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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陆沉。”三个字我说得又快又稳,就像在会议上念一份早就烂熟于心的报告。

对面那个男人,那个好看到每次带出去都会被认为是明星的男人,

正系着一条可笑的、印着小熊维尼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他愣住了,

那双能让任何女人沉溺的桃花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大概是……茫然?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干。我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这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指了指窗外灰蒙蒙的天,最后指了指他身上那件因为反复洗涤而有些发白的T恤,

说:“因为这个。因为这一切太平凡了,陆沉。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是的,

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我叫苏晓,26岁,名校毕业,在一家头部的咨询公司上班,

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带着我的团队往前冲。我的人生信条是向上,是攀登,

是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而陆沉呢?他是我三年前在一家小书店里遇到的。他当时是店员,

我得承认,我就是最肤浅的颜狗,对他一见钟情。他确实有一张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脸,

好看得不像真人。可也就仅此而已了。这三年来,他换过无数份工作,

便利店店员、咖啡师、花店帮工、甚至还有一段时间在天桥底下贴膜……没错,手机贴膜。

他好像对一切高强度、有竞争的工作都过敏,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菜谱,

然后把我们这个小小的出租屋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回家时,

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他会在我生理期疼得打滚时,

默默给我灌好一个热水袋;他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间说过的喜好。他很好,真的。

像一杯温水,体贴,无害,却也……寡淡无味。我曾经以为爱情就是这样。

可当我身边的朋友、同事,她们的男友非富即贵,谈论的是收购、是上市、是下一个风口时,

我回到家,看到的却是陆沉在为“今晚的番茄炒蛋是放糖还是放盐”而苦恼。那种落差感,

就像一根细密的针,日复一日地刺着我的自尊心。我的人生在飞速前进,而他,

永远停在原地。“晓晓,”他放下锅铲,朝我走过来,试图牵我的手,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最怕的就是这个。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让我窒息的枷锁。“你没错,

陆沉。”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只是……太普通了。而我,不想再过普通的人生了。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说完,没再看他,转身从玄关的柜子里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是的,我早有准备。这不是一时冲动,是蓄谋已久的逃离。身后一片死寂。我拉开门,

初秋的冷风灌了进来。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房子我下个月就不续租了,

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里。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我告别旧生活、奔向新世界的战鼓。解脱感排山倒海般涌来。我终于,

自由了。2分手后的第二天,我神清气爽。我甚至给自己买了一个早就看上的名牌包,

就当是庆祝重获新生。项目组的同事们都看出了我的好心情,打趣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我笑着说:“甩了个包袱,一身轻松。”是的,陆沉就是那个包袱。

一个帅气、无用、还拖慢我人生脚步的包袱。下午,

我正在会议室里唾沫横飞地给客户讲PPT,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

整栋写字楼的灯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应急灯亮起,会议室里一片混乱。

有人在惊呼,有人在打电话。我皱了皱眉,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然后,我看到了。这辈子,

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无法想象的画面。天空,

被一片巨大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阴影笼罩了。那不是乌云,那是一支舰队。

一支由无数艘造型奇特、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色舰船组成的、遮天蔽日的庞大舰队。

它们静静地悬浮在城市的上空,巨大到仿佛整片天空都被它们压了下来。阳光被完全遮挡,

世界陷入一片诡异的黄昏。街上,汽车的鸣笛声、人们的尖叫声、警报的呼啸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了一曲末日交响。我的手机疯狂震动,各种新闻APP的推送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紧急!不明飞行物集群降临全球主要城市上空!是外星人入侵吗?人类文明危在旦夕!

各国军方已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外星人?入侵地球?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在所有人都在恐慌、猜测这些外星舰队想干什么的时候,那支悬浮在我们城市上空的舰队,

有了新的动作。最大的一艘、如同一座倒悬山脉般的主舰,缓缓下降。

它的目标……好像就是我们这栋***的最高建筑。也就是我所在的公司。所有人都疯了,

尖叫着往楼下跑。客户也顾不上什么方案了,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会议室。只有我,

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极其荒谬的、不可能的预感,

像电流一样窜遍我的全身。主舰的底部,打开了一个舱门,一束柔和的白光投射下来,

正好笼罩了我们公司楼下的那个小型广场。然后,一个人,从光柱中缓缓降落。

他穿着一身流线型的银色战甲,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

战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淡淡的光晕,衬得他如同天神下凡。

全世界的媒体、卫星、无人机,在这一刻都把镜头对准了他。他成了整个地球的焦点。

他落地后,头上的面甲“咔”的一声,自动收了回去。露出的,是那张我看了三年,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好看到不像真人的脸。陆沉。我发誓,那一刻,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看到他,那个昨天还系着小熊维尼围裙、为番茄炒蛋放糖还是放盐而苦恼的男人,

此刻正站在全球的注视下,微微皱着眉,好像在寻找什么。他的目光,穿过无数惊恐的人群,

越过几十层楼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我所在的这间会议室的落地窗前。落在了我的脸上。

四目相对。他的脸上,露出了我无比熟悉的、那种带着点委屈和无奈的表情。就好像,

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让他真的很难过。然后,他动了。他抬起手,凭空一抓。

下一秒,街角那家我最喜欢的花店里,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瞬间消失,

然后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捧着那束玫瑰,一步一步,无视周围那些已经吓傻了地球人,

抬头看着我,用一种只有我能听到的、通过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技术直接传入我脑海的声音,

轻轻地说:“宝宝,我错了。”“别生气了,跟我回母星,好不好?”3整个世界,

安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能感觉到血液冲上大脑的眩晕感。我是在做梦吗?

还是我已经疯了?楼下广场上,原本惊慌失措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陆沉,又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向我们这栋楼。我能感觉到,

无数道视线,此刻都聚焦在了我身上。我成了风暴的中心。脑海里,陆沉的声音还在继续,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我知道你嫌我没本事,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是我不对,

我不该瞒着你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的……我的母星很大的,

比地球大好多好多倍,上面有好多你没见过的漂亮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不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像一种意念,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这感觉太诡异了。我扶着冰冷的落地窗,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谈了三年的男友,

那个连换个灯泡都要上网查半天教程的“废物”,那个我觉得平凡到极致的男人,

现在告诉我,他有自己的母星?还开着一支看起来能把地球炸成宇宙尘埃的舰队,

来给我道歉?这比任何一部好莱坞科幻大片都要离谱!我的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

这次不是新闻推送,而是我妈,我闺蜜,我老板,我前同事,

我八百年不联系的小学同学……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在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内容大同小异。

“晓晓!新闻上那个人,是不是陆沉?!”“我靠!苏晓!你前男友是外星人?!

你快告诉我这是个恶作剧!”“苏,苏总监……楼下那位……先生,他说找您。您看……?

”我看着楼下那个万众瞩目的身影,他依然保持着抬头仰望我的姿势,

手里的玫瑰花鲜艳欲滴。那身银色的战甲,在周围那些钢筋水泥的建筑映衬下,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突然想起很多被我忽略的细节。比如,陆沉虽然总是做一些“没前途”的工作,

但他从不为钱发愁。我们房租水电都是他交,我问他钱哪来的,

他总是含糊地说是什么“家庭补贴”。比如,他好像永远不会生病。这三年来,

我连他打个喷嚏都没见过。比如,他那匪夷所P的动手能力。他不会换灯泡,不会修马桶,

甚至连用电脑word文档都磕磕巴巴。我一直以为他是笨,现在想来,

一个连星际舰队都能开来的文明,他们的日常科技里,

可能早就没有“灯泡”和“马桶”这种原始的东西了吧?还有,他做的饭。

他总能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匪夷所思的美味。我一直以为是他有天赋,可现在想想,

那也许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烹饪技巧。所有的“平凡”,在这一刻,

都成了他刻意伪装的证据。我到底……是跟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同床共枕了三年?“晓晓?

”陆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在生气吗?你看,我都来了,

这么大阵仗,全世界都看着呢,你就给我个面子嘛。”我……给你个面子?

一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荒谬、震惊、恐惧……所有的情绪,

在这一刻都转化为了滔天的愤怒。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我猛地推开身边的人,

冲出会议室,跑到我的办公位上,一把拉开窗户,对着楼下那个身影,

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陆沉!***的给我滚!”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城市上空,

显得格外清晰。楼下的陆沉,明显愣住了。他可能没想过,在如此“浪漫”的场景下,

等来的会是这么一句话。他脸上的表情,从委屈,变成了错愕,最后,

变成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阴沉。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玫瑰花。然后,

他对身边说了句什么。下一秒,一道白光从主舰射下,精准地笼罩了我所在的这个窗户。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穿过窗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地,

拉向了天空中的那艘主舰。“啊——!”办公室里,响起了我同事们的尖叫。而我,

就在这片尖叫声中,在全球亿万人的注视下,被我的外星人前男友,

强行“请”上了他的战舰。4失重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当我双脚再次踩到实地时,

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巨大到超乎想象的纯白色空间里。这里的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

都像是由某种温润的玉石构成,散发着柔和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像是雨后青草的香气。这里,应该就是那艘主舰的内部。

陆沉就站在我对面,他已经脱下了那身骚包的银色战甲,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制服。

制服的领口和袖口有银色的刺绣,样式很古典,衬得他愈发挺拔,

也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威严。只是,他此刻的表情不太好看。“苏晓。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冷了下来,“你刚才,让我在全宇宙面前丢了脸。

”我还在震惊于周围的环境,听到他这句话,火气又上来了。“你丢脸?”我气笑了,

“陆沉,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母星?舰队?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他皱着眉纠正我,“我是卡埃卢斯帝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我的名字叫卢克森。‘陆沉’,只是我在地球执行‘观察任务’时,给自己取的一个代号。

”卡埃卢斯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好家伙,这信息量有点大。“所以,这三年来,

你都在骗我?”我死死地盯着他,“你跟我在一起,也是你的‘观察任务’之一吗?

”“不是!”他立刻否认,语气有些急躁,“跟你在一起是个意外!

任务规定我们不能和本土智慧生物产生深度链接,我……我违规了。”“哦,违规了?

”我冷笑一声,“所以呢?观察任务结束了,你就准备拍拍***走人,

把我这个‘违规产物’给忘了?”“我没有要忘了你!”他好像被我的话刺痛了,上前一步,

想要抓住我的手腕,“我本来想……我想等任务彻底结束,处理好母星的事情,

再回来接你的。可你……你昨天非要跟我分手。”他说到这里,

声音里又带上了那种熟悉的委屈。“我能不跟你分手吗?”我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我他妈以为我男朋友是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窝囊废!我每天累死累活,

为了我们的未来奋斗,结果呢?***的是个王子!你在体验生活,是吗?

你在看我这个愚蠢的地球女人,为了几两碎银、为了一个破KPI拼死拼活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向他。卢克森,或者说陆沉,

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半天,

才憋出一句:“我没有觉得有趣……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知道怎么说?

”我简直要被他这副样子气疯了,“‘嗨,宝贝,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外星人,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这句话很难说吗?!”“很难!”他竟然提高了音量,

“你根本不了解我们帝国的情况!我的处境很危险,告诉你,只会把你卷进来!

”“我现在不就是被卷进来了吗?!”我指了指周围,“你开着这么大一支舰队来地球,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前女友了!你觉得我以后还能过正常生活吗?”我的生活,在今天,

已经被他彻底毁了。我苏晓,从一个努力奋斗的都市白领,变成了一个……怎么说,

一个被外星王子“抛弃”后又被“求复合”的宇宙级笑话。我们两个就这么对峙着,

气氛僵硬到了极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泄了气一样,放软了语气:“晓晓,对不起。

我知道这件事很突然,是我处理得不好。但是,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跟我走吧,

离开地球。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那些你说的‘不凡的人生’,我都能给你。”他以为,

我还在为昨天说的那些话生气。他以为,我想要的,只是那些物质上的、虚荣的东西。

他根本不懂。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的疲惫和悲哀。我们之间的问题,

从来就不是他平不平凡,也不是他有没有钱。而是我们,从一开始,

就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贫富差距,不是阶级差异,

而是一整片冰冷的、黑暗的星空。“陆沉,”我平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回不去了。”5“你说什么?”陆沉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大概以为,

在我见识了他的真实身份和实力之后,会立刻回心转意,扑进他的怀里。可惜,他想错了。

“我说,我们回不去了。”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异常平静,“就算你是什么帝国王子,

就算你能给我一座金山,我们之间,也已经结束了。”“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痛苦,“你昨天不是还嫌我平凡吗?我现在告诉你了,

我一点都不平凡!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因为信任,陆沉。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这三年来,

我所认识的‘陆沉’,只是你伪装出来的一个角色。你看着我为生活奔波,

看着我为未来焦虑,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小丑?”“我没有!

”他激动地反驳。“你有!”我打断他,“就算你没有,这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局面!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还是相信你那个什么卡埃卢斯帝国?

我连你们的星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让我抛下我在这里的一切,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我的事业,跟你去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凭什么?”凭他那张好看的脸吗?

还是凭他这支随时能毁灭地球的舰队?这根本不是爱情,这是绑架。陆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充满了受伤和无措。他好像,

是第一次处理这么复杂的情感问题。也许在他们帝国,想要什么东西,直接用抢的就可以了,

根本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报复的***,

只有更深的悲凉。“让我回去吧。”我说,“地球不欢迎你们,我也不欢迎你。”“我不!

”他突然固执起来,像个没要到糖果的孩子,“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让你回去!

我就让舰队一直停在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他梗着脖子说,“我是在请求你!晓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带你去我的房间看看,我给你看我们母星的星图,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在情感处理上,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他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而他的方式,就是动用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他不知道,在地球,在爱情里,这一套是行不通的。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

这个纯白色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优雅的、却带着明显不悦的女声。

那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种语言,但我竟然能听懂。“卢克森,闹够了没有?

长老院已经在催了。你为了一个低等文明的雌性,把帝国的脸都丢尽了!

”声音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像是某种通讯系统。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对着空气,用同一种语言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伊芙琳!”“我不管?

婚约仪式的时间就要到了,你却跑到这个蛮荒的星球上,跟你的小宠物纠缠不清!

”那个叫伊芙琳的女声,充满了嘲讽和鄙夷,“父皇已经下令了,

如果你在三个标准时内不返航,他就会亲自过来‘请’你回去。当然,

也会顺便清理掉这个让你流连忘返的、肮脏的星球。”清理……我浑身一震,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毫不怀疑,他们说得出,就做得到。

陆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脸上的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不甘,有挣扎,还有一丝……恳求。“晓晓,”他用地球语,

近乎低吼地说道,“现在,你必须跟我走!”这不是一个选择题了。这是一道必选题。

我的答案,不仅关系到我自己的命运,更关系到整个地球,七十亿人的生死存亡。

我还有得选吗?我看着他,惨然一笑,说:“好啊。”6在我说出那个“好啊”之后,

陆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了。他知道,这不是我的真心话,

这只是我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唯一选择。气氛尴尬而压抑。他没有再跟我说话,

只是对着空气下达了一连串简短的指令。很快,

一个穿着同样黑色制服、但神情恭敬的下属走了进来,递给他一个手环一样的东西。

“戴上它。”陆沉把手环递给我,语气生硬,“这是翻译器和紧急通讯装置。在抵达母星前,

不要摘下来。”我默默地接过,戴在手腕上。手环的材质很奇特,触感温润,

戴上后就自动收紧,完美地贴合了我的皮肤。“还有,”他顿了顿,眼神有些闪躲,

“我的……我的未婚妻,伊芙G琳,她也在舰队里。她脾气不太好,

你……你尽量不要跟她起冲突。”未婚妻?呵呵,好家伙,这狗血情节是一波接着一波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累。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带着我走出了这个纯白色的房间。

走廊很长,墙壁和地板依然是那种发光的玉石材质。一路上,

我看到了许多穿着制服的外星人。他们看到陆沉,都会立刻停下脚步,抚胸行礼,

神态恭敬到了极点。而当他们看到我这个跟在陆沉身后的、格格不入的地球人时,

眼神里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打量,甚至还有一丝轻蔑。我能感觉到,在他们眼里,

我可能真的,就如那个伊芙琳所说,只是一个“低等文明的宠物”。这种感觉,糟透了。

陆沉带我来到了一个像是休息室的地方。这里的空间更大,

有一面巨大的、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窗户”。透过窗户,

我能看到外面那片深蓝色的、熟悉的星球。我们的地球。从这个角度看,

地球美得像一颗琉璃珠,安静而脆弱。可我知道,此刻,在这颗美丽的星球上,

正因为他们的到来,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舰队会在十分钟后进入跃迁航行模式。

”陆沉站在我身边,打破了沉默,“一旦开始跃迁,我们就无法回头了。”他的言下之意是,

这是我最后反悔的机会。我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地球。我的家,我的亲人,

我的朋友……我的一切,都在那里。而我,即将离开它,

去往一个完全未知的、前途未卜的未来。眼眶有点发热。“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我说,

声音有些沙哑。陆沉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操作了一下手腕上的装置,很快,

一个全息通讯界面就出现在我面前。电话几乎是秒接。屏幕上出现了我妈那张焦急万分的脸。

“晓晓!你怎么样了?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吗?你别怕,国家……国家会救你的!

”我妈在那头都快急哭了。我看着屏幕里的她,强忍着泪水,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我没事。你别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妈,

你听我说。”我打断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现在……要去出个远差,可能……可能要去很久很久。”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扯,

但在这种情况下,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不让她那么担心的说法。“我不是被抓走的,

是我自愿的。”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陆沉……他对我很好。他会照顾好我的。

你和我爸,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等我安顿好了,我会再联系你的。”我说不下去了,

再说下去,我就要崩溃了。“晓晓……”“妈,我爱你。就这样。”我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在全息界面消失的瞬间,眼泪终于决堤。我背对着陆沉,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对不起。”身后,传来了他充满歉意的、低沉的声音。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时光倒流吗?能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吗?我没有理他。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震动从脚下传来。整艘战舰,开始轻微地嗡鸣。窗外的地球,

那颗蓝色的星球,在视野中迅速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个遥远的光点。紧接着,窗外的星空,

开始剧烈地扭曲、拉伸,变成了一片绚丽到诡异的、流光溢彩的隧道。我们,

进入了跃迁航行。我彻底,离开了我的故乡。7跃迁航行的感觉很奇妙,

并没有科幻电影里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反而像是在一条极其平稳的河流上漂浮。

窗外的光怪陆离看久了,竟然会让人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催眠感。我和陆沉,相对无言。

他似乎想找些话题,缓和一下气氛,但每次张开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而我,在最初的悲伤过后,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事已至此,

再多的眼泪和愤怒都于事无补。我是一个习惯了解决问题的人,既然已经身处困境,

那首要任务就是了解情况,然后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生存方式。“跟我说说你的帝国,

还有……你的未婚妻吧。”我主动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一份商业报告。

陆沉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冷静”。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卡埃卢斯帝国,是仙女座星系M33三角座的核心文明,

已经有超过五十万地球年的历史了。”他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的好,

“我们的文明,是建立在一种叫做‘谐波’的能量之上的。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宇宙的弦理论,万物皆有其固有的频率,只要能掌握并控制这些频率,

理论上,我们可以做到任何事,比如物质重组、能量转换,甚至是空间跳跃。”他一边说,

一边调出了一个巨大的星系图。那是一副我从未见过的、壮丽到令人窒息的画面。

无数的星云、恒星、星系,像钻石一样洒在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上。“我之所以会来地球,

是因为我的叔叔,也就是帝国的摄政王,发动了政变。”陆沉的语气沉了下来,

“他囚禁了我的父皇,并且篡改了帝国的‘主谐波’,导致整个帝国陷入了混乱。

我是在忠于我父亲的护卫队的保护下,才乘坐这艘旗舰‘奥德赛号’逃出来的。

”我心里一惊。好家伙,这不就是宇宙版的“王子复仇记”吗?“所以,

你不是来‘观察’的,你是来‘避难’的?”“算是吧。”他苦笑了一下,“地球的坐标,

在帝国航道里是一个‘静默区’,信号很难被追踪。我本来打算在这里躲一段时间,

积蓄力量,找到反击我叔叔的方法。没想到……遇到了你。”他说到这里,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你的舰队……”“这是我父皇留给我最后的力量,

也是唯一一支还听我指挥的皇家舰队。”他说,“本来,是用来复仇的。结果……唉。

”结果被他拿来求复合了。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

真是幼稚得可以。“至于伊芙琳……”他提到这个名字,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是帝国三大公爵之一,‘星陨公爵’的女儿。我们两家的婚约,是在我出生前就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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