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侄女一酒瓶砸破我的头,血流满面。我那个对外深情款款的丈夫,
却第一时间将凶手护在怀里,为她出气踩断旁人手腕。甚至,他为了让她免受牢狱之灾,
竟用我最好闺蜜的命来威胁我!他以为我软弱可欺,却忘了我姐是顶级律师。
当离婚协议和罪证甩在他脸上时,他后悔疯了!1第五十四次引诱傅砚舟,
以一种堪称耻辱的方式宣告失败。浴室的水声还在哗哗作响。是我今早特意换上的,
大红色的真丝床品,为了庆祝我们备孕第一百天。傅砚舟从浴室走出来,肌肉上挂着水珠,
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衣帽间,嗓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抱歉,我今天没状态。又是这句。半年来,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有隐疾,甚至偷偷联系好了国内顶级的男科专家,准备把联系方式推给他。
直到三分钟前,我借口去书房拿精油,却听到了他压低声音的通话。
电话那头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也是个医生。砚舟,那抑制冲动的药可不能再吃了,
是药三分毒,你真打算为你那小侄女守身一辈子啊?傅砚舟的声音很冷,
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就算这辈子我和星禾不能名正言顺,我的身体也只能是她的。
傅星禾。他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被他当眼珠子一样疼着的养女。那一瞬间,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原来不是他不行,是我不行。挂断电话,我没回卧室,
拨通了姐姐岑澜的电话。姐,我想明白了。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一个只知道给别人守门的男人,不能要。我要离婚。电话那头,
我一向强势的姐姐沉默了半晌,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支持,想通了就行!男人算个屁!
我手下那帮新签的小狼狗,回头给你挑十个八个让你耍着玩!电话挂断的瞬间,
卧室的门开了。傅砚舟没有离开,而是转身下了楼,
走进了他平日里严禁任何人靠近的恒温酒窖。鬼使神差地,我跟了下去。门虚掩着,
我从缝隙里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酒窖最深处,放着一个一米七高的玻璃柜,
里面站着的不是什么绝世珍藏的红酒,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人台模特。不,
那不是模特。那是一张和傅星禾一模一样的脸,皮肤的纹理,眼角的痣,
甚至连睫毛的卷翘弧度都分毫不差。傅砚舟打开柜门,近乎虔诚地将那个人偶抱了出来,
放在一张丝绒椅上。他单膝跪地,附身亲吻着人偶冰冷的额头,一路向下,
像是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亲到最后,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起了某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反应。
他没有压抑,喉咙里溢出破碎的***,一遍遍呢喃着那个名字。星禾……星禾……
我的星禾……汗水从他的脸颊滴落,在这阴冷的酒窖里,竟透着一股病态的性感。
那些让我用尽手段也求之不得的欲望,在此刻,对着一个假人,喷涌而出。他口中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进我的心脏。我终于懂了。那份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之爱,
一旦拿到阳光下,对他,对傅星禾,都是毁灭性的丑闻。而我,沈漾,就是他精心挑选的,
用来掩盖这一切的、最完美的遮羞布。2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我回到卧室,
浑身都在发冷。打开衣柜,我翻出那条被傅砚舟评价为俗不可耐的亮片吊带裙,换上。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眼神却燃着一股陌生而决绝的火。我给闺蜜江糯打了电话。
你公司不是新签了几个男模吗?说是有八块腹肌比傅砚舟还野的那个,带我去见识见识。
电话那头的江糯愣了三秒,随即爆发出尖叫:***!漾漾***终于想通了,
不做活寡妇了!等着,姐姐今天带你尝遍人间绝色!换好衣服,拎上包,刚走到门口,
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傅砚舟。他看到我这一身打扮,英挺的眉峰立刻拧成了一个川字,
语气里是惯有的不悦。我要去分公司处理点紧急情况,没空陪你胡闹。岑漾,
你懂点事,别总跟着添乱。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个胡闹、添乱的女人。
胸口像被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我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傅总放心,
我只是和糯糯约了出去玩。你的工作是正事,我以前不会打扰,以后,也绝不会。
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话说重了,想弥补,却只是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注意安全,别喝酒,
还有……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远一点。真可笑啊。我今晚,偏偏就要去找男人。
坐上江糯骚包的粉色跑车,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姐姐岑澜发来的消息。
跨国诉讼的材料准备好了,后天的飞机,我回来帮你办离婚,
把他婚内财产转移的证据甩他脸上。看着这条消息,我忽然就笑了。原来这世上,
爱我的人一直都在,只是我瞎了眼。我伸手揽住江糯的肩膀,糯糯,今晚场子你熟,
我要最帅的,最野的,我还要喝酒!江糯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你来真的?
你家那口子最讨厌你身上有酒味了。上次你姐送你的那几瓶绝版威士忌,你转头就送我了。
偶尔在家抿了一小口,你跟我说你回家洗了二十几遍澡他才没给你甩脸子。我勾起唇角,
眼底一片冰凉,不醉不归,我说的。江糯带我来的,是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我们被侍者引到负二层,推开一扇沉重的金属门,震耳欲聋的音乐瞬间淹没了我。
身体的本能被唤醒,一种久违的、肆意的兴奋感席卷而来。
江糯叫来的那几个男模正在舞池中央疯狂舞动,结实的胸肌,清晰的马甲线,
汗水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落,在迷离的灯光下性感得要命。其中最好看的那个朝我走来,
勾着我的手腕将我拉进舞池,来了一段***的贴身热舞,引得周围一片口哨和尖叫。
江糯在一旁兴奋得像个海豹一样鼓掌。漾漾!***也太会了!再来一个!!
漾漾……等等,我好像看见你男人了!我以为她看花了眼,随着她指的方向回头,瞬间,
隔着攒动的人群,我跟雅座里那个男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他身边的男人也看见了我,声音里带着玩味的调侃:傅总,你这位太太,
可真是朵带刺的红玫瑰啊。你这心也够大的,就不怕玫瑰出墙,被别人摘了?
傅砚舟的脸冷得像冰,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她敢,你就试试。可下一秒,
他的眼神就不在我身上了,而是焦急地在舞池里搜寻着什么。目标锁定。他大跨步,
像一道离弦的箭,冲了过去。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傅星禾正被一个油腻的男人纠缠着,
男人想加她的联系方式,她不给,还扇了对方一巴掌,两人推搡起来。
傅砚舟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干净利落地将那个男人反剪双手按在了地上。
傅星禾哭得梨花带雨,看见傅砚舟,像只找到了主心骨的猫,一头扎进他怀里。
小叔叔……短暂的恐惧过后,她又恢复了一贯的骄纵,举起自己被抓红的手腕给他看。
小叔叔,你看他,把我的手都抓疼了!你帮我收拾他!一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也不照照镜子!傅砚舟没说话,只给了保镖一个眼神。那保镖毫不犹豫,
一脚踩在了那男人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喧闹的音乐。
傅星禾笑了,满足地窝在傅砚舟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带着孩童般的依恋和成人的占有欲低诉:小叔叔,我最爱你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问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如果,
让你在我跟那个女人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啊?傅砚舟听到这句话,
出现了长达三秒的迟疑。这三秒钟,对傅星禾来说,就是凌迟。她瞬间失控了,
猛地将他推开,尖叫道:你迟疑了?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迟疑了?她怎么配!
她怎么敢跟我比!傅星禾疯了一样,血红的眼睛在人群中找到了我。
她冲到我喝酒的桌子旁,二话不说,拿起桌上一瓶未开的82年拉菲,用尽全力,
朝我头上砸了过来!你去死!岑漾!江糯尖叫。酒瓶在我眼前不断放大。血,
染红了我的视线。3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了傅家别墅。
一股消毒水和昂贵香薰混合的味道,让我一阵反胃。家庭医生站在床边,
一脸严肃地汇报着我的伤情。太太,您额头缝了七针,有轻微脑震荡,
左手手掌被碎玻璃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可能会伤到肌腱,影响以后的灵活性。
江糯正在外面给我倒水,房间里只有我和面无表情的管家。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傅砚舟呢?管家似乎没料到我醒来第一句话是这个,
顿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形礼盒递了过来。
先生在陪星禾小姐,叶小姐受了惊吓,情绪很不稳定。先生说,
您看见这个就不会生气了。又是这样。以前也是,每次他拒绝我、伤害我之后,
都会送来一份昂贵的、我心仪已久却舍不得买的东西。他似乎笃定了,
我是那种可以用物质轻易打发的女人。只要价码足够,我就会乖乖闭嘴。礼盒里,
是一副我念叨了很久的,已故书法大师的绝笔字画。我曾经为了它,
跑遍了半个国家的拍卖行。我接了过来。然后,当着管家的面,
反手就把它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你回去吧。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年纪大了,
熬夜伤身,没必要守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管家张了张嘴,
看了看垃圾桶里那幅价值连城的字画,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惊疑不定。他心里一定在想,这位一向温顺隐忍的夫人,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几条彩信。发件人,是一串未知的号码。
照片上,是坐在医院病床上,一脸委屈的傅星禾。而另一边,傅砚舟正拿着棉签,低着头,
专注地给她手腕上的擦伤上药。那神情,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温柔和心疼。
未知号码:小叔叔担心我情绪不好,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说要贴身照顾我呢。
未知号码:砸你的时候,我的手腕都被酒瓶的后坐力震红了。小叔叔回来第一件事,
就是给我冷敷。未知号码:对了,小叔叔还说,你很懂事,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面无表情地将这些照片截图,转发给了姐姐替我找的私人助理,只附了两个字。报警。
半小时后,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我第一次,在傅砚舟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
看到了滔天的怒气。他几步冲到我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淬了冰。岑漾,
你是不是疯了?!就为了一点小事,你竟然敢报警?星禾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
万一她被叫去盘问,出了事怎么办?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跟警察解释清楚!
不准让他们带走星禾!他不顾我手上的伤,伸手就来扯我的胳膊。
那只被他用来温柔地给傅星禾上药的手,此刻像铁钳一样,死死箍住我缠着纱布的手腕。
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阵发黑。江糯正好端着水杯进来,看到这一幕,冲上来阻拦,
却被他一把推开。她向后踉跄几步,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柜子尖角上,闷哼一声,
软软地倒了下去。一抹鲜血,从她的额角蜿生流下。我的血瞬间凉了。江糯!
我急得用完好的那只手狂拍他的肩膀,快叫医生!糯糯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他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撤诉,或者她出事,你选一个。我没得选。听到管家进来汇报,说警察已经被请走了
之后,傅砚舟脸上的寒冰瞬间消融,又恢复了那副斯文儒雅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个冷血到用我最好朋友的性命来威胁我的人,只是我的幻觉。我竟不知道,
他爱她,已经到了可以完全丧失理智的地步。窒息感还未褪去,我揪着胸口的衣服,抬起头,
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和痴恋。傅砚舟,你既然那么在意她,为什么不干脆娶了她?
你放心,我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我保证会离你们远远的,
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傅砚舟像是被踩到了痛处,恼羞成怒。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星禾是叔侄!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不是吗?
我冷冷地打断他。闭嘴!他厉声呵斥,重新掐住我的下巴,岑漾,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传出去,外面的口水都能把星禾淹死!他的手指力道极大,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还是说,你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他俯下身,
阴冷的视线将我凌迟,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星禾。但别让我知道你敢对她下手。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轻得像魔鬼的私语:她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当然,
他顿了顿,直起身,像一个宽宏大量的丈夫,你也是。我无声地勾了勾唇。
一个用来挡枪的盾牌,也配叫重要吗?江糯被人送回了家,临走前给我发了条消息。
你男人***是个畜生!你姐说得没错。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走,
天高海阔,老娘养你!我笑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
下午和姐姐通了电话,她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两天,只要再熬两天。晚上,
我一天没吃饭,饿得胃里发疼。披了件外套,准备去厨房随便找点东西吃。别墅里空荡荡的,
一个佣人都没有。寂静得可怕。我刚要走下楼,就听见楼下客厅。我脚步一顿,
悄无声f声走到二楼的栏杆处。只一眼,我的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
沙发上,两个人影激烈地纠缠拥吻。4傅砚舟没有推开她。他的手,那双曾给我戴上戒指,
也曾掐着我的下颌威胁我的手,正紧紧抓着沙发边缘,手背青筋暴起,
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控诉,下午在会所,你犹豫了,
你为了那个女人,犹豫了……砚舟,我是不是不够好,不够吸引你?你看我,
你看我啊!我哪点比不上她?星禾,别闹了。傅砚舟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痛苦的隐忍。我没闹!傅星禾像是被这两个字刺痛,动作愈发激烈,我爱你!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娶她,是因为我们是叔侄对不对?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对不对!
你明明也是爱我的!否则你为什么宁愿吃药折磨自己,也不肯碰她!
傅砚舟猛地抓住她的手,眼眶通红,呼吸像濒死的困兽。够了!别再说了!我就要说!
傅星禾不顾一切地嘶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怕被人发现,怕我被唾沫星子淹死!
所以你娶了一个空有家世却没有根基的岑漾,把她当成挡箭牌,把她当成你看管我的借口!
你对外宣称爱她入骨,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你对我存了别样的心思!你好狠的心啊,
傅砚舟!你骗了我,骗了她,骗了所有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原来如此。这就是全部的真相。我一直以为,我是他用来对抗全世界的盾牌。到头来才发现,
我只是他囚禁心爱之人的牢笼。楼下两人还在纠缠。傅砚舟终于还是推开了傅星禾,
他踉跄着站起身,背对着她,声音里是无尽的疲惫与绝望。星禾,
我们不能这样……我们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傅星禾凄厉地打断他,你姓傅,
我姓叶!我只是你大哥的养女!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从沙发上扑过去,
从背后死死抱住他。砚舟,你看看我,你明明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你的身体骗不了人!
我站在二楼的阴影里,像在看一出荒诞至极的舞台剧。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再也压不住,
我捂着嘴,冲向了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到最后,只剩下酸苦的胆汁。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忽然笑了。岑漾啊岑漾,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半小时后,别墅里恢复了寂静。我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号码是国外的。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是傅家的老管家,
那个陪着傅砚舟长大,退休后就去了国外疗养的老人。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太太,他叹了一口气,
先生他……不是个好人,但他也是个可怜人。星禾小姐当年出过严重的车祸,
创伤后应激障碍很严重,认定了先生是她唯一的亲人,产生了病态的依赖。
医生说不能再***她。老太爷为了傅家的声誉,
才逼着先生娶一个家世清白又性子柔顺的女人,让星禾小姐……死心。
老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像是在陈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我安静地听着,心中却不起一丝波澜。
可怜?用我的三年婚姻,用我的尊严和性命,去成全他的可怜?凭什么?挂了电话,
我走下楼。傅砚舟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听到脚步声,
抬起头,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不管他做了什么,
都会默默地替他收拾好残局,然后轻声细语地劝他早点休息。我走到他面前,将一张纸,
轻轻放在了茶几上。傅砚舟,我们离婚吧。我甚至没用平常那个亲昵的称呼,
而是连名带姓。签了字,我就当这三年,喂了狗。
傅砚舟看着那份已经签好我名字的离婚协议,愣住了。他捻灭手中的烟,抬头看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重复道,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成全你和你那宝贝侄女的不伦之恋。5不伦之恋四个字,
像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傅砚舟的脸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岑漾,收回你刚才的话!他咬着牙,
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动我?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淬着森然的寒意,你动我动得还少吗?傅砚舟,
我差点死在你那宝贝侄女手上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躺在医院,
你却用我父亲的公司威胁我撤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不敢动我?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猩红的双眼,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别演了,傅砚舟,
你的深情真让我恶心。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英俊的脸上肌肉紧绷,攥紧的拳头骨节泛白。
良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拳头,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漠然,
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打量着我。你想要什么?他以为,我是在用离婚来跟他讨价还价,
索要更多的好处。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可以用钱和利益收买的女人。我想要你签字。
我指了指那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放过我,也放过我的家人。
傅砚舟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岑漾,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姿态慵懒,却危险至极,你以为,婚姻是你想开始就开始,
想结束就结束的游戏吗?只要我不签字,你就永远是傅太太。而我,他抬起眼,
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有的是办法让你父亲的公司,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