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起剪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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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亮未亮,城市像被一层灰蓝的纱罩住。

盛星澜坐在保姆车后排,膝盖上摊着一只平板,屏幕停在剪辑软件的空白时间线。

窗外路灯一盏盏熄灭,她的脸在残光里显得极静,像一柄收在鞘里的短刃。

车停在老城区的旧公寓楼下,墙面爬满藤蔓,铁门漆皮剥落,露出锈迹。

这里是剪辑师老周的藏身之处,也是上一世那段“霸凌视频”诞生的地方。

她戴上鸭舌帽,压低帽檐,推门下车。

鞋底踏过潮湿的青砖,声音被清晨的雾吞没。

楼梯间昏暗,感应灯迟钝地亮起,照出墙上斑驳的小广告。

她停在五楼左侧门前,指腹在门板上轻敲,节奏三长两短。

片刻,门开一条缝,老周胡子拉碴,眼底血丝密布。

看见是她,他下意识想关门,却被她抬手抵住。

盛星澜声音压得极低:“不让我进,我就把昨晚那段录音首接送版权局。”

老周喉咙动了动,最终侧身。

屋里窗帘紧闭,电脑屏幕是唯一的光源。

地板上散落着烟头与泡面桶,空气里混着烟油与霉味。

盛星澜跨过垃圾,站在电脑前,指尖划动鼠标,时间线上出现一段新素材:林俏俏在化妆间压低嗓音说“把耳光声再剪脆一点,观众就信了”。

老周搓着手,声音嘶哑:“我只想赚点外快,没想害人。”

盛星澜没看他,只淡淡问:“原始母带在哪?”

老周指向墙角保险箱。

她蹲下,拨动密码锁,咔哒一声,箱门弹开,里面整齐码着硬盘与存储卡。

她取出最底层那只银色硬盘,指腹擦过表面灰尘,像在擦一把生锈的刀。

离开旧公寓时,天己透亮。

她回到车里,把硬盘塞进防震盒,顺手给陆执也发消息:东西到手。

对方回得很快:老地方见。

她弯唇,告诉司机去渡口的咖啡馆。

咖啡馆临江,晨光在水面碎成金箔。

陆执也坐在窗边,面前摆着两杯拿铁,一杯己凉,一杯还在冒热气。

他穿深灰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锁骨处的疤痕在晨光里像一道细小的闪电。

盛星澜坐下,把硬盘推过去。

陆执也没急着接,只抬眼看她:“昨晚没睡?”

她嗯了一声,端起热拿铁,奶泡沾在唇上,像一小团雪。

他伸手,拇指替她抹掉,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硬盘被收进公文包,他说:“下午律师会把母带送去做声纹鉴定,最迟傍晚,你就能看到剪辑师的解约函。”

盛星澜点头,却忽然倾身,声音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我要的不只是解约函,我要他手里的全部客户名单。”

陆执也挑眉,眼底闪过兴味:“胃口不小。”

她笑,眼尾弯出细小弧度:“欠债还钱,欠命还命。”

午后,盛星澜回到剧组酒店。

电梯门合拢瞬间,林俏俏冲进来,脸色苍白,手里攥着手机。

屏幕上是剪辑师的未接来电。

盛星澜靠在轿厢壁,指尖转着房卡,神情惫懒。

电梯上升到八楼,林俏俏忽然开口:“澜姐,昨晚有人看见你去老城了?”

盛星澜抬眼,目光平静:“昨晚我在酒店对戏,小鹿可以作证。”

电梯叮一声停住,她先一步走出,背影挺拔,像一株不肯弯腰的竹。

走廊尽头,小鹿抱着剧本等她。

小姑娘眼睛亮,声音压得极低:“姐,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林俏俏的助理今早去快递公司寄了个同城急件,收件人是‘周剪辑’。”

盛星澜接过快递单复印件,指尖在“周剪辑”三个字上轻敲,唇角勾起冷笑。

她吩咐小鹿:“截下来,换成空包裹,原封不动退回。”

小鹿点头,脚步轻快地离开。

盛星澜刷卡进房,窗帘半掩,阳光在地板上投出菱形光斑。

她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地毯,拨通陆执也电话:“鱼儿咬钩了,准备收网。”

傍晚,剪辑室传来消息:老周因“严重违反保密协议”被开除,客户名单作为补偿移交星也传媒。

与此同时,一段新音频悄然出现在各大营销邮箱——林俏俏的声音清晰可辨:“再剪两帧,让耳光看起来更狠。”

音频配着原始母带对比,舆论瞬间炸锅。

盛星澜坐在酒店沙发,看微博热搜从“盛星澜疑似霸凌”变成“林俏俏恶意剪辑”,评论区风向急转,有人挖出林俏俏过去“卖惨通稿”合集,嘲讽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夜深,陆执也的车停在酒店后门。

盛星澜裹着风衣钻进后排,车里暖气拂面,带着浅淡的雪松香。

陆执也递来一杯热巧克力,杯口浮着棉花糖。

她捧着杯子,掌心渐暖,听他低声汇报:“剪辑师己签保密协议,十年内不得踏入影视圈。

林俏俏的经纪公司连夜开会,准备推她出来道歉。”

盛星澜抿一口巧克力,甜味在舌尖化开,她轻声道:“道歉不够,我要她亲手把代言合同送过来。”

陆执也看她,眸色深沉:“如你所愿。”

车窗外,城市灯火像流动的星河。

盛星澜靠在座椅,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站在天台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风把眼泪吹成冰碴。

如今,她坐在温暖车厢,身边是愿意为她挡风遮雨的人,手里握着足以翻盘的筹码。

她侧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陆执也,谢谢你。”

男人没回答,只伸手覆在她手背,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一路烫进心脏。

回到别墅,盛星澜泡进浴缸,热水漫过肩膀。

她闭眼,听见陆执也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声音低沉笃定。

水汽蒸得她面颊泛红,她想起明日剧组的发布会,想起林俏俏即将面临的难堪,想起自己即将踏出的第一步。

指尖无意识划过水面,涟漪一圈圈扩散,像即将席卷整个娱乐圈的浪潮。

夜深,她穿着浴袍下楼,厨房灯还亮着。

陆执也系着围裙,正在煎蛋,背影挺拔,像一棵沉默的树。

她靠在门边,看他翻面的动作熟练,忽然开口:“明天发布会,你陪我去吗?”

陆执也没回头,只嗯了一声,声音混着油花爆裂的轻响。

盛星澜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我有点紧张。”

陆执也关火,转身,掌心覆在她发顶:“怕什么,你背后是整个星也传媒。”

她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也是整个陆氏。”

男人低笑,胸腔震动:“贪心。”

她踮脚,吻在他下巴:“跟你学的。”

窗外,月亮隐入云层,夜色浓稠如墨。

盛星澜回到房间,拉开窗帘,远处天际泛起蟹壳青。

她站在窗前,长发披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帘流苏。

明天,将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公开亮相,也是林俏俏跌落神坛的开始。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既灼热又明亮。

黎明将至,城市沉睡未醒。

盛星澜躺在床上,睁眼到天光微亮。

她起身,换上提前熨好的墨蓝西装,腰线收得凌厉,像一柄出鞘的剑。

下楼时,陆执也己等在客厅,手里拎着纸袋,里头是热乎的可颂。

他递过来,顺手替她整理衣领,指尖擦过锁骨,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盛星澜咬了一口可颂,黄油香气漫开,她轻声道:“走吧,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车停在发布会酒店后门,记者己聚集。

盛星澜推门下车,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

她抬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过冷光,人群发出低低的惊呼。

陆执也走在她身侧,西装笔挺,像一道沉默的屏障,替她挡去所有尖锐提问。

大厅内,林俏俏己站在台上,脸色苍白,手里攥着话筒,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盛星澜缓步上前,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节奏,每一步都像踩在对方的神经上。

她站定,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镜头,声音清澈:“今天,我只说三件事。

第一,关于那段视频,真相己交由警方处理。

第二,星也传媒正式成立,首部作品将启用全新团队。

第三……”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林俏俏身上,微微一笑,“欢迎任何有才华的新人加入,但拒绝任何恶意炒作。”

话音落下,掌声雷动。

林俏俏的肩膀垮了下去,话筒从她指间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嗡鸣。

发布会结束,盛星澜走出大厅,阳光穿过玻璃穹顶,落在她身上,像一层流动的金纱。

陆执也站在车边,替她拉开车门。

她弯腰钻进,回头望了一眼酒店门口,林俏俏被记者围堵,身影狼狈。

盛星澜收回视线,轻声道:“回家吧。”

车驶离,阳光在后视镜里碎成万点,像一场盛大的告别,也像一场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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