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庙的大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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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破庙的门槛早就朽成了烂木渣,王小义蹑手蹑脚地踩着满地碎瓦往里走时,惊起的麻雀扑棱棱撞在漏风的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往神龛后缩了缩,刚用干草堆出个能坐的窝,就听见墙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少有些让人瘆得慌。

“谁在那儿?”

王小义摸出腰间的瓦片,却见两只圆滚滚的灰鼠叼着块干硬的窝头,正用黑溜溜的眼睛瞪他。

他突然想起老乞丐说过,老鼠能闻出毒药的气味,便把昨天阿翠给的半块麦饼扔了过去。

灰鼠们警惕地嗅了嗅,突然尖叫着逃窜,好似看到了“如花”。

王小义心里一沉,掰开麦饼凑近闻 —— 果然混着股极淡的杏仁味,正是断肠草的伪装。

他冷笑一声将麦饼塞进墙缝,指尖摸到神龛后藏着的油布包,里面是偷来的半瓶烧酒和三张当票。

天刚蒙蒙亮,破庙外就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王小义翻身躲到横梁上,却见阿翠挎着竹篮走进来,裙角的药渣比昨晚更多了。

她西处张望时,竹篮里的黑木匣子突然发出嗡鸣,鲤鱼纹在匣面上流转着红光。

“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阿翠突然开口,声音却比昨晚粗哑了三分。

王小义正觉得怪异,就见她抬手抹了把脸,竟撕下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张布满刀疤的男人脸。

“操,是个爷们。”

王小义差点从横梁上掉下去。

那假阿翠突然从竹篮里抽出把短刀,刀尖淬着幽蓝的毒液:“把玉佩交出来,饶你投胎做个全乎人。”

“玉佩?”

王小义突然笑出声,故意拍了拍腰间,“你说的是这个?”

他趁对方分神的瞬间,将怀里的烧酒扔了过去。

酒瓶在假阿翠脚边碎裂,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横梁上的灰尘突然簌簌落下。

两只灰鼠不知何时衔来火折子,竟学着王小义的样子吹亮了火星。

火苗舔舐着酒液,腾起的火墙将假阿翠困在中间,他身上的粗布裙被点燃,露出底下的黑色劲装。

“魔教的走狗,你特么就一个二五仔的杂兵,你玩什么命啊!”

王小义翻身落地,踩着燃烧的裙摆将对方踹倒。

假阿翠惨叫着去摸腰间的信号弹,却被突然窜出的灰鼠咬住手腕。

王小义趁机夺过短刀,发现刀柄上刻着个 “尸” 字 —— 正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尸傀门标记。

破庙外突然传来敲锣声,巡城的护教法兵举着长矛冲了进来,一群人凶神恶煞的环顾西周。

领头的校尉突然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火里的假阿翠,满脸怒容,扯开嗓子大吼一声:“抓住那小偷!

他勾结魔教妖人!”

王小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大跳,他定睛一看,只见那假阿翠的怀里竟然藏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刻着自己的名字!

“????

你没事儿带着我名字的牌子干嘛?”

细思极恐的王小义心里暗骂一声,他啐了一口带火的唾沫,然后毫不犹豫地抓起那个黑木匣子,转身就朝着庙后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草丛中飞速穿梭,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早就挖好的狗洞前。

王小义二话不说,一头钻了进去,身体迅速地在狭窄的狗洞中蠕动着。

就在他刚刚钻进狗洞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了校尉的怒吼声。

原来,那假阿翠趁着混乱,竟然点燃了一枚信号弹。

绿色的烟火在清晨的雾气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这里发生了异常情况。

王小义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他拼命地在狗洞中爬行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终于,他爬出了狗洞,站起身来,像一阵风一样继续狂奔。

一首跑出了半里地,他才敢稍稍喘口气,靠在一棵老槐树上。

这时,他的心跳依然像打鼓一样剧烈,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不过,这种紧张***的氛围却让他的大脑格外清醒,他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几只灰鼠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它们得意洋洋地在王小义的裤腿上蹭来蹭去,似乎在为他的成功逃脱而欢呼。

其中一只灰鼠的嘴里,还叼着那张假阿翠的人皮面具。

王小义突然注意到面具的内侧似乎有一行小字,他好奇地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子时,回春堂后院。”

“有意思。”

王小义将面具塞进怀里,突然注意到手腕上的鲤鱼纹变得滚烫。

黑木匣子里的银针正在震颤,其中三根竟自动飞出,钉在旁边的树干上。

他凑近一看,银针组成的图案竟和城隍庙门槛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这时街角传来卖豆浆的吆喝声,王小义摸出当票换了两碗热浆。

刚喝到第三口,就看见个穿粗布裙的姑娘蹲在墙根哭,发间的银簪和真阿翠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想起什么,将剩下的豆浆递过去:“你弟弟的药……”姑娘猛地抬头,正是真正的阿翠。

她手里攥着张药方,眼泪把字迹泡得模糊不清:“回春堂的掌柜说,只有用活人的心做药引,我弟弟才能活……”王小义的手突然攥紧,黑木匣子里的银针再次震颤。

他盯着药方上的落款,发现那字迹和假阿翠面具内侧的完全一致。

更诡异的是,药方上的药材加起来,正好是炼制蚀心蛊的配料。

“别信他们的鬼话。”

王小义将阿翠拉起来,突然注意到她发间的银簪在阳光下泛着蓝光 —— 这是用陨铁打造的,专门克制阴邪之物。

他刚想开口询问,就看见回春堂的方向升起黑色浓烟,护教法兵举着 “佛” 字令牌正在***。

阿翠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昨晚看见…… 看见护教法兵抬着好多孩子进了药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要给孩子们‘净化’罪孽。”

王小义摸出那枚渗血的铜钱,发现上面的血珠正在凝聚成字:“寅时三刻,血祭城隍。”

他突然想起城隍庙起身的神像,还有兽头里跳动的红光 —— 那些被抓走的孩子,恐怕要成为祭品。

两只灰鼠突然尖叫着窜向巷尾,王小义抬头望去,只见药铺屋顶的袈裟身影正盯着这边,手里的骷髅念珠转动着,每颗头颅的眼眶里都亮起红光。

而护教法兵的马蹄声,正在从三个方向聚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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