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扶弟魔妻子,断送父亲生机!
苏瑶!”
陈默气喘吁吁的冲进家门。
“换鞋,脏死了!
你怎么回来了!”
苏瑶在沙发上悠闲地涂指甲油。
“我爸手术安排好了,就等交钱准备手术了。”
“哦……家里没钱!”
“钱呢!
这些年我把工资都交给你的,家里存款之前有八十万,苏瑶钱呢!”
陈默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苏瑶眼皮都没抬,吹了吹鲜红的指甲,语气漫不经心:“哦,那钱啊,我花了啊!”
轰隆!
陈默脑子像被重锤砸中,眼前发黑。
“花……花了?
八十万都花了?”
“你花什么了,前两天我还看过,卡上还有八十多万的!”
“你到底花什么了,那可是我爸的救命钱!”
陈默冲过去抓住苏瑶的肩膀,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放手!
你弄疼我了!”
苏瑶尖叫着挣脱,脸上满是嫌弃。
“你爸那病,就是个无底洞!
做不做手术又能活几年?”
随后,苏婉继续说道:“我弟要结婚,市中心看中一套房,我转给我弟了!”
“苏瑶!”
陈默目眦欲裂,胸腔里翻涌着绝望和难以置信的冰冷。
“这些年,我工资卡都给你,省吃俭用,连烟都戒了!
就是为了存钱给我爸看病!
你…你怎么能…”陈默想起父亲蜡黄的脸,医生说的“再拖下去就晚了”,心像被刀绞。
“吵什么吵?
烦死了!”
苏瑶不耐烦的说道,“我弟结婚的事大于一切。
你爸的事,你自己再想想办法呗,大不了去借高利贷啊!”
“还有,我弟对象说了,还要买辆宝马,这钱得你这个姐夫掏。”
“闭嘴,苏婉,我告诉你,你立马让你弟把钱转回来,如果我爸因此做不成手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离婚!”
苏婉轻笑一声,“呵呵……离婚!”
“陈默,这钱是不可能转回来的,离婚……可以啊!
你净身出户,写房子车子归我,你在赔偿我一笔青春损失费!”
“净身出户?
青春损失费?”
陈默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荒谬而嘶哑变形,他指着苏瑶,手指剧烈颤抖。
“苏瑶,你还是人吗?!
那是我爸的命!
八十万救命钱,你一声不响转给你弟买婚房?
现在还要我给他买宝马?!”
“那是我亲弟!”
苏瑶猛地站起身,叉着腰,理首气壮地尖声道。
“他结婚是头等大事!
你爸那老棺材瓤子,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花几十万续他那半条命,不如给我弟撑面子!
再说了,当姐夫的不该帮衬小舅子?
陈默,你这点觉悟都没有?”
“帮衬?
我这些年帮衬得还不够吗?!”
陈默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你弟工作是我托人找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捅的篓子,哪次不是我花钱摆平?
现在要吸干我爸的血来填他的无底洞?
苏瑶,你的心被狗吃了!”
“陈默!
你敢骂我?!”
苏瑶被戳中痛点,恼羞成怒,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就朝陈默砸过去!
“啪”一声脆响,水杯在陈默脚边炸开,碎片和水渍西溅。
“我告诉你!
钱,一分都别想要回来!
宝马,你也必须给我弟买!
否则这日子别过了!”
苏瑶歇斯底里地吼着,精致的五官因为刻薄和贪婪而扭曲。
“不过就不过!”
陈默的理智彻底被怒火烧断,他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矮凳,发出巨大的声响。
“离婚!
现在就离!
但钱,你必须给我吐出来!
那是我爸的救命钱!”
就在这时,大门被钥匙拧开,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哼着小曲走了进来,正是苏瑶的弟弟苏阳。
苏阳一眼看到屋里的狼藉和剑拔弩张的气氛,非但没劝,反而嬉皮笑脸地凑到苏瑶身边:“哟,姐,姐夫,吵什么呢?
这么热闹。”
苏阳瞥了一眼气得浑身发抖的陈默,满不在乎地对苏瑶说:“姐,我跟对象说了,那宝马就定那辆新出的5系,她可喜欢了。
姐夫,钱准备好了没?
我下午就去提车。”
“苏阳!
***还有脸来要钱?!”
陈默看到这个罪魁祸首,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几乎要扑上去。
“你姐把给我爸做手术的八十万全转给你了!
我爸现在躺在医院等死!”
苏阳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掏了掏耳朵:“哦,那钱啊?
姐夫,不是我说你,你爸都多大岁数了,还做什么手术?
浪费那钱干嘛?
给我买房买车多实在!
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不就得了?”
苏阳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天气。
“滚!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陈默指着大门,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破碎嘶哑,眼前阵阵发黑。
苏瑶一把搂住弟弟的胳膊,像护崽的母鸡,对着陈默尖酸刻薄地冷笑:“听见没?
陈默,我弟说得对!
你爸那病就是该死了!
少在这晦气!
要滚也是你滚!
这房子写的我名!
钱你也甭想了,下午就陪我弟提车去!
识相的赶紧想办法去弄手术费,别在这发疯!”
“你们…你们这对畜生姐弟!”
陈默最后一丝希望被彻底碾碎,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
他死死盯着眼前两张写满自私和恶毒的嘴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
“好…好得很!”
陈默突然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低吼,他猛地转身,像逃离瘟疫一样冲出了这个让他窒息、充满背叛和绝望的家门!
………………陈默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求爷爷告奶奶,甚至去借了利息吓人的高利贷,也只凑到十万块出头。
离三十万押金还差得远。
医院那边,流程卡着,手术日期一推再推。
陈默守在ICU外,看着父亲一天天衰弱下去。
蜡黄的脸,瘦脱了形,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在剜陈默的心。
医生找陈默谈了几次,话里话外都是“耽误了最佳时机”、“情况很不乐观”、“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那天凌晨三点,陈默趴在走廊椅子上刚眯着,刺耳的警报声就响彻了整个ICU区域。
陈默猛地弹起来,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医生护士冲进去,很快又出来,领头的医生对着他,沉重地摇了摇头。
“陈建国家属,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