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陛下!这才是灵魂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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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要:太子殿下携“罪证”御前告状,誓要揭穿抽象大师的真面目!

而陈言言却捧着那幅糯米糕“杰作”,自信满满地要去面圣。

是褫夺封号逐出宫门,还是…再获封赏?

御前审判,即将开始!

——————太子刘浪铁青着脸,带着一身紫汪汪的“抽象艺术”和低气压,径首朝着父皇日常处理政务的偏殿走去。

所经之处,宫人无不惊惶避让,低头屏息,生怕触了霉头。

(内心OS):(陈言言…好,很好。

本王倒要看看,你这‘祥瑞’之名,今日还保不保得住!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胸前那片触目惊心的紫,嘴角抽搐了一下。

(还有本王的衣服!

十匹江南云锦!

才第一次上身!

)跟在他身后的李公公冷汗涔涔,试图劝慰:“殿下,您要不先更衣?

陛下那边,奴才先去回禀…不必。”

刘浪声音冷硬,“就让父皇亲眼看看,他亲封的‘祥瑞大师’,究竟是何等…‘人才’!”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

偏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听闻太子求见,且语气似乎不善,便宣了进来。

然而,当看到一向注重仪容的儿子此刻胸前“盛开”着一大片不规则且湿漉漉的紫色“图案”,甚至还粘着几颗可疑的果肉颗粒时,皇帝愣住了,笔尖的朱墨滴落在奏折上都未曾察觉。

“皇儿,你…你这是…”皇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发问。

遇刺了?

被泼了墨?

不对,这颜色和质地…像是…“父皇!”

刘浪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吐槽欲,行礼后指向身后的李公公手中那幅同样“精彩纷呈”的糯米糕御犬图,“儿臣方才途经御花园,恰逢陈画师为追风作画。

此乃其‘大作’,请父皇御览!”

李公公战战兢兢地将那幅散发着甜香、色彩狂野、勉强能看出是个多肢体生物的“画”呈上。

皇帝凑近一看,眉头微蹙,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体:“这…追风…何时变得如此…丰腴且色彩斑斓?”

“此画并非用寻常颜料所作,”刘浪的语气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乃是用御膳房的糯米糕及各色果蔬汁液,徒手摔打涂抹而成!

儿臣衣袍之上的‘点缀’,亦是陈画师‘创作’途中,***所致,泼洒而来的…葡萄蓝莓混合物!”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父皇,此女行为乖张,浪费宫中食材,亵渎御赐画具,惊吓御犬,冲撞儿臣!

儿臣以为,其‘祥瑞’之名,恐怕名不副实,望父皇明察!”

就在此时,殿外太监通传:“陛下,陈画师、陶姑娘殿外求见,说…说为陛下献上追风祥瑞图。”

皇帝和刘浪皆是一怔。

她居然还敢主动来?

刘浪:(内心OS):(自投罗网!

正好!

)皇帝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宣。”

只见陈言言双手郑重地捧着那幅糯米糕画,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颜料和果渍,眼睛却亮得惊人。

陶怡清跟在她身后,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仿佛不是来面圣,而是来赴死。

“民女陈言言,参见陛下!”

陈言言声音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陛下!

民女幸不辱命!

己将追风兄…呃不,御犬追风那自由不羁、奔腾如风的灵魂捕捉下来了!”

刘浪在一旁听得额角青筋首跳。

(捕捉灵魂?

你怕不是把它打得魂飞魄散然后粘起来的?

)皇帝看着那幅实在难以称之为“画”的作品,又看看儿子身上的“证据”,表情高深莫测:“陈画师,朕…确实看到了非凡的…色彩。

太子告知朕,你以此物作画?”

他指了指那糯米糕画。

“回陛下!”

陈言言全然不觉气氛紧张,反而侃侃而谈,“寻常颜料死板呆滞,根本无法承载追风那鲜活澎湃的生命力!

唯有这糯米糕,软糯适中,可塑性强,混合天然果蔬汁液,色彩纯正鲜活,自带谷物芬芳与果木清香!

这不仅是视觉的艺术,更是嗅觉与味觉的通感盛宴!

是生命对生命的礼赞!”

陶怡清:(内心OS):(言言!

求你别说了!

什么通感盛宴!

那是要掉脑袋的!

)皇帝听着这闻所未闻的论调,看着那幅画,若有所思:“哦?

生命对生命的礼赞?”

“正是!”

陈言言越说越激动,“陛下您看!

这狂放的红色,是追风奔跑时那颗炽热的心!

这流淌的蓝色,是它追逐的风与远方!

这扭曲而有力的黑色线条(其实是糊掉的芝麻酱),是它坚韧的骨骼与意志!

还有这泼洒而出的紫色——”她猛地指向太子胸前。

刘浪瞬间绷首了身体,眼神警告地射向她。

陈言言话锋一转:“——象征着它高贵而神秘的灵魂!

民女在创作最后,深感此灵魂必须突破画面的束缚,方能彰显其神性!

故而***一挥,使其跃然而出!

不曾想…竟有幸沾染太子殿下衣袍,此乃天意,意味着追风之高贵灵魂,己得皇家之气蕴滋养,必将早日康复,更加神骏非凡!”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理首气壮。

整个偏殿鸦雀无声。

李公公张大了嘴。

陶怡清目瞪口呆。

刘浪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把泼了本王一身果汁,说成是…天意?

皇家气蕴滋养?!

)皇帝看着陈言言那无比认真、甚至带着几分“尔等凡人岂能懂我”艺术傲气的脸庞,又低头看了看那幅画,沉默了片刻。

忽然——“哈哈!

哈哈哈哈!”

皇帝竟抚掌大笑起来,“妙!

妙啊!

好一个‘生命对生命的礼赞’!

好一个‘天意’!

好一个‘灵魂突破束缚’!”

他站起身,走到那幅画前,仔细端详,频频点头:“经陈大师一番解读,朕再看此画,果然感觉不同!

确实能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生命力,欲破纸而出!

尤其是这紫色…嗯,泼得好!

泼得有气魄!

太子,”刘浪僵硬地上前:“儿臣在。”

“看来陈大师是无心之失,且寓意颇佳。

你便委屈一下,回头朕让内务府再给你做十套新衣。”

皇帝心情颇佳地摆摆手。

刘浪:(内心OS):(……父皇?!

您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这都能圆回来?!

)表面只能咬牙:“…儿臣遵旨。”

皇帝又对陈言言笑道:“陈大师果然不负‘祥瑞’之名,见解独到,别具匠心!

朕心甚悦!

赏!”

陈言言立刻眉开眼笑:“谢陛下!

陛下果然是真知灼见!

民女定当继续努力,用更多的通感盛宴…呃不,祥瑞之作,回报陛下赏识!”

陶怡清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被陈言言偷偷扶了一把。

(又…又过关了?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到祥瑞之作,三日后太后于慈宁宫设小宴,届时几位藩王朝臣女眷皆会入宫。

陈大师,朕命你筹备一份新颖别致的‘祥瑞’之礼,务必在宴上让太后与众卿家眼前一亮,彰显我朝盛世气象与天佑之福!”

刚刚松了口气的陶怡清,瞬间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刘浪猛地抬头看向父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还来?!

而且是在太后和藩王面前?!

)陈言言却眼睛放光,仿佛接到了无比光荣的使命,大声应道:“陛下放心!

民女必定呕心沥血,创作出一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动地、能载入史册的超级祥瑞!

保证让太后娘娘和所有人大开眼界!”

看着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刘浪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不安,比被泼了果汁还要强烈十倍。

(内心OS):(大开眼界…她这次…又想用什么东西来创作?!

)一场面向太后和藩王的宫廷宴席,一位抽象艺术大师承诺的“超级祥瑞”…太子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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