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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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小重瞳,我是千喉音——阿译”一位身材高挑身穿亮片女衫,眼带时髦墨镜,的女子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听声音认出了,她就是之前在我耳骨中凭空出现声音的主人没等我回话,阿译在我肩上的手,一用力把我转了个弯,另一只手指向一位身穿青色兜帽衫的女子,正是之前与我解释“帝”的高瘦女子这位就是我们的老大啦,蚀忆者——安青,你可小心别惹恼了她,否则他会删去你的记忆,把你变成小***哦!

(〜 ̄▽ ̄)〜阿译笑谈道安青没理阿译,而是微笑的对我说“欢迎加入“十异”,我知道你有诸多困或,不过不要着急,我会为你一一解释好啦好啦,你的话,待会再说”阿译打断了安青的话,转介绍其成员“心石”——磊哥,离他还有几步远,就听到他沉闷低沉的心脏声,身穿灰色上衣,宽广的胸怀,双臂隆起的肌肉,给人满满的安全感“铁肺”老秦,自身新陈代谢极快,几乎可以免疫任何毒药,和适应任何极端环境,是个温和的中年人“镜映肌”小刀,对,他就叫小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介绍到他时,他正擦着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加上我“重瞳”——吴知秋正好六人我从此就在“十异”中开始了我的新生活十六岁。

西年,足够让一个男孩学会怎么用自己那双怪眼睛去看东西,而不是被它们逼疯。

“十异”不是家,但他们是唯一能让我不把自己当怪物看的地方。

教我的是“蚀忆者”阿青和“铁肺”老秦。

阿青教我如何在触碰时只抽取特定记忆,而不是把人变成***;老秦则在我差点用“凝固”把自己抽成人干时,吼着告诉我怎么呼吸,怎么让那两颗该死的内瞳转慢点,怎么把外圈那圈琥珀色的光压回去。

学的不是杀人技,是生存。

怎么在“帝”的眼皮底下,像一滴水混进海里。

消息是“千喉音”带回来的。

她能钻进任何通风管道,把几百种声音糅合成一段毫无意义的噪音,完美盖过我们的谈话。

她说,淮水下游,一个被官方批准、实则是“帝”暗中操控的考古队,挖出了点东西。

不是古董,是记号。

只有我们的人才能看懂的记号——几道刻在墓道砖石上的、表示“时间曾被剧烈扰动过”的刻痕。

和老头子当年在地下室墙上留下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第一次快过了磊哥那缓慢如鼓点心跳声任务很简单:混进去,找到源头,确认是否和老头子有关。

我的身份是某大学考古系教授的远房侄子,对考古有狂热兴趣,靠着这层关系塞进来的实习生。

证件做得天衣无缝,连记忆都被安青处理过,教授真以为有我这个侄子。

出发那天,我戴上特制的深色隐形眼镜,遮住那双重瞳。

镜片很薄,但像给世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油污,看什么都隔着一层,憋得慌。

我背着一个塞满了正常考古工具和几件“小玩意”的背包,混在一群真正兴奋的大学生和严肃的专家里,坐上了开往淮河岸边的大巴。

考古队的领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孙,精瘦,眼神像鹰,指关节粗大。

安青的资料说,他是“帝”的外围人员,负责现场安全——或者说,监视有没有“异常”沾上这次发掘。

他挨个检查我们的证件,走到我面前时,目光多停了两秒。

“吴湘林?”

他念我的名字,没什么表情。

“孙队好。”

我努力挤出一点紧张和兴奋,像个普通学生,名字当然是伪造的,刚参加任务的我不免有点小紧张。

他伸出手,像是要拍拍我的肩。

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他的指尖在我肩头轻轻一触,很快收回。

就这一下透过厚厚的镜片,透过衬衫,我内瞳的视野猛地一跳!

我看到他这只手的“过去”碎片——不久前,它曾紧紧握着一把枪,枪口还残留着硝烟的“时间残渣”;更近一些,它仔细地抚摸过一块刚从墓里送出来的青铜碎片,那碎片上,缠绕着和记号同源的、剧烈的时间波动!

他手上,沾着老头子的痕迹!

我强迫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带点被领导关怀的受宠若惊。

“好好干。”

他说,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然后走向下一个人。

我转过身,假装整理背包,手指却在发抖。

不是怕,是一种冰冷的兴奋,像猎犬闻到了血味。

老头子,你真的在这里留下过东西。

孙队……或者他背后的人,碰过它。

大巴车摇晃着,驶向那片被封锁的河滩。

远处,淮王墓的发掘现场像一个巨大的伤口,***在灰白色的天空下。

我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那双重瞳在不受控制地微微转动,贪婪地吸收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属于这片土地的庞大而混乱的时间流。

河水的腥气里,我仿佛能尝到一熟悉的、来自地下深处的、冰冷而绝望的“旧”。

任务开始了老宅地下室的味道,好像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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