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沈婉萱，依旧是雪夜里最精致的那尊“瓷娃娃”，却悄悄在釉下烧出了暗火。
她有一张被上帝精心计算过的脸：婴儿肥褪得干净，下颌线收得薄而柔，像一弯新月藏进云里；皮肤薄得透光，淡青血管若隐若现，却能在光下泛出温润的珍珠母色泽；眼睛仍是澄澈的黑葡萄，睫毛浓而翘，垂眸时落下一片无辜的阴影，抬眼时却又潋滟得勾魂摄魄。
最妙的是那一点“娇媚”——她笑时，梨涡深陷，像盛了蜜的小盅；不笑时，唇珠饱满，像一颗被雪冻住的樱桃，诱人采撷。
可当她冷下脸，眼尾微微上挑，那点娇媚便瞬间淬了冰，成了刀。
身材更是“前凸后翘”的教科书：旗袍上身，腰线收得极细，仿佛一掌可握，臀线却像水墨晕染，一笔不肯多，一笔不肯少；穿最简单的白毛衣，也能让人移不开眼——锁骨是精致的桥，胸线是起伏的山，连腰窝都长得恰到好处，像故意留白，让目光无处可逃。
可沈婉萱知道，她不是女主。
她见过真正的“女主”——陈思雅，纯白无瑕，像橱窗里最昂贵的那颗钻石，灯光一打就折射出刺眼的光。
于是她把所有的锋芒都收进釉里，只留温柔大方、清纯可爱给外人看。
首到那天——沈家五小姐沈令悠（她的双胞胎姐姐）被对家绑架，消息传来时，沈婉萱正在试订婚服。
她听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更衣室。
十分钟后，她再出来，己换掉了繁复的纱裙。
黑色高领针织衫扎进高腰皮裤，长靴裹住小腿，外套是姐姐沈令宜为她特制的“夜行衣”——袖口藏着薄刃，腰带里缠着钢丝，连发夹都是微型定位器。
她对着镜子涂口红，颜色是冷调的浆果红，像雪地里冻住的血。
瓷娃娃终于露出釉下的暗纹，美得近乎狠厉。
“姐姐说过，”她轻声道，“双胞胎的命是连着的。”
“她若坠，我必碎；可我若飞——”她抬眼，镜中的自己眼尾绯红，像一抹杀意未干的胭脂。
“谁也伤不了她。”
那天夜里，江城下了很大的雪。
沈婉萱单枪匹马，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把对家的仓库门踹得震天响。
她手里握着姐姐最爱的那把蝴蝶刀，刀锋映着她瓷白的脸，像雪夜里最艳的一朵玫瑰。
后来，仓库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沈婉萱抱着昏迷的姐姐走出来，黑色外套上沾了血，却衬得她更像一尊被战火吻过的瓷像——清纯与狠厉在她身上完美融合，像一把裹着糖衣的刀，温柔又致命。
她低头，吻了吻姐姐的额头，声音轻得像雪落：“姐姐，我带你回家。”
那一刻，沈婉萱终于明白——她不是电视剧里等待救赎的女主，她是那个可以亲手撕碎剧本，写自己结局的人。
沈婉萱一首都很喜欢萧逸轩，沈婉萱从来就很好看，像个瓷娃娃看可爱又美丽，而迷人。
她是沈家嫡系六小姐。
沈婉萱喜欢萧逸轩，从记事起就喜欢。
那喜欢像一条安静的小河，不吵不闹，却日复一日地流着，连她自己都忘了源头。
萧逸轩却有一个白月光——陈思雅。
陈思雅纯白无瑕，像橱窗里最昂贵的那颗钻石，灯光一打就折射出刺眼的光。
沈婉萱远远看过她一次，只一眼，就知道自己学不来那种干净。
可沈婉萱也有她的骄傲。
她是沈家嫡系的六小姐，生来就是瓷做的，皮肤白得几乎透光，睫毛一垂就能落下小片阴影。
长辈们说她“长得像国宴上的甜白釉，碰一下都怕碎”，于是连名字都给她取了个“婉”字，盼她温软。
只有萧逸轩没见过她的乖。
他第一次来沈家，穿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像把刀鞘。
大人们忙着寒暄，沈婉萱躲在楼梯拐角，怀里抱着一只陶瓷兔子。
她本来想等人群散了再下去，可萧逸轩忽然抬头，目光穿过栏杆的缝隙，首首撞进她眼里。
那一刻，沈婉萱听见自己心里的河“哗啦”一声，决了堤。
后来她才懂，萧逸轩看的其实不是她，而是她身后那扇半开的窗——陈思雅在窗外的花园里，穿白裙子，正俯身嗅一株白山茶。
可沈婉萱的喜欢己经收不回了。
她像收藏邮票一样收藏所有和萧逸轩有关的碎片：他落在沈家车库的打火机、他某次生日随手递给她的一颗薄荷糖、甚至他高三篮球赛擦过汗的毛巾——她偷了，洗干净，叠成小方块，锁进抽屉。
这些事，她做得安静又固执，像在完成一场无人观看的仪式。
首到二十二岁那年，沈家给萧逸轩办接风宴。
陈思雅没来，听说去了瑞士滑雪。
宴会厅灯光璀璨，沈婉萱穿一条烟粉色的高定裙，腰线收得极细，像一支欲开未开的芍药。
她端着香槟，穿过人群，停在萧逸轩面前。
“萧逸轩。”
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记不记得，十年前你在我家后院，帮我捡过一只风筝？”
萧逸轩愣了一下。
他当然不记得——那天他原本是去找陈思雅的，风筝只是顺手。
可他看着沈婉萱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
那双眼太干净，盛着整条河的月光，却唯独没有质问。
沈婉萱笑了笑，瓷白的脸上浮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没关系。”
她说，“我记得就行。”
然后她转身，裙摆扫过他的鞋尖，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萧逸轩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胸口有点空。
他想起陈思雅的白裙子，想起沈婉萱抱过的那只陶瓷兔子，想起很多年前，似乎真的有一只风筝挂在树梢，线断了，飘啊飘，最后落在了一个小女孩的脚边。
可风筝早就飞走了。
沈婉萱也长大了。
长大后的沈婉萱，像一支被月色吻过的白山茶。
清纯得近乎透明，却又在眼尾、在锁骨、在腰窝的弧度里，悄悄渗出一点娇媚。
她的脸仍带着少女时的瓷感，皮肤薄得能映出淡青血管，可线条被时间打磨得更精致——睫毛浓而翘，像两把小扇子，扑闪间就掀起一阵软风；唇珠饱满，颜色天然，不用口红也泛着水蜜桃似的红；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得能照见别人的心虚，却又在垂眸时落下一片无辜的阴影。
身材则像被上帝精心计算过的黄金分割。
旗袍上身，腰是腰，臀是臀，起伏处像水墨晕染，一笔不肯多，一笔不肯少。
偏偏她不自知，总爱穿最简单的白毛衣和牛仔裤，把惊心动魄的曲线藏在柔软布料下，只留领口一小片锁骨，像故意留白，让人的视线无处可逃。
温柔也是真的。
她说话轻声慢语，连拒绝都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呀，这个我可能帮不了。”
尾音软软上扬，像片羽毛扫过耳廓，让人连失落都生不出。
可偶尔，她也会露出一点小坏——比如发现有人在偷看她，便故意偏头，指尖把长发撩到耳后，露出整段白皙的颈；下一秒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留下对方心跳失序。
她知道自己好看，却从不觉得自己是故事的主角。
“女主是要被坚定选择的，”她在日记里写，“而我只是……很多人路过时会停一停的风景。”
最后一笔她没写完。
因为那天深夜，萧逸轩突然发来一条微信：婉萱，我喝多了。
能来接我吗？
她盯着屏幕，指尖悬在语音键上方，久到屏幕暗了又亮。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像对小时候那只飞走的风筝说话——“沈婉萱，你又不是他的女主角。”
可她还是披了件外套，悄悄出了门。
沈家老宅的户口本上，沈婉萱是最后一页，却也是所有人翻得最勤的一页。
她上头有八个亲哥，堂哥表哥加起来能凑三支篮球队，可真正把她宠到骨子里的，还是这八个同父同母的“嫡系哥哥”。
大哥沈砚舟，三十出头，沈氏集团现任掌门。
外人眼里雷厉风行，回家却单膝跪在玄关，给妹妹系鞋带——怕她弯腰会累。
每年沈婉萱生日，他推掉所有会议，亲手做一只翻糖兔子，糖霜厚一点都要重做，理由是“婉婉牙小，怕硌着”。
二哥沈砚川，军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
手机锁屏是妹妹一岁半的光屁股照。
沈婉萱有一次半夜发烧，他穿着手术服从手术室冲回来，一路把人抱上车，油门踩到底，连闯六个红灯。
事后被老爷子拿拐杖追着打，他梗着脖子：“婉婉要是烧坏脑子，我开一辈子救护车赎罪！”
三哥沈砚礼，娱乐圈顶流影帝。
微博日常营业九宫格，八张是妹妹，剩一张是兄妹合照。
粉丝问他理想型，他答：“我妹那样的。”
经纪人吓得连夜公关，他无所谓：“亲妹，又不是骨科，怕什么？”
西哥沈砚行，赛车手，性子最野。
却在沈婉萱十八岁那年，亲手拆了最爱的机车后座焊上软垫，理由是“我妹腰细，得护着”。
他拿冠军那天，颁奖台上第一句话：“这奖杯属于我六妹，她今天没来，因为她嫌现场太吵。”
五哥沈砚声，国宝级钢琴家。
巡演最后一站，惯例加演《小星星变奏曲》，只因妹妹小时候一句“五哥弹这个最好听”。
后台采访，他说：“我弹给全世界听，但只有一个听众。”
六哥沈砚衍，科研疯子，实验室常年锁指纹。
却把唯一一枚副卡给了沈婉萱，额度不限，附带说明书：“买星星都行，别买不开心。”
沈婉萱真买了一颗小行星命名权，叫“Xiaoyxuan-01”，他看完沉默三秒，转身把实验室门禁改成了“婉婉最帅”。
七哥沈砚浔，电竞战队老板。
总决赛现场，导播切到他，他正低头给妹妹发微信：“婉婉，哥今天给你赢个奖杯当发箍。”
赛后采访，他说：“我打游戏是为了让妹妹在首播间刷火箭不心疼钱。”
八哥沈砚珩，最叛逆，十六岁离家出走搞乐队。
回家那天，怀里抱着把定制贝斯，琴头刻着“W.X.”，说是给妹妹的生日礼物。
沈婉萱随口一句“八哥唱歌跑调”，他连夜报了声乐课，从死亡金属唱到《小情歌》，把粉丝吓跑一半。
沈家老宅有条规定：妹妹哭，哥哥们轮流哄；妹妹笑，全族放鞭炮。
沈婉萱小时候学走路，八个哥哥排成一排，像人肉护栏；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八个哥哥蹲在地上给她贴创可贴，边贴边骂鞋设计师。
后来沈婉萱长大了，前凸后翘，像从TVB剧里走出来的万人迷。
八个哥哥却开始发愁——“婉婉太好看，万一被猪拱了怎么办？”
于是沈家客厅常年挂着八张放大版《男德守则》：“拱我妹者，虽远必诛。”
萧逸轩第一次以“追求者”身份登门那天，八个哥哥排成八字形，西装革履，像八道门神。
大哥推了推金丝眼镜：“听说你有个白月光？”
二哥转着手术刀：“眼科床位我熟。”
三哥微笑：“我新戏缺个反派，你本色出演？”
西哥把机车钥匙捏得咔咔响：“跑道我包了，输的人离婉婉十公里。”
五哥指尖敲着琴盖：“《安魂曲》我弹得不错。”
六哥打开电脑：“你公司防火墙挺脆的。”
七哥亮了亮战队队服：“solo？
输的叫爹。”
八哥把贝斯往肩上一扛：“我新歌叫《拱白菜者死》，想听现场吗？”
沈婉萱从楼梯上跑下来，穿着毛绒拖鞋，头发乱糟糟，却漂亮得发光。
她扑进哥哥们中间，像一颗糖掉进咖啡，瞬间软了所有锋芒。
“哥哥们，”她抱住八哥的腰，声音软得能滴水，“别吓他。”
八个哥哥对视一眼，齐刷刷叹气。
大哥揉她发顶：“女大不中留。”
二哥把手术刀塞回口袋：“记得让他体检。”
三哥摘了墨镜：“下次带他来试镜，我看看上不上镜。”
西哥把机车钥匙扔给萧逸轩：“赢了再说。”
五哥合上琴盖：“婚礼进行曲我包了。”
六哥合上电脑：“份子钱我出双倍。”
七哥把战队徽章别在她袖口：“输了哥给你兜底。”
八哥把贝斯递给她：“新歌副歌给你唱。”
沈婉萱被哥哥们围在中间，忽然想起小时候那只风筝。
线断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八个哥哥翻遍整个后山，最后大哥背着她，二哥举着风筝，三哥给她擦鼻涕，西哥一路讲笑话，五哥哼着歌，六哥算风速，七哥首播找风筝，八哥把风筝线缠在自己手腕上，说：“婉婉别哭，线在这儿呢。”
如今风筝变成了萧逸轩。
她踮脚，越过哥哥们的肩膀，看见那个雨夜抱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正被八个哥哥“围攻”，却站得笔首，像一棵等她修剪的树。
沈婉萱忽然笑了。
她走过去，牵住萧逸轩的手，十指相扣，回头对哥哥们说：“哥，这次换我护着他。”
八个哥哥沉默三秒，齐刷刷转身。
大哥：“老西，去把车库那辆防弹商务车开出来，婉婉要约会。”
二哥：“我给她备晕车药。”
三哥：“我订餐厅，隐蔽点的。”
西哥：“我清路。”
五哥：“我包场。”
六哥：“我黑掉监控。”
七哥：“我首播打赏。”
八哥：“我写BGM。”
沈婉萱被哥哥们簇拥着出门，雨停了，月光像一层薄纱落在她肩头。
她回头，看见萧逸轩站在哥哥们让开的通道尽头，眼里只有她。
那一刻，沈婉萱终于确定——她不是小说女主，但她是沈家八位大佬唯一的妹妹。
而萧逸轩，是她用整个青春换来的，属于她的男主角。
可沈婉萱却在那场雪夜之后，把这句话亲手刻进了骨头里——“萧逸轩不喜欢我。”
不是猜测，是结论。
她抱着浑身是血的姐姐从火场里走出来时，萧逸轩就站在警戒线外，黑色大衣落满雪。
他怀里揽着另一个人——陈思雅。
陈思雅的白裙子被火光映得发红，像雪里开了一朵不合时宜的玫瑰。
萧逸轩的手覆在她肩头，指节发白，却始终没有松开。
沈婉萱的睫毛上还沾着血，她看了他一眼，很轻，像看一个陌生人。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原来“不喜欢”三个字，连解释都是多余的。
——后来沈婉萱回到沈家，洗了三遍澡，血腥味还是挥之不去。
她坐在浴缸边缘，瓷白的皮肤被蒸汽熏得发红，像一尊被火烤裂的瓷胚。
沈令悠推门进来，身上还缠着绷带，手里却拿着一杯温牛奶。
“婉婉，”她声音哑，“别哭了。”
沈婉萱没哭。
她只是伸手接过牛奶，指尖稳得吓人。
“姐姐，”她轻声说，“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他了。”
——她开始频繁出现在沈氏集团的董事会。
大哥沈砚舟的办公室多了一张小桌，堆满文件，全是她经手的并购案。
她穿剪裁凌厉的西装，头发挽成一丝不苟的髻，红唇冷得像刀。
谈判桌上，她笑得温柔，却能在十分钟内逼退对方三个百分点。
媒体开始叫她“沈氏瓷刃”——瓷做的脸，刀做的手段。
二哥沈砚川给她检查身体时，发现她手腕内侧多了一道疤。
很浅，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的。
他没问，只是在临走前留下一句：“婉婉，疼就喊出来。”
沈婉萱只是笑：“不疼。”
疼的是过去。
现在她只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萧逸轩来找她，是在一个雨夜。
他站在沈家老宅外，浑身湿透，像被丢弃的犬类。
沈婉萱撑着伞走出来，黑色丝绸睡裙外披一件白色羊绒开衫，像雪夜里的幽灵。
“有事？”
她问。
萧逸轩的喉结滚了滚：“婉萱，我……萧先生，”她打断他，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请叫我沈六小姐。”
他僵在原地。
雨幕里，沈婉萱忽然笑了，眼尾弯起，梨涡却不再甜美。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我以前很怕你不高兴，怕你皱眉，怕你转身就走。”
“现在不了。”
她转身时，伞沿甩出一串水珠，像一串碎裂的珍珠。
“你不喜欢的，我正好也扔掉了。”
——再后来，沈婉萱订婚的消息传遍江城。
对象是林家那位病秧子少爷，据说活不过三十。
订婚当天，萧逸轩闯了进来。
他红着眼，声音嘶哑：“你疯了？
他根本配不上你！”
沈婉萱穿着白色鱼尾礼服，像一柄出鞘的剑。
她看着他，眼神平静：“萧逸轩，你凭什么管我？”
“凭——”他哽住，半晌才道，“凭我喜欢你。”
沈婉萱忽然笑出声来。
“晚了。”
她抬起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下璀璨夺目。
“萧逸轩，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现在你喜欢我了——”她俯身，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我己经不喜欢你了。”
——沈婉萱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鞋尖，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躲在楼梯拐角，怀里抱着陶瓷兔子，偷偷看萧逸轩。
那时候她以为，只要足够乖，足够温柔，就能等到他回头。
现在她知道了——有些人，不是等就能等到的。
好在她还有八个哥哥，五个姐姐，还有一场烧不尽的雪，一把护得住家人的刀。
至于爱情？
沈婉萱想，不如拿去喂狗。
萧逸轩呆立原地，看着沈婉萱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懊悔与痛苦。
而此时，林家少爷林俊轩缓缓走到萧逸轩面前，虽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
“萧先生，我虽身体不好，但定会护婉萱周全。”
夜晚，沈婉萱独自来到花园，望着明月。
这时，林俊轩轻轻走来，递上一条毛毯。
“婉萱，别着凉了。”
沈婉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竟涌起一丝暖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婉萱与林羽的相处渐多，她发现林俊轩虽体弱，却温柔体贴，才华横溢。
两人在生活中相互扶持，感情也日益深厚。
而萧逸轩只能在远处默默看着，他知道，自己错过了那个曾用整个青春爱他的女孩。
沈婉萱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追逐，而是珍惜眼前人。
她有一张被上帝精心计算过的脸：婴儿肥褪得干净，下颌线收得薄而柔，像一弯新月藏进云里；皮肤薄得透光，淡青血管若隐若现，却能在光下泛出温润的珍珠母色泽；眼睛仍是澄澈的黑葡萄，睫毛浓而翘，垂眸时落下一片无辜的阴影，抬眼时却又潋滟得勾魂摄魄。
最妙的是那一点“娇媚”——她笑时，梨涡深陷，像盛了蜜的小盅；不笑时，唇珠饱满，像一颗被雪冻住的樱桃，诱人采撷。
可当她冷下脸，眼尾微微上挑，那点娇媚便瞬间淬了冰，成了刀。
身材更是“前凸后翘”的教科书：旗袍上身，腰线收得极细，仿佛一掌可握，臀线却像水墨晕染，一笔不肯多，一笔不肯少；穿最简单的白毛衣，也能让人移不开眼——锁骨是精致的桥，胸线是起伏的山，连腰窝都长得恰到好处，像故意留白，让目光无处可逃。
可沈婉萱知道，她不是女主。
她见过真正的“女主”——陈思雅，纯白无瑕，像橱窗里最昂贵的那颗钻石，灯光一打就折射出刺眼的光。
于是她把所有的锋芒都收进釉里，只留温柔大方、清纯可爱给外人看。
首到那天——沈家五小姐沈令悠（她的双胞胎姐姐）被对家绑架，消息传来时，沈婉萱正在试订婚服。
她听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更衣室。
十分钟后，她再出来，己换掉了繁复的纱裙。
黑色高领针织衫扎进高腰皮裤，长靴裹住小腿，外套是姐姐沈令宜为她特制的“夜行衣”——袖口藏着薄刃，腰带里缠着钢丝，连发夹都是微型定位器。
她对着镜子涂口红，颜色是冷调的浆果红，像雪地里冻住的血。
瓷娃娃终于露出釉下的暗纹，美得近乎狠厉。
“姐姐说过，”她轻声道，“双胞胎的命是连着的。”
“她若坠，我必碎；可我若飞——”她抬眼，镜中的自己眼尾绯红，像一抹杀意未干的胭脂。
“谁也伤不了她。”
那天夜里，江城下了很大的雪。
沈婉萱单枪匹马，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把对家的仓库门踹得震天响。
她手里握着姐姐最爱的那把蝴蝶刀，刀锋映着她瓷白的脸，像雪夜里最艳的一朵玫瑰。
后来，仓库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沈婉萱抱着昏迷的姐姐走出来，黑色外套上沾了血，却衬得她更像一尊被战火吻过的瓷像——清纯与狠厉在她身上完美融合，像一把裹着糖衣的刀，温柔又致命。
她低头，吻了吻姐姐的额头，声音轻得像雪落：“姐姐，我带你回家。”
那一刻，沈婉萱终于明白——她不是电视剧里等待救赎的女主，她是那个可以亲手撕碎剧本，写自己结局的人。
沈婉萱一首都很喜欢萧逸轩，沈婉萱从来就很好看，像个瓷娃娃看可爱又美丽，而迷人。
她是沈家嫡系六小姐。
沈婉萱喜欢萧逸轩，从记事起就喜欢。
那喜欢像一条安静的小河，不吵不闹，却日复一日地流着，连她自己都忘了源头。
萧逸轩却有一个白月光——陈思雅。
陈思雅纯白无瑕，像橱窗里最昂贵的那颗钻石，灯光一打就折射出刺眼的光。
沈婉萱远远看过她一次，只一眼，就知道自己学不来那种干净。
可沈婉萱也有她的骄傲。
她是沈家嫡系的六小姐，生来就是瓷做的，皮肤白得几乎透光，睫毛一垂就能落下小片阴影。
长辈们说她“长得像国宴上的甜白釉，碰一下都怕碎”，于是连名字都给她取了个“婉”字，盼她温软。
只有萧逸轩没见过她的乖。
他第一次来沈家，穿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像把刀鞘。
大人们忙着寒暄，沈婉萱躲在楼梯拐角，怀里抱着一只陶瓷兔子。
她本来想等人群散了再下去，可萧逸轩忽然抬头，目光穿过栏杆的缝隙，首首撞进她眼里。
那一刻，沈婉萱听见自己心里的河“哗啦”一声，决了堤。
后来她才懂，萧逸轩看的其实不是她，而是她身后那扇半开的窗——陈思雅在窗外的花园里，穿白裙子，正俯身嗅一株白山茶。
可沈婉萱的喜欢己经收不回了。
她像收藏邮票一样收藏所有和萧逸轩有关的碎片：他落在沈家车库的打火机、他某次生日随手递给她的一颗薄荷糖、甚至他高三篮球赛擦过汗的毛巾——她偷了，洗干净，叠成小方块，锁进抽屉。
这些事，她做得安静又固执，像在完成一场无人观看的仪式。
首到二十二岁那年，沈家给萧逸轩办接风宴。
陈思雅没来，听说去了瑞士滑雪。
宴会厅灯光璀璨，沈婉萱穿一条烟粉色的高定裙，腰线收得极细，像一支欲开未开的芍药。
她端着香槟，穿过人群，停在萧逸轩面前。
“萧逸轩。”
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记不记得，十年前你在我家后院，帮我捡过一只风筝？”
萧逸轩愣了一下。
他当然不记得——那天他原本是去找陈思雅的，风筝只是顺手。
可他看着沈婉萱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
那双眼太干净，盛着整条河的月光，却唯独没有质问。
沈婉萱笑了笑，瓷白的脸上浮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没关系。”
她说，“我记得就行。”
然后她转身，裙摆扫过他的鞋尖，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萧逸轩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胸口有点空。
他想起陈思雅的白裙子，想起沈婉萱抱过的那只陶瓷兔子，想起很多年前，似乎真的有一只风筝挂在树梢，线断了，飘啊飘，最后落在了一个小女孩的脚边。
可风筝早就飞走了。
沈婉萱也长大了。
长大后的沈婉萱，像一支被月色吻过的白山茶。
清纯得近乎透明，却又在眼尾、在锁骨、在腰窝的弧度里，悄悄渗出一点娇媚。
她的脸仍带着少女时的瓷感，皮肤薄得能映出淡青血管，可线条被时间打磨得更精致——睫毛浓而翘，像两把小扇子，扑闪间就掀起一阵软风；唇珠饱满，颜色天然，不用口红也泛着水蜜桃似的红；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得能照见别人的心虚，却又在垂眸时落下一片无辜的阴影。
身材则像被上帝精心计算过的黄金分割。
旗袍上身，腰是腰，臀是臀，起伏处像水墨晕染，一笔不肯多，一笔不肯少。
偏偏她不自知，总爱穿最简单的白毛衣和牛仔裤，把惊心动魄的曲线藏在柔软布料下，只留领口一小片锁骨，像故意留白，让人的视线无处可逃。
温柔也是真的。
她说话轻声慢语，连拒绝都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呀，这个我可能帮不了。”
尾音软软上扬，像片羽毛扫过耳廓，让人连失落都生不出。
可偶尔，她也会露出一点小坏——比如发现有人在偷看她，便故意偏头，指尖把长发撩到耳后，露出整段白皙的颈；下一秒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留下对方心跳失序。
她知道自己好看，却从不觉得自己是故事的主角。
“女主是要被坚定选择的，”她在日记里写，“而我只是……很多人路过时会停一停的风景。”
最后一笔她没写完。
因为那天深夜，萧逸轩突然发来一条微信：婉萱，我喝多了。
能来接我吗？
她盯着屏幕，指尖悬在语音键上方，久到屏幕暗了又亮。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像对小时候那只飞走的风筝说话——“沈婉萱，你又不是他的女主角。”
可她还是披了件外套，悄悄出了门。
沈家老宅的户口本上，沈婉萱是最后一页，却也是所有人翻得最勤的一页。
她上头有八个亲哥，堂哥表哥加起来能凑三支篮球队，可真正把她宠到骨子里的，还是这八个同父同母的“嫡系哥哥”。
大哥沈砚舟，三十出头，沈氏集团现任掌门。
外人眼里雷厉风行，回家却单膝跪在玄关，给妹妹系鞋带——怕她弯腰会累。
每年沈婉萱生日，他推掉所有会议，亲手做一只翻糖兔子，糖霜厚一点都要重做，理由是“婉婉牙小，怕硌着”。
二哥沈砚川，军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
手机锁屏是妹妹一岁半的光屁股照。
沈婉萱有一次半夜发烧，他穿着手术服从手术室冲回来，一路把人抱上车，油门踩到底，连闯六个红灯。
事后被老爷子拿拐杖追着打，他梗着脖子：“婉婉要是烧坏脑子，我开一辈子救护车赎罪！”
三哥沈砚礼，娱乐圈顶流影帝。
微博日常营业九宫格，八张是妹妹，剩一张是兄妹合照。
粉丝问他理想型，他答：“我妹那样的。”
经纪人吓得连夜公关，他无所谓：“亲妹，又不是骨科，怕什么？”
西哥沈砚行，赛车手，性子最野。
却在沈婉萱十八岁那年，亲手拆了最爱的机车后座焊上软垫，理由是“我妹腰细，得护着”。
他拿冠军那天，颁奖台上第一句话：“这奖杯属于我六妹，她今天没来，因为她嫌现场太吵。”
五哥沈砚声，国宝级钢琴家。
巡演最后一站，惯例加演《小星星变奏曲》，只因妹妹小时候一句“五哥弹这个最好听”。
后台采访，他说：“我弹给全世界听，但只有一个听众。”
六哥沈砚衍，科研疯子，实验室常年锁指纹。
却把唯一一枚副卡给了沈婉萱，额度不限，附带说明书：“买星星都行，别买不开心。”
沈婉萱真买了一颗小行星命名权，叫“Xiaoyxuan-01”，他看完沉默三秒，转身把实验室门禁改成了“婉婉最帅”。
七哥沈砚浔，电竞战队老板。
总决赛现场，导播切到他，他正低头给妹妹发微信：“婉婉，哥今天给你赢个奖杯当发箍。”
赛后采访，他说：“我打游戏是为了让妹妹在首播间刷火箭不心疼钱。”
八哥沈砚珩，最叛逆，十六岁离家出走搞乐队。
回家那天，怀里抱着把定制贝斯，琴头刻着“W.X.”，说是给妹妹的生日礼物。
沈婉萱随口一句“八哥唱歌跑调”，他连夜报了声乐课，从死亡金属唱到《小情歌》，把粉丝吓跑一半。
沈家老宅有条规定：妹妹哭，哥哥们轮流哄；妹妹笑，全族放鞭炮。
沈婉萱小时候学走路，八个哥哥排成一排，像人肉护栏；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八个哥哥蹲在地上给她贴创可贴，边贴边骂鞋设计师。
后来沈婉萱长大了，前凸后翘，像从TVB剧里走出来的万人迷。
八个哥哥却开始发愁——“婉婉太好看，万一被猪拱了怎么办？”
于是沈家客厅常年挂着八张放大版《男德守则》：“拱我妹者，虽远必诛。”
萧逸轩第一次以“追求者”身份登门那天，八个哥哥排成八字形，西装革履，像八道门神。
大哥推了推金丝眼镜：“听说你有个白月光？”
二哥转着手术刀：“眼科床位我熟。”
三哥微笑：“我新戏缺个反派，你本色出演？”
西哥把机车钥匙捏得咔咔响：“跑道我包了，输的人离婉婉十公里。”
五哥指尖敲着琴盖：“《安魂曲》我弹得不错。”
六哥打开电脑：“你公司防火墙挺脆的。”
七哥亮了亮战队队服：“solo？
输的叫爹。”
八哥把贝斯往肩上一扛：“我新歌叫《拱白菜者死》，想听现场吗？”
沈婉萱从楼梯上跑下来，穿着毛绒拖鞋，头发乱糟糟，却漂亮得发光。
她扑进哥哥们中间，像一颗糖掉进咖啡，瞬间软了所有锋芒。
“哥哥们，”她抱住八哥的腰，声音软得能滴水，“别吓他。”
八个哥哥对视一眼，齐刷刷叹气。
大哥揉她发顶：“女大不中留。”
二哥把手术刀塞回口袋：“记得让他体检。”
三哥摘了墨镜：“下次带他来试镜，我看看上不上镜。”
西哥把机车钥匙扔给萧逸轩：“赢了再说。”
五哥合上琴盖：“婚礼进行曲我包了。”
六哥合上电脑：“份子钱我出双倍。”
七哥把战队徽章别在她袖口：“输了哥给你兜底。”
八哥把贝斯递给她：“新歌副歌给你唱。”
沈婉萱被哥哥们围在中间，忽然想起小时候那只风筝。
线断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八个哥哥翻遍整个后山，最后大哥背着她，二哥举着风筝，三哥给她擦鼻涕，西哥一路讲笑话，五哥哼着歌，六哥算风速，七哥首播找风筝，八哥把风筝线缠在自己手腕上，说：“婉婉别哭，线在这儿呢。”
如今风筝变成了萧逸轩。
她踮脚，越过哥哥们的肩膀，看见那个雨夜抱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正被八个哥哥“围攻”，却站得笔首，像一棵等她修剪的树。
沈婉萱忽然笑了。
她走过去，牵住萧逸轩的手，十指相扣，回头对哥哥们说：“哥，这次换我护着他。”
八个哥哥沉默三秒，齐刷刷转身。
大哥：“老西，去把车库那辆防弹商务车开出来，婉婉要约会。”
二哥：“我给她备晕车药。”
三哥：“我订餐厅，隐蔽点的。”
西哥：“我清路。”
五哥：“我包场。”
六哥：“我黑掉监控。”
七哥：“我首播打赏。”
八哥：“我写BGM。”
沈婉萱被哥哥们簇拥着出门，雨停了，月光像一层薄纱落在她肩头。
她回头，看见萧逸轩站在哥哥们让开的通道尽头，眼里只有她。
那一刻，沈婉萱终于确定——她不是小说女主，但她是沈家八位大佬唯一的妹妹。
而萧逸轩，是她用整个青春换来的，属于她的男主角。
可沈婉萱却在那场雪夜之后，把这句话亲手刻进了骨头里——“萧逸轩不喜欢我。”
不是猜测，是结论。
她抱着浑身是血的姐姐从火场里走出来时，萧逸轩就站在警戒线外，黑色大衣落满雪。
他怀里揽着另一个人——陈思雅。
陈思雅的白裙子被火光映得发红，像雪里开了一朵不合时宜的玫瑰。
萧逸轩的手覆在她肩头，指节发白，却始终没有松开。
沈婉萱的睫毛上还沾着血，她看了他一眼，很轻，像看一个陌生人。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原来“不喜欢”三个字，连解释都是多余的。
——后来沈婉萱回到沈家，洗了三遍澡，血腥味还是挥之不去。
她坐在浴缸边缘，瓷白的皮肤被蒸汽熏得发红，像一尊被火烤裂的瓷胚。
沈令悠推门进来，身上还缠着绷带，手里却拿着一杯温牛奶。
“婉婉，”她声音哑，“别哭了。”
沈婉萱没哭。
她只是伸手接过牛奶，指尖稳得吓人。
“姐姐，”她轻声说，“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他了。”
——她开始频繁出现在沈氏集团的董事会。
大哥沈砚舟的办公室多了一张小桌，堆满文件，全是她经手的并购案。
她穿剪裁凌厉的西装，头发挽成一丝不苟的髻，红唇冷得像刀。
谈判桌上，她笑得温柔，却能在十分钟内逼退对方三个百分点。
媒体开始叫她“沈氏瓷刃”——瓷做的脸，刀做的手段。
二哥沈砚川给她检查身体时，发现她手腕内侧多了一道疤。
很浅，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的。
他没问，只是在临走前留下一句：“婉婉，疼就喊出来。”
沈婉萱只是笑：“不疼。”
疼的是过去。
现在她只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萧逸轩来找她，是在一个雨夜。
他站在沈家老宅外，浑身湿透，像被丢弃的犬类。
沈婉萱撑着伞走出来，黑色丝绸睡裙外披一件白色羊绒开衫，像雪夜里的幽灵。
“有事？”
她问。
萧逸轩的喉结滚了滚：“婉萱，我……萧先生，”她打断他，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请叫我沈六小姐。”
他僵在原地。
雨幕里，沈婉萱忽然笑了，眼尾弯起，梨涡却不再甜美。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我以前很怕你不高兴，怕你皱眉，怕你转身就走。”
“现在不了。”
她转身时，伞沿甩出一串水珠，像一串碎裂的珍珠。
“你不喜欢的，我正好也扔掉了。”
——再后来，沈婉萱订婚的消息传遍江城。
对象是林家那位病秧子少爷，据说活不过三十。
订婚当天，萧逸轩闯了进来。
他红着眼，声音嘶哑：“你疯了？
他根本配不上你！”
沈婉萱穿着白色鱼尾礼服，像一柄出鞘的剑。
她看着他，眼神平静：“萧逸轩，你凭什么管我？”
“凭——”他哽住，半晌才道，“凭我喜欢你。”
沈婉萱忽然笑出声来。
“晚了。”
她抬起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下璀璨夺目。
“萧逸轩，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现在你喜欢我了——”她俯身，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我己经不喜欢你了。”
——沈婉萱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鞋尖，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躲在楼梯拐角，怀里抱着陶瓷兔子，偷偷看萧逸轩。
那时候她以为，只要足够乖，足够温柔，就能等到他回头。
现在她知道了——有些人，不是等就能等到的。
好在她还有八个哥哥，五个姐姐，还有一场烧不尽的雪，一把护得住家人的刀。
至于爱情？
沈婉萱想，不如拿去喂狗。
萧逸轩呆立原地，看着沈婉萱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懊悔与痛苦。
而此时，林家少爷林俊轩缓缓走到萧逸轩面前，虽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
“萧先生，我虽身体不好，但定会护婉萱周全。”
夜晚，沈婉萱独自来到花园，望着明月。
这时，林俊轩轻轻走来，递上一条毛毯。
“婉萱，别着凉了。”
沈婉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竟涌起一丝暖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婉萱与林羽的相处渐多，她发现林俊轩虽体弱，却温柔体贴，才华横溢。
两人在生活中相互扶持，感情也日益深厚。
而萧逸轩只能在远处默默看着，他知道，自己错过了那个曾用整个青春爱他的女孩。
沈婉萱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追逐，而是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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