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出差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

张明放下手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陌生起来。

我林小雅趴在卧室门缝里偷看，心脏砰砰直跳。刚才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哪里去了？现在站在客厅里的男人，眼神冷得像冰渣子。

他以为我睡着了，开始收拾东西。不是普通的出差行李，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黑色箱子。

我屏住呼吸，看着结婚三年的丈夫熟练地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我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

箱子里放着假身份证、现金，还有一把我从没见过的刀。

张明，我的丈夫，那个每天早上给我煮蛋、晚上陪我看电视剧的男人，到底是谁？

十分钟后，防盗门轻轻关上。我冲到阳台，看着张明上了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车牌号我记住了：京A·25879。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出差。

我颤抖着拨通他的电话："明哥，你到酒店了吗？"

"刚到，有点累，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张明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我透过窗户看到，那辆黑车正在小区楼下绕圈。

我的丈夫在撒谎。

凌晨三点，我失眠了。起身去厨房倒水，意外发现餐桌上有张纸条被风吹到了地上。我捡起来一看，差点叫出声：

"目标确认，明晚行动。——狼。"

狼？张明的代号是狼？

我的手开始发抖。结婚三年，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一张床上，我却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病假，开始在家翻箱倒柜。

张明很小心，几乎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我还是在衣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夹层。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我不认识，但背面写着一行字：

"雅雅，对不起。"

雅雅是我的小名，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这么叫我。

这张照片什么意思？张明为什么要向我道歉？照片上的女人又是谁？

我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得很漂亮，但眼神里有种我说不出的恐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林小雅吗？我是市公安局的，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什么事？"

"你的丈夫张明，昨晚在海城出了车祸，人已经没了。麻烦你过来一趟，需要家属签字。"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车祸？张明死了？

可是昨晚他明明还在小区楼下，那辆黑车我亲眼看到的！

我拿起手机，声音颤抖："警察同志，你们确定是张明吗？会不会搞错了？"

"死者身上的身份证显示就是张明，年龄和照片都对得上。林小雅，你需要马上过来确认。"

我挂了电话，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如果张明真的死了，那昨晚我看到的是谁？如果昨晚那个人真的是张明，那躺在停尸房的又是谁？

我拿起桌上那张照片，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照片背景是我们家的客厅，但客厅里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红色花瓶。

这张照片是在我家拍的，可我家从来没有那个红色花瓶。

除非，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进过我家，还带来了那个花瓶。

想到这里，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冲向卧室，打开衣柜，那个隐藏夹层还在。但是里面，除了那张照片，又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纸条："他不是你丈夫。小心。"

这张纸条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刚才翻的时候明明没有！

也就是说，在我打电话的这几分钟里，有人进了我家，放下了这张纸条？

我环顾四周，所有的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没有被撬的痕迹。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突然，我想起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会不会有人有我家的钥匙？

张明的钥匙还在他身上，但万一他提前给了别人一把呢？

我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可是刚按下110，我就犹豫了。

报警说什么？说我丈夫可能不是我丈夫？说有人用钥匙进我家放纸条？警察会觉得我疯了。

而且，如果张明真的有什么秘密身份，报警可能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决定先去停尸房看看。

下楼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小区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也没有那辆黑色轿车。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了停尸房门口。

"林小雅是吧？你丈夫就在里面，你做好心理准备。"警察说着，拉开了白布。

我看到的那一瞬间，眼泪瞬间涌出来。

躺在那里的确实是张明。就是我的丈夫，那张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的脸。

可是他的表情很奇怪，不像是车祸死的，倒像是被吓死的。

"他是怎么出事的？"我问。

"单车事故，撞到了护栏。奇怪的是，现场没有刹车痕迹，好像他根本没踩刹车。"

没踩刹车？张明开车很小心的，怎么会不踩刹车？

"警察同志，能让我看看他的遗物吗？"

警察递给我一个袋子："就这些。"

袋子里有钱包、手机、钥匙，还有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永乐街128号，地下室。"

永乐街我知道，就在市中心，但128号是什么地方？

"这张纸条也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对，就夹在他的钱包里。"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张明去永乐街干什么？而且还是地下室？

办完所有手续，我坐在停尸房外面的椅子上发呆。

张明死了，这是事实。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昨晚的那个箱子去哪了？那辆黑色轿车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家里那张纸条，到底是谁放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张明。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张明已经死了，怎么还会给我打电话？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喂？"

"小雅，是我。"

张明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张明的声音！

"你...你不是死了吗？"我几乎叫出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声苦笑："我知道你看到新闻了。但我现在很安全，你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永乐街128号，今晚九点，我等你。"

"张明，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雅，我没有骗你，我爱你是真的。但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今晚见面我会全部告诉你。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还活着。"

电话挂了。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停尸房里躺着我的丈夫，电话里却又是我丈夫的声音。

到底哪个是真的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