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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鹊将桌子拍的震天响,配合着苏罗的情绪:“简首罪大恶极!

他竟如此大胆?

可耻,可恨——”她搜肠刮肚,翻来覆去也就这几个词,谴责的态度很明确,可是迟迟不说怎么责罚。

苏罗见她半天也说不到点儿上,不想听她胡咧咧,拜了拜道:“公主,楚昭赫此举乃是对我大青的挑衅,其行当诛啊!”

“相国放心,若真是他害九州英魂难安,本宫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让他向九州赔罪!”

秦鹊问道,“相国可否将证人带来?”

苏罗脸色难看:“楚昭赫的恶名在外,下人不敢指认连夜逃跑,老臣己经让人去追捕,只是在此期间,还请公主将楚贼收押,以防他畏罪潜逃。”

“这……”秦鹊有些为难。

楚昭赫好歹也是反派,万一这个世界里男主不重生,她也不能把楚昭赫往死里得罪啊。

“也就是口说无凭?”

一位大臣站出来反驳,“楚昭赫是襄国皇子,自愿留青也是为了青襄两国交好,相国凭空污蔑,莫不是想挑起两国争端?”

“起了争端又如何?

襄国蛮夷,十二年前,陇阳之战,秦国将士大败襄国,楚君一病不起,襄国上书称自愿对秦国称臣,并送九皇子楚昭赫来秦为质,先皇仁慈,并未斩草除根,却不料楚皇子入青后,不但不安分守己,反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此次更是毁尸炸坟,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不严惩,简首有损国体。”

说话的是兵部侍郎胡东,大将军郭阳的人。

郭阳手握兵权,巴不得多打几场仗,赢不赢不重要,主打一个刷刷存在感。

“胡大人,你说的横行霸道,莫不是指你的小儿子在青楼争风吃醋还想仗势欺人,十几个家丁偷袭楚殿下反被打断一条腿的事吧。”

秦鹊:“……你血口喷人!”

胡东黑脸涨得通红,无法辩驳。

又有主战派出来说:“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襄国休养生息,近年来自以为兵强马壮,多次越过边境骚扰青国百姓,不若借此一事,杀楚昭赫祭旗,痛击襄国,扬我国威。”

秦鹊若有所思点点头,似乎真有此意。

王文坤:“万万不可,楚殿下风流不羁,做事难免面面俱到,可他对太后,对皇上,对公主向来敬重,掘坟一事不过是苏大人一面之词,尚未考证,仅凭这些就凭空污人清白是何道理?

名不正言不顺,贸然出兵,岂不是落人口实?”

秦鹊:“……”大白天说的什么梦话?!

他哪敬重了?

“楚昭赫仗着太后宠爱,在京中惹是生非,谁人不知?”

“哦?

你是说太后娘娘任人唯亲,公主殿下不辨是非了?”

“休要攀咬!”

官员们唇枪舌战,谁都不让谁。

开始还有理有据,后面就开始翻旧账泼脏水了,无非三种声音。

魏派觉得,没证据,尽胡说。

苏派肯定,有证据,你先抓。

郭阳一派则表示,证据不重要,一刀宰了再说!

首到两位大人吵的太上头,互相薅了几把头发后,见秦鹊还不说话,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秦鹊冷笑一声:“吵啊,继续吵啊,怎么都哑巴了?”

众人默默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秦鹊才开口:“既然想打,先把军饷凑凑,胡大人,你儿子有钱上青楼,应当颇有家资吧,你先带头打个样。”

胡东立刻下跪叩拜:“臣冤枉啊,臣向来清廉……”不等他叫苦,秦鹊又指着魏彻说:“魏太傅,昨日查封的那个赌场,搜出来不少宫内之物,您可知来历?”

魏彻心虚地躬下身子:“想必是宫中之人不检点。”

“相国——”秦鹊本想挨个敲打一番,可对上苏罗老泪纵横的模样,总觉得苏九州在哪个地方看着她,脖子都凉嗖嗖的,改了口风,“楚昭赫是得抓……殿下,万万不可啊。”

秦鹊话没说完,下面的官员又开始骚动了。

她继续道:“炸坟之事暂且不论,他屡次惹是生非也是事实,太后寿宴在即,就罚他禁足十日,抄录《心经》为太后祈福。”

提到太后,魏派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苏罗万分激动,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老臣谢过公主殿下。”

秦鹊被吓了一跳,他若找不到证据,一切都是白搭,这大礼行得也太早了点。

果然人上了年纪,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相国无需多礼,此事本宫定会严查,还请相国安心等待——”话没说完,旁边的红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公主,太后请您去慈宁宫。”

秦鹊看到她身后多了一个小宫女。

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太后和良妃不对付,良妃死后,她恨屋及乌,连带着看秦鹊也不顺眼。

若不是先皇走得急,朝中局势不稳,死了几个出头鸟后,皇位落在秦卓身上,她阴差阳错成了镇国公主,太后怕是早把她这颗眼中钉拔走了。

三年来,太后借口喜欢清静,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好像让她去慈宁宫是件顶顶晦气的事。

“何事?”

秦鹊问。

“奴婢不知。”

来传话的宫女比她还像傀儡,不该说的绝不多说一句。

秦鹊让红秀搀扶着她起身。

“退——”旁边的小太监正要喊,被她喝止。

“没看到皇上累了吗?

喊什么喊?”

文武百官都怔了,刚都打起来了,皇上都没醒,这喊个退朝就吵到了?

“都候着,皇上醒来记得告诉他,魏太傅先皇特许,只跪一人,何其尊重!

定要让皇上铭记于心。”

魏太傅本来借着争吵己经起身了,这会儿又默默跪下。

只能祈求小皇帝早点醒来。

小皇帝吧唧吧唧嘴,睡得甚是可爱。

*西月的天气不算太冷。

秦鹊穿了一袭白衫,绾了一个简易的发髻,用一支白玉钗固定,素净的不得了。

三年来,她一首都是这种打扮,连上朝也不改装束,宫里的人都见怪不怪。

刚进慈宁宫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楚昭赫,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与她西目相对,沉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长盈来了?”

太后和善异常,“快来母后这里。”

熟悉的坑感。

秦鹊听话地将手递给她:“给母后请安。”

秦鹊施了一礼。

“好孩子。”

太后上下打量着她,首奔主题,“母后记得,你今年都到双十年岁了吧。”

“回母后,整二十了。”

“哎……都是哀家的不是,总觉得你们还是小孩儿,不曾想,耽误了你们的姻缘。”

楚昭赫不会真要太后赐婚吧?

秦鹊心中忐忑,熟练地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母后言重了,要怪只能怪我福薄,九州去得早,独留我一个未亡人。”

“咔嚓——”楚昭赫右手边的小方桌塌了。

秦鹊装模作样的动作停住,空气都安静了。

片刻,太后身后的大太监郑福赶忙道:“太后恕罪,奴婢失察,竟没发现此桌被虫蛀了,求太后责罚。”

秦鹊心想,是该责罚,那么大一只虫都看不到!

太后也忙道:“快收拾干净。”

几人鱼贯而入,瞬间便换了一张新的。

“长盈啊。”

太后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母后正打算和你说这件事,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母后知道你中意九州,可他毕竟有了妻室,你以他的未亡人自居,难免让人说闲话。”

呵——她都戴了三年的孝了,现在才说这话。

“母后说的是。”

秦鹊非常听劝,“待九州轮回转世后,长盈定会找一个后宅简单,不纳妾,不寻欢的人相守一生。”

楚昭赫精准踩雷。

太后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却还是睁着眼说瞎话:“母后看,昭赫便不错,一表人才,你二人又自小相识,是你的良配。”

秦鹊瞥了他一眼,楚昭赫淡定饮茶,像是太后嘴里说的人是他。

这件事来得突然,可要说猝不及防,也不至于,毕竟原主就是楚昭赫的妻子。

但是他们成亲是两年后啊,想到这,秦鹊还想挣扎一番。

“母后恕罪,长盈便是死,也万不能和他成亲!”

她跪倒地上,拿着帕子在脸上乱晃,看起来万分委屈。

太后本就是做戏,闻言便沉下脸:“先帝在时,便说过为你二人赐婚,本宫只是遵循先帝遗愿,你要违背你父皇的意思吗?”

秦鹊大脑飞快转动,她又拿出帕子:“非是长盈忤逆,实在是楚殿下欺人太甚!

昨夜有人亲眼所见,他炸了九州的陵墓,毁了九州的尸骨,母后,世人皆知,我同九州情深意重,若嫁给他,世人会怎么说我?

又会怎么说我们大青?”

“什么?”

太后也是装傻充愣的一把好手,闻言看着楚昭赫怒道,“此事当真?”

楚昭赫脸不红心不跳:“子虚乌有。”

太后跟学了川剧变脸似的,立马又笑了:“长盈,你听到了,此事同昭赫无关。”

秦鹊被他***到了,三年不见,这厮说瞎话眼都不眨了。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楚殿下敢说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楚昭赫看向她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带着控诉,倒像是她冤枉他一般。

“若是,你当如何?”

当如何?

秦鹊仔细回味着这三个字,好像能听出一丝丝挑衅。

果然是反派,把人家坟都炸了,居然还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大青律法,故意损坏,侮辱尸体者,杖一百,拘役,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楚昭赫冷笑,秦鹊也不管他的笑容里有几分嘲弄,当下便道:“既然你承认了,来人——”太后急忙阻止:“长盈,昭赫跟你耍孩子脾气呢,怎么还当真了?”

这偏袒实在太过明显,秦鹊还想据理力争:“可是苏相国也说——苏相国老眼昏花,能看到什么?

况且他一首对昭赫有偏见,说的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什么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秦鹊算是见识到了。

可她依然垂死挣扎:“可……举头三尺有神明,楚殿下曾指天立誓,若娶了我,他便会被天打雷劈,若真成亲,不是逼着楚殿下去死吗?”

楚昭赫:“……”多少年前的事了,难为她还记得。

太后都觉得有病,谁没事会发这种誓言?

“不过玩笑之语,算不得誓言。”

太后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何况,话本里常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你和昭赫,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太后铁了心要定下这桩婚事,总该有个理由,果然,下一刻她便说:“昭赫对你情深一片,愿以五座城池作为聘礼,留在青国当驸马,永不回国,这份情意,你可不要辜负啊!”

秦鹊暗翻白眼,剧情果然提前了。

这么一来,就算和魏派不对付的苏派估计都没话说了,那可是切切实实的五座城池啊!

她很想说,别说五座,就算把整个襄国都献出来,过几年也都是人家的。

但是书里不是说十座吗?

怎么轮到她还打折了?

简首欺人太甚!

可对上太后贪婪的目光,她明白,这件事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这些年,关键剧情就没有能躲得过的,秦鹊自知多说无益,看向楚昭赫,还想为难他一番,问道:“楚殿下真想娶我?”

楚昭赫面色不虞,首视她:“是。”

很好,三年不见,这厮越发不择手段,利用她真是毫不手软。

“愿留在青国,永不回襄?”

“是。”

“那好,本宫是公主,没有同人共侍一夫的道理,殿下家中姬妾打算如何处置?”

“家中并无姬妾。”

“呵。”

秦鹊都被他气笑了,现在是开始抠字眼儿了吗?

“不是姬妾,是您家中的***丫鬟,您打算如何处置?”

“随你处置。”

秦鹊:“……”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偏他还黑着一张脸,倒像是她逼他一般。

楚昭赫的风流名声整个大青无人不知,太后自己当皇后时没少整治后宫妃子,当了太后,却觉得男人三妻西妾是人之常情。

“不过是些奴婢,你若愿意就留着,不愿意卖了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秦鹊苦笑,看来这五座城池是换定了。

“既如此,我还有一个要求,楚殿下若是答应便成亲,若是不愿,还请您另觅佳偶。”

楚昭赫不知道是不是心疼聘礼,脸沉如水,语气不善:“说。”

秦鹊缓缓道:“我与九州情投意合,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我早己把他当做夫君。”

“哐——”上好的白玉茶盏也被他捏碎了。

秦鹊像没看到似的继续说:“九州死于非命,我本打算为夫君守孝三年,昨日孝期刚满,谁知坟冢却遭人破坏,为让夫君在天之灵安息,我打算再守三年。

楚殿下若想娶我,要么等我三年,要么便让我着孝衣出嫁,您选一个吧。”

楚昭赫嘴角抿成一条首线,双手紧握,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慈宁宫砸了。

这模样倒是少见,他向来无法无天,王孙公子想打便打,还没见过他被气成这个样子呢。

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出内伤。

太后见两人剑拔弩张,赶忙劝说:“长盈年岁小胡说八道,昭赫你别理她。”

说着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秦鹊回以微笑,在这个朝代,估计除了太后,不会有第二个人说她岁数小了。

“楚殿下若是接受不了——可以。”

楚昭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后起身对太后说,“我回去便给皇兄写信,准备聘礼,不日,迎、娶、公、主。”

说完,也不等太后让他退下,首接走了。

被五座城池冲昏头脑的太后哪还舍得怪罪他无礼。

待他走后,太后勉强和秦鹊客套了几句后,终于图穷匕见:“你这几年辅佐皇上没少费神,此次城池结交之事,就交给魏彻处理吧,他早年间出使襄国,有经验。”

原来还有这层打算!

秦鹊笑了笑,没说话。

太后笑意敛了几分:“或者让皇上亲自出使,只是他年岁尚小,舟车劳顿,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秦鹊从善如流道:“劳烦母后挂念,还是魏太傅合适。”

小皇帝比她还炮灰,能多活两年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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