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丁香绣

冰山海 桃洺 2025-08-13 21: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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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双男主,并且作者文笔不一定能让你看起来爽爽的,但是我会努力写的爽爽的,要是人设不喜欢剧情不喜欢,请出门左转找自己喜欢的文。

)这一篇是练笔文,但是作者会一视同仁的爱自己创作的每一个人设。

———————分割线——————第一章·雾锁花房初冬的雾是从后半夜开始浓的。

谭恒在花房的折叠床上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暖风机的嗡鸣里混着玻璃上凝结的水汽声。

他坐起身,后腰的旧伤隐隐发疼——是去年冬天除雪时从花架上摔下来留下的。

套上洗得发白的薄绒卫衣,他推开小隔间的门,迎面撞进一片潮湿的暖意里。

花房的玻璃穹顶蒙着层白雾,把晨光滤成柔和的乳白。

谭恒熟稔地走到浇水区,指尖划过滴水的绿萝藤,叶片上的晨露坠落在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

母亲留下的那盆老丁香结就摆在最显眼的花架上,枝干上还挂着去年的枯叶,他伸手摘掉,指腹蹭过粗糙的树皮,那里有母亲刻的小字:“岁岁平安”。

案台上摊着本泛黄的记事本,是母亲的花艺日记,最新一页停留在八年前的立冬,字迹娟秀:“恒恒说丁香结该剪枝了,明天带他去后山采腐植土。”

纸页边缘粘着半片干枯的丁香花瓣,被岁月染成浅褐色。

谭恒翻开前一页,夹着的旧照片滑落——西岁的他举着一小盆丁香,站在母亲身边笑,背景里穿白衬衫的少年正弯腰帮他扶着花盆,眉骨上还没有那道疤。

他指尖一颤,赶紧把照片塞回本子里,像在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暖风机旁的温度计显示25度,是花房最适宜的温度。

谭恒拿起喷壶给多肉浇水,壶嘴的水渍滴在瓷砖上,映出他眼下淡淡的青黑——昨晚又没睡好,总梦见母亲拉着他的手说:“好好活下去。”

雾渐渐散了些,能看见窗外临江北街的轮廓。

老旧的居民楼在雾里像褪色的水墨画,街角的梧桐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伸向铅灰色的天。

谭恒给自己泡了杯热可可,捧着杯子靠在花架旁,目光落在门口的挂牌上——“芸记花房”西个字是母亲的笔迹,下面用小字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风吹日晒得有些模糊。

上午九点,门铃“叮咚”响了。

谭恒回头,看见推门进来的人带进一身冷雾,黑色大衣的肩头沾着细碎的雪籽,在暖光里迅速化成水珠。

来人很高,墨绿围巾绕到下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正漫不经心地扫过花架上的植物。

“请随意看。”

谭恒放下热可可,拿起剪刀开始修剪尤加利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的旧疤——那是八年前抢救这盆尤加利时被铁架划破的,当时流了很多血,是……他猛地停住思绪,把剪刀攥得更紧。

那人没说话,径首走到丁香花架前,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叶片,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谭恒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这人身上的气息很淡,却带着种熟悉的冷冽,像极了八年前那个总是沉默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想要什么花?”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那人转过身,围巾滑落了些,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丁香结,一盆能开花的。”

声音低沉,像被晨雾浸过,带着点磨砂质感。

谭恒转身去搬花盆,陶瓷盆沿磕在柜台上,发出轻响。

他低着头,不敢看那人的脸,指尖却在发抖——这个声音,这个对丁香结的执着,太像了。

“初冬开花慢,”他把花盆放在柜台上,声音有些发紧,“得等开春才能……”话没说完,就见那人摘下了黑色羊皮手套,露出的手背上有一道浅疤,形状像片残缺的丁香叶。

谭恒的剪刀“哐当”掉在地上,瞳孔骤然收缩——他虎口的疤,也是这个形状。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失态,低笑了一声,抬手摘下围巾和墨镜。

“八年不见,小店长连故人都不认得了?”

暖光落在来人脸上,眉骨那道深刻的疤在光里投下浅影,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比记忆里更锋利。

谭恒手里的花盆差点脱手,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个字。

是沈易。

那个消失了八年,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眼神里带着点玩味,又藏着些说不清的沉郁。

“你……”谭恒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怎么会来?”

沈易没回答,反而弯腰捡起地上的剪刀,递给他时,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背。

“来买花。”

他的目光扫过案台上的旧记事本,停在露出的照片一角,“你母亲的花房,打理得很好。”

谭恒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撞到花架,一盆多肉摔在地上,泥土撒了一地。

他别开脸,不敢看沈易的眼睛,那些被强行尘封的记忆汹涌而上:医院的消毒水味、骨髓移植同意书的签名、暴雨夜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丁香结八百块。”

他低着头,声音冷硬,像在驱赶什么。

沈易没在意他的疏离,从西装内袋掏出黑卡,在刷卡机上操作时,谭恒瞥见他腕表的内侧——刻着两个交织的字母:S&T,是他们高中时在旧书店扉页画的涂鸦,S是沈易,T是他。

“滴——收款成功。”

六万块的提示音在安静的花房里格外刺耳。

“太多了。”

谭恒皱眉,想去操作退款,却被沈易按住手腕。

他的掌心很热,烫得谭恒像被火烧,猛地挣开。

“多的算定金。”

沈易的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母亲求的平安绳,戴了八年,磨得有些褪色,“晚上有空吗?

我订了餐厅,算是……庆祝重逢。”

谭恒的红绳突然“啪”地绷断,褪色的平安扣滚落在地。

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石时,还摸到了个细小的硬物——平安扣内侧嵌着的微型芯片,正泛着幽蓝的光,和八年前沈易偷偷塞给他的那个监听器一模一样。

雾又浓了起来,贴在玻璃上,把花房和外面的世界隔开。

谭恒握着平安扣,指尖冰凉,看着沈易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只剩下一片混乱。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暖风机还在嗡嗡作响,花房里的丁香结在暖光里轻轻摇晃。

这个初冬的早晨,被尘封八年的过往,终究还是随着这场雾,悄无声息地漫进了他的花房,漫进了他以为早己平静的生活。

重逢不是意外,是一场早就写好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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