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嗜睡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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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老板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脸色比纸还白,看见守在床边的苏满时,突然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床里缩:“你是谁?!”

“住店的客人。”

苏满将罗盘放在床头柜上,指针还在微微颤动,却不再指向老板,而是对着墙角那只旧衣柜,“昨晚你差点被勒死,知道吗?”

老板的脸色瞬间僵住,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脖子,指尖触到皮肤时猛地一颤:“我……我以为是做噩梦。”

他的声音发飘,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满,“最近总这样,白天犯困,晚上做噩梦,梦见有人掐我脖子……”苏满没接话,目光落在老板敞开的衣领里。

那圈淡紫色的勒痕虽然浅了许多,但边缘处有几道细碎的纹路,像极了指甲掐出来的印子。

寻常人被勒住时绝不会在自己脖子上留下这样的痕迹,除非……是被无形的东西攥着脖颈。

“王掌柜,”老伙计端着药碗进来,看见老板醒了,眼圈红了半截,“您可算醒了,昨儿个吓死我了。”

他将药碗放在桌上,转身对苏满作揖,“多谢姑娘昨晚出手,要不是您……刘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满打断他,目光扫过房间的梁柱。

和大堂的横梁一样,这里的木柱上也有阴痕,只是更密集些,像有人用指甲反复抓挠过,“三年前死的账房先生,是不是就死在这屋里?”

刘伯的动作顿住了,端着空托盘的手开始发抖。

王掌柜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扯着嗓子喊:“别胡说!

什么账房先生?

早八百年前就走了!”

他的声音太急,震得窗纸都在颤。

苏满注意到,他吼完这句话后,墙角衣柜的门轻轻动了下,罗盘指针立刻又指向那里,阴纹在盘面上织出个“怨”字的虚影。

“走没走,王掌柜心里清楚。”

苏满拿起罗盘站起身,走到衣柜前。

柜门是雕花的,牡丹纹里积着厚厚的灰,她伸手刚要碰到柜门,王掌柜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别开!”

他的手冰凉刺骨,苏满甚至能感觉到有股阴寒之气顺着他的指尖往自己胳膊上爬。

她不动声色地捏了个清心诀,那股寒气立刻缩了回去,王掌柜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床架上。

“里面有什么?”

苏满盯着他的眼睛,“是账房先生的东西?”

王掌柜的嘴唇哆嗦着,额头上渗出冷汗。

刘伯在一旁叹了口气:“姑娘,不瞒您说,三年前确实有位陈先生在这屋里上吊了。

他是客栈的账房,跟掌柜的是同乡,后来……好像是因为钱的事闹翻了。”

“不是钱的事!”

王掌柜突然吼道,眼睛红得吓人,“是他自己贪心!

想吞客栈的银子!”

“哐当。”

衣柜门突然自己开了道缝,从里面掉出个账本,哗啦啦翻到某一页,停在那里。

苏满走过去捡起账本,纸页己经泛黄,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账目,最后几行写着“王掌柜欠陈记纹银三百两,月息五分”,落款日期正是陈先生死前三天。

王掌柜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苏满翻到账本最后,发现陈先生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一页甚至沾着几滴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她指尖划过那页纸,罗盘上的阴纹突然变得滚烫,盘中央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前算账,手指在算盘上拨得飞快,眉头拧成个疙瘩。

王掌柜站在他对面,手里攥着个钱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后来两人吵了起来,王掌柜将钱袋摔在地上,碎银子滚了一地,陈先生捂着胸口咳嗽,指着账本说“你不还我钱,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画面到这里就散了,罗盘的阴纹重新变回淡蓝色,安安静静地伏在盘面上。

“他不是恶鬼。”

苏满合上账本,看向面如死灰的王掌柜,“是地缚鬼,被执念捆在这屋里了。”

她将账本放在桌上,“他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你欠他的钱。”

王掌柜瘫坐在地上,双手***头发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刘伯在一旁叹着气:“陈先生人挺好的,就是性子轴,当初要不是为了给儿子治病,也不会把棺材本都借给掌柜的……”苏满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清晨的雨己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对面的屋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望着远处青灰色的山峦,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人间的鬼,多半是带着未了的心愿,执念不散,才困在阳间不得超生。

“今天白天你别出门。”

苏满转过身,从木箱里取出张黄符递给王掌柜,“把这个贴在床头,能保你平安到晚上。”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房间的梁柱,“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欠的债,总得还。”

王掌柜捏着那张黄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脚边投下块光斑,可那光斑边缘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模糊不清。

苏满知道,那是陈先生的影子。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王掌柜,等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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