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晚晚，你知道苏墨深最近在和谁联系吗？"闺蜜慧子的话像一盆冷水，
瞬间浇灭了我刚从咖啡店带回来的好心情。我停下手中整理资料的动作，抬头看向她。
"什么意思？"慧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咬牙说道："昨天晚上我和男朋友去看电影，
在商场里看到苏墨深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苏墨深说要加班到很晚，
让我先睡不用等他。"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慧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那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想起来了！
是咱们大学时候苏墨深的初恋，叫什么来着...""顾清雅。"我机械地说出这个名字。
六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个曾经让我彻夜难眠的名字。顾清雅，苏墨深的初恋女友，
大二时因为家里安排出国留学而分手。那时候我暗恋苏墨深整整一年，
看着他为了她消沉了大半年，直到大三我们才真正在一起。"对对对，就是她！
"慧子连连点头，"晚晚，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
可能是顾清雅回国了，苏墨深作为老同学见见面也正常。"话虽这么说，
但我心里却翻江倒海。昨晚苏墨深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那款。当时我还以为是在公司里和女同事开会时沾染的，现在想来..."晚晚，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慧子担忧地说，"男人这种生物啊，
对初恋总是有特殊情结的。"我点点头，强装镇定地继续工作，但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下午五点半，我提前下班回到家。苏墨深还没回来，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去观察。
我走进卧室，打开他的衣柜，那件昨晚穿的黑色毛衣静静地躺在洗衣篮里。我拿起来闻了闻，
果然有女人的香水味，很清淡很温柔的味道，和我惯用的浓郁玫瑰香完全不同。
心脏像被人用力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颤抖着手打开苏墨深的电脑，输入密码。
六年的恋爱让我们彼此毫无秘密，他的密码是我的生日。电脑桌面很干净，我点开聊天软件，
翻看最近的聊天记录。"墨深，今天的咖啡很好喝，谢谢你陪我。
"发送时间：昨天晚上8点30分。"应该的，你刚回国人生地不熟，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还是有点不适应国内的生活，感觉什么都变了。
""慢慢来，不着急。对了，明天有个项目发布会，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好啊，
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国内现在的市场情况。"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
这些对话看起来很正常，但细节处处透露着暧昧。昨天晚上苏墨深明明说要加班，
结果却是在陪顾清雅喝咖啡。而且，他什么时候开始叫她"清雅"而不是"顾清雅"了？
继续往下翻，我看到了更多的聊天记录："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一起去的那家书店吗？
今天路过看到还在，想起了很多往事。""当然记得，你总是在那里看文学类的书，
我就在旁边看财经杂志。""哈哈，你的记性真好。有时间我们再去看看吧，
就当是重温旧梦。""好。"重温旧梦？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什么时候开始，
我的男朋友要和别的女人去重温旧梦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苏墨深回来了。
我匆忙关掉电脑，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客厅看电视。"晚晚，我回来了。
"苏墨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今天工作怎么样？""还好。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呢？加班到现在一定很累吧。
"苏墨深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是啊，最近项目比较多，
可能要经常加班。"他又撒谎了。我侧头看着这个和我相恋六年的男人，
他的眉眼还是那么熟悉，但我却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墨深，"我试探性地问道，
"你还记得顾清雅吗？"苏墨深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镇定下来："怎么突然提起她？
""没什么，就是今天慧子说好像看到她了，说她回国了。""是吗？
"苏墨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回国也正常，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总是要回来的。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告诉我他们已经见过面。这个认识了八年、相恋了六年的男人，
现在对我撒谎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你们会见面吗？"我继续问道。
苏墨深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可能会吧，毕竟是老同学。""只是老同学吗？
""不然呢？"苏墨深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不自然，"晚晚，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视。画面里正在播放一部爱情电影，
男主角为了初恋抛弃了现任女友。我突然觉得这个桥段无比讽刺。当天晚上，
苏墨深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很多，而且还把手机带了进去。我躺在床上，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五味杂陈。以前他洗澡从来不带手机，
说是要给大脑一个放松的时间。现在这个习惯改变了，是因为有人在等他的消息吗？
半个小时后，苏墨深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他自然地躺在我身边，伸手搂住我。
"晚晚，我爱你。"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句话以前听起来甜蜜无比，
现在却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的心里。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如果他真的爱我，
为什么要和前女友重温旧梦？"我也爱你。"我违心地回答，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空洞。
那一夜，我失眠了。身边的苏墨深睡得很熟，偶尔还会翻身，但我始终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我想起了六年前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他说过的话："晚晚，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吗？"当时我开玩笑地问。"包括我自己。
"他认真地回答，"我保证，永远不会伤害你。"可是现在，最伤害我的人就是他自己。
第二章第二天早上，苏墨深比平时起得要早。我假装还在睡觉，透过半闭的眼睛偷偷观察他。
他洗漱完毕后，站在衣柜前挑选衣服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很多，
最终选择了一件我给他买的白色衬衫。那是我最喜欢看他穿的一件，
因为特别显得他儒雅帅气。"晚晚，我先去公司了，今天可能又要晚一点回来。
"他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我。我继续装睡，
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睁开眼睛。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楚，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衣服去见别的女人，这种感觉比被人用刀子捅还要痛。到了公司，
我无心工作，脑子里全是苏墨深和顾清雅的事情。同事小张敲门进来汇报工作，
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心地问："林经理，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事，
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勉强打起精神，"工作汇报继续。"下午三点，我实在坐不住了，
决定亲自去证实心中的猜测。我跟秘书说要出去谈客户，
然后开车来到了苏墨深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是苏墨深经常来的地方，
我们也曾经在这里度过很多美好的时光。我选择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可以清楚地看到咖啡厅的入口。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墨深穿着白色衬衫走了进来，在他身边，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即使过了六年，
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顾清雅。她比六年前更加成熟美丽了，一头长发披在肩上，
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整个人散发着都市女性的知性魅力。她和苏墨深说着什么，
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苏墨深也在笑，那是我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纯真笑容。
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苏墨深很自然地为顾清雅拉开椅子，
这个绅士动作以前只对我做过。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手心里全是汗。"您要点什么？
"服务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一杯美式咖啡，谢谢。"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顾清雅在说着什么，手势优雅，
苏墨深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这种专注的神情，
我也有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了。大约过了十分钟，顾清雅站起身去洗手间。
我趁这个机会仔细观察苏墨深的表情，他看着顾清雅离开的方向，
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手机震动，我低头看到一条微信消息，
是苏墨深发来的："宝贝，今天又要加班到很晚，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发送时间：刚才。我抬头看向他，他正在低头玩手机，刚刚给我发完这条消息。一瞬间，
我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他就坐在距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和前女友谈笑风生，
却对我撒谎说在加班。顾清雅从洗手间回来了，她的手机响了，接通后说了几句话，
表情有些为难。挂断电话后，她对苏墨深说了什么，苏墨深立刻站起身，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我快速结账跟了出去，保持着安全距离。他们上了苏墨深的车，车子驶向市中心的方向。
我开车跟在后面，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车子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停下，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进去。这家餐厅我知道，
是苏墨深曾经说过想带我来但因为太贵而作罢的地方。现在他却带着顾清雅来了。
我在车里坐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直接进去拆穿他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理智告诉我应该冷静，但情感却让我快要崩溃。正在犹豫间，我的手机响了，是慧子打来的。
"晚晚，你在哪？今晚我们出来喝酒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什么事？
""关于苏墨深和顾清雅的事，我打听到一些消息。"慧子的声音很严肃，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方便，你说。""我男朋友的同事和顾清雅是一个公司的，
据说顾清雅这次回国就是因为知道苏墨深还单身。她托人打听过，知道你们还没结婚。
"我感觉天旋地转，声音都变了调："她托人打听？""对，
而且她回国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苏墨深。晚晚，我觉得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
"电话那头慧子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原来顾清雅回国是有目的的，
而苏墨深显然也没有拒绝她的重新接近。挂断电话后，我看着餐厅里温暖的灯光，
想象着苏墨深和顾清雅正在里面共进晚餐。六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完全拥有了他的心，
原来我只是顾清雅缺席这段时间的替代品。那一刻，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一个细节。
有一次我和苏墨深路过那家书店，他突然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里面。当时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想起了一些往事。现在我明白了，他想起的是和顾清雅在一起的时光。
我在车里坐到深夜，直到看见苏墨深送顾清雅上出租车才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没有等他回来。十二点多，
苏墨深才回到家。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在黑暗中轻声说："晚晚，
对不起，今天回来太晚了。"我闭着眼睛没有回应，任由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这句"对不起"到底是为了回来晚而道歉，还是为了背叛我们的感情而道歉？第二天早上，
苏墨深起床的动作比平时更轻，像是怕吵醒我。我听见他在客厅里打电话，声音很低，
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今天下午"、"一起"、"好的"。他又要去见顾清雅了。
等苏墨深离开后，我起床洗漱，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苦笑。六年的恋爱，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足够了解和信任，现在才发现我对他的了解是多么肤浅。
第三章苏墨深最近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了。他开始注重穿着，
每天早上在镜子前整理发型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倍；他开始健身，
说是为了保持好的身材；他甚至换了新的香水，说是同事推荐的。
这些变化如果发生在六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是在为我而改变。但现在，
我知道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他对我变得格外体贴，像是在弥补什么。
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准备好早餐，下班回来会买我爱吃的零食，
甚至主动提出周末一起去看电影。"晚晚，这周六我们去看那部你一直想看的爱情片吧。
"苏墨深一边剥着橙子一边说道。"你不是说爱情片太幼稚，没意思吗？"我有些诧异，
这确实不像他的风格。"偶尔看看也挺好的，主要是想陪你。"他把剥好的橙子递给我，
笑容很温和。这种温和的笑容让我心里更加难受。他是因为心里有愧才对我这么好，
还是为了掩盖他的背叛？周六下午，我们去了电影院。选择的是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重映，
讲述的是一对恋人因为各种误会而分分合合的故事。电影进行到一半，
男主角为了前女友而犹豫是否要和现女友结婚的情节出现时，
我感觉苏墨深在我身边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电影结束后，我们走出影院，夜晚的空气有些凉。
"电影怎么样？"苏墨深问道。"挺好的，就是男主角太渣了，明明已经有了新的感情，
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我故意这么说，想看看他的反应。苏墨深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说："也许他只是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吧，人都是有感情的。
""那你觉得他应该选择现女友还是前女友？""这个..."苏墨深犹豫了，
"我觉得应该选择更适合的那个。"更适合的那个？我的心一沉，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
是顾清雅比我更适合他吗？回到家后，苏墨深说要洗澡，依然带着手机进了浴室。
我坐在客厅里，想起电影里的情节，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也许很快我就要面临和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的选择。第二天是周日，
苏墨深说公司有紧急会议，需要去加班。我没有拆穿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他走后，
我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一上午，下午决定出去走走。无意中路过那家书店，
就是苏墨深和顾清雅曾经经常去的那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想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魅力。书店不大，但很温馨，有很多文学类的书籍。
我正在翻看一本小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笑声。我抬头一看，
苏墨深和顾清雅正从书店的另一边走过来。我迅速躲到书架后面，心脏狂跳。他们走得很近，
顾清雅挽着苏墨深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完全是一对恋人的样子。
"这本书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顾清雅拿起一本诗集，
"你还记得里面那首关于爱情的诗吗？""当然记得，'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苏墨深的声音很温柔，"你以前总是说这句诗很美。""是啊，
那时候我们还年轻，对爱情有很多美好的幻想。"顾清雅看着苏墨深，
眼神里有一种深深的眷恋，"现在想想，也许当初不应该选择出国。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苏墨深的声音有些复杂，"现在你回来了，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的手紧紧抓着书架，指甲都陷进了木头里。
他们要重新开始，那我算什么？"墨深，我知道你现在有女朋友，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
"顾清雅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我忍不住想要告诉你，这六年来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
""清雅..."苏墨深的声音更加温柔了。"我知道也许我没有资格说这些，
毕竟是我当初选择了离开。但是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听不下去了，匆忙离开了书店。站在街上，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六年的恋爱，
我以为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原来我只是顾清雅不在这段时间的替代品。手机响了，
是苏墨深发来的微信："宝贝，开会开得有点晚，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我看着这条消息，忽然觉得很可笑。他明明在和前女友重温旧情，却还在对我伪装关心。
我没有回复，直接关掉了手机。晚上八点，苏墨深回来了，手里提着我爱吃的小笼包。
"晚晚，我给你买了小笼包，趁热吃。"他的笑容很自然，
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在和别的女人约会。"谢谢。"我接过袋子，声音很平静。"你怎么了？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苏墨深关心地问道。"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那天晚上，
我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没有太多的交流。苏墨深在书房处理工作，我在客厅看电视。
这种安静让我想起了电影里的那句台词：最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无话可说。临睡前，
苏墨深走过来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晚晚，我爱你。"他轻声说道。
我闭着眼睛没有回应。这句"我爱你"现在听起来是那么的空洞和虚假。如果他真的爱我，
为什么还要和前女友约会？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对我撒谎？那一夜，我又失眠了。
我想起了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想起了他曾经对我的承诺，
想起了我们一起规划的未来。但现在，这一切都像泡沫一样破灭了。第二天早上醒来，
我发现苏墨深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宝贝，今天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谈，
可能会很晚回来。记得按时吃饭，爱你。"重要的项目？我苦笑着撕掉了纸条。
他口中的重要项目，应该就是和顾清雅的约会吧。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
苏墨深"加班"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甚至周末也要"出差"，说是要和客户谈合作。
我没有拆穿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个我以为很了解的男人是如何一步步背叛我们的感情的。
转眼到了公司年会的日子。这是我们公司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动，
会邀请很多合作伙伴和客户参加。苏墨深的公司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所以他也会参加。
年会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举行，我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化了精致的妆容。
照镜子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保持优雅和尊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到了酒店，
年会现场布置得很豪华，宾客满堂。我和同事们坐在一起，时不时地和合作伙伴打招呼寒暄。
"林经理，苏总来了。"助理小李悄悄地指向会场入口。我抬头看去，苏墨深穿着深色西装，
英俊挺拔，正在和几个客户交谈。在他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清雅。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长裙，优雅美丽，正在和几个人谈笑风生。看起来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
这让我想起助理说过的话，顾清雅现在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
年会正式开始，主持人宣布了各种奖项和表彰。我努力集中注意力，
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苏墨深和顾清雅。他们虽然没有坐在一起，但时不时地会对视，
眼神中的暧昧让我心如刀绞。到了自由交流的时间，我正在和客户谈论合作事宜，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晚晚？"我转过身，苏墨深正站在我身后，
脸上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墨深，你好。"我点头致意，语气很客气。
周围的人看到我们认识，都很好奇。有个客户开玩笑说："原来林经理和苏总认识啊，
那以后我们的合作就更方便了。""是啊，我们是老朋友了。"苏墨深笑着说道，
但眼神有些不自然。就在这时，顾清雅走了过来。她的出现让现场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墨深，你在这里啊。"顾清雅的声音很温柔，她自然地走到苏墨深身边，
"刚才王总在找你，说有个项目想和你谈谈。""好的，我马上过去。"苏墨深点点头，
然后对我说，"晚晚，我先去忙一下。"他跟着顾清雅离开了，
留下我一个人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有个女客户小声问道："那个美女是谁？
看起来和苏总很熟悉。""听说是他的业务伙伴。"另一个人回答道。业务伙伴？
我在心里冷笑。如果只是业务伙伴，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亲密？年会进行到一半，
主持人突然宣布了一个临时环节——"最佳情侣"评选。这是一个互动游戏，
现场的情侣可以自愿参加，最后由大家投票选出最佳情侣。
我原本以为这个环节和我没有关系，但没想到有人突然喊道："苏总和林经理不是情侣吗？
他们可以参加啊！"这个提议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大家开始起哄让我们参加。
我感到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苏墨深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不用了，
我们就不参加了。""为什么不参加？你们不是情侣吗？"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苏墨深的声音很低，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同情或者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觉脸上***辣的，
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有人问道。"最近的事。
"苏墨深没有看我，"我们和平分手，现在是朋友关系。"和平分手？朋友关系？
我差点笑出声来。他什么时候通知我我们分手了？就在这时，顾清雅走了过来，
她轻轻地拉了拉苏墨深的袖子。"墨深，我们该去见王总了。"苏墨深点点头，
对我说了句"抱歉"就跟着顾清雅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众人的议论和同情。"林经理，
你没事吧？"助理小李关心地问道。"没事。"我强挤出一个笑容，
"工作上的事情比较重要，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处理。"但实际上，我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苏墨深竟然在这种公开场合宣布我们分手了，而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种羞辱比什么都要痛。年会结束后，我独自开车回家。路上，
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六年的恋爱，
就这样在一个公开场合被他轻描淡写地宣布结束了。到家后，我发现苏墨深还没有回来。
我坐在客厅里，想起了今晚的一切，心里五味杂陈。他说我们和平分手，
但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了？他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凌晨一点，苏墨深才回来。
他看到我坐在客厅里，表情有些惊讶。"晚晚，你还没睡？""苏墨深，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苏墨深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晚晚，
我觉得我们之间...""你觉得？"我打断了他，"你觉得我们应该分手，
所以就在众人面前宣布我们分手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但是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苏墨深的声音有些疲惫，"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没有以前那种感觉？"我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是因为顾清雅回来了，
所以你就没有感觉了？"苏墨深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清雅的事？""我都知道。
"我冷笑道，"你们在咖啡厅约会，在书店重温旧梦，你对我撒谎说加班，实际上是去陪她。
苏墨深，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苏墨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