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门后的温情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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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巨响像惊雷砸在密闭的房间里,不是天边滚过的闷雷,是金属被暴力撕裂的嘶吼——那扇从外面用加粗合金插销锁住的实木门,锁孔位置突然鼓出个狰狞的金属包,银亮的插销“咔啦”一声脆响,竟被硬生生拧成了麻花状,断口处的毛刺刺向空气,连门板都跟着震颤,墙上的挂画晃得发出“吱呀”轻响。

紧接着,第二声巨响更骇人:“砰!!!

哗啦——!”

整扇厚重的门板像被攻城锤正面撞上,猛地向内爆开!

木屑飞溅着擦过林溪的发梢,带着雨水的冰凉;断裂的金属零件“当啷”砸在地板上,滚到墙角;走廊的苍白光线趁机涌进来,在地上投出凌乱的光斑,也照亮了门口那个裹挟着暴雨寒气的高大身影——是陆砚。

他浑身湿透,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吸满了雨水,沉甸甸地贴在身上,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又滑进敞开的衣领,在脖颈处积成细小的水痕,顺着脊背往下淌,把衣料浸出深色的印子。

下颌线绷得能刻进石头里,脸色是骇人的铁青,平日里深邃如寒潭的眼瞳此刻燃着狂怒的火焰,像要烧穿空气,死死钉在墙角——钉在林溪身上,在他眼里,这个陌生女人正“扑”向他失控颤抖的儿子,指尖都快碰到孩子的肩膀,无疑是“威胁”。

时间像被压缩成了薄薄的胶片,每一秒都过得缓慢又刺痛。

林溪的指尖离陆晨的肩膀只有毫厘,孩子的身体在她掌心下剧烈震颤,每一次无意识撞向墙壁的闷响,都像重锤敲在她心上,连带着她的指尖都跟着发麻。

而陆砚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像冰锥,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发冷。

“完了。”

这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前99位修补师的结局在眼前闪过——被当作居心叵测的威胁驱逐,有的甚至没走出庄园大门就被拦下,从此没了消息。

系统的警报在耳膜边尖锐地尖叫:危险!

高威胁目标(陆砚)锁定!

立即远离核心任务对象(陆晨)!

保护自身安全!

可就在陆砚的身影要扑进来、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己经抬起(指节还沾着雨水,泛着冷光),明显要把她狠狠扯开的瞬间——“呜……”一声细微到几乎被雨声盖过的呜咽,从林溪怀里钻了出来。

不是之前那种凄厉失控的尖叫,是带着雨水寒气的委屈轻颤,像刚出生的小猫被冻到后,往温暖地方蹭时发出的轻哼。

那是陆晨,他被林溪的身体本能地护住大半,小脸埋在她的胸口,鼻尖蹭过被雨水和泪水浸湿的工作马甲,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湿热。

更让人心头一紧的是,陆晨那只原本疯狂挥舞、甚至会无意识抓挠自己皮肤的小手,在门板爆开的气流冲击下,竟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揪住了林溪胸前的马甲衣襟。

那力道很弱,手指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指节泛着青白,却固执地攥着那块粗糙的、沾满水汽的布料,连指甲都嵌进了纤维里——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浮在水面的木板,不肯松开。

陆砚己经踏进了房间,风雨的寒气瞬间填满了小小的空间,连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度。

他抬起的手离林溪的肩膀只有几厘米,指尖的冰凉几乎要触到她的皮肤——显然,他要把这个“伤害”儿子的女人狠狠扯开,甚至扔出去。

可就在指尖即将碰到林溪肩头布料的刹那,他的动作突然僵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他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从林溪煞白的脸(她的嘴唇都在抖,眼底满是紧张和担忧)缓缓往下移,最终死死钉在那只小手上——那是陆晨的手。

过去整整三年,这只手除了在极度痛苦、失控时会无意识地挥舞、抓挠自己,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物表达过一丝主动接触的意图。

哪怕是他这个亲生父亲,每次想靠近给孩子盖被子,都会引发陆晨更剧烈的抗拒,甚至会把自己缩到床底,半天不肯出来。

可现在,这只手正以一种全然依赖、寻求安全的姿态,紧紧攥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衣角,连一丝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陆砚眼中翻涌的狂怒瞬间凝固了。

那股纯粹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撞上眼前这超乎所有逻辑和理解的画面,瞬间碎成了一片巨大的、空白的茫然。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只小手,瞳孔微微放大,连之前绷得死紧的下颌线,都几不可查地松了一点。

他还能清晰地看到,陆晨的身体虽然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撞墙了。

那颗总是深深埋在膝盖里的小脑袋,此刻微微侧着,苍白的小脸贴在林溪胸口那片湿热的布料上,紧闭的眼睛下,长长的睫毛还在疯狂颤抖,像受惊的蝶翼,细弱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却少了之前的绝望和毁灭感,多了点找到依靠后的安心。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依旧狂暴的雨声(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陆砚沉重的、带着水汽的呼吸声(他的胸口还在因为之前的暴怒而起伏),以及陆晨那微弱却固执的呜咽声,还有小手揪着衣襟的细微摩擦声。

陆砚僵在半空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一点点放了下来。

他站在光影交错的门口,湿透的大衣下摆还在滴着水,在昂贵的地毯上积起一小滩圆形的水渍,慢慢晕开。

那双之前燃着怒火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惊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细微的震动——他死死地盯着那只揪住林溪衣襟的小手,仿佛要在上面看出个究竟,想不通为什么儿子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依赖。

林溪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死亡的威胁似乎暂时解除了,但另一种巨大的、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的压力笼罩下来。

她保持着半蹲扑护的姿势,僵硬得像一块石板,一动不敢动。

陆晨冰冷的小手透过薄薄的马甲布料,传递来细微的颤抖,那点微弱却坚定的依赖,像最灼热的烙印,烫得她灵魂都在发颤。

她只能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努力不让自己的胸膛起伏太大,以免惊扰到怀中这个刚刚才抓住一丝安全感的孩子。

检测到核心任务对象(陆晨)情绪峰值回落…生理应激反应(撞墙、挥舞)减弱…核心目标情感波动:确认微弱正向连结(对林溪)…能量波动稳定…系统的提示音不再是之前的尖锐警报,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像是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呜……”又是一声细弱的呜咽,陆晨的小脸在林溪胸口轻轻蹭了蹭,像是在躲避门外透进来的、对他来说依旧有些刺眼的光线,又像是在寻求更多的温暖。

那只揪着衣襟的小手,无意识地又攥紧了一点,把布料捏出了深深的褶皱。

陆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像是被这个细微的动作狠狠刺中了某个柔软的地方。

他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下颌线再次绷得死紧,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强行压下某种翻涌上来的、极其陌生的情绪——或许是心疼,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机”的无措。

时间在凝固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浸在温水里,慢慢化开之前的紧张和戾气,变得柔软起来。

终于,陆晨那微弱却固执的呜咽声逐渐低了下去,揪着衣襟的小手虽然依旧没有松开,但剧烈的颤抖似乎平息了一些,只剩下随着呼吸起伏的细微抖动。

林溪这才敢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一点点抬起头。

她的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脖子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每动一下都带着细微的酸痛。

她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惊扰到怀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孩子。

她的目光,正好撞上了陆砚的视线。

他依然站在门口那片狼藉的光影里,浑身湿透,头发还在滴水,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但那股慑人的暴怒气息己经彻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复杂的、带着审视和巨大困惑的目光。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扫过她眼底的疲惫和担忧),随即又落回了陆晨那只揪着她衣襟的小手上,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消化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

空气依旧有些沉重,但那种足以毁灭一切的危机,显然己经悄然滑过了悬崖边缘,消失不见了。

“他……”陆砚的声音终于响起,不再是之前的暴怒嘶吼,而是带着一种干涩的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又像是被雨水呛到了喉咙。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目光却扫过林溪苍白脸上清晰的紧张和担忧,又扫过墙角那架静静躺在地毯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粗糙纸飞机(那是林溪之前趁着陆晨情绪稍缓时,折给他的),最终,那句到了嘴边的质问,还是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室外雨水的清新和凉意,似乎也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一些。

他没有再看林溪,目光重新落回蜷缩在林溪怀里的儿子身上,眼神深处翻涌着无人能懂的痛苦(心疼儿子的遭遇)和……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祈求(祈求这难得的平静能久一点)。

他缓缓后退了一步,高大的身影退出了门口那片狼藉的光影,重新没入走廊的昏暗中,像是不想再用自己的 presence 惊扰到孩子。

他没有再看房间内一眼,只是用一种压抑到了极致、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着身后不知何时己经悄然赶来的陈管家(老管家手里还拿着干净的毛巾,显然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说道:“叫……李医生过来。”

声音疲惫到了极点,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说完,他没有再停留,转身,沉重的脚步声踏过地上的碎木屑和雨水,发出“啪嗒啪嗒”的响,渐渐消失在走廊深沉的黑暗里。

那背影,第一次透出一种与这冰冷豪宅格格不入的、被暴雨打湿的孤寂和沉重,不再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冷漠坚硬的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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