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加班猝死边缘,我被公司扫地出门。
濒死之际,一个神秘老乞丐点醒我的医道传承。
从此,金针渡人,妙手回春。
冰山女总裁的隐疾,顶流小花的怪病,财阀千金的绝症……统统手到擒来。
前老板跪求合作时,满堂名媛争相为我撑腰。
当我治好第99位绝色病患,她跨坐在我腿上轻咬耳垂:
“最后一个病人,是我自己。”
后颈灼热发烫,那朵血莲印记突然发光——
原来她们都是我的药引。
雨,不是在下,是在砸。
豆大的雨点裹着初冬的寒意,发了疯似的砸在写字楼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上。那声响闷而沉,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窗外绝望地拍打,又像是整个城市都在为谁敲着丧钟。窗户里面,惨白得毫无人气的顶灯灯光,把张大强那张脸映得如同一张揉皱又勉强展开的纸——蜡黄,眼窝深陷得能塞进两枚硬币,眼球上蛛网般的血丝狰狞地盘踞着,每一根都写满了透支到极限的疲惫。
键盘声噼啪作响,在这死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垂死者最后断断续续的喘息。张大强的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移动,指尖冰冷麻木,几乎感觉不到按键的反馈。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数据扭曲着,跳动着,像一群在油锅里翻滚的黑色蝌蚪,搅得他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后脑勺深处,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炸开,像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了进去,眼前瞬间金星乱冒,视野边缘迅速被浓稠的黑暗吞噬、蚕食。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却没能带来丝毫的清明,反而像块沉重的冰,坠得他整个胸腔都往下塌陷。
“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他佝偻着腰,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另一只手痉挛般抵住剧烈抽搐的胃部。身体的警报早已拉响,尖锐得刺耳,但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赶完这该死的报告!明天一早,那个永远梳着油亮三七分、嘴角挂着刻薄弧度的项目经理王扒皮,会像条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准时出现。
墙上的电子钟,猩红的数字无声地跳动着:03:47。
就在这时,身后那扇磨砂玻璃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带起一股冷风,吹得张大强后颈的寒毛瞬间倒竖。
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沉闷而缓慢,像钝刀子一下下刮着人的神经。那脚步声最终停在了张大强的工位旁边,投下一片沉甸甸的阴影。
张大强心脏猛地一缩,一股不祥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他强迫自己从屏幕上那堆令人眩晕的数据里抬起头,颈椎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轻响。
映入眼帘的,正是项目经理王扒皮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罩着一层寒霜的脸。他今天那件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藏蓝西装似乎格外挺括,衬得他身形都拔高了几分。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像在看一只不小心爬到他昂贵皮鞋上的蟑螂,混合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厌恶。
“王…王经理?”张大强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嘶哑地挤出几个字,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王扒皮没应声,只是目光在他屏幕上那堆尚未完成的表格上扫过,又落回他惨白的脸上,嘴角扯出一个极淡、却冰得瘆人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裸的算计和即将宣判的快意。
“小张啊,” 王扒皮终于开口了,语调拖得又慢又长,像钝刀子割肉,每一个字都裹着虚伪的惋惜,“这个点还在加班?啧,精神可嘉嘛。” 他顿了顿,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张大强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手,“不过呢,公司最近……你也知道,大环境不好。我们市场部呢,需要更有‘活力’、更能适应高强度节奏的年轻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张大强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的模样,才慢悠悠地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啪”的一声,轻飘飘地甩在张大强凌乱的键盘旁边。
A4纸的顶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进张大强的瞳孔:
**《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你手里的项目,小李会接手。今晚……哦不,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就现在,收拾收拾吧。补偿金嘛,按最低标准走流程。” 王扒皮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对了,这个月社保,公司帮你交到月底,够意思了吧?”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的重锤,狠狠砸在张大强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死寂中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濒临断裂的痛楚。眼前的王扒皮,那张带着虚伪叹息和冰冷快意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扭曲、变形、模糊,最终溶解成一片令人作呕的光斑。
一股滚烫的腥甜猛地冲上喉咙口!
“噗——”
张大强甚至来不及捂住嘴,一大口暗红色的血雾猛地喷溅出来,如同最残酷的泼墨,瞬间染红了他面前惨白的键盘、冰冷的显示器屏幕,还有那份墨迹未干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猩红的血点溅在黑色的键盘按键上,像一串串绝望的省略号。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泥般从椅子上滑落,“咚”地一声闷响,重重栽倒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额头撞在地面的瞬间,剧痛反而带来一丝诡异的清明。他蜷缩着,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每一次抽搐都带出更多的血沫,从嘴角蜿蜒而下,染红了灰白的地面。视线彻底被黑暗吞没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王扒皮那张骤然写满惊愕和嫌恶的脸,以及对方迅速后退一步、唯恐被血污沾染的昂贵皮鞋。
“晦气!” 王扒皮尖锐的咒骂声,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传来,模糊不清,却又无比清晰地烙印在张大强濒死的意识里。
冰冷,刺骨的冰冷,从每一寸紧贴地面的皮肤侵入骨髓,像无数根冰针在体内游走。张大强感觉自己在下沉,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粘稠冰冷的黑暗泥沼。意识像风中的残烛,明明灭灭,每一次摇曳都带来更深沉的绝望。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带回更多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就要死了吗?像一条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随意丢弃的野狗,倒在这冰冷的、弥漫着消毒水和打印机油墨味的囚笼里?死在王扒皮那声嫌恶的“晦气”之后?
恨意,如同深埋地底的岩浆,在濒死的冰冷下疯狂翻涌、咆哮,却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只能绝望地灼烧着他仅存的意识碎片。
就在那点残存的意识之火即将彻底熄灭之际,一只枯瘦、布满污垢和老茧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攥住了他冰冷发僵的手腕!
那触感粗糙得像老树皮,却奇异地在瞬间驱散了部分刺骨的寒意,像在无边的黑暗里猛地抓住了一根……稻草?
一股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暖流,顺着手腕的脉络,顽强地逆流而上,微弱地撞向他即将停跳的心脏。
“嘿!小子!醒醒!这口气要是咽下去,可就真便宜那帮王八羔子了!”
一个苍老、沙哑,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的声音,像一把锈迹斑斑却锋锐无比的刀子,狠狠劈开了笼罩他的死亡寂静,直刺入他混沌的脑海深处!
这声音……不属于王扒皮,也不属于这栋冰冷写字楼里的任何一个人!它突兀地响起,带着浓重的市井烟火气,甚至还有一丝……劣质酒精的味道?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从那枯瘦的手掌中传来,硬生生将张大强沉重的身体从冰冷的地面上半拽了起来。他像一袋沉重的垃圾,被那力量拖拽着,双脚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无力地拖行,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血水混合着雨水,在他身后蜿蜒出一道断续、刺目的暗红痕迹。
写字楼沉重冰冷的玻璃旋转门在眼前一晃而过,旋转门外面,是倾盆暴雨笼罩下的城市深夜。霓虹灯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大片大片迷离破碎的光斑,像一张张嘲讽扭曲的脸。冷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来,瞬间将他单薄的衬衫湿透,寒意如同毒蛇,疯狂地噬咬着他仅存的体温。
他被那股力量粗暴地拖拽着,踉跄着冲进了这无情的雨幕之中。
“咳咳……呕……” 张大强又呛出一口带着泡沫的污血,身体筛糠般抖得厉害。他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晃动,只能勉强辨认出拽着他的人影。
那是一个乞丐。一个老得看不出具体年岁的乞丐。
他穿着一身辨不出原色的破烂布片,湿漉漉地紧贴在枯瘦如柴的身上,花白脏污的头发和同样花白纠结的胡须被雨水黏成一绺一�,紧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那双眼睛……在昏黄路灯透过雨帘的微弱光线下,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浑浊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可那瞳孔深处,却像藏着两簇幽幽燃烧、穿透雨幕的鬼火,直直地钉在张大强脸上,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犀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
“看什么看?没见过救命的活菩萨?” 老乞丐的声音依旧沙哑,却中气十足,盖过了哗哗的雨声。他咧开嘴,露出几颗焦黄残缺的牙齿,一股浓烈的劣质白酒混合着汗馊和垃圾发酵的酸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张大强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你……” 张大强喉咙里嗬嗬作响,想说话,却只能挤出破碎的气音。他想挣脱,身体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彻底消失。
“闭嘴!省点力气!” 老乞丐不耐烦地低吼一声,拖着他踉跄地拐进写字楼后巷一个狭窄肮脏的避雨角落。这里堆满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箱,雨水顺着生锈的铁皮棚顶哗哗流下,形成一道污浊的水帘。
老乞丐把他像丢麻袋一样扔在角落里稍微干燥点的地方,自己也一***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毫不在意那污秽的环境。他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油腻发亮的扁平铁酒壶,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满足的“哈”声。浓烈的劣质酒气再次弥漫开来。
“小子,” 老乞丐放下酒壶,那双亮得瘆人的眼睛再次锁定张大强,语气忽然变得异常严肃,带着一种古老沧桑的韵律,“算你命不该绝,撞上老子最后这点‘善心’。听着,你身子里那点‘灵根’,没被这破世道彻底磨灭,算你祖坟冒了……不,是着了天火!”
张大强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每一次细微的抖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肺部像破风箱一样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嘶鸣。他只能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一个字也听不懂。灵根?天火?这老头莫不是个神经病?
“别用那副死鱼眼看老子!” 老乞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老子没疯!老子是看你……唉,罢了罢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油腻打结的头发,像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眼中那两簇幽幽的火焰猛地炽盛起来,仿佛要将这污浊的雨夜点燃。
“这劳什子的‘道’,老子守了一辈子,守得憋屈!守得窝囊!今天便宜你这半死不活的小崽子了!” 他猛地探身,动作快得如同鬼魅,那只枯瘦如鹰爪、布满泥垢和黑色油污的右手食指,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厉,闪电般点向张大强眉心!
那根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皮肤皲裂粗糙如同老树皮。它裹挟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劣酒、汗馊和垃圾酸腐的刺鼻气味,以不容闪避的速度,狠狠戳中了张大强眉心的正中央!
“呃啊——!”
那一瞬间的触感,冰冷、粗糙、带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狂暴到极点的灼热洪流!
“轰——!”
仿佛有一枚滚烫的太阳,在张大强的眉心深处轰然炸开!无穷无尽的光和热,裹挟着海啸般汹涌澎湃的信息流,瞬间冲垮了他残存的所有意识堤坝!
眼前不再是肮脏的后巷、倾盆的暴雨和疯癫的老乞丐。他看到了一片无垠的、燃烧着金色烈焰的混沌星海!无数古老玄奥的字符、繁复精微的人体经络图、闪烁着奇异光泽的草木金石影像、还有无数穿着古老衣冠、或凝神施针、或挥掌渡气的模糊人影……如同崩碎的星辰碎片,又像是从亘古时空长河中奔涌而来的狂潮,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疯狂地灌入他的脑海!
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烧红的烙铁在同时灼烫他的灵魂,又像是有亿万根钢针在反复穿刺他的大脑!那些信息流太过庞大、太过古老、太过晦涩,远远超出了他一个普通社畜的理解极限!他的意识被彻底撕裂、搅碎、然后又被那狂暴的金色洪流粗暴地重塑、填充!
“呃呃呃啊——!” 张大强的身体猛地绷直,像一张拉满到极限的弓,眼球可怕地向上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喉咙里发出非人的、野兽濒死般的痛苦嘶嚎。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凸,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疯狂蠕动。
他感觉自己要炸开了!身体和灵魂都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名为“传承”的恐怖存在彻底撑爆、焚毁!
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化为飞灰的瞬间,那股狂暴的金色洪流猛地一滞!无数狂乱飞舞的字符、图谱、光影骤然汇聚、坍缩,最终化作一枚无比凝练、无比复杂、散发着永恒苍茫气息的金色印记,深深地烙印在他意识的最深处!
“《玄元造化经》……” 一个宏大、冰冷、仿佛来自九霄云外的古老声音,直接在他灵魂中响起,每一个音节都重若千钧,震荡着他的存在根基。
随即,那声音消散,无数关于人体奥秘、阴阳五行、经络脏腑、针砭药石……庞大到不可思议的知识体系,如同本能般瞬间清晰无比地烙印在他的记忆里。先前那撕裂灵魂的剧痛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通透感。
他“看”到了自己体内那濒临崩溃、千疮百孔的脏腑!肺叶上布满了细微的裂痕,如同干涸龟裂的土地;心脏像一只过度劳累的老马达,泵出的血液粘稠而无力;肝气郁结如磐石,脾胃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停止运转……无数代表着病气、死气的灰黑色气流,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他衰败的五脏六腑之上。
“嗬…嗬……” 张大强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终于从那非人的痛苦和庞大的信息冲击中短暂地挣脱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带来***辣的刺痛,但这一次,他却清晰地“感知”到了肺部那些细微裂痕的位置和程度。
他缓缓抬起头,雨点砸在脸上,冰冷刺骨。他看向那老乞丐,眼神里充满了惊骇、茫然,还有一丝刚刚诞生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奇异明悟。
老乞丐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灰败,连眼中那两簇幽幽的火焰都黯淡了许多,只剩下一点微弱的余烬。他看着张大强,咧了咧嘴,那笑容疲惫到了极点,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嘿…嘿嘿……小子……命给你了……道也给你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得像风中的残烛,“能不能…活下来…能不能…活得像个人样儿……看…看你自己的…造化……”
话音未落,老乞丐的身体猛地一颤,头歪向一边,眼睛缓缓阖上,彻底没了声息。那点微弱的生命之火,熄灭了。只有那只点过张大强眉心的枯瘦右手,无力地垂落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
死了?
张大强怔怔地看着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躯体,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眉心炸裂的金色太阳、席卷灵魂的恐怖知识洪流、体内脏腑清晰的“内视”景象——都如同一个荒诞离奇的噩梦。可眉心灵台处,那枚刚刚烙印下的、散发着微不可查暖意的金色印记,以及脑海中那庞大得令人窒息的医道知识,却无比真实地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颈,激得他一个哆嗦。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感依旧存在,但似乎……多了一点微弱的韧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每一次搏动的力量,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会停止。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粗鲁的抱怨:“妈的,这鬼天气!赶紧看看那垃圾堆后面,刚才好像有动静!”
是写字楼的保安!被王扒皮派来确认他是不是真死透了,或者干脆是来“清理”现场的?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取代了茫然。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张大强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猛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最后看了一眼角落里那具蜷缩的、仿佛只是睡去的老乞丐尸体,一股说不清是感激还是悲怆的情绪在胸口翻涌。他踉跄着,像一具刚学会走路的僵尸,一头扎进了写字楼后巷更深、更黑暗的迷宫之中,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片冰冷的死亡之地。
三天后。
城中村逼仄潮湿的出租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刺鼻的中药味。一只廉价电炉上的瓦罐“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深褐色的药汁在里面翻滚。
张大强盘腿坐在那张嘎吱作响的破旧木板床上,***着上身。他闭着眼,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一根细如牛毛、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微弱寒芒的金针,正被他捏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动作缓慢却异常稳定地捻动着,刺入自己胸前一个名为“膻中”的穴位。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一股微弱的麻胀感传来。紧接着,一股微弱但异常清晰的暖流,仿佛被那金针从身体深处某个未知的角落引导而出,顺着特定的经络路径缓缓流淌起来。所过之处,那些盘踞在脏腑之上、如同附骨之疽的灰黑色病气,如同遇到了克星,丝丝缕缕地被驱散、消融。
“嘶……” 他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那股暖流带来的舒适感。这三天,他如同一个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疯狂地沉溺于脑海中那部名为《玄元造化经》的浩瀚传承。从最基础的经络穴位辨认,到《玄元金针渡厄术》的入门行针法门,再到利用微薄积蓄从城中村黑诊所买来的劣质药材,熬制最简单的“培元固本汤”……他像一块干涸了太久的沙漠,贪婪地汲取着这救命的知识。
每一次行针,每一次饮下苦涩的药汁,他都能清晰地“内视”到自己体内那触目惊心的伤势在极其缓慢地好转。断裂的肺络在微弱元气的滋养下开始弥合,沉重如石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变得稍有力道,郁结的肝气也似乎松动了一丝。
但这恢复的速度……太慢了!慢得令人绝望。
胃里传来一阵强烈的痉挛,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提醒着他现实的窘迫。口袋里仅剩的几十块钱,只够买最便宜的挂面。水电费催缴单就压在枕头底下,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更别提下个月那该死的房租!
“必须……必须想办法搞到钱!” 张大强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焦虑。传承的知识告诉他,他需要更好的药材!年份更足的老参,品相更好的黄芪,甚至是蕴含微弱灵气的玉石来辅助行针布阵……这些,都需要钱!大量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