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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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盒收据,一份离婚协议“签了它林漫。”陈燃推过来一份A4纸,

标题加粗宋体——《家庭共同财产支出管理补充协议》。

我的视线越过那冰冷的标题落在他手边那个朴素的木制收据盒上。

那是我俩刚结婚时我在精品店淘来的本想用来装电影票旅行门票这类浪漫回忆的载体。

现在它像个骨灰盒安静地陈放着我们婚姻的尸骸。“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我觉得十分荒谬。“意思很简单。”陈燃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冷静得让我陌生。

“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实行家庭支出报销制。

所有非必要的个人消费必须凭收据在这个盒子里进行月度审核。

审核通过我才会把钱从共同账户转给你。

”我花了好几秒才消化掉“报销制”和“审核”这两个词。

它们通常出现在公司财务流程里带着KPI的压迫感和上下级的疏离感。

现在陈燃把它用在了我们的家里。“陈燃我们是夫妻不是你的下属。

”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在讲道理而不是吵架。

“这是最科学最高效的管理方式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消费冲动和资源浪费。

”他指了指协议的第二页。“你看我都规划好了。

个月买咖啡的预算是三百块超出部分需要提交书面申请阐述‘超额消费的必要性与合理性’。

”书面申请……我差点笑出声。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们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结婚三年。

他家境普通靠自己打拼成了公司技术骨干我很欣赏他的上进和踏实。

我知道他节俭甚至有些……抠门。

为了省两块钱停车费把车停在一公里外;比如我们家的抽纸永远要等电商大促囤够一年的量。

这些我都忍了我以为这是普通家庭的正常“会过日子”。

但今天这个收据盒和这份协议像一记耳光扇在我自以为是的“理解”上。“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我希望你同意。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轻敲了敲那个木盒子发出沉闷的不祥的声响。

“这是我们这个‘项目’能长久运营下去的最优解。”项目。

他用“项目”来形容我们的婚姻。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协议的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名处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陈燃。

笔锋锐利冷静决绝。他不是在跟我商量他是在通知我。一股压抑了许久的火从胃里烧到喉咙。

“陈燃你有没有想过婚姻不是一个项目家也不是一个公司?它需要的是……”“是什么?

”他打断我。“是温度?是爱?林漫那些都是虚的。账户里的余额才是实的。

安全感是自己一分一分攒出来的不是靠嘴上说说就有的。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进我最柔软的地方。

我看着这个口口声声为了“家”的男人突然觉得从未认识过他。

这三年的同床共枕仿佛一场漫长的幻觉。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因为愤怒而轻微战栗。

我拿起笔却没有在那份狗屁协议上签字。

我翻到背面在那片广阔的空白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字。

然后我把A4纸反扣过来推到他面前就像他刚才对我做的那样。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需要一份协议。”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不过不是这份。你看看我的。

”陈燃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他疑惑地拿起那张纸翻了过来。

当他看到我写的那行字时他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协议书”“在你眼里我们的婚姻只是个需要冷冰冰管理的项目”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么作为这个项目的合伙人我林漫现在正式申请——撤资。

”第二章:3块钱的葱和100块的“罚款”最终那份离婚协议我没有真的写下去。

陈燃在我甩出那句话后陷入了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他没有暴怒也没有挽留只是反复看着那张纸然后低声说了一句:“你先冷静一下。

在棉花上我所有的决绝和愤怒都因为他这句“项目经理总结陈词”般的发言而变得滑稽可笑。

冷战开始了。诡异的是生活还在继续只是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真空。

更诡异的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发现我的微信支付宝都被移出了家庭共同账户的亲属卡。

这意味着我花的每一分钱都将是“我自己的钱”。

而那份《补充协议》和收据盒就摆在客厅最显眼的玄关柜上像一个沉默的挑衅。

我的工资不低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行陈燃你想玩“独立核算”那我就陪你玩。周三下班我路过菜市场想买点葱回家下面条。

一小把葱三块钱。我扫码付了款卖菜大妈利落地撕下一个塑料袋递给我。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我说了一句:“阿姨能给我个小票吗?

人的眼神看着我半天才从旁边一台老旧的机器上“滋啦”一声打出一张皱巴巴的热敏纸小票。

回到家陈燃还在加班。我煮了面吃完看着那张3块钱的小票发呆。我到底在做什么?

为了赌气我竟然真的开始像个会计一样收集这些鸡毛蒜皮的凭证。一股无名火涌上来。

我抓起那张小票走到玄关柜把收据狠狠地扔进了那个木盒子里。

盒子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像是在嘲笑我的妥协。

周六我们进行了一周以来的第一次“有效沟通”。“过来对一下账。

”陈燃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旁边就是那个收据盒。

我抱着臂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对什么账?我花的我自己的钱。

”“但你住在我的房子里用了我交的水电煤吃了我买的大米。

”他抬起头语气平静地像在复述一个事实。“林漫我们还是要划分清楚。

”我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陈燃你可真行!房贷我们一起还的什么叫你的房子?

”“首付我爸妈出的。按照婚前财产协议这房子就算离婚你也分不走。

”他又一次用最精准的法律条款和冰冷事实把我堵得哑口无言。

是没错婚前协议写得清清楚楚。

掌当年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人愿意跟你签这种“分得清清楚楚”的协议是成熟和理性的表现。

我认命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他从盒子里拿出我扔进去的那张葱的小票举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葱!三块钱!”我没好气地回答。“用途?”“下面条!

”他点点头在电脑的一个Excel表格里飞快地记录着。“需求合理予以报销。

”我感觉自己像个猴子。

接着他拿出另一张信用卡账单的打印件是我的副卡冷战前产生的消费。“周二星巴克48元。

购买‘燕麦丝绒拿铁’两杯。为什么是两杯?”“请同事喝了一杯!怎么了?!

”“非家庭成员消费不予报销。”他在表格的另一列敲下了“48”单元格瞬间变成了红色。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的手指继续在账单上滑动最后停留在一条记录上。

“周一线上购物‘XX牌香薰精油’238元。”他抬起眼看着我。

“这个我完全无法理解它的必要性。它不能吃不能穿对我们的生存没有任何实质性帮助。

”“它能让我心情好!这算不算必要性?”我几乎是在嘶吼。

“情绪是主观的不稳定的不能作为资产评估的依据。”他敲击键盘将“238”也标红了。

“本周你的非必要支出共计286元。

协议其中超出‘个人发展与交际预算’每月500元的部分应从你的个人零用金中扣除。

但由于本周是第一周我只对你进行警告。

”然后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这是什么?

”我彻底懵了。“根据协议第三条第七款对于浪费行为需要建立惩罚机制以加深记忆。

这是你为你的‘消费冲动’交的罚款。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红色的钞票那上面的毛爷爷笑得格外讽刺。

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涌上了头顶。我忘了什么体面什么冷静也忘了一开始只是想赌气。

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水花和玻璃碎片四溅。“陈燃!”我指着他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带着哭腔。

“你干脆在我脖子上装个摄像头再给我植入一个GPS得了!你不是想管我吗?

你干脆把我当犯人一样管啊!”“罚款是100块但这个杯子是45块是你上周刚买的。

”在我情绪崩溃的顶点陈燃看着一地狼藉冷静地又补充了一句。

“你的罚款现在是145块了。

怜的疯子”砸碎一个杯子换来了情绪的片刻宣泄以及陈燃账本上新增的45元“资产损耗”。

那天之后我和他彻底进入了“合租”模式。

分房睡不交谈唯一的沟通就是他单方面通过微信发给我经过他“审核”的每周家庭消费账单。

图清晰地分析出“食品采购”“水电煤缴费”“日用品补充”等各项支出的占比和环比增减。

有一行红色的刺眼的备注:“林漫个人非必要消费”——后面跟着一个精准到分位数的金额。

我没再往那个收据盒里扔过任何东西。

我用自己的工资构建了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小小的受他掌控的世界。

我在公司旁边的咖啡馆办了张储值卡每天早上去喝一杯最新鲜的手冲。

降噪耳机这样回到家就可以立刻屏蔽掉整个世界的杂音包括他在另一个房间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甚至开始点外卖只点一人份吃完就把餐盒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这种割裂的生活像一种慢性毒药。

“诗与远方”的文案晚上则回到那个冰冷的被数据统治的“家”里扮演一个沉默的合租室友。

直到闺蜜小媛的一个电话戳破了我脆弱的伪装。“漫漫周末出来逛街啊!

新上的那几款春装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小媛的声音永远那么有活力。

我握着电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玄关柜上的收据盒。买衣服?

那将是一笔多么巨大的“非必要支出”。

至能想象出陈燃会如何用冷静的语气分析一件衣服的“性价比”“折旧率”和“情感溢价”。

“不了吧最近没什么想买的。”我撒了个谎。“别啊!

上次你说看上的那款风衣我刚看它打八折了!走走走我请你喝咖啡!

”“真的不去了小媛最近……有点忙。

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媛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林漫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陈燃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你别骗我。上周我们部门聚餐你记得吗?

就差三十块钱AA制凑个整你翻了半天钱包最后跟我说你微信里没钱了。

你的工资奖金我不知道吗?你至于连三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资从卡里转到微信零钱而我所有的银行卡都被我用来还房贷和家用里面的余额陈燃一清二楚。

我怕他看见怕他又在账单上给我记上一笔。那种窘迫和难堪现在想起来还***辣的。

媛继续说“你以前是我们这群人里最爱分享的吃了什么好吃的买了什么好玩的都会发朋友圈。

你看看你现在朋友圈快长草了。上个月你生日就发了一张公司发的蛋糕券。

林漫你过得不好对不对?”小媛的话像一把钥匙拧开了我所有紧绷的阀门。

我再也忍不住握着电话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我断断续续地把收据盒协议罚款……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小媛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愤怒地爆粗口。“他疯了吧?!这是过日子吗?

这是养AI呢?还他妈需要定期喂数据!”她气得不行。“漫漫你听我的这种男人不能要!

你图他什么?图他会做Excel吗?离!必须离!”挂了电话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小媛的话每一个字都砸在我心上。是啊我图什么呢?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连朋友都觉得“可怜的疯子”。那个周末我答应了小媛的邀约。

我需要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哪怕只有一下午。我换上许久没穿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

小媛见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才是我认识的林漫嘛!

”我们逛街喝咖啡聊八卦我努力装作一切如常。

可当小媛拎着几个购物袋而我两手空空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窘迫感再次攫住了我。

“漫漫你真不买啊?那件风衣真的很适合你。”“不……不用了。”我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没必要”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也开始用陈燃的逻辑思考问题了?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陈燃依旧在书房。

我脱掉高跟鞋习惯性地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我蹑手蹑脚准备溜回房间时他突然从书房出来了。“你喝酒了?

”他闻了闻空气眉头皱起。“跟朋友喝了一杯。”我冷冷地回答。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了我手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纸袋上。那是我唯一买的东西一支口红。

因为小媛说:“你不为自己买件衣服也该为自己买点颜色。

”他走过来没有问价钱只是从我手里拿过那个小袋子抽出了里面的那支崭新的口红。

然后他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他拧开口红在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一道鲜亮的红色出现在他干燥干净的皮肤上。

然后他看着那道红色低声地像在对自己说又像在对我宣判:“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和理智而是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一个被我遗忘很久的画面——陈燃的钱包里好像一直夹着一张折叠得非常整齐的泛黄的单据。

我从来没看清过那是什么。但它似乎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

一张旧医院账单陈燃看着手背上那道口红印记眼神飘忽像是透过那抹红色看到了另一个时空。

那种转瞬即逝的恐惧和迷茫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死水般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在那之前我眼里的陈燃是一个偏执的冷酷的“数据怪物”。

但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觉到他可能不是一个“坏人”而是一个“病人”。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也让我滋生出一丝该死的好奇。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我发现他并非对所有消费都一视同仁地苛刻。

关乎健康和效率”;他会定期购买价格不菲的保健品精确计算着每天的维生素和蛋白质摄入。

他的所有消费都指向一个核心逻辑:生存与效率。

任何与“享受”“美观”“情感”相关的都是“浪费”都是需要被严格管控的“风险”。

这不正常。一个正常人哪怕再节俭也会有软肋会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小嗜好。陈燃没有。

他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生命这条赛道上以最低的能耗跑得最久。

那张夹在他钱包里的泛黄单据越来越像我心里的一个钩子。

过直接问他但我们之间的氛围连一句“今天天气不错”都显得多余更何况是触及隐私的质问。

我也没有勇气去偷看这不仅关乎道德更关乎我仅剩的一点可怜的自尊。

机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下午出现了。那天陈燃的公司组织体检他下午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他说体检结果有点小问题医生建议他做个进一步的检查。

我心里“咯噔”一下所有的怨气和冷漠在那一刻都被担忧取代了。“严重吗?

哪个指标有问题?”“不知道要等复查。”他显得有些烦躁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晚饭时他破天荒地没有看手机财经新闻而是盯着电视里的养生节目听得异常认真。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对“健康”和“生存”有着变态执念的男人此刻正被“可能不健康”的阴影笼罩着。

晚上我听见他在书房打电话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词:“妈”“复查”“别担心”。

挂了电话他走出来手里拿着钱包和车钥匙。“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

”门“咔哒”一声关上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这次出去与他的身体状况和那个电话有关。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书房那张凌乱的桌子上。

他的钱包……通常他出门是不会拿钱包的一个手机走天下。

今天他拿了钱包是因为要去什么地方必须用现金或者身份证?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会不会……他的钱包不止一个?会不会有一个旧的不常用的钱包放在家里的某个角落?

我像是被附了身第一次踏进了他的“禁-区”——那个除了他自己我从未进去过的书房。

书房里充满了陈燃的气息整齐的书架专业的电脑设备还有一丝淡淡的消毒水般的味道。

我没有时间细看我的目标很明确。我拉开他书桌的抽屉。

第一个抽屉是各种数据线和电子配件摆放得像阅兵方阵。

第二个抽-屉是各种证书和合同按照年份和类别码得整整齐齐。

我拉开了最下面的第三个抽-屉。里面只有一个旧饼干铁盒。

我打开它一股尘封的樟脑丸气味扑面而来。

秘-密”只有一些大学时的旧照片几枚游戏币还有一个……黑色的已经磨得褪了色的旧钱包。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就是它了。我颤抖着手打开钱包里面的夹层几乎是空的。

我翻到最里面的那个隔层指尖触到了一张硬硬的被折叠成豆腐块的纸片。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展开。纸张因为年深日久已经变得脆弱不堪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

但那几个关键的用针式打印机打出来的宋体字还是像烙铁一样瞬间烫伤了我的眼睛。

那是一张医院的**“住院费用催款通知单”**。日期是十五年前。

抬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陈建国。

欠费已停止治疗请于三日内缴清费用否则院方将……”后面的话被一道深深的折痕给模糊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陈燃回来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将那张催款单塞回钱包把钱包扔进铁盒推上抽-屉。

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我冲出书房与站在门口的陈燃撞了个满怀。“你……回来了。

”我心虚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平日里最看不起的花花绿绿的营养品礼盒。

他看了一眼我慌乱的神色又看了一眼没关严的书房门。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没问我而是像疯了一样几步冲进书房拉开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当他看到那个被我匆忙合上的饼干铁盒时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他靠在书桌上大口地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恐惧而是绝望。

像一个守护了十几年的秘-密被人赤-裸裸地挖了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都……看到了?”他哑着嗓子问。

第五章:原来他守护的不是钱是命空气凝固了每一粒尘埃都充满了审判的意味。

陈燃的质问像一根针刺破了我所有装出来的平静。

我没有撒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我以为他会暴怒会质问我为什么翻他的东西。但他没有。

他只是缓缓地缓缓地蹲下身像一个被击垮的士兵背靠着冰冷的书桌。

他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肩膀开始微微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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