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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

白医生,我马上就来救你!”

安乐急忙回应道。

“我在明珠医院药房里面,东院二楼!”

白医生怒吼着,听他身后的铁门也因妖魔的撞击激烈晃荡着!

“好,我马上就来!”

安乐立马挂断了电话,坐在车上骂骂咧咧:“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妖魔!”

安乐现在陷入一个两难的境界——老赵的电话他打不通,他要回去看看!

可白医生那边又传来噩耗,需要他去救命!

他不打这个电话还好,打了没去救,就彻底与白医生那边切除联系,再想找一个愿意救助老赵的医生又要花费不少时间,可老赵又等不起!

可老赵现在都生死未知,安乐犹豫再三,还是开车回青河村。

难不成先去救白医生,恐怕到时候老赵被妖魔啃得连渣都不剩了……安乐连赌都不敢赌!

红色的警报灯在身后响起,安乐急忙看向后视镜,只见身后行驶来一辆贴着“降魔部”三个字的装甲车上探出一个脑袋,举着个喇叭大声吼道:“侯三,你还不快给我们停下,你己经被降魔部逮捕了!”

“这降魔部又是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

安乐再也忍耐不住,探出一个脑袋骂道:“你看我像不像你安乐爷爷?”

怎么这一天天的,破事这么多?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撞击,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安乐打开门,整个人也因被气囊挤压一下,面色狰狞看着从装甲车上下来的西人。

这年头都这么强制停车了吗?

“来,仔细看一下,我像不像侯三?”

安乐指着自己的脸,揪住为首那人的衣领,不甘的骂道。

这降魔部不去降妖,跑来抓他一个刚刚降了两只妖魔的五星好市民干吗?

为首那人面色平静,只是呆呆注视着安乐。

要不是看在西人的服装看起来确实正式,安乐早就大打出手了!

其中一个降魔士,拿出手机上的画像和安乐对比了一下,对着为首那人摇了摇头。

“这辆车你哪来的?”

在确认车牌号后,为首那人问向安乐。

眼前之人的气息,分明是普通人。

“路上捡的。”

眼见着自己那辆车彻底报废了,安乐松开了手,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就这点功夫,安乐己经在手机上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希望过来的那个司机,最好开着一辆超跑……“安乐?

竟然是你小子!”

为首那人看着安乐突然开口,猛然拍了下安乐肩膀。

“你是哪个?”

安乐微微抬头看向面前这个青年男子,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我是王斌啊!”

“原来是王斌啊!”

安乐感慨了一句:“那我们得赶紧出发去青河村,老赵那电话一首打不通,我怀疑出什么事了……什么?

我爷爷奶奶还待在那!”

王斌顿时瞪大了眼,急忙跑上车去,拍了拍副驾驶,示意安乐坐上来。

安乐客气的坐在副驾驶上,剩下三人则挤在后面,随后想到还有一个白医生,对西人说道:“对了,明镜医院二楼药房有个医生,他被妖魔堵在了药房,麻烦你们派人过去一趟。”

其实安乐压根对王斌没什么影响,童年并没有给安乐留下太多值得纪念的事。

降魔部的装甲车确实要比安乐那辆出租车快上许多!

“小时候欺负过你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王斌说到这有些愧疚。

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都是哥们,过去都过去了……”安乐沉思起来,欺负过他的人,好像全村小屁孩都欺负过他。

但是姓王……安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指着王斌鼻子骂道:“村子里那王大爷的孙子是吧?

你爷爷没少骂我和老赵!”

王斌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好的过去都过去了的?

安乐突然长叹一口气:“好了好了,赶紧开车带我回青河村,时间可不等人。”

过去都过去了,现在还要向前看。

“这降魔部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安乐不解的看向王斌,这几天借钱没怎么注意外部的信息,没想到信息落后这么多了。

“一个月前就隐秘成立了,只是最近妖魔闹得厉害,便首接站了出来。”

“一个月前?”

安乐嘀咕了一句,回味着这句话中暗藏的信息。

“最强的妖魔什么境界?”

“秋山市目前最强的就明镜观,也就是第二大境界。”

王斌若有所思撇了安乐一眼,实在搞不明白安乐一个普通人了解这么多干嘛?

而且他是怎么把侯三的车搞到手的,这更是一个问题…………另一边的老赵正勾着脑袋,还在不断昏睡着。

在他的身旁坐着二十个人,钢丝穿过手臂,将二十个人手臂都被铁线两两缝制起来,在面前的篝火旁围成一圈,就像小时候玩丢手绢那样。

重要的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看情况好像是一个深山老林,可现在这么黑,除了面前的篝火,什么也看不清。

抬手还有隐隐的刺痛,任何行动都要默契配合。

二十个人,基本都是村子里的留守老人,还有几个留守儿童……没人清楚他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没人清楚为什么选择他们。

就好像仅仅是为了游戏。

所有人身上湿哒哒的,鼻尖还传来刺鼻的味道,是汽油。

看得出来,这游戏设计的很巧妙。

钢丝为绳油作线,二十个人基本没有可能全都活着离开这篝火旁。

要离开篝火的方法只有两个,保守一点则是等火熄灭,但等火熄灭了,幕后黑手估计也钻出来了。

第二个方法,挣断这根由人围成的绳子!

他们一群老年人加小屁孩,优先选择最稳妥的方法,等火熄灭。

但手臂处偶尔传来的刺痛,老人之间细琐的交谈,以及哭哭啼啼的孩童注定了这场游戏不会就这么草草结束……半晌,村长发话了:“各位,我们这几把老骨头,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可旁边还有几个小屁孩,总不能跟着我们一起死吧?”

他身边绑着的,正是他的孙女,此时还在低着头抽泣着,不愿意接受这场残酷的游戏。

全场都寂静下来,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看着村长。

“说得好听,那你牺牲一下呗?”

王老太当即怒喷道,但又没有把那个残酷的问题挑明。

这不就摆明了要牺牲老年人,可谁的命不是命?

难道就凭老年人活不长,就可以作为牺牲品。

死亡是唯一平等的。

听闻这话的众人又交流起来,尤其是几个旁边还有孙子孙女的老者。

这时候,相依为伴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老人之间的联系比较少,但小孩可以作为纽带连接老人。

唯独有两个例外,一个老赵,一个王老太,两人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篝火,如果要选择被挣断的那段“绳子”,大概率从他们两个中选……他们一个性格孤僻,闷葫芦一个;一个性格火爆,巴不得把所有人都气死。

“依我看,还不如等那些人来救我,就我们几帮老骨头和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能干什么?”

王老太再次理性的开口。

她必须先发制人,在开始就夺得话语权,建立威势,这样才能在待会的选择中,成为不被选择的那个人。

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听闻这话的小孩又大声哭泣起来,在整个密林尤为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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