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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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张湿漉漉的网,把整座城市罩在里面。霓虹灯闪了几下,

隔着雨幕像老旧电视机的信号,断断续续。凌晨一点,我正关掉命理馆的最后一盏灯。

屋里残留的檀香味混着潮湿的空气,像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按在我后颈,

让人忍不住想打个寒颤。我做这一行,不过是混口饭吃。街坊里谁的老母亲失眠了,

谁的恋人不回信息了,来找我看看手相、抽两张塔罗。我收点小钱,不坑人,

也不信什么“天命注定”。不过是安慰安慰,像开药方一样,给人一剂心理镇痛药。

可就在刚才,我替自己翻了一卦。那只是个无聊的习惯,就像医生偶尔给自己量个血压一样。

可命盘一展开,我就愣住了。红色的符号横在命宫中,像一道被鲜血划开的裂口,

旁边的注记写得清清楚楚——七日后,绝命。我盯着那行字的时间太长,

以至于隔壁小吃摊收摊的吵闹声都变得像水下的气泡,飘上来就破掉。手指微微发凉,

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符号依旧,纹丝不动。雨拍在窗上的声音越来越密,

我用力合上命盘。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那是我自己改的风铃,

铜质的铃舌只在有人推门时才会发出那种低沉的声响。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黑色的长风衣被雨打得发亮,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他走进来,带进一阵凉风和潮气,

脚步极轻,却像在地板上留了暗影。“闭门了。”我抬头说。“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平稳,

像是提前排练过每一个字,“你刚才看到的,不会错。”我本能地戒备起来:“你说什么?

”“你的命盘。”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苍白却轮廓清晰的脸,眼睛像一口静止的深井,

“七天后,你会死。”我笑了一声:“抱歉,这里是命理馆,不是舞台剧。

你是隔壁酒吧喝多了跑错门了吗?”他并不生气,

反而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古铜色的金属片。

那形状、那花纹——和我命盘上的碎片一模一样。“想活下来,就帮我找回它的其余部分。

”他说,“主件在你身上,不在我这里。”我皱眉:“你是从哪听来的?”“你父亲留下的。

”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带了点锋利,“你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信,就能躲开这一局?

”父亲两个字像钝器敲在脑门,我的心脏狠狠一缩。父亲在我十七岁那年死得莫名其妙,

留下一个用红布包着的木匣,我从来没敢打开。母亲说那是遗物,烧了不好。

我本能想要反驳,可就在这时,屋里的灯忽然闪了两下,命理桌上的命盘自己缓缓转动起来。

红色符号不再静止,而是像被无形之手推动,沿着圆环缓缓移动,每过一小段,就闪一下,

像心跳。我的喉咙有些干:“你想让我怎么做?”“七天时间,找到命盘主件。否则,

不仅是你,你身边的人都会被卷进去。”他收回铜片,转身向门外走去,“明晚八点,

东城旧钟楼见。过时不候。”他走后,屋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连雨声都像被隔绝。

命盘静静躺在桌上,表面映着我有些苍白的脸。我不信命,可这一次,我不敢轻易关掉灯。

就在我伸手想要合上命盘时,它猛地颤了一下,那红色符号像滴下去的血,

顺着刻纹渗到外环,停在了一个新的位置——我的命宫旁边,多了一颗小小的黑点,

正对应着我最亲近的那个人。第二章第二天傍晚,雨停了,但天色比昨夜更沉。

乌云像低垂的幕布,把整片天空压得透不进光。我一整天都没怎么合眼。

命盘上的黑点像一枚烙印,怎么也抹不掉。那位置我再熟悉不过——是安然的命位。

她是我少数几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认识十年,

见证了我从叛逆少女到在这条街扎下脚的全部过程。她对玄学一向嗤之以鼻,

可她从没笑话过我做这门生意。傍晚七点半,我在命理馆里翻找了一遍,

把父亲留下的那个木匣从柜子底拖出来。红布早就褪了色,手感却依然坚韧。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没敢解开。无论里面是什么,只要揭开,

就再也没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东城的旧钟楼离我这里有四站地铁。

那地方早在十年前就被封了,据说内部结构老化,随时可能坍塌。可真正让人不愿靠近的,

是它的另一层传闻——有人在钟楼下的影子里看见过“别人的脸”。我到的时候,

钟楼下的广场空荡荡的,风吹过时,带着一丝金属的腥味。男人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风衣仍是昨晚那件,仿佛雨水从来沾不上他。“你迟了。”他说。我看了眼表,

只晚了两分钟。没回话,只问:“安然是不是也在你的命盘上?

”他的眼神像刀锋一样扫过来,随即垂下:“那不是我加的。”我冷笑:“所以,是谁加的?

又或者,她只是你用来逼我就范的筹码?”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质问,

只从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摊在我面前。纸张上标着三处红点,像被针扎过。

“主件可能在这三处。”他说,“这是一局棋,棋盘很大,你动一步,对方就会应一步。

找到主件,才能动全局。”我盯着地图,第一处是废弃的造船厂,

第二处是郊外的一座老墓园,第三处——赫然是安然的住址。胸口像被什么猛地攥住,

呼吸开始发紧。“你要我先去哪?”我问。“你自己决定。”他收起地图,“不过别忘了,

你的时间,比你想的还要少。”我没再多说,转身朝地铁口走去。脚步刚迈到台阶,

手机就震了一下,是安然发来的语音——她的声音里透着压低的急促:“我家门口,

有人在敲门,不停敲。”我心里一沉,立刻冲下台阶,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她的公寓。路上,

我不断给她打电话,但始终没人接。出租车在红灯前停下时,我甚至想直接推门跑过去,

可司机一把拽住我:“小姐,前面是高架,等绿灯!”十几分钟后,我冲进她的单元楼,

楼道的灯忽明忽暗,像随时会熄灭。我几乎是踩着每一级台阶奔到三楼,安然家的门虚掩着,

门锁松松垮垮挂在一边。“安然?”我推门进去,客厅一片狼藉,茶几翻倒,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杯和几张撕裂的照片。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符灰味,

那是烧过的黄纸特有的气息。卧室的门关着,我伸手去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得鼓起又落下,像一口缓慢呼吸的胸腔。地板上,

有一块熟悉的古铜片静静躺着,边缘刻着复杂的花纹,正好能嵌进我昨晚看到的命盘缺口。

我蹲下去捡起它,指尖触到的那一瞬间,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画面——安然站在一处幽暗的地方,身后有个模糊的影子在俯视她。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一阵冰凉的战栗顺着脊背爬上来。我把铜片揣进口袋,

转身就往外走。刚到门口,门外的走廊尽头,有个人影缓缓走近。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停在几步之外,唇角微微上扬,“不过,你的局,

也被人提前一步看穿了。”灯光闪了两下,走廊瞬间暗了下去。黑暗中,

他的眼睛像两颗冰冷的星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第三章走廊的灯再次亮起时,

他已经站到我面前,近到我能看清他风衣下摆溅上的灰色尘点。“你跟踪我?”我冷声问。

“不是跟踪。”他像在陈述事实,“是保护。”我盯着他,不知道该信还是该笑。

他那双眼睛依旧平静,平静到让我怀疑他是否真有人类的情绪。“安然在哪?

”我没耐心绕弯。“安全。”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暂时。

”这两个字像钉子一样敲进脑子里,我瞬间绷紧了神经:“你把她带哪去了?

”“不是我带走的。”他侧过身,让开走廊的出口,“但带走她的人,

正好把你要找的东西带走了。”我没有追问,直接绕过他下楼。夜色压得很低,

空气里残留着符灰的味道。那股味道像有方向感一样,引着我一路走出小区。

街角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车,车门半掩着,里面空无一人。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只破旧的黑布袋,布袋口散开,露出一截黄铜色的物件。我一眼认出,

那是命盘的另一部分。手刚碰到布袋,一股灼热从掌心窜到手臂。我闷哼一声,连忙松手。

袋口里的黄铜片缓缓转动,像有自己的意识,表面浮现出一道道细小的纹路,

最终拼成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

是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瘦高男人,脸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抹苍白的下巴线条。“放下它。

”他的声音沙哑,“那不是你能碰的东西。”“可它本来就是我的。”我握紧手,后退一步。

“错。”他往前一步,声音里带了股寒意,“它现在是我的。”下一秒,他猛地伸手来夺。

我侧身躲开,借着惯性抓起布袋塞进怀里,然后转身就跑。脚步声在背后追得很紧,

像一条随时要扑上来的狼。我冲出街角时,一个黑影忽然从侧面撞过来,

把那男人拦下——是风衣男。“走!”他没回头,只抬手在空气中划了一道弧。瞬间,

一道淡金色的光墙隔在我和那灰衣人之间,像一道无声的瀑布,逼得他退了几步。

我跑出两个街区才停下,心脏像要从胸腔里撞出来。布袋里的黄铜片在颤动,像活物一样。

风衣男很快追上来,神情不见波澜:“你手上的,是命盘的支轴。没有它,主件无法运转。

”“那安然呢?”我喘着气问。“她在另一边。”我皱眉:“什么另一边?”他盯着我,

像是在确认我是否做好了听下去的准备。“命盘不只是记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它是两层的。一层在你能看到的世界,另一层——在外面。”“外面?

”我觉得自己像在听疯话,却无法完全否认昨晚和今晚发生的一切。“那个地方,

没有时间的概念。”他继续说,“进去容易,出来难。安然被带进去,是因为你。

”我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带我去。”“现在不行。”他的目光像刀,

“你的命盘还在倒计时。贸然进去,你和她都会死在里面。

”我强压下胸口的怒意:“那就告诉我,怎么才能进得去又活着出来。”他看着我,

沉默片刻,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个细长的木盒,递给我。“先学会用这个。”我打开,

里面是一枚拇指长的黑色骨笛,表面刻着极细的符纹。“它能唤开门,也能关上门。”他说,

“但你得小心,门不是只对你开的。”骨笛冰凉,触感像潜伏在深海里的东西。“我会学。

”我收好笛子,“然后,你带我进去。”风吹过来,街道两旁的路灯接连闪烁,

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黑暗缓缓靠近。

我看见他的眼睛在灯光灭掉的一瞬间亮了起来——那亮光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四章骨笛的重量轻得出乎意料,像是空的,但握在掌心却有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我在手里转了转,符纹的凹陷处透着微凉,像极了冬夜里金属的触感。“你得学会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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