不用古龙水。我的手在外套口袋里摸索,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小东西。我拿出来一看,
是一枚男士袖扣。设计很年轻化,不是我的风格。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所有的疑点,所有的碎片,瞬间在我的脑海里拼凑成一个丑陋而不堪的图景。我没有声张。
我把袖扣放回了她的口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她从浴室出来,我甚至还对她笑了笑,
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探究,但最终还是放下了心防。那天晚上,
我彻夜未眠。我躺在她的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却觉得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陌生。
我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丫丫脸上的红印,身上的淤青,和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林蔓虐待丫丫,是不是因为丫丫妨碍了她去做某些事情?比如,
和那个叫周子航的男孩约会。为了证实我的猜测,
我做了一件我这辈子都认为自己不会做的事。第二天,我借口家里防盗系统需要升级,
请人来安装了几个极为隐蔽的摄像头。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丫丫的房间,还有一个,
我装在了丫丫最喜欢的那只毛绒熊的眼睛里。做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
我既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又有一种病态的渴望,想要看到真相,无论那真相有多么残酷。
摄像头安装好的第三天,机会来了。我告诉林蔓,公司有个紧急项目,我要去邻市出差三天。
她表现得依依不舍,叮嘱我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她的演技是如此精湛,
如果不是我心里早已埋下怀疑的种子,我一定会被她深情的模样所打动。我开着车,
离开了小区。但我没有去邻市,而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连接上家里的监控画面。我的心脏跳得飞快,手心里全是汗。我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
等待着那把决定我命运的利刃落下。下午四点,林蔓从幼儿园接回了丫丫。一进门,
她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幼儿园跟老师说妈妈今天没空来接你!
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爸爸出差了?”她一边给丫丫换鞋,一边厉声训斥。
丫丫低着头,小声说:“我没有…是李老师问我,爸爸怎么没来…”“她问你就说不知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笨!”林蔓显得极不耐烦。她看了一眼手机,
然后对丫丫说:“你今天晚上自己在家,妈妈要出去一趟。”“妈妈,
我怕…”丫丫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带你?带你是个累赘!
”林蔓脱口而出,这句话像一把尖刀,透过屏幕刺痛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