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回家。" 电话里传来六岁儿子哭泣的声音，我的心瞬间碎成了渣。 "小宝，
妈妈马上去接你，你在哪里？" "我在李阿姨家，爸爸说我以后要住在这里，不能回家了。
"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老公林峰昨天还说带儿子去游乐园，
怎么一夜之间就把孩子送走了？ 我冲出家门，直奔那个地址。 推开门的瞬间，
我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正在给我儿子喂饭，而我老公林峰站在旁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林峰，你在干什么？" 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云希，我可以解释。
"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把我们的儿子送给别的女人？"1"妈妈！" 小宝看到我，
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进我怀里，小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我抱着儿子，
冷眼看向林峰和那个女人。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朴素的碎花裙，长相清秀，
正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云希，你听我说..."林峰上前一步。"闭嘴！"我抱紧儿子，
声音发抖，"你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别的女人，还要我听你说什么？
"林峰脸色苍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我冷笑，"难道你要告诉我，
这是我的错觉？"那个女人怯生生地开口："对不起，我叫李慧，
我不知道小宝的妈妈不同意...""不同意？"我盯着她，"我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林峰眼神闪烁："云希，你冷静一点，我们回家再说。""回家？"我抱着小宝往门口走，
"我现在就要带我儿子回家，任何人都别想阻止。"林峰突然拦在门口："你不能带走小宝。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什么？""小宝必须留在这里。
"林峰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坚决，"这是我答应过的事情。""你答应谁了？
"我的声音拔高，"你答应别的女人，要把我们的儿子送给她？
"小宝在我怀里哭得更厉害："妈妈，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拍着儿子的后背："好，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家。
"林峰伸手要拦我，我直接推开他："林峰，你疯了吗？那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知道他是我儿子！"林峰突然吼了一声，眼圈都红了，"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我死死盯着他，"给我一个理由。"林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李慧在一旁小声说："要不然...算了吧，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家庭。""你给我闭嘴！
"我转头怒视她，"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你的份，你现在装什么好人？"李慧脸色一白，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林峰立刻护在她面前："云希，你别这样对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丈夫保护别的女人，我感觉血液都在往上涌："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照顾我的儿子？""因为..."林峰犹豫了一下，
"因为她是我战友的妻子。"我愣住了。林峰继续说："李慧的丈夫叫张建军，
是我在部队最好的兄弟。三个月前，他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我心头一跳，
隐约猜到了什么。"建军牺牲前，拜托我照顾他的妻子和女儿。"林峰的声音有些哽咽，
"李慧一个人带着五岁的女儿，生活很困难。小宝和她女儿年龄相仿，我想让小宝陪伴她们，
也算是我对建军的承诺。"我抱着小宝，
整个人都在发抖："所以你就把我们的儿子送给别人？没有征求我的同意，
就把我们的孩子送走？""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林峰避开我的眼神，
"但是我欠建军一条命，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那也不能拿我们的儿子去还债！"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救了你，不是救了小宝！
"小宝被我们的争吵吓得哭得更厉害，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妈妈，我害怕。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峰，我们回家再说。""不行。
"林峰依然拦着门，"小宝必须留在这里。""为什么？"我盯着他，
"你的战友已经牺牲了，他看不到你对他家人好不好。"林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云希，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不能这么说？"我冷笑，"你把我们的儿子送给别的女人，
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说？"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
小宝哥哥为什么哭？"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从房间里走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我们。
李慧赶紧走过去抱起女儿："小雅，你怎么起来了？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我听到有人在吵架，小宝哥哥是不是要走了？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心情复杂极了。林峰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小雅，
小宝是你的新哥哥，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小女孩点点头："我知道，
小宝哥哥会保护我的，就像爸爸保护叔叔一样。"听到这话，林峰的眼眶瞬间红了。
我抱着小宝，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小女孩刚刚失去父亲，她需要陪伴，这我能理解。
但是凭什么要牺牲我的儿子？"林峰，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看着丈夫，一字一句地说，
"你是选择你的儿子，还是选择你的承诺？"林峰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开口："云希，
我没有选择。"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任何温度："好，我知道了。
"我抱着小宝转身就走。林峰在身后喊："云希，你要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带我儿子回家。""我不会让你带走小宝的。"林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那你试试看。"2回到家，
我立刻给律师打电话。"王律师，我要离婚，我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似乎很意外："云希，你和林峰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突然要离婚？
""他把我们的儿子送给别的女人抚养，而且瞒着我，我不能原谅他。
"王律师沉默了一会儿："这确实很严重。不过你先冷静一下，冲动离婚对孩子不好。
""我很冷静。"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宝在一旁搭积木，"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挂断电话，我开始收拾东西。小宝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我们要搬家吗？
"我蹲下身子，轻抚儿子的脸："小宝，如果妈妈和爸爸分开了，你愿意跟着妈妈吗？
"小宝点点头："我要跟着妈妈，我不要离开妈妈。"我把儿子抱在怀里，
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发现是李慧，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
"云希姐，我给小宝做了他爱吃的小馄饨。"李慧怯生生地说。我冷着脸："不需要。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小宝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担心他饿着。
"李慧眼圈红红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关心一下孩子。
"我盯着她："你关心什么孩子？那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李慧咬了咬唇："我知道，
我只是...""你只是什么？"我打断她，"你觉得因为你丈夫牺牲了，
所以全世界都要同情你，都要为你牺牲？"李慧的脸瞬间苍白："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为什么要接受我丈夫把我儿子送给你？"我一步步逼近她，"你难道不知道，
那个孩子有妈妈吗？"李慧后退了几步，眼泪滚落下来："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林峰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他只是说，想让小宝来陪伴小雅，
我以为...""你以为什么？"我冷笑，"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别人会无缘无故把孩子送给你？"李慧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错了，
我立刻让林峰把小宝带回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厌恶，
"你已经让我丈夫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你们，而不是我和我的儿子。
"李慧愣住了："什么？""我丈夫说，小宝必须留在你那里，他不会让我带走小宝。
"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你明白了吗？你已经成功地拆散了我们一家。
"李慧摇头："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但是结果就是这样。
"我伸手指向门口，"现在请你离开，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们。"李慧站在门口，
哭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小宝从客厅跑出来："李阿姨，你怎么哭了？"看到小宝，
李慧赶紧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小宝，阿姨没事，阿姨给你带了小馄饨。
"小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慧："妈妈生气了吗？"我心头一酸，抱起儿子："小宝，
我们进去吧。"李慧在身后说："云希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李慧，你要知道一件事。你丈夫的牺牲确实值得所有人尊敬，
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孩子。""我..."李慧想说什么，又停住了。
"还有，我丈夫对你们的承诺，是他的事情，不要把我和我的儿子拖进去。
"我抱着小宝往屋里走，"以后离我们远一点。"砰的一声，我关上了门。
小宝在我怀里小声问："妈妈，李阿姨是坏人吗？"我摸了摸儿子的头："不是，
她不是坏人，她只是...不懂事。"晚上七点，林峰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问："小宝呢？
""在房间里写作业。"我冷淡地回答。林峰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把他带走了。
""我为什么要带走他？这是我们的家。"我看着他，"倒是你，应该搬走。
"林峰皱眉："云希，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准备***离婚。"我平静地说，
"我要争取小宝的抚养权。"林峰的脸色瞬间变了："你疯了？""疯的是你。"我冷笑，
"瞒着妻子把儿子送给别的女人，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林峰急了："云希，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解释什么？"我站起身，
"解释你为什么把别人的死人老公看得比活着的妻子儿子还重要？""我没有！
"林峰激动地说，"我只是想帮助她们。""那你为什么不征求我的同意？"我盯着他，
"为什么要瞒着我？"林峰沉默了。我继续说："因为你心里清楚，我不会同意。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让别的女人带我的儿子，所以你选择欺骗我。
""我..."林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现在好了，你达到目的了。"我冷笑，
"你的承诺实现了，你的战友遗孀有人陪伴了，只是代价是失去了妻子和儿子。
"林峰的眼圈红了："云希，求你别这样，我们好好商量，行吗？""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转身准备回房间，"明天律师会联系你。"林峰突然抓住我的手："云希，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挣脱他的手："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不晚，只要你原谅我，
什么都不晚。"林峰眼中满是恳求，"我立刻去把小宝接回来，以后再也不让他去李慧那里。
"我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呢？然后你就会怨恨我，怨恨我不让你实现对战友的承诺？
"林峰急忙摇头："不会的，我绝对不会怨恨你。""林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苦笑，
"你连把儿子送人这种事都能瞒着我，我还能相信你什么？"3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小宝已经睡着了，林峰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我想起六年前，林峰从部队转业回来，
我们结婚时的情景。那时候的他，多么温柔体贴，说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幸福的家。现在看来，
都是假的。在他心里，战友的承诺比妻子儿子更重要。凌晨两点，我起来上厕所，
听到客厅传来林峰的电话声。"建军，对不起，我搞砸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云希要和我离婚，她要带走小宝。"我停下脚步，隔着门听他说话。"我知道我答应过你，
要照顾李慧和小雅，但是我没想到会付出这样的代价。"林峰的声音很低，
"我要失去我的妻子和儿子了。"我皱眉，他在和谁说话？张建军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建军，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选择？"林峰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绝望。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一条门缝，看到林峰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的一张照片说话。
照片里是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张建军。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原来林峰这么在乎那个战友，在乎到对着照片说话。但是这样的在乎，
为什么要以牺牲我们的家庭为代价？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小宝去了律师事务所。
王律师仔细听完我的叙述，皱起了眉头。"云希，从法律角度来说，林峰的行为确实不妥，
但是这不足以成为你争取抚养权的绝对优势。"我急了："为什么？他把孩子送给别人，
这还不够吗？""关键是，他并没有真正放弃抚养权，而且他的出发点是帮助烈士遗孀，
这在道德上是说得过去的。"王律师解释道，
"法官会综合考虑双方的经济条件、照顾能力等因素。""那我该怎么办？"我有些绝望。
王律师想了想："你先回去冷静一下，看看能不能和林峰协商解决。如果真的要打官司，
我们需要收集更多对你有利的证据。"走出律师事务所，我心情沉重。
小宝拉着我的手："妈妈，我们要去哪里？"我蹲下身子，看着儿子天真的眼睛："小宝，
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了，你会难过吗？"小宝想了想："会难过，但是如果妈妈不开心，
我也会难过。"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林云希女士吗？我是张建军的母亲。"我愣住了："您好，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听李慧说了你们的事情，我想见见您，可以吗？
"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犹豫了一下："好的，您说地址。"一个小时后，
我带着小宝来到一个老旧的小区。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满头白发，眼神慈祥。
"您就是云希吧？"老太太拉着我的手，"快进来坐。"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墙上挂着张建军的照片，穿着军装，笑得很阳光。"这是小宝吧？"老太太看着我儿子，
眼中满是慈爱，"长得真像他爸爸。"小宝有些害羞，躲在我身后。
老太太给我倒了杯茶："云希，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理解。"我有些意外："奶奶，
您...""我是建军的妈妈，但我首先是一个母亲。"老太太坐在我对面，
"如果有人要把我的孙子送给别人，我也会疯的。"听到这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终于有人理解我了。"但是，云希，我希望你能理解林峰。"老太太继续说，"建军牺牲前，
确实拜托林峰照顾李慧和小雅。"我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但是他不应该瞒着我。
""是的，他做得不对。"老太太点头，"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奶奶，您的意思是，
我应该原谅他？"我看着老人。老太太摇头："我不是让你原谅他，我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
""什么事？"我有些困惑。老太太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建军牺牲前写给我的信，我想读给你听。"老太太打开信封，开始念："妈，
如果我牺牲了，请您告诉林峰，我的最后一个请求不是让他照顾李慧和小雅，
而是让他好好爱自己的妻子孩子。"我愣住了。老太太继续念："我知道林峰太重感情，
他会为了我的死而内疚，会想要补偿我的家人。但是我不希望他因此失去自己的幸福。
""李慧和小雅有我这个老太太照顾就够了，林峰应该把爱给云希和小宝。
""如果林峰看到这封信，请告诉他，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念完信，老太太看着我："云希，建军从来没有要求林峰牺牲自己的家庭。
"我的手在颤抖："那为什么林峰会觉得必须要照顾李慧她们？""因为他内疚。
"老太太叹了口气，"建军是为了救林峰才牺牲的，林峰承受不了这样的愧疚，
所以想要弥补。"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奶奶，您的意思是，
林峰误解了张建军的意思？""不是误解，是他的负罪感蒙蔽了他的判断。
"老太太握住我的手，"云希，作为建军的母亲，我请求你给林峰一次机会。
"我看着这个善良的老人，心情复杂极了。"但是奶奶，他伤害了我，伤害了小宝。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老太太点头："我知道，但是云希，
有些错误是因为爱而犯下的，这样的错误值得被原谅。"4从张建军母亲家出来，
我心情沉重。小宝一路上都很安静，直到快到家时才问："妈妈，那个奶奶为什么哭了？
""因为她想念她的儿子。"我轻抚儿子的头，"就像妈妈离不开小宝一样。
"小宝点点头："那爸爸呢？爸爸也离不开我们吗？"我顿了顿："爸爸当然离不开我们。
""那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小宝天真地问，"我想爸爸了。"我的心一阵刺痛。回到家，
林峰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我们进门，他立刻迎上来："小宝，
爸爸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小宝高兴地扑进爸爸怀里："爸爸，我想你了。
"林峰抱着儿子，眼中满是温柔："爸爸也想小宝。"看着父子俩亲密的样子，我心情复杂。
吃饭时，林峰小心翼翼地给我夹菜："云希，你尝尝这个，是你爱吃的。"我没有拒绝，
默默地吃着。小宝在一旁开心地说着幼儿园的事情，林峰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这样的画面，很像从前的我们。饭后，林峰主动收拾碗筷，小宝去看动画片。我坐在沙发上，
想着张建军母亲的话。林峰收拾完厨房，走到我面前："云希，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今天李慧来找过我，她说你骂了她。"林峰坐在我旁边，
"虽然她做得不对，但是她也很无辜。"我冷笑："你又要为她说话？""不是。
"林峰摇头，"我是想说，这件事错在我，不应该让她承受你的怒火。
"我转头看着他："那你觉得谁应该承受我的怒火？""我。"林峰毫不犹豫地说，
"都是我的错，我瞒着你做这些事，我伤害了你和小宝。"我沉默了一会儿："林峰，
张建军的母亲今天找过我。"林峰一愣："什么？""她给我看了张建军的遗书。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张建军真正的遗愿是什么吗？"林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希望你好好爱自己的妻子孩子，而不是去照顾他的家人。"我一字一句地说，
"他说李慧和小雅有他母亲照顾就够了。
"林峰的身体开始颤抖："不可能...他明明说...""他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照顾她们？
"我打断他，"是你自己觉得应该这么做，对不对？"林峰捂住脸，肩膀抖得厉害。
"因为是你害死了他。"我继续说，"所以你觉得必须要弥补。""是的。
"林峰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带着痛苦，"如果不是我，建军就不会死。
""所以你宁愿失去妻子儿子，也要实现你以为的承诺？"我看着他，心情复杂，"林峰，
你知道吗？你的愧疚差点毁了我们的家。"林峰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悔恨："云希，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错了又怎么样？"我冷淡地说，"伤害已经造成了。
""我可以弥补。"林峰急切地说，"我立刻去把小宝接回来，以后再也不让他去李慧那里。
""然后呢？"我看着他，"你还是会内疚，还是会觉得对不起张建军。"林峰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林峰，我不是反对你帮助烈士遗孀，但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站起身，
"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帮助她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因为我怕你不同意。
"林峰低声说。"是啊，你怕我不同意，所以你选择欺骗。"我苦笑，"林峰，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还有意义吗？"林峰猛地跪在我面前："云希，求你原谅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看到丈夫跪在面前，我的心一阵刺痛。
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看到爸爸跪着，急忙也跪在地上："妈妈，小宝也给您跪下，
您别生爸爸的气了。"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小宝，起来。"我蹲下身子抱起儿子，
"爸爸妈妈的事情，和小宝没关系。"小宝在我怀里哭："妈妈，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
我要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抱着儿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峰，心情矛盾极了。"林峰，
起来吧。"我最终还是妥协了，"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林峰站起身，
眼中满是希望："云希，你愿意给我机会了？""我愿意听你的解释。"我纠正他，
"但是能不能原谅你，我还没决定。"林峰点头："只要你愿意听，就够了。"晚上，
哄小宝睡着后，林峰坐在我对面，开始讲述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那天我们在执行任务，
遇到了埋伏。"林峰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一场噩梦，"建军为了掩护我，主动吸引火力，
最后中弹牺牲。"我静静地听着。"他死在我怀里，最后对我说的话是'照顾好你的家人'。
"林峰的眼圈红了，"但是我以为他说的是他的家人。""为什么会这样想？"我问。
"因为我太自责了。"林峰痛苦地说，"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他，所以我必须要为他做些什么。
"我看着丈夫痛苦的样子，心情复杂。"后来李慧带着小雅来找我，说生活困难，
希望我能帮忙。"林峰继续说，"我就想到了让小宝去陪伴她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林峰沉默了很久，才说："因为我觉得你不会理解。
"5"不会理解什么？"我盯着他。"你没有经历过战场，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
你不会理解我对建军的愧疚。"林峰避开我的眼神，"我觉得告诉你，
你只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我沉默了。说实话，如果林峰当初和我商量，
我确实可能不会同意。但是被瞒着和被商量，是两个概念。"林峰，你知道吗？
你最大的错误不是想要帮助李慧，而是不信任我。"我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个冷血的人，
不会理解你的感情。"林峰急忙摇头："我没有这样想。""你有。"我肯定地说，
"不然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林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有，
你把小宝送给李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我继续问，"他才六岁，
突然被送到陌生人家里，他会多害怕？"林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当时只想着帮助李慧她们，没有考虑小宝的感受。"他痛苦地说。
"那你现在知道错了吗？"我问。"知道了。"林峰点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们。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张建军的母亲说得对，有些错误是因为爱而犯下的。
林峰爱他的战友，所以想要弥补。但是他的方式错了，伤害了最不该伤害的人。"林峰，
我可以理解你对张建军的愧疚，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欺骗。"我站起身，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们的关系。"林峰急了："云希，你给我一个期限，
让我证明我已经改了。""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我摇头，
"我需要的是重新审视我们的婚姻。""什么意思？"林峰不安地问。"我要想想，
这样的婚姻是不是我想要的。"我看着他，"一个不信任我，遇事先瞒着我的丈夫，
是不是我需要的伴侣。"林峰的脸色瞬间苍白："云希，你还是要和我离婚？""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我现在很乱，我需要冷静一下。"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小宝去了我妈妈家。
妈妈看到我们，很高兴："云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妈妈。
听完后，妈妈沉默了很久。"妈，您说我该怎么办？"我问。妈妈想了想："云希，
你觉得林峰还爱你吗？""爱。"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能感觉到他爱我。
""那你还爱他吗？"妈妈继续问。我沉默了。说不爱，是假的。但是说爱，
我又觉得心里有道坎过不去。"我不知道。"我最终说，"我现在一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