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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信条很简单: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摸鱼绝不加班。别人追求星辰大海,我只想要一张带薪的床。我的终极梦想,是在三十五岁前攒够一笔能让我混吃等死到九十岁的养老金,然后找个四季如春的小城,租个带院子的小房子,养一条懒狗,种一架蔫不拉几的葡萄藤,每天的工作就是思考中午吃什么和晚上吃什么。我以为我的人生剧本就是这么写的,一部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窝囊的都市咸鱼生存指南。直到我继承了我那个素未谋面的三叔公的遗产,我才发现,我拿到的剧本可能不是生活片,而是玄幻片。而那份用我鲜血签下的继承合同,与其说是财富的交接,不如说是一张无法回头的卖身契,将我这条咸鱼,彻底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油锅里。

“林宇先生,鉴于您在过去三个月的试用期内,共计迟到四十七次,提交的十份方案有九份逻辑不通、一份直接复制了网络模板,并且在工作时间浏览无关网站累计时长达到一百三十五个小时……”

人力资源部的王经理,一个发际线高耸、镜片厚如瓶底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在我的对面,面无表情地念着我的“罪状”。他的声音像一台老旧的打印机,干涩、单调,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检讨书上。

我低着头,态度诚恳,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经公司管理层研究决定,您的能力与本公司岗位要求严重不符,现予以辞退。请您在今天下班前办理好离职手续。”

“好的,王经理。谢谢公司给我这次宝贵的试用机会,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我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标准化的、充满歉意的微笑。

王经理显然没料到我如此配合,准备好的一肚子说教都憋了回去,愣了半秒才挥挥手:“去吧。”

我如蒙大赦,转身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差点没忍住吹一声口哨。

自由了!

对我来说,上班就是一种慢性***。每天挤着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消耗生命,为老板的下一辆豪车添砖加瓦,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反人类的活动。被开除,不仅意味着解脱,还意味着能拿到一笔失业金。四舍五入,这就是带薪休假啊!

我哼着小曲,花十分钟收拾完我那点可怜的家当——一个水杯,一盆快要被我养死的仙人球,还有一个午睡枕。同事们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则报以“兄弟们我先走一步”的潇洒微笑。

回到我那间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感受着那熟悉的、能将所有骨头都融化掉的柔软。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人间。

我的人生规划很简单,用这笔失业金和微薄的存款再躺平三个月,然后找下一份能继续摸鱼的工作。人生嘛,不就是从一个鱼塘跳到另一个鱼塘。

正当我盘算着明天是吃螺蛳粉还是黄焖鸡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通常这种电话我都会当成推销直接挂断,但今天我心情好,顺手就接了。

“请问是林宇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清冷的、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女人声音。

“是我,哪位?”

“我是‘恒通法律事务所’的秦律师。受您三叔公林望舒先生的委托,在此正式通知您,您已成为他名下所有遗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我愣住了,脑子飞速运转。

三叔公?林望舒?

这个名字在我记忆的角落里蒙着厚厚的灰。我好像听我爸提起过,说是我爷爷的一个远房堂弟,年轻时就离家闯荡,几十年没跟家里联系过,大家都以为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遗产?就那个孤僻古怪、几十年杳无音信的老头子,能有什么遗产?几件旧衣服还是一***债?

“秦律师是吧?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这是新型诈骗?”我警惕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轻微地顿了一下,声音依旧平稳:“林宇先生,我们是正规的法律事务所。如果您不信,可以查询我们的执业资格。关于遗产交接的具体事宜,我们需要当面详谈。请问您明天上午十点有时间吗?地点在城西的‘无时书斋’。”

“无时书斋?”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奇怪的名字,“那是什么地方?”

“是林望舒先生留给您的主要遗产之一。”

我更迷惑了。一个书店?还是在城西那种鸟不拉屎的老城区?那地方的房子比我的年纪都大,开个书店,怕不是连电费都交不起。

“行吧,明天十点,我过去看看。”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已经把这事定性为“不靠谱的亲戚留下的烂摊子”。也许是让我去处理他生前的债务也说不定。

第二天,我按时来到了所谓的“无时书斋”。

正如我所料,这地方偏僻得导航都差点***。它坐落在一条狭窄、潮湿的老街巷深处,周围都是些斑驳的居民楼,墙上爬满了青苔。书斋的门脸是老式的木质结构,牌匾上的“无时书斋”四个字倒是笔力遒劲,可惜覆了一层灰,显得死气沉沉。

我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旧纸、灰尘和某种……类似檀香的奇异味道扑面而来。

书店里光线昏暗,高大的书架一直顶到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各种书籍。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新书,而是一些线装的、牛皮封面的、甚至还有竹简样式的古籍。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阳光从布满灰尘的窗户里挤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上下翻飞,像一群迷路的精灵。

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正站在一个书架前,听到声音,她转过身来。她大约三十岁上下,面容精致,但表情冷得像冰,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林宇先生?”她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模一样。

“秦律师?”我点点头。

她没多废话,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林望舒先生的遗嘱,以及遗产清单,请您过目。”

我接过来,快速浏览。遗嘱写得很简单,就是说他无儿无女,所有财产都由我这个唯一的远房侄孙继承。我直接翻到遗产清单,想看看这个烂摊子到底有多大。

清单第一项:无时书斋及其所有权、经营权。

后面附带了一张地契复印件,我扫了一眼面积,不大,也就一百来平。但产权年限那一栏写着“永久”,这让我有点意外。

清单第二项:书斋内所有藏书。

我抬头看了看这满屋子不知能不能卖出钱的旧书,撇了撇嘴。

清单第三项:个人银行账户余额,合计人民币一万三千二百零七元五角。

看到这里,我基本确定了,这就是个麻烦。处理这些破书,加上这栋破房子,最后到手一万多块钱,还不够我几个月房租的。

“秦律师,”我把文件合上,“我能放弃继承吗?”

秦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可以。但遗嘱上有一条附加条款。”

她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其中一行字。

“若继承人林宇放弃继承权,则需承担林望舒先生生前所欠下的所有债务。”

“债务?”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欠了多少?”

“根据我们的初步核算,”秦律师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大约是……三亿七千万。”

“多少?!”我感觉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三……三亿?!”

“是的。所以,我个人建议您,还是选择继承比较好。”秦律师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翘了一下,但快得像我的错觉。

我彻底懵了。一个开破书店的老头,怎么会欠下三个多亿的债务?高利贷都没这么离谱吧?

我的大脑瞬间变成一团浆糊。一边是接手一个毫无价值的破书店,另一边是背上我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巨额债务。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这是送命题。

“我……我继承。”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明智的选择。”秦律师似乎对我的反应毫不意外,她又拿出另一份文件和一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笔,“这是继承权的确认书,请在这里签字。哦,对了,还需要按个手印。”

她说着,打开了一个小巧的红色印泥盒。

我拿起笔,感觉它重若千斤。我的人生,我那混吃等死的咸鱼之梦,似乎就要在这一笔之下彻底粉碎了。我得经营这个破书店,天知道要经营到何年何月才能把它处理掉。

***草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照她的指示,用大拇指蘸了印泥,重重地按了下去。

就在我的指尖接触到纸张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嘶”的一声缩回手,只见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我的指腹渗出,迅速被纸张吸收,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愕地看着秦律师。

“哦,可能是纸张的纤维比较粗糙,不小心划到了。”她面不改色地收起文件,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手续已经办妥了。林先生,从现在起,您就是‘无时书斋’的新主人了。这是书店的钥匙。”

她递给我一把古朴的黄铜钥匙,造型奇特,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繁复花纹。

“林望舒先生在遗嘱里还有一个要求,”秦律师站起身,准备离开,“您必须亲自经营这家书店,至少一年。一年之内,不得转让、不得出售、不得歇业。否则,债务将自动转到您的名下。”

“什么?!”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凭什么?!”

“这是遗嘱的规定。”她说完,拎起公文包,向门口走去,“我的任务完成了。祝您……经营顺利,店长。”

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补充了一句:“对了,林先生。这家书店的运营成本,林望舒先生已经提前为您预支了。相信您很快就会收到。请务必,好好使用这笔钱。”

说完,她便消失在了巷口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一个人愣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把冰冷的黄铜钥匙,看着这满屋子的尘埃和旧书,欲哭无泪。

我的咸鱼人生,彻底完了。

我被套牢了,被一个破书店和一份该死的遗嘱,死死地套牢了。未来一年,我都得守着这个鬼地方,当一个一分钱工资都没有的破烂书店老板。

我颓然地坐在一张积满灰尘的椅子上,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望。我掏出手机,想看看失业金的申请流程走到哪了,这可能是我未来一年唯一的收入来源。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条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5:32分,入账人民币10,000,000。00元,账户当前余额为10,012,451。35元。

我盯着那一长串的“0”,一个一个地数过去。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一千万。

一千万?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因为愤怒和绝望出现了幻觉。但那条短信就清晰地躺在那里,每一个数字都无比真实。

紧接着,又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

“预付款。欢迎接任,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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