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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一连绵的秋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周,将云雾山裹得严严实实。坐落于山腰的古德寺,

像一粒被遗忘在湿土里的种子,只有晨钟暮鼓能偶尔穿透雨幕,传到山脚下的村落。

这天清晨,负责洒扫的小和尚慧能提着水桶走向后院的禅房,

却发现平日里总是早起打坐的住持玄通大师,迟迟没有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

雨丝顺着门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慧能心里莫名一紧,

轻轻推开门——“师父!”一声惊叫划破了古寺的宁静。玄通大师倒在禅房中央的蒲团旁,

胸口插着一柄青铜戒刀,刀柄上刻着的“戒”字被血染红了一半。他穿着灰色僧袍,

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双眼紧闭,表情竟异常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

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消息很快传到山下,

县警察局的老刑警周廷带着助手林秋生,踩着泥泞的山路爬了三个小时,

才在午后抵达古德寺。雨还在下,寺庙的青瓦被冲刷得油亮,

十几个和尚挤在大雄宝殿的廊下,脸色都透着惊惧。“周警官,您可来了。

”寺庙的知客僧慧明迎上来,他约莫四十岁,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师父他……他平时深居简出,除了我们几个徒弟,这几天只有三位香客来过。

”周廷点点头,没说话。他径直走向后院禅房,林秋生紧随其后,手里的笔录本已经翻开。

禅房不大,约十平米见方。北面是一张木床,

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东面靠墙摆着一张矮桌,

上面放着一个木鱼、一串佛珠和几本佛经;西面是一扇小窗,窗纸完好,

没有破损;南面是木门,门闩是老式的木插销,此刻插销是落下的,说明门是从内部锁上的。

玄通大师的尸体已经被小心地移到了床上,周廷蹲下身仔细查看。戒刀是寺庙里常见的款式,

刀刃锋利,插入胸口的角度很正,显然是熟人所为,否则以玄通大师常年习武的身手,

不可能毫无挣扎。“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子时到丑时之间。”林秋生低声说,

他刚检查过尸体,“没有打斗痕迹,现场很干净,除了……”他指向地面。

周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蒲团旁的地面上,有一摊淡淡的水渍,形状像半个脚印,

边缘已经有些干涸。水渍旁,散落着三粒黑色的药丸,大小如黄豆,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苦味。

“这是什么?”周廷捡起一粒药丸,用指尖捻了捻。“像是师父常吃的安神丸。

”跟进来的慧明说,“师父年纪大了,偶尔会失眠,药房的净尘师兄会给他配这种药丸。

”周廷点点头,又看向矮桌。佛经摊开在《金刚经》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页,

旁边的佛珠少了一颗,在桌面上滚到了桌角,被一根细小的丝线缠着。他拿起那根丝线,

质地坚韧,不像寺庙里常用的棉线。“这几天来的三位香客,现在还在寺里吗?

”周廷站起身,掸了掸裤腿上的灰尘。“在的,”慧明说,“因为下雨山路难走,

他们都还住在内院的客房。”内院的客房挨着藏经阁,是三间独立的小屋。

周廷和林秋生先找到了住在东屋的沈先生。沈先生约莫五十岁,穿着一身绸缎长衫,

手指上戴着枚硕大的玉戒指,看起来家境殷实。他正坐在窗边喝茶,看见警察进来,

连忙站起身,脸上堆着客套的笑:“警官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早上听小和尚们议论,

好像不太对劲。”“玄通大师昨晚去世了,被人杀害的。”周廷开门见山,

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沈先生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猛地睁大:“什么?

玄通大师……怎么会?”他似乎很震惊,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洒出来一些,

“我前天才来,还跟大师聊过佛法,他身体好得很啊。”“昨晚子时到丑时,你在哪里?

”林秋生问道,笔尖悬在纸上。“我一直在房里看书啊,”沈先生连忙说,“这雨下得太大,

我又睡不着,就翻了翻带来的《论语》。大概丑时左右才睡着,

隔壁的王先生应该能听见我翻书的声音,我们住得近。”“你和玄通大师聊了什么?

”周廷追问。“也没什么,就是请教一些佛法,”沈先生的眼神有些闪烁,“哦对了,

我还问过他,十年前是不是去过杭州的灵隐寺,他说没有,可能是我记错了。”离开东屋,

周廷走向西屋的王先生。王先生三十多岁,穿着粗布短褂,袖口磨得有些发白,

手上布满老茧,看起来像个生意人。他正蹲在门口修理一把雨伞,听见脚步声,

抬头看了一眼,眼神警惕。“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周廷说。王先生放下雨伞,

站起身:“我知道,早上听说玄通大师出事了。我昨晚一直在房里,没出去过。

”他似乎不想多谈,语气有些生硬。“具体时间呢?”林秋生问。“大概亥时就睡了,

”王先生说,“我旅途累,沾床就睡,直到今早被雨声吵醒。”“你认识玄通大师吗?

”周廷注意到他的雨伞骨架断了一根,用铁丝勉强绑着。“不认识,第一次来,

”王先生摇摇头,“就是听说这寺庙灵验,来求个平安符。

”他的目光落在周廷手里的笔录本上,显得有些不耐烦,“没别的事我就继续修伞了,

等雨停了好下山。”最后是住在北屋的苏女士。苏女士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本线装诗集,看起来像个读过书的大家闺秀。她站在窗前,

望着外面的雨帘,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警官先生,

是为了玄通大师的事吗?”她的声音很轻柔,“我刚才听慧能小和尚说了,真让人难过。

”“昨晚子时到丑时,你在做什么?”周廷问。“我在写东西,”苏女士指了指桌上的宣纸,

上面写着几行清秀的小楷,“我喜欢写诗,昨晚灵感来了,就多写了一会儿,

大概丑时末才睡。中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好像是往禅房方向去的,但雨太大,没太在意。

”“你认识玄通大师吗?”苏女士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轻轻点头:“认识,

五年前我来求过签,大师解签很准。这次来,是想谢谢他。”她顿了顿,补充道,

“不过昨晚没见到他,本来想今早去拜访的。

”周廷注意到她的旗袍袖口沾着一点黑色的污渍,像是墨汁,

和禅房里矮桌上的墨汁颜色很像。询问完香客,周廷又找了寺庙里的几个关键人物。

首先是知客僧慧明。“师父平时作息很规律,”慧明说,“每晚亥时会在禅房打坐,

子时左右开始诵经,丑时末休息。除了我和净尘师兄,其他徒弟很少去打扰他。

”“净尘是谁?”周廷问。“是负责药房的师兄,”慧明说,“他比我早入门十年,

精通医术,师父的安神丸都是他配的。不过他性子孤僻,平时很少说话,

住在药房后面的小屋。”周廷立刻让人去叫净尘。等待的间隙,

他问慧明:“沈先生说十年前问过玄通大师是否去过灵隐寺,大师否认了,你知道原因吗?

”慧明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师父年轻时的事很少跟我们说,

只知道他是二十年前来古德寺当住持的,之前的经历没人清楚。”这时,

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和尚走进来,他身材微胖,脸上有几颗麻子,眼神躲闪,正是净尘。

“净尘师兄,”慧明介绍道,“这位是周警官。”净尘点点头,没说话,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玄通大师的安神丸,是你配的?”周廷问。“是。”净尘的声音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

“昨天给过他吗?”“给了,”净尘说,“昨晚亥时,我送去了三粒,跟平时一样。

”“禅房里散落的药丸,就是你给的?”“看起来是。”净尘的目光落在周廷手里的药丸上,

又迅速移开。“昨晚子时到丑时,你在哪里?”“在药房配药,”净尘说,

“药房的灯一直亮着,慧能可以作证,他半夜来取过烫伤药,说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

”周廷让林秋生记下,又问:“你和大师关系怎么样?”净尘的身体僵了一下,

低声说:“师父对我很好。”说完,便低下头,不再言语。接下来是小和尚慧能。

慧能只有十五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说起话来有些结巴:“我……我昨晚子时左右去药房找净尘师兄拿烫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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