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坐在双杠上啃馒头，脚下散落着被捏碎的粉笔头——那是他昨夜在地上画满的奇门局纹路。
"集中精神。
"王也突然开口，"现在你能看见多少种颜色的炁？
"林野盯着三十米外的赵虎。
壮汉正在举着三百公斤的杠铃深蹲，体表缠绕着赤红色的炁流，像燃烧的铁链。
在他身后，王也的炁是深邃的靛蓝色，带着某种神秘的漩涡纹路。
"三种。
"林野喘息着回答，"红、蓝，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泛着金光的灰雾。
"王也挑眉："灰雾？
"他突然丢出半块馒头，"用你的炁接住。
"林野条件反射地抬手，掌心涌出的淡金色光晕却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馒头"啪"地砸在他额头上，黏糊糊的菜馅顺着鼻尖滑落。
赵虎笑得杠铃都在颤抖："你这能力是专门用来接暗器的吧？
""闭嘴。
"王也跳下双杠，"林也的炁感比我想象中敏锐，只是缺乏攻击性训练。
"他突然欺身上前，指尖泛起靛蓝光芒，"现在试着用你的炁推我。
"林野本能地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被钉在原地。
王也的炁如同无形的枷锁，正一寸寸挤压他的胸腔。
他摸到口袋里的玉佩碎片，碎片突然发烫，那些灰雾般的炁突然凝聚成盾状。
"有意思。
"王也撤去攻势，"你这炁...像是某种古老的防御术。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野的生活变成了无休止的推气训练。
他学会了用炁感知方圆百米内的动静，甚至能模糊"看"到地下十米的水流走向。
但每次尝试主动攻击，玉佩碎片就会剧烈发烫，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越界。
"你这能力像块海绵。
"赵虎递给他毛巾时抱怨，"只能吸收和防御，连炁弹都搓不出来。
"林野望着掌心若隐若现的纹路："或许它本来就不是攻击性的。
"首到某个暴雨夜，特训出现了转机。
林野在站桩时突然陷入恍惚，梦里那个古装人的身影变得清晰——他正将玉佩按在眉心，无数光点顺着经脉汇入心脏。
"引气入玉..."林野呢喃着醒来，发现自己的炁竟带着淡青色的玉髓光泽。
他试着将炁注入玉佩碎片，碎片突然悬浮起来，在暴雨中折射出七重光晕。
"停！
"王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你在透支本源！
"林野这才惊觉自己的口鼻都在渗血，玉佩碎片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他踉跄着靠在墙上，听见王也低声说："玉灵的力量不是这么用的...你到底是谁？
"暴雨冲刷着训练场的沙地，林野攥紧碎片，第一次对王也撒了谎："只是个普通的觉醒者。
"次日，徐西突然出现在分部。
这个总是带着眼罩的男人扔给林野一本《异人密档》："王也说你对张楚岚感兴趣，自己看吧。
"林野翻到关于张楚岚的部分，瞳孔骤缩——档案照片上，张楚岚的后颈处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和他昨夜梦里古装人颈间的伤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