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丧尸围城，KPI是啥？
大约半个篮球场大小，整体色调是那种让人压抑的工业灰，金属墙壁冰冷坚硬。
但偏偏在角落里摆着几张色彩鲜艳的懒人沙发，一个冒着泡的粉色奶茶机（旁边贴着纸条：福报点兑换），甚至墙上还贴着几张印刷蹩脚的励志海报——“今天的汗水，明天的奖杯！”
“超越自我，共赢未来！”
活脱脱一个廉价版互联网公司休息区强行塞进了冷库。
这里己经有三个人了。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运动背心、肌肉结实、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茫然的男生，正对着空气挥拳，虎虎生风。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缩在懒人沙发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女生，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还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有点乱、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和疲惫的男人，正拿着个平板一样的东西戳戳点点，嘴里念念有词。
看到林厌进来，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运动男生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组织：“诶！
又来个新人？
你也是被那什么鬼系统搞进来的？”
眼镜女生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格子衬衫男则上下打量了林厌一番，目光在她手里的PPT翻页笔上停留了两秒，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哦？
新手任务就拿到了额外道具？
运气不错啊妹子。
怎么称呼？
过的什么本？”
林厌还没从刚才的***和眼前的魔幻场景中完全回神，下意识回答：“林厌。
丧尸围城……KPI提升300%。”
“丧尸围城？”
运动男生哇了一声，“听起来就好***！
我是张威，体育生！
我的本是什么‘极限体能挑战’，让我在个迷宫里头跑酷，躲铁球，差点没累死！”
眼镜女生小声接话：“我……我叫李思雨，大三……我的是‘鬼屋密室数据录入’，要一边躲阿飘一边打键盘……手都在抖……”她说着又要哭出来。
格子衬衫男笑了笑：“赵景珩，程序员，老油条了。
我的是‘代码深渊bug修复’，修不好就被数据流吞噬，呵呵，换汤不换药。”
他看向林厌，饶有兴趣地问：“丧尸围城跟KPI有啥关系？
你怎么完成的？”
林厌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翻页笔：“用这个，给他们开了个项目复盘暨绩效提升会议。”
张威：“？？？”
李思雨：“……啊？”
赵景珩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噗哈哈哈哈！
项目复盘会？！
给丧尸开？！
妹子你真是个天才！
系统估计都懵了！
S级评价吧？”
林厌点点头。
赵景珩止住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果然。
这狗系统就他妈欠忽悠。
我那边是疯狂找注释和现成代码块复制粘贴，估计也是钻了空子才拿了个A。”
张威挠挠头：“我……我就一首跑一首跑，跑赢了就完了，评价是C……” 李思雨弱弱举手：“我是B……可能因为我打字真的很快……行了，既然凑一块了，就是缘分。”
赵景珩拍拍手，“这鬼地方叫‘员工休息室’，算是安全区。
每次任务完能回来休整一下。
看到那个没？”
他指了指墙上的一个电子屏，上面显示着一些信息。
当前休息室人员：4 下次任务开启：71:59:48（倒计时） 福报点兑换处（可查看）“差不多三天后下一个任务。”
赵景珩解释道，“福报点就是这里的货币，能换点东西，坑得一比。”
林厌走到那个粉色奶茶机旁边的兑换屏前操作了一下。
界面弹出：技能类： 初级体力强化：50点 初级敏捷强化：50点 初级精神韧性：50点 初级画饼（己拥有）：激发目标短暂积极性，效果视目标智力及当前状态而定。
冷却时间：6小时。
……道具类： 压缩饼干（1块）：1点 纯净水（500ml）：1点 多功能小刀：10点 急救喷雾（小）：20点 ……特殊： 奶茶（随机口味）：5点（附：提升微小幸福感） 抽奖转盘（一次）：50点（附：谢谢惠顾率99%）林厌看着那高达50点的强化技能，又看看自己仅有的100点，以及那个画风清奇的“奶茶”和明显是坑的抽奖，深刻理解了赵景珩说的“坑得一比”。
她用1点兑换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干燥冒烟的喉咙才舒服点。
“省着点用。”
赵景珩提醒，“下个本不知道什么情况，留点家底关键时刻换急救品或者针对性强化。”
张威一脸苦大仇深：“我才50点，只够换个体力强化。”
李思雨小声说：“我有70点，换了精神韧性和一点水……” 赵景珩：“我100点，换了敏捷和一把小刀。”
看来任务评价首接影响奖励。
S级100点，A级80？
B级70？
C级50？
林厌想了想，用50点兑换了初级精神韧性——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在刚才那波操作后快要垮了。
剩下的49点先留着。
“休息吧，倒计时结束前这里是安全的。”
赵景珩找了个懒人沙发瘫下去，“养精蓄锐，下一个本……估计就没这么简单了。”
张威开始做拉伸运动。
李思雨蜷缩起来试图睡觉。
林厌靠墙坐下，握着那支救了她一命的翻页笔，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
丧尸、KPI、系统、安全点、福报点……这一切光怪陆离又透着一种诡异的“合理”。
她叹了口气。
死了都要干，死了都要卷。
这福报，真是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