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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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当路23号的橡木门把手缓缓转动,林默的食指扣在勃朗宁手枪的扳机上。

老徐用口型示意他退到壁炉旁的阴影里,自己则摸到了门边。

"徐先生?

"门外的女声带着恰到好处的迟疑,"我是《朝日新闻》的南造,想请教几个关于闸北局势的问题。

"老徐突然拉开房门,走廊煤气灯的光线斜切进黑暗的客厅。

站在门外的女子穿着浅灰色旗袍,左手拿着笔记本,右手——林默注意到她的右手始终藏在坤包里。

"记者小姐,"老徐堵在门口,"深更半夜采访不合规矩吧?

"南造云子微微欠身,发髻上的珍珠发卡反射着微光:"实在抱歉,听说您明天要去南京,只好冒昧打扰。

"她的视线越过老徐肩膀,与阴影中的林默短暂相接,"这位先生是...""我侄子,从苏州来探亲。

"老徐侧身挡住她的视线,"要问什么快问。

"林默借着这个空当,将手枪滑进沙发坐垫下。

他注意到南造云子的皮鞋后跟沾着新鲜的泥浆——法租界的主干道这个季节不会这么泥泞,除非她刚从苏州河边的工地过来。

......清晨的霞飞路飘着新鲜出炉的面包香。

林默在"老大昌"西点店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杯黑咖啡。

透过玻璃窗,他能看到对面弄堂口停着的黄包车——车夫阿西正用毛巾擦汗,不时朝这边张望。

第三杯咖啡见底时,林默终于起身。

他在报亭买了份《申报》,故意将找零的两个银角子掉在地上。

阿西拉着车快步过来:"先生,您的钱。

""送我去外滩。

"林默坐上车,压低声音,"昨晚巡捕房有没有异常?

"阿西拉起车跑起来:"印度巡捕带人搜了贝当路三户人家。

"他忽然拐进一条小巷,"后面有尾巴,坐稳了。

"黄包车在小巷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家当铺后门。

阿西从座位下摸出个油纸包:"老王让我转交的。

"林默拆开一看,是把崭新的柯尔特手枪和十二发子弹。

"告诉老王,今晚八点老地方。

"林默将枪别在后腰,"你最近别在霞飞路露面,去十六铺码头找份工。

"......华懋饭店的舞厅里,留声机播放着《夜来香》。

林默端着香槟,目光扫过舞池对面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陈树正与日本领事馆的武官低声交谈,胸前的怀表链闪着金光。

"林先生也对古董表感兴趣?

"南造云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两杯马提尼。

林默接过酒杯:"只是好奇陈公子怎么突然对军事话题这么热衷。

""陈树君是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

"南造云子的指甲轻轻刮擦着酒杯边缘,"听说汇丰银行最近在评估日军债券的承销?

"音乐突然转成快节奏的爵士乐。

林默借机告辞,却在走廊被陈树拦住:"林襄理,家父想请您明天去公馆鉴赏新收的汝窑笔洗。

"林默知道这是个陷阱——陈父上个月刚因"经济通敌"被军统列入暗杀名单。

他正斟酌回应,突然发现陈树的西装翻领内侧别着枚不起眼的铜纽扣——那是军统上海站的紧急联络标记。

"荣幸之至。

"林默微笑应下,同时注意到舞厅后门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天那个印度巡捕,此刻却穿着便衣。

回到汇丰银行宿舍,林默从衣柜暗格取出密码本。

今晚必须警告老徐:南造云子、陈树、印度巡捕这三条线突然同时活跃,绝非巧合。

他刚写下第一个密码符号,就听见楼下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

从窗帘缝隙望去,三辆黑色雪铁龙停在银行后门,十几个穿风衣的人正分散包围建筑。

领头的那个抬手看表的动作让林默瞳孔骤缩——那是陈树习惯性的小动作。

林默迅速烧掉密码纸,将灰烬冲进马桶。

他取下墙上挂着的消防路线图,露出后面藏着的备用通道——这是当年建造时英国工程师偷偷设计的,连麦卡特尼都不知道。

当破门声在走廊响起时,林默己经钻进了通风管道。

黑暗中,他摸到管道拐角刻着的记号:一个箭头指向法租界方向,旁边画着辆黄包车的简笔画。

阿西会在那里等他。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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