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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那年的夏天,被无限拉长。

粘稠的蝉鸣从教学楼的香樟树上漫下来,裹挟着阳光和粉笔灰的味道,在闷热的教室里缓缓打着转。

程源坐在靠窗的位置,第三次把目光从艰涩的数学题上移开,落在斜前方那个穿白色校服的背影上——沈星时。

他微微侧着头,露出清晰的下颌线,手指修长地转着笔,仿佛那些让她头痛不已的导数题在他手中都温顺如绵羊。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柔软的黑发上跳跃,染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他们同班一整年,对话寥寥可数。

沈星时是数学老师的宠儿,作业本上的字迹工整如印刷体,课间总被围住问问题,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而程源成绩中游,像大多数学生一样普通,淹没在四五十人的班级里,毫不起眼。

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收发作业时,指尖从他手中接过练习册那瞬间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碰触,每次都让她慌忙低下头,心跳漏跳半拍,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

高一下学期的分科通知贴在公告栏那天,程源挤在熙攘的人群里,目光急切地扫过名单。

自己的名字躺在理科2班的中间,而“沈星时”三个字,则醒目地挂在理科1班的顶端。

选科表上,她的是物化生,他的是物化地——仅仅一门之隔,却仿佛划开了一道天堑,将她的心事隔绝在外。

分班后的日子平淡如水。

理科2班在走廊另一端,程源只有借着去卫生间或打水的机会,才能“偶遇”沈星时。

他有时和同学讨论竞赛题,眉头微蹙,神情专注;有时独自靠在楼梯口看英语版小说,阳光在他柔软的发梢跳跃,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每一次遇见,程源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放慢脚步,等他走远了,才敢抬起头,凝视那个清瘦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心中泛起淡淡的怅惘。

高二开学前的暑假,程源辗转反侧了一周。

那个总是挺直的背影,那双专注解题时的眼睛,那些若有似无的指尖触碰,像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反复播放。

报到那天,她终于攥着被手汗微微浸湿的选科修改申请,敲开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门。

“老师,我想…把生物改成地理。”

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心跳如擂鼓,“我觉得,地理可能更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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