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今儿收徒大典，三声铜钟刚落，小帅师兄踩着点儿登台。月白弟子服一尘不染，

腰带给勒得小腰倍儿精神。他一开口，嗓子比前门鸽哨还清亮。“诸位师弟，

咱头一条规矩——不许乱扔飞剑，砸到花花草草也疼！”底下新弟子憋笑憋成鹌鹑，

就最后一排那玄衣小爷最扎眼。郭城宇往那儿一杵，肩背跟后海旗杆似的直。

头发黑得能滴墨，俩眼珠子黏在小帅身上——那叫一个挪都不挪。别人听规矩，

他盯人；别人鼓掌，他捏玉牌。“咔嚓”一声脆响，测试玉牌直接攥出蜘蛛网。

旁边小师弟哆嗦：“哥，您这是……现场结丹？”郭城宇斜他一眼，嘴角勾出诱人的弧度。

“别吵，看美人儿呢。”声音不大，偏让小帅耳朵尖儿一动。小帅抬眼一扫，

正对上那滚烫视线。心里咯噔：这谁家熊孩子？眼神儿跟饿三天的猫见着鱼似的。

咱小帅是谁？端方清正代言人！他轻咳一声，指尖挽个剑花。剑光“嗖”地蹿三丈，

把石狮子脑袋顶上的青苔剃成板寸。面不改色心不跳：“第二条规矩—— 剑修得管住手，

别见着什么可爱都想戳。”说到“可爱”俩字儿，余光又扫到郭城宇。

只见那小子舌尖抵着后槽牙，笑得又痞又坏。隔空冲他比口型：“师兄最可爱。

”小帅差点把剑扔了，耳根“蹭”地红成糖葫芦。赶紧转身背对人，

心里直嘀咕：完事儿得赶紧回屋，这新来的小师弟眼神儿……忒他娘的勾人！2演武坪上，

日头毒得跟烤红薯似的。小帅师兄抱着胳膊站在边儿上，嘴里念着：“都悠着点儿，

别把我山头拆咯。”话还没落地，郭城宇那小子就给他整了个大动静。只见他手腕一抖，

剑锋偏得离谱，“轰隆”一声，旁边山石直接炸成爆米花。碎石嗖嗖乱飞，小帅心里骂娘，

脚底下却快得跟风火轮似的，嗖地闪到郭城宇前头。宽大衣袖一扬，

噼里啪啦把碎石头全挡了。“你小子长没长眼！”小帅拧眉，耳尖却红了。郭城宇低笑，

声音贴着耳膜往里头钻：“师兄，您这袖子里藏的是祥云吧？护得真严实。”说着，

手腕一翻，直接扣住小帅细白的腕子。指尖顺着腕骨慢慢摩挲，跟描地图似的，一寸不落。

“师兄的剑，比画卷里画的还好看。”他故意压低嗓子，热气全喷在小帅耳后。

小帅心里“***”一声，脸上还端着：“少拍马屁，再胡闹，罚你去抄剑谱！

”可那腕子却没抽回来，由着郭城宇捏。郭城宇眼里带笑，拇指在脉门上轻轻蹭。“师兄，

您这脉搏跳得——比刚才那山石炸得还热闹。”小帅被戳破，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

却舍不得使劲儿。郭城宇顺势往旁边一闪，手指却还勾着小帅袖子，跟放风筝似的，

把人往自个儿怀里带。“师兄，别生气，我给您吹吹？”说着真低头，

唇都快贴上小帅被碎石划红的指尖。小帅嗖地把手背到身后，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滚滚滚，

谁稀罕！”郭城宇笑得更坏，眼神黏糊糊，像刚化开的麦芽糖：“我稀罕，师兄从头到脚，

我都稀罕得紧。”3天说翻脸就翻脸，豆大的雨点子砸得脑瓜顶生疼。

小帅刚把油纸伞摸出来，还没撑开，手腕子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攥住。“师兄，走！

”郭城宇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半山腰的山洞冲。雨线跟断了串的珠子似的，俩人一前一后，

踩得泥水啪啪响。刚到洞口，郭城宇反手一推，把小帅按在干燥的石壁上。“别动。

”声音低得只剩气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他抬手，指尖轻轻扫过小帅的发梢，

把挂在上头的雨珠一颗颗捻掉。灵力悄悄催动，白雾“呲啦”一声从指缝里冒出来，

瞬间把俩人裹进一团暖云。小帅耳尖“腾”地红了，又往后蹭半步，背脊贴紧石壁，

嘴里还硬撑：“九师弟，注意礼数。”郭城宇低笑，肩膀一抖，自个儿外袍“唰”地解下来。

不由分说往小帅肩上一披，手指顺带在他锁骨那儿勾了一下。“礼数要是能让师兄不冷，

我给它磕仨都行。”外袍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一点冷梅香，把小帅整个人都罩进去。

小帅想挣，刚抬手，郭城宇就把他手腕扣回身侧，动作快得像早就练过。“别动，

湿衣服贴着容易着凉。”说着，指尖顺着袖口探进去，灵力像小暖炉，

烘得小帅手臂一阵发麻。小帅眼神飘忽，盯着洞口雨帘，

嘴里小声嘟囔：“我自己会烘干……”郭城宇“嗯”了一声，却没撒手， 反而往前半步，

俩人鞋尖抵鞋尖。“师兄，您耳朵红得跟水晶红果儿似的，我可舍不得让它化了。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坏笑，热气全喷在小帅耳后那一小块皮肤上。白雾越聚越浓，

洞外雨声噼里啪啦，洞里只剩俩人交错的呼吸。小帅心跳乱成庙会鼓点，

理智的小人儿刚想跳出来喊停，就被郭城宇一个“嘘”的手势按了回去。“就烘一下，

保证不乱来。”说着，指腹轻轻擦过小帅冻得微凉的指尖，像哄猫似的，挠得人心尖发痒。

4雨收云散，月亮像个刚出锅的芝麻烧饼挂在山尖儿。石阶湿哒哒，踩一脚“吱嘎”一声，

像在提醒谁心跳乱了。姜小帅抱着胳膊往前走，夜风一过，袖口透凉。“师兄手冷。

”郭城宇的声音从后头追上来，不高不低，偏偏落在耳窝里打个旋儿。没等人回话，

他单手解了外袍，唰——带着体温的布料落在小帅肩头，一股子冷梅香直往鼻尖里钻。

小帅下意识缩脖子，“不……”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梅香又飘了一下，

把“不用”俩字儿生生给堵了回去。他拽了拽衣襟，指尖摸到内衬还留着对方的热度，

像被谁偷偷塞了个汤婆子。郭城宇没跟太近，隔着三步台阶，月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

正好盖在小帅脚背上。“穿着吧，回头真冻出鼻涕泡，可没人给你递纸。”小帅哼了一声，

步子却慢半拍，算是默认这“霸道配送”。夜路弯弯，石阶尽头灯笼晃悠，像给俩人打了光。

小帅低头数台阶，数到第十六阶，忽然感觉后头那道视线烫得慌。他扭头，郭城宇单手负后，

另一只手藏在袖里，指尖正捻着——一根刚才替他拂雨时顺下来的发丝。

动作轻得像怕惊了发梢上的月光，眼神却黏得能把人钉在原地。小帅心口“咚”一下，

赶紧别过脸，耳尖红得能当灯笼。“瞧什么瞧！”他甩了句硬的，脚下却差点踩空。

郭城宇眼疾手快，隔空抬了抬手，风灵力托了小帅胳膊肘一下，动作快得连衣袖都没碰到。

“慢点儿，摔了还得我背。”小帅没回头，只把外袍拢得更紧，步子却悄悄跟那影子并了排。

夜风吹过，袍角猎猎， 像提前替他说了那句——“明天见。”5晨练刚散，

汗味儿混着松烟香在空气里乱飘。小帅抱着一摞旧剑谱往藏经阁走，

脚底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得赶在太阳毒起来之前冲个澡。结果刚上台阶，

就被一堵人墙给截胡。郭城宇斜倚在石栏上，剑谱倒拎在手里，

封皮儿“流云回雪”四个大字儿挂反了，跟挂历贴倒了一样显眼。阳光顺着檐角往下漏，

正好给他镀了层金边儿，笑得跟刚捡了钱似的：“师兄，第三式我老打飘儿，您给掌掌眼？

”小帅翻个白眼，心说：“飘？我看你是飘了。”可身体还是诚实地伸出手，

去掰他那反关节的手腕。指尖刚碰上，郭城宇就跟触了电似的，腕子一翻，

反把小帅的手包进自个儿掌心。“角度不对，得往里头再扣半寸。”小帅嘴里念叨，

声音低得跟蚊子开家长会似的。郭城宇“嗯”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

热气直接往小帅耳蜗里钻。小帅一哆嗦，差点把剑谱掉地上，赶紧往回抽手：“行了行了，

再练五十遍，少一遍晚上别想吃鸡腿。”郭城宇笑得更坏，拇指在他腕内侧轻轻摩挲，

像在给猫顺毛：“师兄亲手喂的鸡腿才香，别的我不稀罕。”小帅耳尖瞬间红成番茄，

心里骂了一百遍“妖孽”，脸上还得端着：“少贫，再贫罚你抄心经。”郭城宇这才松手，

指尖却不忘在小帅掌心勾一下，留下一道酥酥麻麻的尾音：“抄心经多没劲，

抄师兄的名字才带劲。”小帅抱着剑谱落荒而逃，步子快得跟后面有狼撵。郭城宇站在原地，

目送他背影拐过回廊，指尖在空气里轻轻捻了捻，像在回味刚才那一瞬的温度。阳光正好，

日子还长，无聊？不存在的。6回廊底下，午后的太阳晒得瓦片冒油。

小帅被一圈莺莺燕燕围得跟糖葫芦串儿似的，手里捏着张丹方，嘴角挂着营业微笑。“师兄，

这味灵芝要不要先泡酒？”“师兄，火候是三息还是五息呀？”软糯问题连珠炮，

小帅脑袋嗡嗡的。他刚想张嘴，空气里“嗖”地一声——一道剑气贴着地面掠过，

直接把人群劈成两半。姑娘们花容失色，裙摆飞得跟风扇叶子似的。郭城宇冷着脸踏进来，

那眼神儿比冰镇北冰洋还凉。“师尊急召，借过。”话是对大家说的，眼睛却锁在小帅身上，

一秒都没挪。人群唰地闪开一条道，小帅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子就被攥住。拐过回廊，

朱漆柱子冰凉，郭城宇胳膊一撑，把人咚得结结实实。距离近得能数睫毛，呼吸撞在一起，

小帅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汗。“师兄对他们笑太多了。”声音压得低哑，像含着半块冰，

又烫得吓人。小帅喉结滚了滚，指尖不自觉蜷紧，脸上还端着那副“我很镇定”的表情。

“我那是礼貌。”“礼貌到眼尾褶子都笑出来了？”郭城宇眯眼，指腹贴上小帅眼尾，

轻轻一抹，像要把别人的目光擦掉。“以后只许对我这么笑。”语气霸道，动作却软，

拇指揉过的地方带着一点酥麻。小帅耳尖通红，嘴上不饶人：“你管得也太宽了。

”郭城宇低笑，头一偏，唇几乎贴着他耳垂：“宽？师兄的心，我早想圈起来当自留地。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悄悄绕到小帅腰后，虚虚揽着，没真用力，却让人无处可逃。

小帅心跳得跟打快板似的，面上还硬撑：“让开，我还得回去教——”“教什么？

”郭城宇打断他，鼻尖蹭过他的，声音软成棉花糖，“教她们怎么觊觎我师兄？

”小帅被他一句话噎住，眼神飘忽，指尖在袖子里攥得发白。郭城宇见状，轻叹一声，

语气突然温柔下来：“好啦，不闹你。”说着，却低头在小帅唇角轻轻啄了一下，一触即分，

像盖章。“这是利息。”他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本金晚上再收。”小帅愣在原地，

朱漆柱子的凉意透过衣衫，却压不住脸上的滚烫。回廊外，蝉鸣正噪，心跳更响。

7夜巡打第三圈儿，小帅溜达到寒潭边儿，月色跟泼了水的银粉，晃得他直眯眼。

潭水让风揪出一圈圈褶子，桃花瓣漂在上头，跟泡澡的粉红小船似的。结果“砰”一声巨响，

半坡花雨直接炸成烟花。郭城宇立在潭中央，剑气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甩，

震得水面裂成碎镜子。小帅心里咯噔：“这小子又作什么妖？”脚尖一点飞过去，

落地时桃花瓣哗啦啦落满身，跟给他下了一场花葬。郭城宇听见动静，收剑回身，

嘴角挂着血线，颜色比花瓣还艳。他冲小帅一咧嘴，笑得又坏又乖：“师兄，

这回真得您疗伤。”声音哑得跟砂纸磨过，却偏要装轻松，身子一晃，差点儿栽水里。

小帅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后领，把人提溜到岸边，嘴上骂骂咧咧：“大晚上抽什么疯？

”郭城宇顺势靠过来，脑袋搁在小帅肩窝，呼吸烫得跟小暖炉似的。“就想让你心疼我，

不然你不来。”一句话，小帅差点原地爆炸，手却不自觉环住他腰，怕他真摔。

指腹摸到一片湿，低头一看，玄色衣服让血浸得发黏。小帅眉心直跳，

声音低下去：“你就不能消停一天？”郭城宇抬眼，眸子里映着碎月，亮得吓人：“消停了，

你就不理我了。”小帅被他噎得没脾气，掏出随身小药瓶，倒出一粒回元丹，往他嘴边递。

郭城宇不张嘴，偏头用舌尖把药卷进去，顺便在小帅指尖上蹭了一下，像偷腥的猫。

小帅手指一抖，差点把药撒了，耳尖红得能当信号灯。郭城宇低笑，

声音闷在胸腔里：“师兄，我疼。”小帅翻白眼，手上动作却轻得跟绣花似的，

撕了块干净袖子给他按伤口。“忍着，谁让你瞎练。”郭城宇“嗯”了一声，

脑袋蹭了蹭小帅颈窝，像撒娇的大猫。桃花瓣还在落，一片粘在小帅睫毛上，

郭城宇抬手摘掉，指腹在他眼尾多停了两秒。“师兄，你睫毛真长。”小帅一把拍开他手，

声音却软了：“闭嘴，省点力气流血。”郭城宇笑得更欢，血珠顺着嘴角往下淌，

还偏要说话：“流点血换你抱我，值。”小帅彻底没辙，把人往怀里又拢了拢，

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手上却一点没松。寒潭水声潺潺，桃花瓣漂过来，绕着俩人打转，

像偷看的小精灵。郭城宇闭着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师兄，你心跳得好快。

”小帅低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眼睛，里头全是得逞的小得意。“闭嘴。”小帅嘴硬，

手却悄悄给他输送灵力，暖得一批。夜色深，花雨碎，心跳声盖过了风声。

8夜里的药庐静得能听见灯芯“噼啪”爆花。小帅端着温玉盏，丹药在里头晃啊晃，

跟冰糖葫芦似的打着转。郭城宇半倚榻沿，外衫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一截锁骨，

白得晃眼。小帅把盏往前一递：“趁热喝，别等药性散了又嚷嚷苦。”郭城宇没接，

反而伸手扣住他的腕子，指腹在脉门上轻挠，像逗猫。“师兄，坐会儿。

”声音低得贴着耳膜，小帅膝盖一软，差点原地给榻下跪了。“坐就坐，你撒手。

”嘴里嫌弃，人却顺着那股劲儿被拉到榻边。玉盏被郭城宇顺势接过去，

随手往旁边小几一放，动作轻得没声儿，像个训练有素的夜贼。“药一会儿再喝，

先让我充会儿电。”小帅被他按在榻沿，肩挨着肩，隔着两层布料都能觉着对方体温。

窗外竹影晃，月光碎成一地银屑，屋内却像被谁按了静音键。郭城宇偏头看他，

睫毛在灯下打出小扇子似的阴影，眼神软得能掐出水来。“今儿怎么这么好，亲自送药？

”小帅别过脸，耳尖红得透明：“顺路，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郭城宇低笑，

肩膀轻撞他一下，力道跟撒娇似的。“顺路也成，反正终点是我。”小帅想怼，

一回头正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改成一句小声嘟囔：“德行。

”郭城宇忽然伸手，指尖勾起他垂落的一缕发，绕了两圈，又不自觉放在鼻尖轻嗅。

“药味儿太苦，得沾点师兄的味儿中和。”小帅拍他手背，却没真用力，更像挠痒痒。

“再胡闹把你扔出去喂蚊子。”郭城宇顺势抓住那只手，十指相扣按在榻上，掌心贴着掌心，

温度一路往心窝里钻。“扔之前，先让我存个档。”小帅挣了挣，没挣开，干脆放弃，

由着他握。屋里更静了，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跟窗外偶尔一声虫鸣打配合。

郭城宇拇指在他手背上画小圈，像在签什么无声契约。小帅垂眼，嘴角翘了个小小的弧度，

很快又压下去，假装看地。“药凉了。”他提醒，声音轻得怕惊动什么。

郭城宇“嗯”了一声，却没动，反而把头靠在他肩上，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点倦意。

“再充五分钟，就五分钟。”小帅没再说话，只悄悄把背挺直，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灯火微明，影子交叠，时间像被谁按了暂停键。9天刚蒙蒙亮，

山里的雾跟刚揭锅的蒸汽似的，一脚踩进去能拧出水来。小帅顶着俩黑眼圈上石桥，

心里还惦记着昨晚那只“大猫”靠肩充电的事儿。

结果桥头早就杵着个人——郭城宇一身墨青晨练服，袖口挽到小臂，

线条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似的。他手里捏着一枝粉桃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跟刚洗完脸的小姑娘一样水灵。“早啊师兄。”声音带着晨雾的潮气，却烫得小帅耳膜一麻。

“赔你的。”郭城宇把花递过去，“昨夜我手欠，震落半坡，就剩这朵最乖。

”小帅本想嘴硬，可桃花太艳，他指尖一伸就接。刺儿不讲武德，

“噗”地在他指腹扎出颗小红珠。“嘶——”小帅刚要缩手，郭城宇动作更快，

低头含住他指尖。舌尖轻轻一卷，血珠没了，只剩湿热酥麻顺着指骨往心口爬。“别浪费，

师兄的血也带甜味。”他说得含糊，热气喷在指背上。小帅整个人直接宕机，

耳尖红得能烙饼，嘴上还逞能：“你属狗的？”郭城宇低笑，拇指在他指腹揉了两下，

像给猫顺毛：“汪。”这一声“汪”叫得苏断腿，小帅差点原地表演左脚绊右脚。

雾从桥洞下钻过去，两人影子被拉得老长，最后叠成一条。郭城宇顺势把花枝别到小帅耳后，

指尖若有若无地刮过耳廓，“这色儿衬你，以后我日日给你摘。”小帅想摘下来，

手抬一半又放下，小声嘀咕：“谁稀罕。”可他没走，脚尖在桥面上画圈，

把花瓣上的露珠晃得直颤。郭城宇看在眼里，眼底全是得逞的笑，像偷到糖的小孩，

又怕糖化得太快。晨钟“咚”一声，薄雾散了，小帅终于挤出一句：“再不走迟到了。

”郭城宇侧身让路，手背在身后捻了捻，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点甜。“行，听师兄的。

”他补一句，“但花得带着，不然我心疼。”小帅没回头，却把花枝往怀里拢了拢，

步子迈得比雾还乱。10今儿宗门广场比菜市场还热闹，弟子们挤得跟下饺子似的。

试炼玉简往空中一飞，嗖嗖转圈儿，跟摇号一样***。

“叮”一声——俩名字并排：姜小帅、郭城宇。人群“哇”地炸锅，小帅当场社死，

郭城宇嘴角却翘出诱人的弧度。“缘分呐。”他低声，嗓子黏得跟蜂蜜似的。

小帅硬着头皮上前，弯腰给他整理护心镜，指尖刚碰到镜边，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按住。

郭城宇把人家手指直接按在自己胸口，心跳“咚咚咚”，跟小鼓点一样敲进小帅掌心。

“师兄，您摸这儿，比镜子顶用。”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周围三圈人听得一清二楚。

小帅耳根“唰”地红了，像被开水烫过的虾皮，抽手没抽动，还被人家指腹蹭了两下。

“别闹，大庭广众的……”郭城宇偏头，舌尖顶了顶腮帮，

笑得又坏又苏：“那就让他们羡慕去。”说完，拇指还在小帅手背上画了个小圈，

动作轻得跟盖章似的，却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小帅眼角余光一扫，

四周弟子眼神已经变成探照灯，他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郭城宇却没事儿人一样，

另一只手拎起两人玉简，在空中晃了晃，像在宣布***。“一组就一组，师兄，咱俩锁死。

”小帅小声嘟囔：“锁你个头……”可手指还贴在人家胸口，心跳乱了节奏，

压根儿收不回来。阳光晒得石台发烫，两人指尖的温度却更烫。众目睽睽之下，

暧昧像汽水“呲啦”一声开了盖，谁也按不住。11瘴气林里雾气跟发了霉的绿豆汤似的，

一脚踩下去“咕唧”直冒泡。小帅提着剑在前头开路，郭城宇跟半步，

眼神儿黏在他后脖颈子上，生怕漏看一秒。忽听“咻”一声破空，

毒藤跟长了眼似的直奔郭城宇心口。小帅脑子还没转，身体已经横过去，

“噗”——胳膊粗的藤条直接把他肩膀捅个对穿。血溅出来，温乎的，落在郭城宇脸上，

像给他点了两颗朱砂。空气瞬间安静，只剩“滴答滴答”的血声。郭城宇眸子“唰”地红了。

“操，找死。”他嗓子哑得跟砂纸磨铁，本命剑自个儿出鞘，乌光一卷，

毒藤瞬间碎成饺子馅。妖兽刚露头，剑气已经劈头盖脸砸过去，“咔嚓咔嚓”跟切西瓜似的。

血珠顺着郭城宇侧脸往下淌，衬得他唇角那抹笑瘆得慌。小帅疼得直抽气，

还伸手去拽他袖子：“别……别炸林子……”郭城宇低头，舌尖舔掉唇边血，

笑得又疯又甜：“屁，它敢碰你，我就让它连灰都不剩。”说着，他单膝蹲下，

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按住小帅伤口周围。“疼不疼？”声音低得只能俩人听见，

霸道里带着颤。小帅翻白眼，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废话，要不你让我扎一下试试？

”郭城宇不吭声，直接撕了自己里衣下摆，动作粗鲁却透着轻，三两下把伤口裹成粽子。

裹完，他低头在小帅额角亲了一下，血腥味混着梅香，怪好闻的。“再敢替我挡刀，

我就把你锁屋里，钥匙扔海里。”话狠，手却轻轻托着小帅后背，生怕碰疼。

小帅窝在他怀里，小声嘀咕：“锁就锁，反正你也舍不得。”郭城宇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