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刘雯！”
林圆圆气得原地转圈，“我这就去教务处举报她！”
陈雪按住她的肩膀：“没监控，没目击证人，光凭一个发卡，她有一百种方法抵赖。”
小穗没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父亲给的备用种子。
她抓起一把土，搓了搓：“土被踩实了，得重新翻。”
“就这么算了？”
圆圆瞪大眼睛。
小穗摇摇头，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爸说过，抓偷菜贼，得用‘暗哨’。”
三天后的晚自习结束，教学楼灯光渐次熄灭。
“你确定她会来？”
圆圆猫在灌木丛后，啃着干脆面小声问。
陈雪盯着手机上的天气APP：“今天湿度78%，最适合搞破坏——心理学上叫‘犯罪舒适指数’。”
小穗没吭声。
她蹲在最前排，手里攥着一根细线，线的另一端连着菜地边缘的几个空易拉罐——这是父亲果园防野猪的土办法。
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摸到菜地边，抬脚就要踩——“哗啦！”
易拉罐轰然倒地。
“谁？！”
黑影惊慌转身，手电筒光猛地打在她脸上——不是刘雯。
而是班上最文静的女生，徐小雨。
“对不起……对不起……”徐小雨缩在墙角发抖，“刘雯逼我的，她说如果我不来，就曝光我妈妈是清洁工……”小穗愣在原地。
她想起上周值日时，看见徐小雨偷偷擦掉黑板上“保洁的女儿”几个字。
圆圆气得跳脚：“刘雯这个校园霸凌头子！”
陈雪突然推了推眼镜：“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西十三条，我们可以向校方提交书面举报。”
“没用的。”
徐小雨苦笑，“她爸是教育局的。”
夜风拂过菜地，新种的菠菜苗沙沙作响。
小穗突然蹲下身，从土里挖出个小玻璃瓶：“那我们就用‘土办法’。”
瓶子里，几只萤火虫幽幽发亮。
第二天课间，刘雯的课桌抽屉里突然飞出一群萤火虫。
“啊！
什么东西！”
她尖叫着跳开，虫子却追着她不放。
全班哄堂大笑。
小穗站在后排，手里握着最后一个瓶子——里面装着徐小雨被逼写下的“认罪书”复印件。
“再有下次，”她走到刘雯面前低声道，“这个就会出现在校长信箱——连同你爸收礼的照片。”
刘雯脸色煞白。
她不知道，所谓“照片”只是小穗从网上找的模糊截图。
放学时，徐小雨塞给小穗一张纸条：“谢谢。
我转学了。”
菜地里，新一茬菠菜苗迎风生长。
周末，小穗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李校长推来一张图纸：“县里要办中学生科技节，我们学校申报了‘智能种植’项目。”
他指了指小穗的菜地，“你负责。”
小穗傻眼：“可我不会编程啊！”
“搭档己经找好了。”
校长拉开窗帘。
楼下，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高个子男生正蹲在菜地旁摆弄传感器——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小穗倒吸一口气。
是高三的陆明阳，校科技社社长，全县奥数冠军。
也是她初中时在全县作文比赛上，当众嘲笑她“乡下人思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