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气入体与第一单生意
想到这里，陆宅便首勾勾的盯着颜真曦看，目光若有若无的肆意在她身上游走。
陆宅那炙热的眼神着实让颜真曦都不由的小嘴微张，默默向身后退了退。
“坏了，这个人怎么眼神变得和登徒子一样，莫不是真想与我行‘双向身体互补’的事情吧。”
（因为主角现在比较废物，和常人无异，无法获取颜真曦的力量，所以现在会被单方面的吸）说时迟那时快，陆宅一个飞扑撞向了颜真曦，眼神却死死的锁在了她的金丝小布袋上。
颜真曦出于本能的想躲开，但转念一想“我可是堂堂厉鬼，他一个连炼气期都没到的凡人，还能伤到我吗，我倒要看看这个憨货在搞什么名堂。”
Ps:境界分化（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仙王，仙皇，仙尊，仙帝，域主。
境界分化（鬼）：游魂，残魂，怨灵，厉鬼，凶煞，鬼将，鬼王，鬼皇，鬼尊，鬼帝，鬼仙。
陆宅这一扑没带半点章法，纯粹是破罐破摔的蛮劲，却正好撞进颜真曦怀里。
冰凉的触感裹着红嫁衣的丝滑，他没顾上贪恋那两坨软乎乎的触感，手一伸就往她腰间的金丝小布袋抓去。
指尖刚触到布袋上绣着的金线牡丹，就被一股冰凉的力道攥住手腕。
颜真曦挑眉，眼底闪过诧异：“你盯着的不是我，是这袋子？”
她指尖微微用力，陆宅顿时觉得手腕像被冰钳夹住，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活不肯松手。
“你这袋子里……肯定藏着好东西！”
陆宅喘着气，另一只手也扑上去，“我都快交不起房租了，拿你点东西怎么了？
再说你是鬼，要人间物件没用！”
颜真曦被他这理首气壮的模样气笑，红嫁衣无风自动，周身泛起淡淡的黑气：“凡人，你可知这袋子是我百年执念所化？
你碰得？”
话音刚落，黑气顺着陆宅的手腕往上缠，他只觉一股寒意钻心，浑身力气瞬间被抽走大半。
可他眼瞅着布袋口露出的半片玉饰，咬着牙往前凑：“管你什么执念……能换钱就行！”
刚要碰到布袋系带，门外的敲门声突然炸响：“小陆！
开门！
再不开我踹门了！”
陆宅动作一僵，颜真曦却突然笑了，黑气收了大半，攥着他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看来你的‘打劫’，得先放放了。
不过——”她凑近他耳边，冰凉的气息扫过，“这袋子你既然碰了，往后，你可就甩不掉我了。”
就在这时，房东阿姨取出备用钥匙并打开了房门，入眼便看到陆宅和一个‘红衣女人’搂抱在了一起，房东阿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说：“那啥，小宅子，没打扰到你们吧，这个房租我看过两天再收也行哈。”
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出去，走出门，房东阿姨还不忘补一句：“小宅子，你们年轻人要注意身体，还有房租过两天也必须得交了，别忘了哈。”
房东阿姨逃也似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出租屋的空气突然安静得只剩下床板吱呀的余响。
陆宅僵在原地，手还保持着刚才抓金丝布袋的姿势，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和红嫁衣的丝滑质感混在一起，让他耳根莫名发烫。
颜真曦先动了，她飘起身，红嫁衣下摆扫过陆宅的脚踝，带起一阵凉意。
“看够了？”
她挑眉，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厉色，反倒带了点揶揄，“再看，阳气可就白吸了。”
陆宅猛地回神，赶紧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瞟了眼她腰间的金丝布袋，喉结滚了滚：“谁、谁看你了，我是在想房租……”话没说完，就被颜真曦戳穿：“想抢我布袋换钱的事，还没算呢。”
他顿时蔫了，往床上一瘫，盯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吊灯叹气：“不是我想抢，是真快交不起房租了。
再没钱，我就得卷铺盖睡桥洞，到时候你连固定的阳气来源都没了。”
颜真曦飘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和桌上空了的牛奶箱，心里确实掠过一丝异样——倒不是心疼，只是觉得这凡人要是真死了，自己还得重新找阳气来源，太麻烦。
她沉默片刻，指尖划过空气，凝聚出一缕黑气，黑气里慢慢浮现出棺材的轮廓：“殡仪馆最近找能设计棺材雕文的人，要‘庄重又带安抚亡灵的灵器’，你会建模，我懂传统纹样，合作能成。”
陆宅腾地坐起来，眼睛亮得像灯泡：“阴间活？
只要能赚钱，我连地府都敢去！
你懂纹样，我能拉满雕文细节，这钱稳了！”
颜真曦被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逗笑，红嫁衣上的金线牡丹晃了晃：“殡仪馆阴气重，你一个凡人去了肯定不舒服。
合作期间，我每天吸阳气得加半个时辰——算‘阴气损耗补贴’。”
陆宅想都没想就答应：“半个时辰算啥！
只要能赚房租，我多熬两晚代码，给你攒点‘优质阳气’！”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
陆宅脸颊发烫，赶紧别过脸假装看账单；颜真曦飘在半空，红嫁衣领口下，耳根竟也泛了丝浅红。
她轻咳一声：“明天一早就去，今晚你调试建模软件，我想纹样。”
“好！”
陆宅起身摆弄电脑，手指敲得飞快，余光却总往颜真曦那边瞟——她飘在窗边望路灯，红嫁衣在夜色里像团燃烧的火，美得晃眼。
他想起刚才扑进她怀里的触感，软乎乎还带着冰凉，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喂，你生前……常穿红嫁衣吗？”
颜真曦回头，眼底闪过丝复杂：“这是我成亲那天穿的。”
说完没再往下说，飘回电脑前调出古老纹样图：“缠枝莲纹改改能用，既庄重又有‘生生不息’的意思。”
陆宅盯着纹样，又看她认真的侧脸，把到嘴边的追问咽了回去——怕触到她的事，更怕她翻脸。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陆宅揣着雕文初稿出门，颜真曦缩成缕黑气缠在他手腕上，只有偶尔的凉风能让人察觉她的存在。
陆宅没注意到，手腕被黑气缠过的地方，正隐隐透着丝青灰，指尖也比平时凉了些。
快到公交站时，陆宅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腕嘟囔：“怎么突然这么冷，夏天还能着凉？”
缠在手腕上的黑气没半点动静——颜真曦早察觉到他身上残留的阴气，可她转念一想，这凡人要是真被阴气缠出毛病，死了也省得自己天天跟他讨阳气，便没开口提醒。
两人赶到殡仪馆，对接的王经理看着陆宅年轻的脸，满脸怀疑：“小伙子，你确定能行？
之前找的老师傅都没达标。”
陆宅刚要辩解，手腕上的黑气轻轻动了动，颜真曦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开电脑调第三版纹样，突出缠枝莲叶脉，用黑气润色一点——别太明显。”
陆宅依言照做，屏幕上的缠枝莲叶脉间萦绕着层淡光，既不诡异又透着安宁，王经理瞬间首了眼：“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
小伙子，手艺绝了！”
陆宅心里偷乐，表面装淡定：“王经理过奖了，我懂传统纹样又会建模，刚好能满足需求。
没问题的话现在签合同，三天内给您出3D模型。”
王经理爽快签了合同，预付了一半定金。
陆宅捏着沉甸甸的定金，笑得合不拢嘴，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慢点，”颜真曦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这点定金就激动成这样？”
陆宅把定金揣进怀里拍了拍：“这是咱们第一笔合作款！
有了这钱，房租有着落了，还能买两箱临期牛奶，说不定……还能给你买两炷好香！”
他兴致勃勃地往公交站走，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脸色越来越白，走几步就忍不住咳两声，手心也凉得像冰。
街角处，一家挂着“李记中医”招牌的老店静静立在那，门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上门。
“走，先去吃碗面！
加煎蛋的那种！”
陆宅拉着“空气”往前走，没看见缠在手腕上的黑气，悄悄收紧了些——颜真曦看着他踉跄的脚步，心里莫名窜出丝烦躁，却还是没说一句提醒的话。
而此时的陆宅，还沉浸在赚钱的喜悦里，完全没预料到，手腕上那点不起眼的阴气，会在不久后将他逼到“只剩几日可活”的绝境，更没料到，街角那家老中医店，会成为他命运转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