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临末世的丧尸之王，在尸山血海的王座上感到了极致的空虚和无聊。

直到我捡到了一窝被遗弃的人类幼崽。他们很香，

香得我身后的高级丧尸们集体流下了贪婪的口水，喉咙里发出渴望的“嗬嗬”声。

我将瑟瑟发抖的幼崽们护在身后，用尽我觉醒神智后所有的涵养，对着我最忠心耿耿，

缺了只胳膊的副官，以及身后成千上万的丧尸大军，

发出了震彻废墟的咆哮：“都他妈看什么看！”“从今天起，他们是学生，不是口粮！

”“我，尸王，要开一家幼儿园。谁敢动我的学生，我就拧下谁的脑袋！

”1.开园首日我的副官，我习惯叫他“独臂”，

他那只仅存的手臂僵硬地挠了挠自己腐烂了一半的头皮，

浑浊的眼珠里充满了堪比量子力学的困惑。“王……学……生？能……吃……吗？

”他磕磕巴巴地问，口水顺着嘴角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我气不打一处来，

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力道大得让他差点把自己的脑袋甩出去。“不能！

”我言简意赅地强调，感觉自己自从觉醒了自我意识后，

耐心正在被这群智商掉线的玩意儿快速消耗。我身后的那几个幼崽，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最大的一个男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死死地抱着一个更小的女孩，

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我那些面目可憎的“同类”。他眼里全是恐惧，但更多的，

是一种超越年龄的决绝。仿佛只要我或者我的手下再靠近一步，

他就会用他那还没长齐的牙齿，扑上来咬断我们的喉咙。有点意思。我挥了挥手，

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场扩散开来。周围那些低级丧尸像是收到了某种不可违抗的指令，

纷纷后退，虽然依旧眼巴巴地盯着这几块“会走的小蛋糕”，但已经不敢再上前一步。

独臂也接收到了我的命令，他努力地收回口水，

对着身后的丧尸小弟们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低吼。那意思是：都给老子滚远点，

王看上这几块小点心了，你们谁也别想抢。我：“……”算了，

跟这群脑子里只剩下肌肉和食欲的家伙解释“教育”这个概念，无异于对牛弹琴。我转过身，

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善一点。

虽然我不知道一张高度腐烂、部分露出白骨的脸要怎么才能和“和善”挂上钩。“别怕。

”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我不会伤害你们。

”那个小男孩依旧死死地瞪着我，把怀里的妹妹搂得更紧了。

他身边还有两个稍小一点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全都吓得面无人色，

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我叹了口气。这届幼崽不好带啊。想当年，我还没变成丧尸的时候，

似乎……好像……是个什么公司的普通职员？每天为了KPI和老板的脸色奔波。

末世降临后，我被感染，凭借着一股不知从哪来的狠劲和一点点运气，不断吞噬同类，进化，

再进化，最终站在这座废墟之城的顶点。我成了丧尸王，

拥有号令千万丧尸的能力和无与伦比的力量。我以为我会享受这种生杀予夺的***，

但事实是，当整个世界只剩下废墟、嘶吼和腐臭时，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直到我闻到了他们的气味。那是一种……生命的、鲜活的、带着奶香和阳光味道的气息。

在这死寂的世界里，宛如黑暗中的唯一一盏烛火。那一刻，我沉寂了许久的大脑里，

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诞无比的念头：保护他们。甚至……教育他们。“我叫……算了，

你们可以叫我园长。”我清了清几乎已经退化的喉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吓人。

“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幼儿园。

”我指了指身后那栋还算完整的五层建筑——一家倒闭的大型超市。男孩警惕地看着我，

终于开口了，声音因为害怕而发颤，但吐字清晰：“幼儿园是什么？你要把我们圈养起来，

当做储备粮吗？”我愣住了。嘿，这小鬼，懂得还挺多。我咧开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容，

可能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张血盆大口猛地张开，露出了森森白齿。“不，”我耐心地解释，

“幼儿园是学习和玩耍的地方。至于储备粮……”我顿了顿，

扫了一眼旁边还在偷偷咽口水的独臂，冷哼一声。“我的粮仓里，

储备的是你们这些不听话的蠢货。”独臂一个激灵，立刻站得笔直，

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敬畏。男孩似乎被我的话镇住了，他犹豫地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几个快要吓晕过去的小伙伴。“你……说的是真的？”“当然。

”我挺起胸膛，“我，尸王，一言九鼎。”虽然我压根不知道幼儿园具体是干嘛的，

但我有搜索引擎——那些被我吞噬掉的、倒霉蛋们脑子里的记忆碎片。拼拼凑凑，

总能弄出个大概。“跟我们来吧。”我转身，朝着超市走去，“幼儿园今天……开学了。

”独臂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上，还试图用他那只手帮我拎一个……呃，从路边捡来的，

破破烂烂的毛绒熊。那几个孩子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那个领头的男孩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拉着他的同伴，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我们身后，

与我们保持着一个他认为安全的距离。阳光透过弥漫在城市上空的尘埃，

洒在这支诡异的队伍上。一个面目狰狞的丧尸王，一个缺胳膊的丧尸副官，

以及四个瘦骨嶙峋的人类幼崽。我的幼儿园，就这么草率地，开张了。

2.末日幼儿园开张我把幼儿园的地址选在这家废弃的“世纪华联”大型超市，

原因很简单：这里物资丰富，而且结构坚固，易守难攻。我让独臂带着一队丧尸小弟，

把超市一楼清理得干干净净。所谓的清理，

就是把那些腐烂的货物、横七竖八的货架以及不知是谁留下的干涸血迹全部弄走。

丧尸们干活很卖力，虽然它们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干这些，但王的命令就是一切。很快，

一楼大厅就被腾出了一块巨大的空地。我找了些还算完整的泡沫地垫铺在地上，

又从二楼的母婴区拖下来几张儿童床和一些玩具。虽然布满了灰尘，但至少，

有了一个“幼儿园”的雏形。我给这个幼儿园起了个响亮的名字——“末日曙光幼儿园”。

用一块木板，以指甲为笔，蘸着不知名怪物的黑色血液，龙飞凤舞地写下这几个大字，

挂在了超市门口。独臂在旁边看得一脸崇拜，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赞叹声。

那四个孩子被我安置在角落，看着我们这群丧尸忙得热火朝天，脸上的表情从恐惧，

慢慢变成了迷茫，最后定格为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领头的男孩叫小安，今年七岁。

他怀里一直抱着的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妹妹，叫诺诺，才三岁，几乎不说话，

只会用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人。另外两个，一个是叫丫丫的五岁女孩，

性格泼辣，手里一直攥着半块砖头。还有一个是叫乐乐的六岁男孩，

戴着一副镜片碎了一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好了，

孩子们。”我拍了拍手，扬起一捧灰尘，“欢迎来到曙光幼儿园，我是你们的园长。

”四个小家伙齐刷刷地往后缩了缩。“从今天起，你们要在这里学习如何在末世生存下去。

”我宣布了我的教学大纲。小安壮着胆子问：“学……学什么？”“很多。

”我掰着我那僵硬的手指，开始数，“第一课，体能训练。

包括但不限于：长跑、障碍翻越、快速反应能力。”我指了指外面游荡的普通丧尸，“它们，

就是你们最好的陪练。”孩子们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第二课，野外生存技巧。

如何辨别可食用植物和变异生物，如何寻找安全水源，如何搭建临时避难所。”“第三课，

陷阱与反侦察。教你们如何利用环境制作陷阱，对付那些对你们不怀好意的……东西。

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以及最重要的第四课，”我顿了顿，表情变得严肃，

“认识我们的敌人——丧尸的种类、习性、弱点，以及如何精准地……爆头。”我说完，

整个超市大厅一片死寂。只有独臂在旁边不明所以地用力鼓掌，发出“啪啪”的闷响。

丫丫手里的半块砖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乐乐扶了扶他那破碎的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但更多的是惊恐。诺诺把头埋在哥哥怀里，

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只有小安，他死死地盯着我，过了好久，

才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要教我们这些？”“因为我想。”我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是园长，这是我的幼儿园，我说了算。你们要做的，就是学。”我的逻辑简单粗暴，

但在这个世界，力量就是最硬的道理。“当然，”我补充道，“幼儿园也提供食宿。跟我来。

”我带着他们来到超市的仓库。这里是我囤积“食物”的地方——各种变异生物的晶核。

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对我来说是大补之物，但对人类显然没什么用。我绕过一堆小山似的晶核，

从最里面拖出一个巨大的金属柜。打开柜门，

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罐头、压缩饼干和瓶装水。这些是我特意为他们搜集的。

在我还是人类的模糊记忆里，这些东西似乎是能吃的。看到食物，四个孩子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我拿出几罐水果罐头，用指甲轻松划开，递给他们。

“吃吧。”我说，“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课。”这一次，他们没有犹豫。小安接过罐头，

先用勺子也是我找来的喂了妹妹诺诺一口，然后自己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丫丫和乐乐也埋头苦吃，仿佛要把这辈子的饥饿都弥补回来。

看着他们小小的身子因为食物而重新焕发生机，我那颗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

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感。这种感觉……很新奇。

比吞噬一万颗高级变异丧尸的晶核还要……满足。3.极限体能课曙光幼儿园的第一堂课，

是体能课。我把四个孩子带到超市楼顶。楼顶很开阔，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小半个废墟之城。

“今天的课程内容很简单，”我指着远处一栋和我们差不多高的百货大楼，“从这里，

跑到那栋楼的楼顶，再跑回来。用时最短的有奖励。

”小安看了看两栋楼之间至少五百米的距离，

中间还隔着无数废弃的汽车、倒塌的建筑和游荡的丧尸，小脸瞬间就绿了。“园……园长，

”乐乐推了推眼镜，“这……这中间有丧尸。”“对。”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所以这节课的另一个名字叫‘丧尸躲避训练’。记住，不要被它们抓到，

也不要发出太大声音吸引更多的丧尸。运用你们的眼睛和脑子，规划出最安全的路线。

”“可……可是我们……”丫丫小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没有可是。”我打断她，

语气不容置疑，“在末世，没人会给你‘可是’的机会。要么跑，要么死。现在，你们选。

”我的话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我见过太多弱小的人类，因为一瞬间的犹豫和软弱，

变成了丧尸的盘中餐。我想让他们活下去，就必须让他们比任何人，甚至比丧尸，

都更适应这个该死的世界。四个孩子沉默了。他们看着楼下那些行动迟缓、漫无目的的丧尸，

眼里充满了恐惧。我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太难了。于是我补充了一句：“我会跟着你们。

如果真有危险，我会出手。但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自己不努力，神仙也救不了。”同时，

我给了独臂一个眼神。独臂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几个“智商”相对较高的高级丧尸，

悄悄地潜伏到孩子们预定路线的周围。它们是“安全员”，也是“考官”。小安深吸一口气，

看了一眼身边的妹妹和同伴，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跑。”他说。丫丫和乐乐也咬了咬牙，

点了点头。我将最小的诺诺抱起来，放在我肩膀上。“你太小了，先当观众。”诺诺很轻，

像一团棉花。她坐在我的肩膀上，抓着我稀疏的头发，好奇地看着下面。她似乎并不害怕，

或许在她纯真的世界里，还无法完全理解“危险”的含义。“准备……”我沉声道，“开始！

”话音刚落，小安第一个冲了出去。他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利用楼顶的各种掩体，

快速向下移动。乐乐紧随其后，他的观察力很强，总能找到最隐蔽的路径。丫丫虽然害怕，

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也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跟在两人后面。他们从楼顶的天台门下去，

进入大楼内部，然后从一楼一个破损的窗户钻了出去，

进入了真正的“赛道”——危机四伏的街道。我抱着诺诺，如同鬼魅一般，

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周围丧尸的一种威慑，

大部分低级丧尸根本不敢靠近我百米之内。但这还不够，我需要让他们体验真正的压力。

我刻意收敛了我的气息。很快，一头游荡的普通丧尸发现了他们。它发出一声低吼，

迈着僵硬的步伐追了过去。丫丫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摔倒。“别出声！快跑！”小安回头，

压低声音吼道。他抓起丫丫的手，猛地向前冲。乐乐则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朝着旁边一辆废弃汽车的铁皮上用力砸去。“当！

”清脆的响声成功吸引了那头丧尸的注意力。它迟疑了一下，转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就是这个空隙，三个孩子已经冲出去几十米远。我暗暗点头。不错，乐乐这小子，

脑子转得很快。接下来的路程，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有时候是三五成群的丧尸群，

他们就躲进废弃的商店里，屏住呼吸，等丧尸走过。有时候是狭窄的巷子，

他们就利用墙壁和垃圾箱，快速攀爬通过。小安的领导能力，乐乐的智慧，丫丫的韧性，

在这次极限奔跑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当然，也有失误的时候。

在离终点百货大楼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丫丫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易拉罐。

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瞬间，周围七八头丧尸同时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锁定了他们。

“快跑！”小安脸色大变。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头速度型丧尸猛地扑了过来，

它的速度远超普通丧尸，几乎眨眼就到了丫丫身后。丫丫吓得腿都软了，一***坐在地上，

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是独臂。它那只完好的手臂像铁钳一样，

精准地抓住了那头速度型丧尸的脑袋，然后猛地一拧。“咔嚓！

”丧尸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瞬间不动了。独臂随手将尸体扔到一边，

然后看了看地上的丫丫，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身又消失在了阴影里。

丫丫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没回过神。小安和乐乐赶紧跑回来，拉起她，

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百货大楼。最终，他们三个气喘吁吁地爬上了楼顶，虽然狼狈不堪，

但都毫发无伤。我抱着诺诺，早已等在了那里。“用时，二十七分三十六秒。

”我平静地宣布，“不合格。”三个孩子累得瘫在地上，听到我的话，

脸上都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但是……”我话锋一转，“作为第一次，表现还算可以。

特别是乐乐，知道利用声音转移注意力。小安，在危险面前能保持冷静，保护同伴。

丫丫……”我看着丫丫，她紧张地攥着衣角。“你虽然很害怕，但没有放弃，

一直坚持到了最后。这也很重要。”我从身后拿出一件东西——一盒巧克力。

这也是我从超市里翻出来的珍藏品。“这是奖励。”我把巧克力递给他们，

“表现最好的是乐乐，他可以多分一块。”看着他们因为一块巧克力而欢呼雀跃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当个园长，似乎真的比当丧尸王有意思多了。4.生存法则体能课之后，

是野外生存课。我带着孩子们来到了超市的生鲜区。这里曾经是卖蔬菜水果的地方，

末世之后，大部分植物都枯萎腐烂了，但也有一些顽强的生命，在角落里破土而出，

甚至发生了变异。“今天的课题，是辨别可食用植物。

”我指着一株从水泥地裂缝里长出来的、长着紫色叶子的奇怪植物，“谁能告诉我，

这个东西能吃吗？”孩子们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乐乐扶了扶眼镜，

仔细观察了一下：“它的叶子颜色很鲜艳，我……我以前在书上看过，颜色越鲜艳的植物，

越有可能有毒。”“回答正确，加十分。”我赞许地点点头，“这是‘紫夜魔芋’，

一种常见的变异植物，含有剧毒神经素，人类一旦误食，会在十秒内全身麻痹，

然后被路过的丧尸当成自助餐。”丫丫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

我又指向旁边一株看起来平平無奇，長得像普通蘑菇的東西：“那這個呢？

”“这个……看起来像蘑菇。”小安不确定地说，“应该能吃吧？”“错。”我摇了摇头，

“这是‘尸首菇’，它们专门生长在丧尸尸体腐烂的地方，吸收尸毒生长。吃了它，

你不会立刻死，但会在三天内，慢慢变成一头没有神智的丧尸。”孩子们倒吸一口凉气。

这堂课给他们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们第一次知道，

原来危险不仅仅来自于那些面目可憎的丧尸，也来自于这些看似无害的植物。“园长，

那到底什么能吃啊？”丫丫愁眉苦脸地问。“问得好。”我从一个货架底下，

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株长着灰色小果子的藤蔓，“记住这个，‘地尘果’。它长得不起眼，

但果实富含淀粉和微量元素，是末世里最安全的能量来源之一。它的藤蔓很有韧性，

可以用来做绳子。”我摘下一颗地尘果，扔进嘴里。当然，我不需要吃这个，只是做个示范。

“你们要学会观察，学会记忆。知识，是你们活下去的第二条命。”接下来，

我教他们如何从变异昆虫的外壳硬度判断其是否有攻击性，

如何通过风向和空气中的湿度寻找水源，如何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利用镜片聚焦阳光生火。

这些知识，都来自于我吞噬的那些幸存者们的记忆。现在，我把它们系统地整理出来，

传授给这些孩子。乐乐学得最快，他甚至拿了个小本子也是超市里找的，

把我说的重点都歪歪扭扭地记了下来。小安则更注重实践，每学一个知识点，

他都要亲手尝试一下。丫丫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她很听话，我让她记什么，

她就努力去记。至于诺诺，她全程都在我的怀里睡觉，口水流了我一身。课程的最后，

是实践环节。“好了，今天的作业，”我指着超市外面的一片废墟公园，“去那里，

采集三颗地尘果，带回来。独臂会跟着你们，但它只负责在你们快死的时候捞你们一把，

不会提供任何帮助。”独臂在我身后捶了捶胸口，表示明白。有了上次的经验，

这次三个孩子明显镇定多了。他们互相配合，小安负责探路和警戒，

乐乐负责辨别和规划路线，丫丫则负责……给他们加油打气？不，丫丫这次表现得出人意料。

当一只篮球大小的变异蟑螂突然从垃圾堆里窜出来时，小安和乐乐都吓了一跳。

丫丫却尖叫一声，抄起手边的半块砖头，用尽全身力气砸了过去。“啪！”正中靶心。

变异蟑螂被砸得外壳开裂，抽搐了几下，不动了。丫丫自己也愣住了，看着手里的砖头，

又看了看地上的蟑螂，似乎不敢相信是自己干的。小安和乐乐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佩服。我躲在暗处，满意地笑了。很好，孺子可教。丫丫的潜力，

是“狂战士”啊。5. 陷阱课与射击课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在我的“精英教育”下，

进步神速。他们不再是当初那几个只会瑟瑟发抖的弱小幼崽了。

小安的体能和格斗技巧越来越好，已经可以在三头普通丧尸的围攻下游刃有余地周旋五分钟。

乐乐则成了我们的“技术总监”，他利用超市里找到的各种材料，

在幼儿园周围布置了许多精巧的陷阱。有最简单的绊索和捕兽夹，也有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利用杠杆原理和重力设置的“落石阵”。丫丫则彻底解放了天性，

她的武器从半块砖头升级成了一根加固过的钢管。她身材娇小，速度快，

专门攻击丧尸的下盘，打法极其……不讲武德，但非常有效。诺诺也长大了不少，

她不再总是躲在哥哥身后，开始咿咿呀呀地学说话。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就是骑在独臂的脖子上，把独臂当成她的大马。而独臂，这个曾经让我头疼的副官，

现在成了幼儿园的首席保姆，对诺诺的指令言听计从。我的幼儿园，渐渐有了家的样子。

但光会这些还不够。“今天，我们上新课。”我把他们带到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被我改造成了训练场。我从一个箱子里，拿出几把改装过的手枪。枪身被我截短，

重量也减轻了，更适合孩子们使用。“这是……枪？”小安的眼睛亮了。“对。”我点点头，

“在末世，有时候，道理是讲不通的。能让你站着说话的，只有这个。”我拿起一把枪，

对着远处一个画着靶子的油桶，随手一枪。“砰！”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靶心。

“射击课的要点有三个：冷静，精准，果断。”我开始讲解，“不要浪费任何一颗子弹，

因为那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瞄准哪里？”“脑袋！”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很好。

”我给他们没人发了一把枪和几发子弹。“先从熟悉它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

停车场里每天都回荡着断断续续的枪声。从一开始的脱靶，到后来的勉强上靶，

再到最后能精准命中移动目标。他们的进步让我感到惊讶。尤其是乐乐，他虽然力量最小，

但射击天赋最高。他戴着那副破眼镜，三点一线瞄准时，眼神专注得可怕。“园长，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战术。”一天训练结束后，乐乐突然对我说。“哦？说来听听。

”我很有兴趣。“我们三个人，能力不一样。”乐乐分析道，“小安哥适合近战突击，

丫丫姐速度快，适合侧翼骚扰和补刀。我……我力量小，不适合近战，

但我可以负责远程火力支援和陷阱布置。”他看着我，

认真地说：“我们应该组成一个战斗小组，这样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我看着眼前这个才六岁，却已经懂得排兵布阵的小鬼，第一次感到了由衷的欣慰。

我教给他们的，不仅仅是杀戮的技巧，更是思考和协作的能力。“很好的想法。

”我拍了拍他的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曙光小队’。小安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