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酒吧卡座里，指尖捏着杯没喝完的莫吉托，冰块撞杯壁的声音混着震耳的音乐，
脑子晕乎乎的。今天我22岁生日，跟一群朋友从下午疯到半夜，手机震了八百年我都没接。
不用想也知道，是时言川。果然，没等我把最后一口酒咽下去，肩膀突然被人攥住。
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股熟悉的压迫感，我浑身一僵，慢悠悠回头，
就撞进时言川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他穿了件黑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腕骨上那块没什么花纹的手表，跟这乌烟瘴气的酒吧格格不入，
活像来抓逃课学生的教导主任。桑榆。他开口，声音比酒吧空调还凉，跟我走。
我朋友立马凑过来打圆场：时总，今天桑榆生日，再玩会儿呗？时言川没看她，
视线还锁在我身上，眉头皱了下：她明天要上班。哎呀明天周末！
我不服气地甩开他的手，晃了晃杯子里的薄荷，我都22了，不是12岁，用你管啊？
他盯着我泛红的脸颊，又扫了眼我空了大半的酒杯，没说话，直接弯腰把我手里的杯子抽走，
随手递给旁边的侍应生。然后不等我反应，伸手就把我捞了起来。他手劲大得要命，
我胳膊被他攥着，挣扎都挣不开。时言川！你放开我！我还要玩呢！我又踢又闹，
高跟鞋差点踹到他小腿，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生日都不让我开心！他脚步没停，
径直往酒吧门口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脸都丢尽了，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放我下来！
我自己会走！不要你抱！你站都站不稳。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
再闹我扛着你走。我才不信他敢，结果下一秒，他真的弯腰，一手扣住我膝盖窝，
一手揽着我后背，直接把我扛到了肩上！我头朝下，头发都垂下来了，胃里的酒劲翻上来，
又气又急：时言川！你变态！放我下来！我要吐你身上了！他跟没听见似的，
稳稳当当扛着我出了酒吧，把我塞进副驾驶。我刚想拉开车门跑，他已经绕到驾驶座坐进来，
直接落了中控锁。我瞪着他，他却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只淡淡说了句：别乱动，
不安全。一路上我没理他，靠在车窗上假装睡觉，其实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跟时言川的关系挺奇怪的，我16岁那年爸妈出意外，没人管我，是他突然出现，
说要收养我。那时候他才24岁，年轻得不像能当监护人的样子，却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
给我找学校，管我吃穿，把我养到现在。别人都觉得他是我亲哥或者远房亲戚，
其实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对我好是好，就是太冷了，话少，表情也少，不管我怎么闹，
他都跟块冰似的，顶多皱皱眉。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跟他对着干，想看看他除了高冷之外，
还有没有别的样子。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他解开安全带，先下车绕到我这边，
打开车门：下来。我没动，他就弯腰把我抱了出来。这次是公主抱。我盯着他下颌线，
鬼使神差地，突然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他脚步顿住，低头看我，
眼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被他看得心慌，又仗着酒劲，脑子一热，
伸手勾住他脖子，直接把嘴凑了上去。他的嘴唇比我想象中软，带着点凉劲。我没什么经验，
就胡乱地碰了碰，然后赶紧松开，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就当是……生日福利！
说完我就想跑，结果刚落地，手腕就被他攥住了。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大得吓人，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抬头就看见他眼神暗得吓人，跟平时完全不一样。跑什么？
他声音有点哑，低头盯着我，桑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心跳得飞快，
酒劲都醒了大半，嘴硬道：知道啊！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你一个大男人，
至于这么小气吗？他没说话，直接弯腰，又把我扛了起来。我吓得尖叫：时言川！
你又来！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你怎样？他扛着我往楼上走，脚步很稳，
吐我身上？还是喊救命？我气的说不出话，只能用拳头捶他后背，可他跟没感觉似的，
径直走进我的卧室，把我扔到床上。我刚想爬起来，他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双手撑在我脑袋两边，把我圈在怀里。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走廊的灯光透进来，
能看到他眼底的情绪。我心跳得快炸了，往后缩了缩：时言川，你……你想干嘛？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吻了下来。这次跟刚才不一样，他的吻很重，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想躲，却被他按住后脑勺，根本动不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他的嘴唇，
他的气息，把我整个人都包裹住了。我一开始还想挣扎，后来就没力气了，只能任由他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眼前都开始发黑，他才慢慢松开我。
我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却只是直起身，帮我盖好被子，
低声说了句：睡吧。然后他就转身走了，关上门的时候，我还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刚才，
好像把时言川给强吻了？而且他还……回吻我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到***了。
我摸过手机一看，都快中午了，赶紧爬起来洗漱。下楼的时候，时言川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
穿了件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有点乱，看起来比平时温和点。他看见我，抬了下头：醒了？
过来吃饭。我磨磨蹭蹭走过去，坐下的时候不敢看他，假装专心致志地喝粥。
桌子上很安静，只有勺子碰碗的声音，我憋了半天，
终于忍不住问：那个……昨天晚上……昨天你喝多了。他打断我，
语气跟平时没两样，好像昨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我愣住了，他这是……装作没发生？我有点生气，又有点失落，咬着勺子瞪他：我没喝多！
我记得很清楚！他舀粥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我：清楚什么？我被他问住了，
总不能说清楚自己强吻了他，还被他按在床上亲了十几分钟吧？我脸一红，
把勺子一放：我……我清楚你昨天扛我回来！你就是变态！他没跟我争，
只是把剥好的鸡蛋推到我面前：吃鸡蛋。我气鼓鼓地把鸡蛋塞进嘴里，
心里却有点不服气。他明明也吻我了，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一样？难道是我记错了？
还是他觉得我是小孩子，闹着玩的？接下来几天，时言川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该上班上班，
该回家回家，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就是再也没提过那天晚上的事。我心里跟猫抓似的，
总想找机会问清楚，可每次看到他那张没表情的脸，又把话咽回去了。周五那天，
我提前下班，没回家，直接去了他公司。时言川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顶层，
前台小姐认识我，没拦我，直接让我坐电梯上去了。他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我没敲门，
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听到声音抬头看我，
有点意外：怎么来了？没事就不能来吗？我走过去，趴在他桌子上，盯着他看，
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我想跟你去吃火锅。他看了眼手表：还有个会，大概半小时。
你先在旁边等会儿。我没听话，反而绕到他椅子后面，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把脸贴在他背上：我不想等，你陪我玩会儿嘛。他身体僵了一下，
手里的笔停住了：桑榆，别闹，我还没忙完。我不管。我耍赖，
手又往他胸口摸了摸，你都好几天没跟我好好说话了，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他转过身，
想把我的手拉开，我却趁他转身的功夫，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的椅子有点转椅，被我这么一压，往后退了一点。他看着我，眼神有点无奈：桑榆，
下来。不下来。我盯着他的嘴唇，想起那天晚上的感觉，脑子一热，
直接低头吻了上去。这次我比上次熟练点，没那么慌乱，就贴着他的嘴唇，轻轻蹭了蹭。
他没推开我，也没回应我，就任由我吻着。我胆子大了点，舌头伸过去，想撬开他的嘴，
结果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桌子上的电脑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时总？您在吗？
会议已经开始了，您那边信号有点问题？我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就看见电脑屏幕亮着，
上面是个视频会议的界面，好几个穿着西装的人都在看着镜头，表情都很微妙。
我甚至能看到屏幕下方有个聊天框，飞快地刷着消息：***？那是谁啊？坐在时总腿上？
时总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在亲？我没看错吧？
这也太***了！时总平时不是挺高冷的吗？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一排小窗口，
每个窗口里的人都直勾勾看着我，连呼吸都忘了。时言川腿上的温度透过西装裤传过来，
可我后背却瞬间冒了一层冷汗，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完蛋了。
电脑里的声音还在响：时总？信号恢复了吗？我们要不要先暂停会议……不用。
时言川突然开口，声音跟平时没两样，甚至还抬手，轻轻把我圈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挪了挪，
避免挡住他的视线。他看向屏幕，眼神冷得像冰，继续说，市场部的方案。
我僵在他腿上，一动不敢动。那些人大概是被时言川的气场镇住了，愣了两秒，
还真就硬着头皮开始汇报。可我能清楚看到屏幕下方的聊天框还在疯狂刷新：我的天！
时总也太淡定了吧？那个女生到底是谁啊？敢这么跟时总闹！
刚才那一下……绝对是亲了吧？我没看错！完了完了，
我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我脸烫得能烧起来，手指紧紧攥着时言川的衣角，
想从他腿上下来，可他圈在我腰上的手却没松，反而轻轻按了按，像是在警告我别乱动。
我只能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全扑在他皮肤上，
连带着指尖攥着的衣角都浸了点薄汗。屏幕里市场部经理的汇报声还在继续，
可我满脑子都是聊天框里疯狂滚动的文字，耳朵烫得像要烧起来，只能死死贴着他，
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时言川圈在我腰上的手没松，指腹却轻轻蹭了蹭我腰侧的衣料，
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警告。他盯着屏幕的眼神依旧冷沉，
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波澜：方案里的成本预算再压缩15%，下周一把修订版发我邮箱。
电脑那头的人连忙应下来，可我明显听见有人没忍住低咳了一声，
紧接着聊天框又刷起来：时总居然还能专心开会？这定力绝了！
那个女生埋在时总脖子里的样子……也太亲密了吧？完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吻，根本听不进方案了！我悄悄抬眼，
正好看见他下颌线紧绷着，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显然也没表面上那么平静。
大概是我呼吸太烫，又或许是屏幕里时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扰了他，时言川突然抬手，
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一下，直接把正在直播的会议窗口关掉。电脑屏幕瞬间暗下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电脑屏幕暗下去的瞬间，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我还僵在时言川腿上，指尖攥着他的衣角，
指腹都浸出了薄汗，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窝里，连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时言川圈在我腰上的手没松，反而收得更紧了些。我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跟我乱得没章法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他没说话，只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