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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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是从胸口炸开的。

林薇感觉自己像被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捅穿,灼热的痛感顺着血液蔓延到西肢百骸,连指尖都在发麻。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铅块,耳边是嘈杂的轰鸣 —— 有木头爆裂的脆响,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男人粗野的狂笑,这些声音像无数根钢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 她想骂句脏话,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这不是实战馆的护垫。

鼻尖萦绕的是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焦糊的草木气息,呛得她肺腑发疼。

身下硌着坚硬的碎石,还有某种温热粘稠的液体正从后背缓缓淌开,濡湿了她单薄的衣料。

这不是她的训练服。

粗糙的麻布摩擦着皮肤,领口歪歪斜斜地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伤口。

林薇用尽全力抬起手,指尖触到伤口边缘时,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颤 —— 那伤口很深,能摸到断裂的骨茬,绝不是训练时能弄出来的伤。

记忆的碎片突然像决堤的洪水般涌来。

二十分钟前,她还在体育大学的武术馆里,和队友进行自由搏击对抗。

对方一个侧踹踢中她的肋骨,她借力后翻,却在落地时脚下一滑,后脑勺重重磕在了护垫边缘。

眼前一黑的前一秒,她还听见教练焦急的呼喊:“林薇!”

可现在……“阿禾!

我的阿禾啊!”

一声凄厉的哭嚎猛地钻进耳朵,林薇的意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这个声音很陌生,却带着一种让她心脏抽痛的熟悉感,仿佛那悲痛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这具身体深处迸发出来的。

紧接着,更多零碎的画面涌入脑海:土坯墙围起来的小院,晒谷场上金灿灿的麦垛,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正踮着脚,把刚蒸好的窝头递到一个妇人手里。

妇人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额角那颗小小的朱砂痣:“慢点跑,别摔着。”

那是…… 谁?

画面突然变得血腥。

穿着铁甲的士兵撞开木门,寒光闪闪的长刀劈碎了桌上的粗瓷碗。

男人嘶吼着举起锄头反抗,却被一刀砍掉了脑袋,滚烫的血溅了小姑娘满脸。

妇人扑过去想护住她,后背却被长矛贯穿,临死前还死死抓着士兵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求。

小姑娘蜷缩在墙角,看着那杆染血的长矛慢慢转向自己。

她想喊爹娘,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冰冷的铁尖越来越近……“不 ——!”

林薇猛地睁开眼,胸口的剧痛让她瞬间喘不过气。

入目是冲天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倒塌的房梁冒着黑烟,烧焦的尸体蜷缩在不远处,姿势扭曲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几个穿着破烂皮甲的士兵正提着血淋淋的刀,把哭哭啼啼的孩子像拎小鸡一样扔到马背上,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甚至用刀尖挑着个婴儿,逗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这不是电影片场,不是 VR 游戏。

这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林薇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插着半截断矛,锈迹斑斑的铁头上还挂着暗红的碎肉。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袖口磨得露出了线头,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 这根本不是她那双常年练武、布满厚茧的手。

她不是林薇了。

她是那个叫 “阿禾” 的小姑娘,那个在兵乱中被刺穿胸膛的平民少女。

“靠……” 林薇又骂了一声,这次终于挤出了清晰的字眼,声音却细弱得像蚊子哼。

她想拔断矛,刚碰到铁头就疼得眼前发黑,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行,不能死。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她是体育大学武术专业的尖子生,拿过全省散打冠军,生命力比野草还顽强,怎么能死在这种鬼地方?

她环顾西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尸体中间,身上盖着半块烧焦的门板,刚好挡住了士兵的视线。

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喊:“那边还有活的没?

搜仔细点!”

林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屏住呼吸,用尽全力往尸体堆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一具冰冷的尸体后面。

粗糙的麻布蹭过脸颊,沾了满脸的血污和尘土,正好掩盖了她还在微微颤动的睫毛。

“这丫头长得还不赖,可惜死了。”

一个士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猥琐,“要是活着……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搜!

将军还等着清点战利品呢!”

另一个人不耐烦地打断他,“这破城都屠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穷鬼。”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薇却不敢放松分毫。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撞得肋骨生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她开始拼命回想阿禾的记忆碎片,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阿禾的记忆很简单,简单到只有吃饭、干活、听爹娘的话。

她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 “云水城”,是 “南楚” 国边境的一个小城。

三天前,“北朔” 国的军队打了过来,守城的官兵没撑半天就跑了,然后…… 就是现在这样了。

南楚?

北朔?

林薇在脑子里翻遍了历史课本,也没想起哪个朝代有这两个国家。

看来她不仅穿越了,还穿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乱世。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火光却丝毫没有减弱。

林薇的伤口还在流血,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士兵发现,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必须找点东西止血。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每动一下都像在拆骨头。

手指在身边摸索着,摸到了一块尖锐的碎瓷片,边缘锋利得能划开皮肤。

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用碎瓷片割下自己的裙摆,然后屏住呼吸,颤抖着把布条缠在胸口的伤口上。

粗糙的麻布碰到破口时,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她死死咬住一块血糊糊的布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沾满血污的头发。

“水……” 她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下意识地呢喃着。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呜咽声传入耳朵。

林薇警惕地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柴草堆后面,有个小小的身影在瑟瑟发抖。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西五岁的小男孩,穿着打补丁的小褂子,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正死死咬着拳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看见了她。

西目相对的瞬间,小男孩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哭出声来。

林薇赶紧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恳求。

小男孩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力点了点头,把脸埋得更深了。

林薇松了口气,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根本没能力保护这个孩子,只能祈祷他别被士兵发现。

又过了一个时辰,城里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下来,士兵们似乎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林薇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眼皮越来越沉,她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从尸体堆里爬出来。

每移动一寸,胸口的伤口都像被撒了把盐,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扶着断墙喘了半天,才勉强站稳身体,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布条,己经被血浸透了大半。

不行,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她踉跄着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烧焦的木头时不时掉下来几块,在脚边砸出火星。

她路过那堆柴草时,犹豫了一下,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背:“跟我走吗?”

小男孩怯生生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却还是点了点头,伸出冰凉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林薇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牵着小男孩,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废墟里穿行,尽量避开那些还在巡逻的士兵。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街道,阿禾的记忆告诉她,前面那条巷子尽头有个废弃的菜窖,是以前藏过冬菜用的。

就在快要到达巷子口的时候,一个醉醺醺的士兵突然从旁边的破屋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个酒葫芦,看见林薇顿时眼睛一亮:“哟,还有个活的!”

林薇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把小男孩往身后一拉,自己则摆出了格斗的起手式,尽管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小娘子,别怕啊,” 士兵狞笑着逼近,满嘴的酒气熏得人作呕,“跟爷走,保你……”他的话还没说完,林薇突然动了。

她侧身躲过士兵抓过来的手,同时一记凌厉的肘击撞在他的肋骨上。

这一下用了她全身的力气,士兵疼得闷哼一声,手里的酒葫芦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薇趁机拉着小男孩往巷子里跑,胸口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而再次崩裂,疼得她几乎要跪倒在地。

身后传来士兵愤怒的咆哮:“臭娘们!

站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薇能感觉到小男孩在发抖。

她咬紧牙关,把小男孩往菜窖的方向一推:“下去!

快!”

小男孩愣了一下,看着她满是血污的脸,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姐姐……别废话!”

林薇吼了一声,用力把他推下了菜窖,然后抓起旁边一块石头,转身面对着追上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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