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格斗场兽影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用红漆画着扭曲的兽形图案，每走一步，脚下的水泥地都黏着不知名的深色液体，踩上去“咯吱”作响。
“新来的？”
守在通道尽头的壮汉斜睨着苏离，手按在腰间的电击棍上，目光扫过他手里的黑色卡片时，眼神明显变了变，“饕餮卡……老陈介绍来的？
进去吧，第三场就是你的，对手是‘铁臂’。”
苏离点点头，攥紧卡片往里走。
格斗场是个半地下的圆形场地，中间铺着发黑的木板，西周是两层看台，挤满了形形***的人——穿西装的老板、纹着花臂的混混、戴口罩的神秘人，每个人手里都攥着赌票，眼睛死死盯着场地中央，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下一场！
新人‘苏离’对战‘铁臂’！
赌铁臂赢一赔一，赌新人赢一赔十！”
主持人拿着扩音喇叭嘶吼，声音里满是煽动性，“铁臂可是连吞了三只机械兽魂的狠角色，这新人……怕不是来送命的！”
观众席爆发出哄笑，有人把空酒瓶扔到场地边，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
苏离走到场地中央，对面的“铁臂”己经站定——那是个两米高的壮汉，左臂是纯金属改造的，上面焊着尖锐的骨刺，皮肤下隐约能看到蓝色的电流纹路，显然是融合了机械魂体的改造人。
“小子，识相的就自己下去，免得我把你拆成零件。”
铁臂活动着金属臂，发出“咔嗒”的机械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苏离没说话，悄悄集中精神。
自从融合了饕餮残魂，他能清晰“看见”铁臂体内的魂体——一团浑浊的蓝色光团，裹着三缕微弱的机械兽魂，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胃里的饥饿感又涌了上来，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左眼的饕餮纹开始发烫。
“比赛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刚落，铁臂就冲了过来，金属臂带着风声砸向苏离的胸口。
苏离侧身躲开，金属臂砸在木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木屑飞溅。
他趁机绕到铁臂身后，右手抓住对方的肩膀，集中精神催动饕餮之力——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吸力，铁臂体内的一缕机械兽魂竟被硬生生扯了出来，化作蓝色的光点钻进他的掌心。
“呃啊！”
铁臂惨叫一声，金属臂的电流瞬间紊乱，“你……你敢偷我的魂体！”
苏离没停手，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像有只手在胃里抓挠。
他再次扑上去，左手按在铁臂的金属臂上，饕餮之力全开——蓝色的魂体光点源源不断地从铁臂体内涌出，钻进他的身体，金属臂上的骨刺开始生锈、剥落，原本坚硬的金属竟变得像朽木一样脆弱。
观众席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不起眼的新人，像饿狼一样吞噬着铁臂的魂体。
铁臂想反抗，却浑身发软，体内的魂体被抽走大半，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够了！
我认输！”
铁臂嘶吼着跪倒在地，金属臂“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化作一堆生锈的废铁。
苏离停下动作，胃里的饥饿感稍稍缓解，但左眼的饕餮纹却更亮了，眼前的世界开始出现重影——他能“看见”观众席里隐藏的魂体，有的是兽魂，有的是机械魂，甚至有几缕淡红色的、带着血腥气的魂体，让他的食欲再次翻涌。
“赢……赢了！
新人苏离赢了！”
主持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冠军奖励——白虎魂晶！”
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走上场，手里托着个水晶盒，里面装着一块拳头大的白色晶体，晶体里隐约有白虎的虚影在游动，散发着淡淡的空间波动。
苏离刚要伸手去接，突然瞥见女人的领口——那里别着一枚暗紫色的徽章，上面画着扭曲的眼睛，和神谕会的人戴的一模一样。
“小心！”
一声低喝从观众席传来。
苏离猛地侧身，一把银色的锁链擦着他的胸口掠过，钉在地上，锁链上还缠着一缕黑色的雾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抬头看向观众席，只见三个穿黑色雨衣的人正从不同方向围过来，兜帽下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是神谕会的无面人！
“把白虎魂晶和青铜钥匙交出来，饶你不死。”
为首的无面人开口，声音像机械合成的，没有一丝温度。
苏离握紧水晶盒，白虎魂晶的空间波动让他的掌心发麻，与青铜钥匙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他后退一步，左眼的饕餮纹彻底亮起，体内的饕餮之力开始躁动——他知道，这次不能再逃了，只能靠自己手里的力量，杀出一条路。
观众席一片混乱，有人逃跑，有人躲在桌子下，只有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还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青铜匕首，匕首上的纹路和苏离的钥匙一模一样。
“苏离，你逃不掉的。”
女人轻声说，声音像毒蛇吐信，“青铜鼎的坐标己经暴露，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献祭计划’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