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章 泛黄的认罪书

骨香散 荞薏艾蓉 2025-08-25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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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泛黄的认罪书(上)1唐雅屏住呼吸,捏紧医保卡。

那声音像冷铁刮玻璃,数到“西十九”便戛然而止,只剩她自己的心跳。

一束手电光从门缝底切入,照出空中漂浮的尘埃。

光斑停在她脚尖,随后听见钥匙碰撞声——门被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是值班保安老赵,狐疑地盯着她:“唐医生?

您怎么……”唐雅亮出早己准备好的心理科夜间查房条:“听说 12 床病人出现幻觉,我来调旧病历对照。”

老赵的目光扫过病历封面,忽然变得恭敬:“原来是刘局特批的研究。”

他侧身让路,却在唐雅擦肩时低声补了一句,“地下室的门,今晚最好别碰。”

2唐雅当然不会听话。

她沿着 1968 年的通风管图纸,找到己被封死的旧楼梯。

铁栅栏上挂着 2023 年的新锁,锁孔却有反复撬动的划痕。

她用老赵腰间的万能卡刷开门,霉味像陈尸布一样罩下来。

地下三层,灯泡只剩下钨丝,发红。

尽头是整面水泥墙,上面用红漆写着:“1977.4.27 刘传新 绝笔”墙角堆着十二具儿童骨架,每一具的头骨都被锯开,天灵盖反扣在眼眶上,像一顶滑稽小帽。

骨架旁散落三件物证:一枚 1923 年袁大头,边缘刻着“骨税”;一条浸透血渍的 1968 念红卫兵袖章;一张 2023 年医保卡,芯片闪着与她那张同样的绿光。

三件物品排成一条首线,年份间距 55 年,如刻度。

3唐雅把袖章翻过来,内衬用血迹写着:“若我死于非命,请将我与 49 具童骨同埋。”

署名:周世坤。

她忽然意识到:周世坤并未出现在任何官方档案里,连出生死亡记录都没有。

“你找不到我,”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因为我从未活过。”

她猛地转身——空无一人。

只有那十二具童骨在钨丝红光下,缓慢地、齐刷刷地转向她。

唐雅踉跄后退,脚跟踩到一只冰凉的手。

那只手戴着 2023 年的医用手环,屏幕显示:“倒计时 00:00:55”二 泛黄的认罪书(中)4手环倒计时跳到 00:00:54 时,那只手猝然收紧,像铁钳扣住唐雅脚踝。

她低头——不是尸体,是实习生小林。

他半边脸埋在尘土里,右眼瞳孔缩成针尖,嘴里嚼着半截红袖章,含糊不清:“别……别让他们……听见……”话音未落,天花板传来密集脚步,像孩童赤足奔跑。

小林用最后的力气把一张折得极小的胶片塞进她掌心:“刘传新……录音……停尸柜……夹层……”脚步声戛然而止,灯泡“啪”地炸裂。

黑暗里,唐雅听见自己血液在耳膜里鼓噪。

她摸到小林右手小指缺了一截,断口齐整如刀切。

5她拖着小林往楼梯口爬。

背后水泥墙传来沉闷敲击——咚、咚、咚——恰好 49 下。

一道裂缝沿“刘传新绝笔”的笔划爆开,石灰簌簌,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夹层。

她鬼使神差伸手进去,拽出一台 1977 年产的松下 RQ-210 磁带录音机,锈迹斑斑,却仍在转动。

磁带标签写着:“忏悔——刘传新,1977 年 4 月 27 日。”

她按下播放键,喇叭里先是一阵海浪般的白噪,随后是苍老的男声:“我是刘传新,原北京市公安局长……我用十二具童骨换自己一条命……1977 年 4 月 27 日凌晨,我把他们掺进医院新楼地基……”声音突然卡顿,插入极其清晰的现代电子“嘀嗒”声——嘀嗒、嘀嗒、嘀嗒……唐雅耳膜一炸:这声音与她家中古董座钟完全一致!

座钟是母亲遗物,每天只走 23 小时 55 分,误差恒定。

而此刻,录音机里的嘀嗒声,比座钟快了整整一倍。

6她忽然意识到:磁带转速是正常的,嘀嗒声来自另一个时空。

刘传新的声音继续:“……周世坤用《洗冤集录》尸香方,需 49 具同源骨做药引……我替他埋骨,他替我延寿……下一个 55 年,轮到……”磁带到此戛然而止。

黑暗中,唐雅的手环忽然亮起——不是她的,是小林那只。

屏幕跳出红字:“骨税己齐,轮回可启。”

与此同时,她掌心的胶片自动展开,是一张 X 光片——片子里,十二具童骨围成圆环,圆心是一截成人的右手小指骨。

X 光片右下角日期:2023-08-22——正是今天。

而圆环最上方,童骨缺口处,正缺第 49 具。

二泛黄的认罪书(下)7唐雅拖着小林冲出地下室,电梯却停在 13 层——医院没有 13 层。

楼梯间铁门被铁链绞死,链环上挂着 1923 年银元,被血糊满。

她别无选择,踹开通风管道,爬进 1968 年的旧换气井。

井壁用水泥封过,却留出一行小字:“周世坤为骨,刘振国为皮,刘传新为魂——三缺一轮回。”

字迹鲜红,像刚写完。

她指尖一碰,字竟未干。

8换气井尽头是停尸间天花板。

她掀开通风栅,落入零下 18℃的冷雾。

停尸柜编号 77-04-27 自动滑出,里面空无一物,只摆着一台更旧的录音机。

磁带标签:“刘传新——给 55 年后的人。”

唐雅按下播放,刘传新的声音带着呼号的冷气:“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己经死过两次。

第一次 1977 年,我吞枪***;第二次 2023 年 8 月 22 日,我会被周世坤从地基里挖出来,再杀一次。”

“救我,也救你自己——把 49 具童骨拼齐,轮回才能终止。”

“方法在《洗冤集录》最后一页夹着的黄纸,用血墨写,只能看一次。”

录音机“咔哒”弹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是一张对折的黄纸,一触即碎。

纸上只有一行字:“用同源骨指血,在 55 年节点写下你的名字,替他们伸冤。”

黄纸下方,一枚 1947 年协和医院的钢印,印着一个名字——“林——”后面的字被血迹糊住,只剩半个“口”。

9唐雅忽然想起,小林病历夹上写的全名是:林口口。

她冲到停尸柜夹层,摸出一卷更老的胶片,对着灯光一照——1947 年 7 月 15 日,协和医院解剖室。

少年周世坤站在手术台前,台上一具童尸,脸被白布盖着。

白布掀开一角的瞬间,唐雅瞳孔炸裂:那童尸的脸,与小林一模一样。

胶片最后一格,少年周世坤举起手术刀,刀背映出自己——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

唐雅背后,停尸柜 77-04-27 缓缓合拢。

柜门内侧,用指甲划出新鲜的血字:“第 49 具,你来补。”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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