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君乘黄 spica 2025-09-07 01:11:16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沈渊飞升那天,天降祥瑞,紫气东来三万里。他恢复了神君的威仪,白衣无尘,

眉眼是我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冰冷。我跪在地上,死死拽着他的衣角,咳出的血染红了地面。

“沈渊,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他垂眸看我,像在看一只蝼蚁。“本君历劫已满,

尘缘已了。”“神爱世人,但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世人。”他拂袖而去,

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句冰冷的传音。“凡女林溪,你好自为之。

”第1章上元节的灯火,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都掉下来了,碎金子似的铺满一整条长街。

我提着一盏兔子灯,在人海里挤来挤去,却觉得没劲。满街的热闹,好像都跟我没关系。

直到我看见他。他就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手里没提灯,也没看天上的烟火。人群像潮水,

涌到他身边就自动分开。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裳,背脊挺得笔直,

像是从雪山顶上刚走下来的人,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他脸上戴着个面具,

不是常见的兔子神仙,而是一只额生独角、形似狐狸的瑞兽。我后来才知道,那叫乘黄。

那一刻,我的心“怦怦”跳得比街上的锣鼓还响。我拉着闺蜜阿月的手,指给他看:“阿月,

你看那个人。”阿月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撇撇嘴:“看什么?一个穷书生罢了,

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我不管,提着裙角就朝他跑了过去。他正看着一盏灯谜出神,

我凑过去,脑袋几乎要和他挨在一起。“一行远雁向南飞。”我念出声,歪着头看他,

“公子,这谜底是什么呀?”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像冬日的湖面,结着冰,

冷得我一哆嗦。但他还是开口了,声音也像冰块敲在玉石上:“雁阵单行,是个‘人’字。

”“哦……”我点点头,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那我也有个谜,给你猜猜。

”他没说话,像是默认了。我伸出手,快得像只偷食的猫儿,一把揭下了他的面具。“我猜,

你长得特别好看。”面具落下,周遭的灯火和人声,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阿月说得不对,

他不是穷书生,他分明是天上的谪仙。那张脸,像是用最干净的雪和最清冷的月光捏出来的,

眉是远山,眼是寒星。好看,实在是太好看了。我瞪圆了眼,一时竟忘了说话。他皱了皱眉,

那点极淡的愠怒,反倒让他多了几分人气。他从我手里拿回面具,

声音依旧疏离:“在下沈渊,游学至此。姑娘,请自重。”说完,他转身就走,

半分留恋也无。我愣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面具冰凉的触感。阿月跑过来,

戳了戳我的额头:“傻了?人家根本不理你。”我回过神,看着他消失在人海里的背影,

握紧了拳头,对阿月,也对自己宣布:“我不管,这辈子,我就要嫁给他。

”阿月笑得直不起腰,说我疯了。我是疯了。从那天起,

我每天都算着时辰去他落脚的书斋门口堵他。我亲手做了精致的食盒送去,

他让书童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我打听到他爱去城西的竹林里抚琴,便日日去那儿“偶遇”,

他干脆换了个地方。我甚至学着话本里的样子,在他必经的路上假装摔倒,

他却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绕了过去,连衣角都没让我碰到。满城的人都看我笑话,

说林家大小姐倒追一个穷书生,还被人嫌弃。我不在乎。他们说沈渊是座冰山,又冷又硬,

捂不热的。可我偏要做那个爬上山顶,等冰山为我融化的人。第2章我还是不死心。

我熬了好几个晚上,眼睛都熬红了,终于绣好了一个荷包。上面不是鸳鸯,也不是并蒂莲,

而是我照着记忆里他面具的样子,绣的一只乘黄。针脚歪歪扭扭,丑是丑了点,

但那是我一针一线的心意。我揣着那只滚烫的荷包,又一次堵在了书斋门口。这次他没躲,

停了下来,正眼看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我,那双清冷的眸子像一汪深潭,

把我小小的影子映在里面。我被他看得心慌,手心直冒汗,

结结巴巴地把荷包递过去:“沈、沈渊,这个……送你。”他没接,

目光落在那个丑丑的乘黄上,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又要转身就走的时候,他开口了,

声音比那天晚上还要冷:“林姑娘,在下心在山水,无意红尘。”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心酸得像吃了颗没熟的青梅,我却强撑着笑,

把荷包塞进他手里:“你想什么呢?我就是看你身上连个装银钱的物件都没有,

送你个荷包罢了。朋友之间,送点小东西,不犯法吧?”说完,

我学着话本里那些江湖侠女的样子,潇洒地一抱拳,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可没走几步,

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滚烫滚烫的。阿月为了让我散心,

硬是拉着我去了沁心湖游船。“为那么个冰块脸,值得吗?”她一边给我剥莲子,

一边数落我,“咱们林大小姐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趴在船头,

看着水里自己模糊的倒影,没说话。风吹过来,带着湖水的湿气,凉飕飕的。我心里烦闷,

干脆站起来,张开双臂,对着湖面大喊:“我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沈渊!你听见了吗?

我要在你身上吊死!”船身忽然晃了一下,阿月惊呼一声:“溪儿,你小心!”我脚下一滑,

整个人就朝着船外倒去。冰冷的湖水味扑面而来,我吓得闭上了眼,心想,这下完了,

真要当个水鬼了。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像一把铁钳,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人用力一拽,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那怀抱里,有一股我日思夜想的、清冷的檀香味。

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看见的,是沈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不知何时也上了船。此刻,

他那双总是淡漠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别的情绪。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紧紧地锁着,像是……在后怕?他抓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脑子里嗡嗡响,一片空白。我……我刚才,是不是喊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第3章自打沁心湖那次差点落水后,沈渊就不再躲着我了。或者说,躲不掉了。

我去书斋门口堵他,他不再绕路,而是停在原地,看着我提着裙角朝他跑过去,

像只看到主人的小狗。我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他那双清冷的眸子,

就像冬日里结了薄冰的湖面,映着我红扑扑的脸。我身子骨自幼就弱,那次在湖里受了凉,

回来就病倒了。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灶上蒸的包子,浑身都软了。

阿月急得团团转,我爹娘请遍了城里的名医,都只是摇头。那天下午,我昏沉中,

听见他那个小书童的声音。小书童提着个大大的药包,

一脸严肃地对我爹说:“我家公子说了,这药,三碗水煎成一碗,睡前务必让林小姐喝下。

”我爹愣了愣,“你家公子是?”小书童挺起胸膛,一脸的骄傲:“我家公子,姓沈,名渊。

”那一晚,我喝了那碗苦得让人想哭的药,却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烧就退了。

我爹娘都说,那沈渊不是凡人。我捂着嘴在被子里偷笑,他是不是凡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他心里有我。病好了,我缠他缠得更紧了。他读书,我就在一旁为他研墨。

墨汁的清香混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让我心安。我不敢闹他,

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描摹他的侧脸。他看得入神时,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像两把小小的刷子。有时候,他会忽然抬头,撞上我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我便冲他嘿嘿一笑,

他会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勾起一个比针尖还小的弧度。他抚琴,我就脱了鞋,

在竹林间的空地上为他跳舞。我舞技不精,跳得乱七八糟,像只扑腾的野鸭子。

他起初不理我,琴声还是那般清冷孤高,像山巅的雪。可跳着跳着,

我发现那琴声竟慢了下来,温和了许多,像是雪水融化,顺着山涧涓涓流淌,

小心翼翼地跟着我的步子。我知道,这座冰山,在为我融化。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

天像个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乌云密布,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我们被困在半山腰的一座凉亭里。雨声很大,

我们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衣衫上被雨水打湿后,泛起的淡淡青草味。山风卷着凉气吹过来,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看了我一眼,沉默地解下自己的外衫。那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衫,

洗得有些旧了,但很干净。他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身上,那带着他体温和檀香的衣衫包裹住我,

像一个温暖的拥抱。他站在亭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雨幕,忽然叹了口气,

那口气里有我听不懂的无奈和挣扎。“林溪,”他轻声问,声音被雨声揉得有些模糊,

“你究竟图我什么?”我的心猛地一跳。我转过身,看着他挺拔又寂寞的背影,

那背影像一棵在风雨中独自伫立的孤松。我拢了拢身上还带着他余温的衣衫,

用尽了全身的勇气,一字一句,定定地回答他:“他们都说你是座冰山,可冰山化了,

是春潮。”“沈渊,我图的,是你的春天。”第4章雨停了,亭外的芭蕉叶上还挂着水珠,

亮晶晶的。我壮着胆子说完那番话,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心却在嗓子眼“怦怦”地跳,

一声比一声响。他一直看着我,不说话。那目光,太深了,像要把我吸进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亭子里只有水珠滴落的“嗒、嗒”声。我开始发慌,

脸上的热度一点点退了下去。他是不是觉得我太不知羞了?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我攥着衣角,指节都白了,几乎想转身就跑。“沈渊,”我声音都有些抖,

“你要是觉得我烦,就给我个痛快。我林溪,拿得起,放得下。”我说完,垂下头,

准备迎接他再一次的拒绝。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手腕忽然一暖。他伸出手,

将我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我撞上他微凉的胸膛,

鼻尖瞬间被那股熟悉的、清冷的檀香味包裹。这个怀抱,和我梦里想过的一模一样,不,

比梦里还要结实,还要让人安心。我整个人都懵了。头顶传来他的一声低叹,带着些无奈,

又有些别的什么。“我本不该动心。”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跟我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我听着这句话,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不是伤心,是欢喜。我才不管他该不该,我只知道,

他动心了。我伸出胳膊,不管不顾地死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

闷声闷气地说:“动了心,就不能反悔了!”我感觉到他胸腔微微震动,像是在笑。然后,

一个很轻很轻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像一片雪花。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日子过得像是偷来的一样,每一天都泛着蜜糖的甜味。他还是那个清冷的书生,话不多,

可那双眼睛,却总是落在我身上。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跑去他的书斋,

不用再找“偶遇”的借口了。他读书,我就坐在他对面,托着腮帮子看他。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就伸出手指,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一下。“看什么?书比我好看。

”“书哪有你好看。”我理直气壮。他会为我画眉。他握着眉笔的手,

比全城最好的绣娘还要稳。那支细细的笔尖在我眉上轻轻扫过,痒痒的,痒到了我心里。

我总是忍不住笑,一笑,眉毛就画歪了,像条毛毛虫。他也不恼,只是叹口气:“林溪,

别动。”那语气里的纵容,比任何情话都动听。我也学着为他洗手作羹汤。

结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火候过了头,好好的一条鱼,被我炖得面目全非。

我端着那碗“杰作”给他,自己都不敢看。他却拿起筷子,面不改色地尝了一口,

然后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下次,还是我来吧。”后来,就真的变成了他下厨,

我在一旁添乱。看着那个如不染凡尘的谪仙一般的男子,系着围裙为我挑鱼刺的样子,

我觉得,就算此刻死了,也值了。秋天的时候,我们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他靠着树干,

我枕着他的腿,数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数着数着就犯了困。

他忽然问我:“你快及笄了,对吗?”我点点头,心里有点紧张:“嗯,下个月就是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拨开我脸颊边的一缕碎发,声音很轻,却很清楚。“林溪,

待你及笄礼后,我便上门提亲。”我一下子就醒透了,猛地坐起来,傻傻地看着他。

他那双眼睛,在月光底下,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陪你过完这一世。”第5章日子像流沙,

从指缝里漏下去,又快又甜。我掰着手指头数,离我的及笄礼,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那意味着,沈渊很快就要来我家提亲了。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整日上蹿下跳的。有时候,

只是在院子里看见一只喜鹊,我都能一个人对着它傻笑半天。可身子骨,

却像是跟我作对似的,渐渐有些不听使唤。那天我正给他缝制一件过冬的棉袍,一针下去,

眼前忽然就黑了一下,绣棚“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晃晃脑袋,那阵眩晕才散去,

只当是自己熬夜熬的。又过了几天,夜里睡得好好的,心口没来由地一阵乱跳,

像是有人在里面擂鼓,惊出我一身冷汗。我没敢跟沈渊说。他为了考取功名,已经够辛苦了,

我不想再让他为我这点小毛病分心。直到那天清晨,我推开窗,被冷风呛得咳了几声。

我拿手帕捂住嘴,咳完摊开一看,白净的帕子上,有一点点,针尖那么大的红。

像一瓣被揉碎了的桃花。我的血一下子就凉了。我飞快地把手帕藏进袖子里,

像是藏了个天大的秘密。我骗得过自己,却骗不过沈渊。他给我诊脉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

他那双总是清清冷冷的手,搭在我手腕上,指尖却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焦灼。

他诊脉的时间越来越长,眉头也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他书房的灯,常常彻夜不熄。

我半夜醒来,总能看见那一方小小的窗户里,透出豆大的光。我踮着脚尖悄悄走过去,

从窗缝里看,他总是在翻一些我看不懂的古书,书页泛黄,上面画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

我忍不住问他:“沈渊,你到底在看什么?比科举的书还难吗?”他抬起头,

一向清冷不染凡尘的眸子,此时却蕴满我看不懂的复杂思绪。即使如此,

他依然冲我温和地笑:“嗯,是有些难。不过没关系,我会解决的。”我信了。阿月来看我,

见我脸色不好,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你可仔细点,你们林家的及笄礼,排场大得吓人,

跟唱大戏似的,就怕不是什么好事。我娘说,那仪式邪门得很。”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安像藤蔓一样爬了上来。那天晚上,我又看见他书房的灯亮着。我再也忍不住,

推门走了进去。他正对着一卷竹简出神,连我进来了都没发现。我走到他身边,

看见他眼底藏不住的疲惫和凝重,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色。我的鼻子一酸,拉住他的袖子,

声音都带了哭腔:“沈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别吓我。”他回过神,

看见我眼里的泪,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合上竹简,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我的眼泪,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碰一件一碰就碎的瓷器。他把我死死拉进怀里,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骨血里。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我听见他叹了口气,

那口气里,是无尽的挣扎与痛楚。“傻瓜,”他说,“我不是答应过你,

要陪你过完这一世吗?”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那股不安才被一点点压下去。

他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一世,就是一辈子。一天,

一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少。”他的眼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里面映着我苍白的小脸。

我看着他,就把所有的恐惧和疑虑都忘了。我点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我信他。

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只要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下来,

就算是那祭台真的是个吃人的怪物,我也不怕。第6章及笄礼那天,天亮得格外早。

我被四五个侍女从冰冷的被窝里挖出来,按在妆台前。冰凉的脂粉一层层覆上我的脸,

繁复沉重的礼服一件件穿上身,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那件纯白的祭服,

上面用金线绣着我看不懂的,形似枷锁的繁复图腾,裙摆拖曳在地,长得夸张,

每走一步都像被无形的东西拖拽着。我像个精致的木偶,任由她们摆布。

心里却被即将见到沈渊的喜悦填得满满当当,忽视了这一切的诡异。母亲走进来,

亲手为我戴上最后一支沉甸甸的凤钗。她的手抖得厉害,声音也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

压抑的紧绷。“溪儿,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只是盯着我头上的凤钗,“为了我们林家……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心中一跳,

却只当她是为我紧张,还反过来握住她冰冷的手安慰她。“娘,你放心,女儿省得。

”我省得。等这场冗长的仪式结束,沈渊就会来提亲了。我像每一个怀春少女一样,

憧憬着这里升华一下,描绘一下想象中的幸福我与族中另外九名少女,

一同登上宗祠外的祭天高台。高台用冰冷的白玉砌成,高得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阶梯。

台下,黑压压地站满了族人与观礼的宾客。我的目光,

第一时间就在人群里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看见他了。他就站在人群的最外围,

那棵老槐树下,我们初见的地方。他还是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衣衫,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可他的脸色,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要苍白。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青筋在他紧握的拳上暴起。他像是在承受某种看不见的,巨大的痛苦,

整个人都在细微地发抖。我以为他是为我紧张,心头一暖,朝着他的方向,绽开一个大大的,

安心的笑。别怕,沈渊。等这一切结束,我就跟你走。钟声三响,仪式开始了。

大长老用苍老而高亢的声音,念着冗长的祝祷词。那些古怪的音节,像一条条毒蛇,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