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上任的功德银行行长，掌管三界所有功德的流通。我的夫君，曾是天界战神，

三百年前为护三界战死。天帝追封他为英雄，风光大葬。可我上任第一天，

就在银行的“不良资产”记录里，看到了夫君的名字。状态：被天帝活体献祭，

神魂押于第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笑了。我悄悄挪用了天帝的亿万功德，

转给了地藏王菩萨。求您，让我见他一面。地藏王回信：你夫君的神魂，

三日前已被你妹妹，新任战神提走了。1 功德镯的背叛地藏王的回信，化作金光，

在我眼前缓缓消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心口。妹妹，苏瑶。

她提走了长风的神魂。这个认知，比得知夫君被活祭的消息，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

我猛地站起身，手腕上的功德镯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这代表着三界功德流通的至高权柄，

此刻却像一道冰冷的镣铐。我眼前这间金碧辉煌、象征着三界秩序的功德银行大殿，

在我眼中开始扭曲，变形。天帝的“恩典”，三百年的哀思，风光无限的追封，

战神遗孀的尊荣。全都是谎言。彻头彻尾的，天大的谎言。我以为的深情怀念，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以为的血脉至亲，却在我背后捅了最致命的一刀。

我踉跄着走到功德银行的主系统界面前。那是一面巨大无比的光幕，

上面流淌着三界众生功德的每一次变动。我伸出颤抖的手，点开了那条属于夫君长风的记录。

就在刚才，它还清晰地标注着“不良资产”。而现在，状态已经更新。神魂离体，

去向不明。愤怒瞬间烧穿了我所有的理智。我不再有丝毫犹豫。

我的神识沉入功德银行的浩瀚系统之中，开始疯狂地翻阅系统日志。每一条记录，

每一笔功德的流转，都无所遁形。很快，我找到了苏瑶的功德记录。就在三日内。

她的功德值，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爆炸性的增长。那数值庞大到足以让她从一个普通上仙，

一步登天，成为执掌兵戈的新任战神。我继续深挖。指尖在光幕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残影。

我发现，她暴涨的功德，与天帝私有的功德池之间，存在着一条极其隐秘的通道。天帝，

在用他的功德，为我的妹妹铺就一条通天之路。而这条路的奠基石，是我夫君的血肉和神魂。

我闭上眼，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苏瑶从小就跟在我身后，仰望着我身边的长风。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少女的崇拜，敬仰。甚至，还有一丝我当时未曾察觉的，痴迷。

“姐姐，姐夫是三界最厉害的英雄。”“我也要像姐夫一样，成为战神！”她的话，

言犹在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长。她想要的，或许不只是成为战神。她想要的，

是成为他。或者……取而代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有愤怒，

无法为长风报仇。我需要证据，需要力量，需要一个能将天帝彻底掀翻的筹码。我的目光，

落在了天帝那庞大如海的功德账户上。我发现，他为苏瑶“提拔”战神之位，

耗费了巨额功德。但其中，有更大一部分功德，是“凭空消失”的。没有流向，没有记录，

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吞噬了。我的心沉了下去。天帝在利用功德银行的某些漏洞，

或者说，是他预留的后门，在进行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不为人知的操作。

我手中的这个金手指，这三界的至高权柄，或许是一柄双刃剑。它能伤人，也能伤己。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立刻去地府。我需要当面向地藏王菩萨求证一切，哪怕是交易，

我也在所不惜。这是最快，也是唯一能了解真相的途径。我起身，准备离开功德银行。

就在我迈出大殿的瞬间，一道极其隐晦，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神识，从天庭最深处一扫而过。

它在功德银行上空停顿了一瞬。我心头一凛，后背发凉。天帝，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2 地藏王的叹息地府阴冷，怨气与香火气交织。忘川河水静静流淌，

河畔的彼岸花红得像血。我以功德银行行长的身份降临，整个地府都为之震动。

十殿阎罗亲自出迎，神色恭敬又复杂。地藏王菩萨坐在谛听之上，于奈何桥边等我。

他的眼神慈悲，又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叹息。“行长此来，贫僧已尽知。”他知道的，

远比回信里写的更多。我没有半分寒暄，素色的长裙在阴风中猎猎作响。“菩萨，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苏瑶，为什么能提走长风的神魂？”地藏王菩萨长叹一声，

言语间充满了对天帝的无奈与忌惮。“天帝敕令，新神之威。”“三日前，

苏瑶手持天帝金令，以新任战神的身份，强行打开了第十八层地狱的门。

”“她带走了你夫君的神魂，我等……拦不住。”地藏王的话，证实了我心中最坏的猜想。

天帝，真的和苏瑶联手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恨意，

“长风为他守护三界，战死沙场，他为什么要如此歹毒！”“因为一个阵法。

”地藏王的声音低沉下来，“一个贫僧也只能窥见一角的，惊天阵法。”“天帝似乎在谋划，

以整个三界为棋盘，布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阵。此阵，需要一个至纯至强的战神神魂，

作为阵眼。”“你的夫君，长风，就是最好的人选。”阵眼。我的夫君，死了三百年，

神魂还要被他们当做工具，永世不得安宁。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流出血来。

“那苏瑶呢？”我咬着牙问，“她就心甘情愿，做天帝的帮凶？”“她并非完全自愿。

”地藏王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她的神魂深处，被天帝种下了秘法，

时时刻刻都在影响她的心智。”“但……”他话锋一转，“天帝也向她许诺了无上神力，

和一些……她无法拒绝的东西。”我心头一紧。妹妹是被控制，还是她甘愿堕落？

我对苏瑶的情感，瞬间变得无比复杂。有心痛，有失望，但更多的，是无法熄灭的愤怒。

无论如何，她背叛了我，背叛了长风。“菩萨，您能帮我吗？”我直视着地藏王的眼睛。

“天帝势大，一手遮天。功德银行亦在他的监视之下，你稍有异动，他便会察觉。

”“我可以帮你，暂时屏蔽天帝对功德银行的部分监控。”地藏王缓缓说道，“但代价是，

需要消耗地府万年积累的功德，这会极大地削弱地府的力量。”“我给。”我没有丝毫犹豫。

神识微动，功德银行的系统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找到地府的功德账户，

直接划拨了十亿功德过去。一瞬间，整个地府金光大盛，阴气被涤荡一空，

无数魂灵在这功德金光中得到了净化。地藏王菩萨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惊讶。

他没想到我如此果决。“多谢行长。”他微微颔首，“有此功德，地府可保百年安稳。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的声音冷静下来，“如何才能对抗天帝的活祭阵法，

夺回长风的神魂？”地藏王沉默了片刻，他抬起手，指向了无尽的苍穹之上，

那片三界之外的混沌。“解铃还须系铃人。天帝的力量源于三界，若要对抗他，

便需要寻找三界之外的力量。”他没有明说。但我懂了。“行长，贫僧最后提醒你一句。

”地藏王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天帝的计划，已经进行了无数岁月，如今已接近完成。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时间不多了。

我必须争分夺秒。我向地藏王告辞，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冲出了地府。我能感觉到，

一场席卷三界的风暴，即将在我的手中，拉开序幕。3 天帝的隐秘回到功德银行，

地藏王菩萨暂时屏蔽了天帝的感知。我立刻开始行动。在临时的权限掩护下，我像一个幽灵，

潜入了天帝功德流向的最深层。那些被他隐藏起来的，见不得光的秘密，

第一次向我敞开了大门。光幕之上，无数条细密的金色丝线，从三界各处延伸出来，

汇入天庭深处一个巨大的漩涡。我放大其中一条丝线。那是一个凡人。一个一生行善，

福泽三代的老人。在他寿终正寝的那一刻，他一生的“本源功德”，没有进入轮回，

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汇入了那个漩涡。我看到了无数这样的丝线。有凡人，有灵兽，

有山川草木之灵。天帝，他在像一个贪婪的窃贼，偷偷抽取着三界生灵的根基。

而那个巨大的漩涡，就是地藏王所说的活祭大阵。阵法的核心，能量波动异常剧烈。

我将神识探入其中，隔着层层禁制，我几乎能感受到长风的气息。还有他的痛苦。

那种神魂被撕扯，被炼化的剧痛，仿佛也传递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双眼泛起血丝。天帝！我强忍着滔天的恨意，开始思考对策。硬碰硬，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需要盟友。我调出了天庭所有神仙的功德档案。那些曾经被天帝打压，被夺走权柄，

被边缘化的神仙，他们的名字在我眼前一一闪过。我选中了几个对天帝积怨最深，

又尚存一丝血性的神仙。通过功德银行的系统，

我向他们发出了几条极其隐秘的“功德悬赏”。提供天帝活祭阵法的情报，赏功德一千万。

联手对抗天帝，事成之后，功德翻倍，神位晋升。就在我发出信息的瞬间。“轰！

”整个功德银行系统，发出了剧烈的警报。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如同天倾般降临。

大殿中央，光影汇聚，天帝的虚影缓缓出现。他身穿九龙金袍，面容威严，但那双眼睛，

却阴沉得如同万年寒冰。“苏璃。”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谁给你的胆子，

插手天庭的事务？”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杀意，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臣不知陛下所指何事。”“不知？”天帝冷笑一声，眼神如刀，

仿佛能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你刚上任，就敢挪用功德，私通地府，

现在又在天庭散布谣言，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地藏王的屏蔽，失效了。

或者说，天帝的强大，超出了地藏王的预估。我缓缓直起身，不再伪装。

“陛下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也该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您活祭战神，抽取三界本源功德，此事一旦公之于众，

恐怕会动摇天庭的根基。到时候，反噬降临，不知陛下，是否承受得起？”天帝的眼中，

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杀意。他似乎没有想到，一向被他视为温婉柔顺的棋子，

竟敢如此顶撞他。“放肆！”他怒喝一声，恐怖的威压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区区一个女人，死了丈夫，就以为能掀起什么风浪？”他嘲讽地看着我，“苏璃，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安分守己地当你的行长，否则，朕不仅能给你这个位置，

也能随时收回来。”“到那时，你的下场，会比你那死鬼丈夫，凄惨百倍。”虚影缓缓消散。

但那股笼罩在功德银行之上的监控神识，却比之前强大了十倍不止。我知道，

天帝已经对我起了杀心。我也知道，我的反击，必须立刻开始。我走到主系统前，

看着天帝那高高在上的名字。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那我就让你看看，当你引以为傲的秩序，

开始崩塌的时候，你还能剩下什么。4 功德冻结我不再有任何犹豫。第一个反击计划，

在我的脑海中瞬间成型。我要扰乱的，是天帝赖以统治三界，最根本的基石——功德体系。

我的手指在光幕上飞速划过。雷部正神，天帝的头号心腹，掌管天罚。

冻结其账户所有功德。下一秒，正在天庭议事的雷部正神，忽然面色一白，

周身神光黯淡，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他体内的神力，飞速流逝。斗部星君，天帝的表亲，

掌管星辰运转。冻结其账户所有功德。正在巡视星河的斗部星君，脚下的星云忽然溃散，

整个人从高空坠落，狼狈不堪。瘟部、火部、水部……一个个天帝的亲信，他们的功德值，

被我悄无声息地全部冻结。一时间，天庭众仙发现，自己的神力开始衰退，法力时灵时不灵，

施展一个最简单的仙术，都变得无比吃力。恐慌，如同瘟疫一般，在整个天庭蔓延。

“我的功德！我的功德怎么少了九成！”“我的也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天道出了问题？”天帝宝座之上，天帝震怒。他下令彻查，

无数仙官涌向功德银行，想要查明原因。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功德银行的系统在我手中，

固若金汤。他们翻遍了所有记录，得到的只有一个结果。系统正常，无任何异常。

他们根本无从查起。混乱，只是第一步。我找到那些曾经被天帝打压的神仙。东华帝君，

曾与天帝争夺帝位失败，被闲置了数万年。划拨功德三亿。正在洞府中枯坐的东华帝君，

忽然感受到体内涌入一股庞大的力量，他衰退的神力，在瞬间恢复到了巅峰。他猛地睁开眼，

眼中精光四射。还有许多类似的神仙。我将从天帝亲信那里冻结的功德，悄悄划拨给了他们。

同时，一则谣言，也随着这些功德，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天帝为求突破，活祭战神长风，

惹怒天道，功德反噬，天庭气运将尽。一时间，天庭内部，暗流涌动。

许多神仙开始私下议论，对天帝的猜疑和不满，达到了顶点。天帝派出了他的新任战神，

我的妹妹，苏瑶，去镇压谣言。我通过功德银行的视角，看到了她。她身穿银色战甲，

手持长枪，站在天庭广场之上。她的眼神冰冷，面容绝美，却带着一股不属于她的肃杀之气。

她用强大的神力，压制着那些质疑天帝的神仙，将几个带头议论的仙官当场打入天牢。冷酷，

无情。但我却在她眼神的最深处，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挣扎与痛苦。她的心，

还没有完全死去。我决定冒一次险。我从自己的功德账户中，分离出一股极其微弱，

但却蕴含着我和长风气息的特殊功德。这股功德，悄无声息地，注入了苏瑶的功德账户之中。

就像一颗种子。一颗足以唤醒她被蒙蔽的神智，让她从天帝的控制中，找到一丝自我的种子。

我知道，天帝的反击很快就会到来。我必须利用这段他焦头烂额的混乱时期，

找到长风神魂的具***置。在那之前，我希望这颗种子，能够生根发芽。

5 混沌之种我注入的那一丝特殊功德，像一滴清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

苏瑶变得心神不宁。我通过功德银行的视角，看到她在自己的战神殿中，来回踱步，

眉宇间满是挥之不去的烦躁。她甚至在深夜，悄悄潜入了天牢。探望那些被她亲手打进去的，

曾经对她颇为照顾的旧部。她似乎在寻找什么答案，又或者，是在求证什么。她的异常，

很快引起了天帝的注意。天帝宝座之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投向了战神殿。一股更加强大，

更加阴冷的精神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向苏瑶。天帝在加强对她的控制。

他要彻底抹去她内心的挣扎，让她变成一具只听从他命令的，完美的杀戮兵器。

我看到苏瑶抱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银色的战甲下，发出压抑的呜咽。我的心，

像被针扎一样疼。但我知道，我不能直接暴露。现在冲出去，不仅救不了她，

反而会害了我们两个人。我只能继续，用我的方式，暗中引导她。我将注意力，

重新放回了天帝的活祭大阵上。我发现，那个大阵，

需要定期从三界抽取“功德之源”来补充能量。这些“功德之源”，通常是凡间福泽深厚，

功德圆满的善人，或是一些钟灵毓秀的天材地宝。天帝的计划，就是在阵法启动前，

将这些“功德之源”全部收割。我冷笑一声。你想收割？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利用功德银行的权限，提前锁定了天帝名单上的所有“功德之源”。他想抽取，我就截断。

我将庞大的功德，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屏障，提前注入到那些善人、那些灵物的身上。

这是一种庇佑。来自三界功德体系最本源的庇佑。很快，天帝的活祭大阵，

能量开始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天庭深处，传来天帝压抑不住的怒吼。他意识到，有人在暗中，

釜底抽薪，破坏他的根基。他勃然大怒。一道敕令，从天帝殿发出。命新任战神苏瑶，

率领十万天兵，前往凡间，镇压“功德之源”，强制抽取。我预判了天帝的行动。苏瑶，

他还是派了苏瑶去。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检验苏瑶的忠诚，来磨灭她最后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