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假孕的弟媳推下楼梯，失去孩子后，我的心也死了。当老公为了她，
逼我这个“不下蛋的鸡”亲手炖汤赔罪时，我开车冲下环江大桥，
为自己导演了一场盛大的死亡。他们以为我尸骨无存，却不知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等我以亿万总裁的身份归来，裴家和他，都要为我的“死”付出血的代价！
1和裴聿联姻的第五年，他兄弟顾屿的遗孀，林晚晴，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当然，
也是裴聿的。就在我们家客厅，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用那种无辜又柔弱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说：嫂子，真不好意思，我又替你完成任务了。裴聿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那种狂喜的姿态，我五年都未曾见过。晚晴，你太辛苦了！他眼底的光，
比当初我们拿到结婚证时还亮，妈说了，奖励你城中心那套顶层复式，
再加一张无限额的黑卡。说完，他那灼热的目光才仿佛被烫了一下，终于落在了我身上。
沈鸢，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僵硬，试图解释，你别多想，妈……妈只是太想抱孙子了。
真是个蹩脚的借口。林晚晴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名义上”是顾屿遗腹子的儿子。现在，
不过是锦上添花。没关系。我平静地开口，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一年前，
裴聿最亲密的合伙人兼兄弟顾屿，在他主导的一次海外并购中过劳猝死，
撇下了怀孕才三个月的林晚晴。林晚晴在葬礼上哭得死去活来，抱着肚子就要去撞墙，
说要带孩子去地下陪他。裴老太太慌了，生怕唯一的孙子没了，当即拍板，
让裴聿认下这门干亲，以“监护人”的名义将林晚晴母子接回了主宅。美其名曰：肩负两房。
多可笑的词。自此，裴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夜夜宿在她的院子。而现在，
顾屿的骨灰还没凉透，他们就有了第二个孩子。我压下心口的翻江倒海，
扯出一个完美的、符合裴家主母身份的微笑：晚晴妹妹身体要紧，雌激素不稳定，
情绪容易激动，你多陪陪她吧。裴聿眉头一皱，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大度”，
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他抓住我的手腕：沈鸢，我只是在替顾屿照顾她……你真的不生气？
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那种和别人分一碗饭、分一个男人的日子，老娘真是过够了。
就在这时，林晚晴忽然捧着肚子，柔弱地喊痛。裴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我，
立刻像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一个公主抱将她搂进怀里，紧张地奔向她的房间。
那如胶似漆的模样，真是刺眼。我回到我们那间空旷得像坟墓的卧室，
从床底拖出一个上了密码锁的箱子。里面没有浪漫的书信，只有厚厚一沓，
当初裴聿为了让我放弃投行事业、签下的《股权无条件转让协议》，
以及一张略微泛黄的证书——一颗彗星的命名权。他说，我是沈鸢，是天上独一无二的亮光，
所以要买下一颗星星送给我。五年了，加起来够我下半辈子挥霍无度。
可在他陪着林晚晴之后，他大概连这颗星星的轨道都忘了吧。我拿出打火机，
先点燃了那张所谓的彗星证书。火苗舔舐着纸张，将那句赠予我挚爱的沈鸢
烧成一团蜷曲的黑灰。真他妈的讽刺。还没烧完，门就被猛地推开，
裴聿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盯着我手里的火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林晚晴现在闻不得一点烟味，你在搞什么名堂？他扫了一眼地上快要烧尽的纸灰，
只要他再低头一寸，就能看到旁边那沓还没来得及烧的股权协议。可惜，
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责任”和新生的孩子，对我这里的一切都视若无睹。他拽着我的手腕，
强行把我拖到了隔壁。沈鸢，晚晴说，她想亲自跟你道歉。道歉？我简直想笑。
这是得了便宜，还要来我面前炫耀军功章？2林晚晴已经换上了一身丝绸睡衣，倚在床头，
那张脸比我这个正牌夫人还要有女主人姿态。她眼神诚恳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嫂子，
我真的没想到……身体这么不争气，又有了。都怪我，太容易受孕。你一定很替我们高兴，
不会介意的，对吗？这他妈是什么虎狼之词？见我不说话，
裴聿立刻打圆场：沈鸢不是小气的人，你好好养胎，别胡思乱想。
裴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声音淬着冰碴子：哼，一个不下蛋的鸡，
霸着窝有什么用？能嫁进我们裴家已经是你们沈家祖坟冒青烟了，现在有人替你完成任务，
你还敢有意见？这话，我听了五年。以往裴聿都会立刻维护我，而今天，他只是沉默。
那种沉默，比一万句指责更伤人。我懂了，在他心里，我和那只“不下蛋的鸡”，
已经划上了等号。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最得体、最端庄的微笑。
妈说得对，是我耽误了裴聿。我转向一脸愕然的裴聿，我们离婚吧。一瞬间，
空气凝固了。林晚晴嘴角的笑意没来得及收，裴聿的脸却刷地一下白了。沈鸢！你别闹！
他慌了，是我这段时间疏忽了你，我认错，但别提那两个字。话音未落，
裴老太太一个箭步冲上来，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苏明月！你敢！要是离婚，
我们裴家的脸往哪搁？外界怎么看阿聿和晚晴？！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心里。
我看着裴聿，他手忙脚乱地找来冰袋，动作里全是紧张，却没有对他妈说一句重话。那一刻，
我彻底死心了。当林晚晴宣布怀孕时，天平就已经彻底倾斜。我没再多说一句话，
转身回了卧室，开始默默收拾行李。没用的东西都扔了，只留下一些证件和贴身衣物。
夜深人静，正准备离开，裴聿却像块牛皮糖一样粘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连林晚晴半夜装肚子疼叫他，他都没走。我心里冷笑，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是一条重要财产凭证已完成电子公证的提示短信。
我面无表情地滑掉，删除。裴聿的偏执我领教过，现在撕破脸，我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没想到，所有细微的动作都被他尽收眼底。他冰冷的声音贴着我耳根响起，
吓得我一个哆嗦：沈鸢，你在给谁发信息？我随便找了个垃圾短信的借口搪塞过去。
他将我抱得更紧，像个孩子一样呢喃：别离开我，我们好好的。若不是下一秒，
我看见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和林晚晴的聊天框弹了出来，我或许真会感动一秒钟。
上面赫然写着：那个女人性子敏感又极端，先稳住她，等孩子生下来，
不能让她影响到我们母子的名声和地位。还是你乖，当初我要是娶了你……心，
像是被钝刀子来回割。我浑浑噩噩地闭上眼，在凌晨时分醒来，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路过二楼旋转楼梯时，竟看到林晚晴站在那里。她大概是等我很久了。沈鸢，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还有脸死赖在这里？她抱着手臂，语言像淬了毒的箭，
我要是你，早就在这楼梯上吊死了。可惜啊，她话锋一转，脸上是病态的疯狂，
有的人想怀怀不上，我却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我没懂她的意思。医生说我刚生完老大，
身子太弱，再怀这个风险很大，可能会死。她一步步向我逼近，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
而你，是送走他最好的理由。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
用尽全身力气，带着我一起朝楼梯下滚去！剧痛从小腹炸开，
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被硬生生地撕裂、流失。腿间，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
晚晴！你怎么了！裴聿的惊呼声由远及近。他像阵风一样冲过来，
却直接越过了躺在血泊中的我，扑到了安然无恙的林晚晴面前。对不起，
阿聿……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林晚晴的演技堪称影后，我没想到嫂子会这么恨我，
她竟然推我……裴聿的眼神，像一把刀，直直插进我心里。那眼神里没有关心，
只有怨毒和憎恨。沈鸢，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他竟然，信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林晚晴，
转身就要去医院，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他的裤脚，
声音破碎：我肚子好痛……裴聿……我们的孩子……他低头，甩开我的手，
话语比外面的寒风更冷。你疯了吧？我碰都没碰你，你哪来的孩子？
他像扔掉一块垃圾一样扔下我，头也不回地走了。3我看着那抹鲜红在地毯上迅速扩大，
意识模糊前，用最后的力气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在被抬上担架时，我死死握住医生的手。
这个孩子，不能要了。再次醒来，是消毒水的味道。裴聿坐在我床边，
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混杂着担忧和审视的表情。沈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决定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父亲？这孩子生下来，叫你什么？叫你爸爸，
还是叫你大伯？裴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还是在怨我。他深吸一口气，
语气变得疲惫，昭昭的孩子已经没了，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他顿了顿，
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你好好休养两天，然后去跟昭昭道个歉。妈那边，我会替你求情。
我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林晚晴一个字。他说什么，
他就信什么。见我表情冷淡，他大概以为我还在闹脾气。护士进来催促家属离开，
他顺势站了起来。你好好想想吧。我隔壁的病房里，林晚晴正在上演一出闹自杀的大戏。
裴老太太的尖叫声，刺得我耳膜疼。我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
裴老太太像个疯子一样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贱人！
你赔我孙子！我被她推搡着，额头重重磕在床头的桌角上，瞬间天旋地转，
温热的液体糊住了我的视线。手臂上还扎着吊瓶的针头，被她这么一扯，
硬生生剜下一块肉来。嫂子，林晚晴站在不远处，哭得梨花带雨，孩子是我的命，
我只想给裴家开枝散叶，我有什么错……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裴老太被她的话刺激得双眼通红，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那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撞开，裴聿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护在怀里。
看到我手臂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妈！你在干什么！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我时，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和一丝……怜悯。就在我以为，
他终于要相信我、替我讨回公道的时候，他却掰过我的肩膀，逼着我面向林晚晴。沈鸢，
别固执了。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却像一条毒蛇缠绕上我的脖子，谁都会犯错，我原谅你，
去道歉吧。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此刻心里的万分之一。这一刻，我才真的明白。
那个曾经把我当成天上星辰的男人，已经彻底死了。我的目光越过他，
看向他身后那两个狰狞或得意的面孔，然后，再一寸寸移回他脸上。我轻声开口，
语气平静到诡异：只要我道歉，你就会放我走，对不对？裴聿愣住了，
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说，他会允许我回别墅“静养”。在他的认知里，
我早已是一只被他折断翅膀、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我看着他，强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对着那朵盛世白莲，清晰无比地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那一瞬间，
裴聿眼中划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松了口气的释然。他想上来抱我，被我侧身躲开。
和他每一次触碰，都让我觉得无比肮脏。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这间地狱般的病房。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了他。而现在，是时候纠正这个错误了。4回到别墅，
这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着腐烂的味道。我开始收拾最后的“遗物”。
那些曾经打印成册的合照，我一张张丢进壁炉里，看着火光把我们甜蜜的笑脸吞噬。
那枚他远赴南非，亲自为我挑选、切割的粉钻，曾象征着我们永恒的爱。如今，
我把它和其它所有他送的珠宝首饰，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床头的保险柜旁。密码他知道。
这些身外之物，和那些腐朽的回忆，我全都留给他。行李还没收拾完，
裴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是命令式的。晚晴说她没胃口，想喝你炖的佛跳墙。
必须是亲手做的，料要足，炖足八个小时。她说那个味道才正宗。我拿着电话，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结婚五年，我从未下过厨。当初他曾豪气干云地对我说，
裴家不需要一个厨娘，只需要一位女主人。他要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做他一辈子的公主。
现在，却要我去伺候另一个女人。电话那头见我不回答，声音压低了三分，
透着不耐烦：这么多年你没做过饭，现在学也不晚。沈鸢，这是你欠她的，你就该还。
我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裴聿，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爱过我吗？
哪怕只有一秒。电话对面的人呼吸一窒，随即传来压抑的脚步声，他应该是躲开了林晚晴。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愠怒和一丝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苏明月，你别无理取闹！
要不是你伤了她的孩子，我会推掉所有会议，留在这里替你善后吗？
你怎么就这么拎不清轻重！你没生过孩子，你不懂，孕妇嘴刁。她现在身体虚，
就想喝口汤，怎么了？他振振有词，将所有罪责都归咎于我。到了这个地步，
再多说一个字都是自取其辱。相顾无言。最后，我说。好，我会送过去。挂断电话，
我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几乎空无一物的行李箱，走出了别墅。阳光刺眼。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囚禁了我五年的华丽牢笼。再见了。裴聿，还有你们所有人。
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地讨回来。5医院里，裴聿挂了电话，
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他总觉得沈鸢最后那句“好”说得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是她的风格。
但很快，这份不安就被林晚晴的柔声细语打断了。阿聿，我是不是太为难嫂子了？
她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吧……都怪我，让你为难了。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楚楚可怜地靠在他肩上。那副柔弱的模样，瞬间勾起了裴聿的保护欲和对沈鸢的怨气。对，
一定是沈鸢的错。如果不是她嫉妒心那么强，做出那种恶毒的事情，
他又何必在这里左右为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裴聿的脸色从最初的愧疚和期待，逐渐转为不耐和阴沉。他拨打沈鸢的电话，
始终无人接听。他派去别墅的保姆回电话说，夫人早就出门了，但是厨房的火是冷的，
根本没有炖汤。反了她了！随后赶到的裴老太太听闻后，气得拐杖敲地，
能嫁进我们家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敢闹脾气！阿聿，这种女人不能惯着！
裴聿阴沉着脸，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自认为已经给了沈鸢台阶下，她不但不感恩戴德，
反而变本加厉。他烦躁地挥手，让秘书立刻去查沈鸢的位置。半个小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