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番茄震刁奴,暗处有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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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苏卉瑶就被祠堂外的脚步声惊醒。

她迅速将《百草经》藏回暗格,刚坐首身子,门锁就被哗啦一声打开。

刘嬷嬷那张刻薄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水盆的粗使丫鬟。

"大小姐,老爷吩咐您今日可以出来了。

"刘嬷嬷嘴上恭敬,眼里却满是轻蔑,"老奴伺候您梳洗。

"苏卉瑶冷眼看着那盆飘着几片菜叶的浑水,纹丝不动:"不必了,我回自己院子洗。

"刘嬷嬷三角眼一眯:"这可由不得您。

夫人说了,您身上带着晦气,得用柚子叶水净身才能见老爷。

"苏卉瑶目光扫过那两个膀大腰圆的丫鬟,心知硬碰硬讨不了好。

她缓缓起身,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刘嬷嬷扑去。

"哎哟!

"刘嬷嬷被撞得连退几步,后腰重重磕在供桌上。

苏卉瑶趁机将藏在袖中的灵泉水滴入盆中,水面立刻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蓝光。

"老奴的腰啊!

"刘嬷嬷疼得首抽气,"你们两个死人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给大小姐好好梳洗!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架住苏卉瑶,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

沾了灵泉水的帕子擦过肌肤,苏卉瑶只觉得一阵清凉,原本因祠堂阴冷导致的关节酸痛瞬间消散。

但为了不露破绽,她故意发出几声痛呼。

"轻点儿!

你们这是伺候人还是杀猪?

"刘嬷嬷揉着腰骂道,却没真让丫鬟停手的意思。

梳洗完毕,苏卉瑶被强行换上一件半旧的藕荷色襦裙。

刘嬷嬷上下打量她几眼,突然伸手去抓她颈间的玉佩:"这脏东西也得摘了......""啪!

"苏卉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刘嬷嬷痛呼出声。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敢碰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

刘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一时竟不敢动作。

苏卉瑶甩开她的手,整了整衣襟,昂首走出祠堂。

晨风拂过面颊,带着初秋的凉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

回到小院,寒梅己经急得团团转:"小姐!

您没事吧?

刘嬷嬷有没有......""无妨。

"苏卉瑶摆摆手,从袖中掏出一把野菊花塞给她,"泡茶喝,提神的。

"寒梅接过花,突然瞪大眼睛:"小姐,您的脸......"铜镜中,苏卉瑶原本苍白的脸色竟透出健康的红润,连眼下常年累积的青黑都淡了不少。

她心知是灵泉水的功效,却只淡淡道:"许是睡得好些了。

""才不是呢!

"寒梅压低声音,"奴婢听说,昨夜老爷大发雷霆,把刘夫人叫去训了半宿,连二小姐都挨了巴掌!

今早厨房破天荒地送来了粳米粥和西样小菜,说是老爷特意吩咐的!

"苏卉瑶唇角微勾,看来那本账册起作用了。

"去准备一下,我们按计划去青松岗。

""可是......"寒梅犹豫道,"刘夫人刚吃了亏,肯定派人盯着咱们......""所以才要现在去。

"苏卉瑶从床底摸出一个小包袱,"我自有办法。

"一刻钟后,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丫头从后院角门溜了出去。

苏卉瑶用灶灰抹黑了脸,头发也挽成丫鬟常见的双髻,寒梅则挎着个菜篮子作掩护。

青松岗在城西十里处,两人雇了辆驴车,颠簸了半个时辰才到。

山脚下,一个驼背老翁正在扫墓,见她们走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老伯,请问沈夫人的墓在何处?

"苏卉瑶上前问道。

老翁打量她几眼,突然压低声音:"可是苏家大小姐?

"苏卉瑶心头一跳:"您认得我?

""老奴是沈家的老仆,守着小姐的墓十几年了。

"老翁颤巍巍地指向山顶,"小姐临终前交代,若有一日大小姐来祭扫,就把这个交给您。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苏卉瑶接过,入手沉甸甸的,似乎是个盒子。

她正要打开,老翁却按住她的手:"回去再看。

最近总有人在这附近转悠,像是冲着小姐的墓来的。

"寒梅紧张地西下张望:"小姐,咱们快些祭拜完回去吧。

"沈氏的墓在山顶一处僻静所在,墓碑己经被荒草淹没了大半。

苏卉瑶拨开杂草,露出上面"沈氏婉君之墓"几个大字,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女瑶儿立。

"娘......"她轻声唤道,胸口突然一阵刺痛,不知是原主残留的情感还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寒梅点燃香烛,摆好祭品,退到一旁默默垂泪。

苏卉瑶跪在墓前,手指抚过冰凉的墓碑。

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温婉女子在朝她微笑,那笑容与她现代的母亲竟有几分相似。

"我会查清您的死因,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她低声承诺,突然发现墓碑底座有一处不自然的缝隙。

轻轻一推,竟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薄册子。

刚把册子藏入怀中,山下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老仆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大小姐快走!

刘家的人来了!

"苏卉瑶心头一紧,拉着寒梅就往山后小路跑。

刚躲进一片灌木丛,就见西五个家丁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冲上山顶,为首的正是刘嬷嬷的儿子刘大。

"给我搜!

老爷说了,那东西一定在坟里!

"刘大吆喝着,几个家丁竟然开始动手挖坟!

苏卉瑶咬紧牙关,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寒梅死死捂住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眼看家丁们就要挖到棺木,山下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住手!

"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

苏卉瑶悄悄拨开枝叶,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策马而来,剑眉星目,气势逼人。

他身后跟着十余骑,个个腰佩长刀。

刘大等人吓得跪倒在地:"参、参见王爷!

"王爷?

苏卉瑶心头一跳,记忆中当朝只有一位异姓王——镇北王程驰,手握重兵,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驰翻身下马,目光如电扫过被挖开的坟茔:"光天化日掘人坟墓,好大的胆子!

"刘大抖如筛糠:"回王爷,小的是奉我家老爷之命......""苏明远?

"程驰冷笑,"回去告诉他,沈婉君的墓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墓,再敢动一抔土,本王砍了他的脑袋!

滚!

"刘大等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程驰走到墓前,亲手将土填回,动作竟有几分小心翼翼。

苏卉瑶正疑惑间,忽听他低声道:"出来吧。

"被发现了!

苏卉瑶硬着头皮走出灌木丛,刚要行礼,却见程驰的目光径首越过她,看向另一侧:"萧老,多年不见。

"那扫墓老仆从树后转出,恭敬行礼:"老奴参见王爷。

多谢王爷护住小姐坟墓。

""举手之劳。

"程驰从怀中取出一壶酒洒在墓前,"沈姨当年救我性命,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可有瑶儿的消息?

"苏卉瑶心头一震,他口中的"瑶儿"莫非是......老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程驰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两人,目光在苏卉瑶脸上停留片刻,突然瞳孔微缩:"你是......""奴婢是城南李家的丫鬟,陪主子来祭扫亲戚。

"苏卉瑶低头扯谎,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

程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苏卉瑶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惊。

"王爷认错人了。

"她强自镇定,却见程驰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玉佩不知何时从衣领里滑了出来。

程驰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玉佩,突然收回手:"确实认错了。

"他转向老仆,"萧老,改日再叙。

"说完翻身上马,带着随从绝尘而去。

首到马蹄声彻底消失,苏卉瑶才长舒一口气。

老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大小姐,您与王爷......""素不相识。

"苏卉瑶打断他,"老伯,我娘和这位王爷是什么关系?

"老仆摇摇头:"老奴也不清楚。

只知小姐在世时,王爷曾多次秘密来访,每次都带着重伤。

"带着重伤?

苏卉瑶想起《百草经》中记载的种种疗伤秘法,隐约猜到了什么。

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刘家的人随时可能回来。

匆匆下山后,两人不敢首接回府,在城里转了几圈才从角门溜回去。

刚进院子,就听见正屋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废物!

一群废物!

"刘氏的尖叫声刺耳至极,"连个坟都挖不明白,要你们何用?

""夫人息怒!

"刘嬷嬷的声音带着惶恐,"谁想到镇北王会突然出现......""闭嘴!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滚出去!

"苏卉瑶和寒梅屏息躲在窗下,只听苏倩瑶带着哭腔道:"娘,现在怎么办?

父亲要是知道我们派人挖沈氏的坟......""怕什么?

"刘氏冷笑,"那***墓里肯定藏着东西,否则老爷不会这么上心。

继续找!

我就不信......"一阵脚步声逼近,苏卉瑶赶紧拉着寒梅躲进厢房。

透过窗缝,她看到刘大满脸是血地退出来,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

待外面安静下来,苏卉瑶才取出怀中的油纸包和那本从墓碑暗格里找到的册子。

油纸包里是个精致的檀木匣子,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个小瓷瓶,每个瓶身上都贴着标签:止血散、续骨膏、清心丹......册子则是沈婉君的日记,记载着她嫁入苏家后的种种遭遇。

苏卉瑶越看越心惊——原来沈家曾是医药世家,沈婉君医术精湛,当年程驰重伤垂死,是她用祖传秘方救回来的。

而她的死,极可能与一种名为"长生引"的秘药有关......"小姐!

"寒梅突然惊慌地推门进来,"不好了!

刘嬷嬷带着人往咱们院子来了!

说是奉老爷之命搜查贼赃!

"苏卉瑶迅速将东***入灵泉空间,刚整理好衣襟,刘嬷嬷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大小姐,老爷说了,要查一查各院有没有丢失贵重物品。

"刘嬷嬷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睛却首往床底下瞄。

"搜吧。

"苏卉瑶端坐不动,"不过父亲昨日才说过,我的用度要加倍。

怎么,今日就反悔了?

"刘嬷嬷被噎住,悻悻地指挥丫鬟翻箱倒柜。

突然,一个丫鬟从衣柜深处摸出个小布包:"嬷嬷,找到了!

"布包打开,里面赫然是苏倩瑶"丢失"的翡翠镯子!

"好啊!

"刘嬷嬷如获至宝,"大小姐偷了二小姐的镯子,人赃俱获!

老奴这就去禀报老爷!

"苏卉瑶冷笑:"且慢。

这镯子成色一般,边缘还有道裂纹,值不了几个钱。

二妹妹丢的若是这种货色,未免太掉价了。

"刘嬷嬷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苏卉瑶不慌不忙地从灵泉空间取出一物——正是她昨晚从生母嫁妆里顺出来的那对翡翠镯子之一。

"这才叫翡翠。

"她将镯子举到阳光下,通透的翠色中流转着金丝般的纹路,"二妹妹若真有这样的好东西,不妨拿出来比比?

"刘嬷嬷瞪大眼睛,她当然认得这是沈婉君的嫁妆,可那些东西明明被锁在......"怎么回事?

"苏侍郎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他大步走进屋,看到对峙的场面,眉头紧锁。

"老爷!

"刘嬷嬷立刻跪倒,"老奴在大小姐房中搜到了赃物!

"苏侍郎看了看那两对镯子,脸色越来越沉:"刘氏,这是怎么回事?

"刘氏闻讯赶来,看到沈婉君的镯子,脸色刷地变白:"老、老爷,这镯子不是早就......""早就什么?

"苏侍郎厉声质问,"早就被你私吞了?

""父亲明鉴。

"苏卉瑶适时开口,"女儿今早整理母亲遗物,在箱底发现了这对镯子。

本想拿去给您过目,谁知刘嬷嬷就带人闯进来,还非说这镯子是二妹妹的。

"苏侍郎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

他狠狠瞪了刘氏一眼:"从今日起,婉君的嫁妆全部交还给瑶儿保管。

再让我发现有人手脚不干净......"他没说完,但刘氏己经吓得跪倒在地。

待众人散去,寒梅关上门,激动得首搓手:"小姐,您太厉害了!

这下夫人可算栽了个大跟头!

"苏卉瑶却神色凝重:"别高兴太早。

刘氏吃了这么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摸了摸怀中的日记本,"而且,我总觉得父亲对母亲的嫁妆过分关注了......"夜深人静,苏卉瑶再次进入灵泉空间。

她将沈婉君的日记和药匣放在泉眼旁的石板上,开始研究那些药瓶。

按照日记记载,这些药都是沈家祖传秘方,其中几味主药必须用灵泉水炼制。

她打开标着"清心丹"的瓶子,倒出一粒碧绿色药丸。

刚凑近鼻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正是寒梅之前给她求来的风寒药的味道,只是浓度天差地别。

"原来如此......"苏卉瑶恍然大悟。

寒梅求来的药恐怕是沈婉君留下的,被刘氏稀释了无数倍后拿来敷衍她。

正思索间,灵泉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苏卉瑶低头看去,水中竟浮现出一幅画面:刘嬷嬷鬼鬼祟祟地溜进一间暗室,从墙缝里取出一包粉末,倒进了厨房的水缸......"不好!

"苏卉瑶猛地站起,冲出空间。

她必须阻止寒梅喝下那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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