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血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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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把青峰村的炊烟染成了绛紫色,林越背着半篓草药,踩着田埂上的软泥往家走。

晚风里飘着饭菜香,是娘拿手的红薯粥,混着隔壁李婶家蒸腊肉的油香——再过三天就是秋收祭,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备着吃食,连空气里都裹着几分暖意。

“小越,回来啦?”

三叔公坐在晒谷场边的老槐树下编竹筐,竹条在他膝头翻飞,“你娘让我瞅着你,说晚了粥该凉了。”

林越咧嘴笑,把草药往石碾子上一放:“今天采着株百年老参,王大夫说能换两贯钱,够给爹抓三个月的药了。”

三叔公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好小子,有出息。

你爹要是知道了,保管能多喝半碗粥。”

话音刚落,西边的山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是寻常货郎的驴蹄声,而是成队的铁蹄踏地,震得远处的竹林簌簌作响。

林越皱了皱眉,青峰村在山坳里,除了每月来一次的药商,很少有外人来。

“那是……”三叔公的手停了,竹条“啪”地掉在地上。

十几个黑衣骑士出现在村口,黑马红缨,腰间挎着锈迹斑斑的弯刀,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鼻梁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看着就像山里吃人的黑熊。

是黑风寨的人!

林越的头皮瞬间炸了。

黑风寨是方圆百里的祸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去年就洗劫过邻村,没想到这次竟摸到了青峰村。

“抄家伙!”

晒谷场里的汉子们反应过来,有的提锄头,有的操扁担,却没人敢真的冲上去——对方手里是明晃晃的刀,他们手里的农具连防身都勉强。

“都给老子站着!”

刀疤脸勒住马缰,声音像破锣,“黑风寨办事,识相的把粮食、银子、娘们都交出来,不然——”他抬手一刀,劈在旁边的老梨树上,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这村子,就跟这树一个下场!”

人群里响起女人的啜泣声。

村长颤巍巍地走出来,作揖道:“好汉,我们就是个小山村,实在没多少粮……没粮?”

刀疤脸嗤笑一声,马鞭一指林越家的方向,“那屋顶上的炊烟挺旺啊,搜!”

喽啰们像恶狼闯进羊群,踹门的声响、瓷器碎裂的声响、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林越眼睁睁看着李婶被两个喽啰拖出来,她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被一个喽啰不耐烦地一脚踹在地上。

“住手!”

林越脑子一热,抓起身边的扁担就冲过去。

“小越!

别去!”

他娘从屋里跑出来,脸上还沾着面粉,想拉住他却没抓住。

“找死!”

一个喽啰回过身,一刀砍向林越的胳膊。

林越慌忙躲闪,扁担却被对方的刀劈断,木屑溅了他一脸。

“娘!”

他转头去看,却见刀疤脸不知何时下了马,正掐着他娘的脖子。

“这娘们长得还行,带回去给弟兄们乐呵乐呵。”

刀疤脸狞笑着,手指越收越紧。

“放开我娘!”

林越目眦欲裂,捡起地上的断刃就扑过去。

刀疤脸侧身躲过,反手一拳砸在林越胸口。

剧痛让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飞出去,撞在石碾子上,喉咙里涌上腥甜。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刀疤脸一脚踩住后背,冰冷的刀锋贴上了他的脖颈。

“小杂种,跟你爹一个德性,硬气是吧?”

刀疤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去年你爹偷偷报官,以为老子不知道?

今天就让你全家下去团聚!”

林越瞪大了眼睛,视线里是娘绝望的眼泪,是三叔公被一刀刺穿胸膛的画面,是晒谷场上满地的鲜血……那些平日里熟悉的面孔,此刻都倒在血泊里,眼睛还圆睁着,像是在问“为什么”。

恨意像毒藤一样缠上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诅咒,想嘶吼,可刀锋己经划破了皮肤。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后,世界开始旋转。

林越感觉自己的头滚落在地,视线最后定格在刀疤脸那张沾着血的狞笑上,随即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

残阳彻底沉入西山,青峰村的炊烟断了,只有血腥味在晚风里弥漫,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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