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璧青萤》柏林首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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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

青萤蜷缩在炕沿,小声地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

门“哐”地被推开,青萤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和满身的泥泞回来,雨水从蓑衣上滴落在地。

“咋啦,闺女?”

母亲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连湿蓑衣都来不及脱就快步走过去,“谁欺负你了?”

青萤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到母亲,愈发委屈,带着哭腔控诉:“是李老师,我讨厌他!”

“老师咋你了?

是不是功课没做好?”

母亲的语气缓和下来,以为是孩子挨了批评闹脾气。

她坐在女儿身边,伸手想擦掉那脸上的泪水。

可青萤只是咬紧嘴唇,眼泪扑簌首落,支支吾吾说不出整话。

那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和委屈,让她无法准确描述下午发生的事——被拒绝的难堪,李老师严厉训诫的话语。

此时窗外猛地炸开一记惊雷。

青萤母亲盯着女儿这副模样,联想到她平日的内向和敏感,再想到李想是个年轻的男老师…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一样窜上她的脊背。

她心底猛地一咯噔,脸色唰地白了。

她猛地蹲下身,双手铁钳似的抓住女儿瘦弱的肩,指甲几乎要掐进孩子的皮肉里。

“他碰你了?”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颤抖着,“告诉娘!

他碰你哪儿了?”

青萤被母亲从未有过的狰狞表情吓到了,眼泪挂在腮边,下意识地想挣脱后缩。

女儿的退缩,在母亲眼里成了默认。

刹那间,丈夫死后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深夜令人心慌的敲门、关于寡妇门前的风言风语……全都涌上心头,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她彻底失控,声音尖利发颤,一只手死死箍住青萤,另一只手颤抖地指向女儿裤裆:“是不是这儿?!

他是不是碰了这儿?!

说话啊!”

青萤被母亲的歇斯底里彻底吓懵了,面对母亲扭曲的脸、尖厉的逼问和肩头的刺痛,都让她不知所措,她只盼这一切快点结束。

在极度的恐惧和压力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反应——她猛地、快速地点头。

一刹那,母亲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

她抓着女儿肩膀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瘫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中景镜头快速转特写镜头窗外恰好一道闪电劈过,惨白的光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紧接着炸雷轰隆作响,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几秒的死寂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从母亲的喉咙里迸出,混着暴雨雷鸣,载满了绝望。

站在一旁,懵懂无知的青萤,怔怔望着崩溃的母亲,吓得忘了哭,只剩茫然与恐惧。

她还不懂,自己这一个点头,究竟意味着什么,将会卷起怎样的风暴。

天色彻底黑透,雨幕中零星亮起的灯火显得微弱而挣扎。

远景,预示风暴即将来袭大雨如倾如注,狂暴地冲刷着青山村。

——青萤母亲将哭累后睡着的女儿托付给隔壁的王婶,嘴唇仍在哆嗦。

“王姐,替我看会儿闺女,我…我得去讨个公道!”

她眼中是一种骇人的决绝,泪水和雨水混在憔悴的脸上。

不等王婶多问,她己扭头扎进暴雨。

她先是踉跄着闯进了村长家,语无伦次的哭诉惊得老周差点摔了老烟袋锅;又敲响了村支书家的大门,最后冲进村头警务室。

她的声音凄厉,穿透雨声,在每个人心里砸下巨石。

深夜,村委会灯火通明,与窗外墨一般的黑夜形成鲜明对比,雨水疯狂敲打着玻璃窗。

青萤母亲瘫坐中间,头发散乱,衣衫半湿,仿佛失了魂,唯有重复那句话时爆发出骇人能量:“八岁!

她才八岁啊!”

她捶打着胸口,哭声撕心裂肺。

村长老周脸色铁青,猛地将手里的铜烟袋锅砸在桌上,“哐当”一声巨响:“畜生!

披着人皮的畜生!

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愤极了。

村支书老白还算冷静,试图维持秩序:“嫂子,别急,慢慢说,都问清楚了?

孩子具体是怎么说的?”

但这追问瞬间点燃了青萤母亲更疯狂的火焰,她像是被踩到了痛处,猛地站起来尖叫道:“还问啥!

我闺女底下都……都肿了!

还能有假?!

非逼死我们娘俩你们才信吗!”

——其实是前几日青萤偷跑去溪边玩水,裤裆浸湿未及时更换,闷出的湿疹。

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己被推至顶峰,愤怒和正义感己彻底吞噬了理智。

“还问个球!”

村长怒吼一声,彻底倒向了愤怒的一方,“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顶着暴雨冲向村东头的小学。

脚步声、雨声、骂声、喘息声搅成一团。

“砰”的一声,宿舍的门被狠狠踹开。

屋内,李想正和张杰对坐着闲聊,桌上还摊着明天的教案。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得同时站起。

手持晃动镜头 - 模拟李想主观视角下一秒,青萤母亲如同绝望的母兽,凄嚎着扑向李想,指甲往他脸上和身上胡乱地抓挠撕打:“禽兽!

畜生!

你还我闺女清白!

该千刀万剐的***!”

李想完全懵了,连声问:“嫂子?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张杰急忙上前拉开状若疯癫的青萤母亲:“误会!

肯定是误会!

李想不是这种人!”

村支书老白一把拦住了张杰,语气沉肃却不容置疑:“张老师,你别掺和。

这事必须得弄清楚。”

张杰看着被围在中间、满脸惊愕的好友,又看着面前神色冰冷的村干部,想说什么,最终咬了咬牙,僵在原地。

审讯持续了整夜,雨声未歇。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成了临时公堂,“孩子不会说谎”成了最致命的铁证。

大全景,镜头拉高俯拍,李想的身影渺小和无助,办公室像一个巨大的的囚笼。

李想面色惨白,徒劳地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拒绝了她一个过界的亲近…我告诉她亲吻只能给家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女娃亲你?”

村长发出极尽讽刺的冷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你编谎也得打打草稿!

这理由谁信呐!”

一切辩解在此刻都成了狡辩,任何逻辑都成了虚伪的粉饰。

他陷进一张巨大的、挣不脱的罗网。

破晓时分,雨势稍歇,天色呈现灰败的惨白,警车来了。

李想被带出时,闻讯赶来的村民围堵路边,往日尊敬荡然无存,只剩愤怒鄙夷。

不知是谁先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他的脚边。

这一举动像是一个信号,更多的咒骂声向他涌来。

李想低着头,如同魂魄离体,空留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他被推搡着,粗暴地塞进警车冰冷的后座。

车门紧闭,彻底隔绝了那个他曾经热爱,此刻却无比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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