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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我成了四阿哥胤禛的嫡福晋。> 面对冰山脸老公,我决定躺平做咸鱼。

> 可现代社畜的DNA不允许我摆烂。> 当胤禛半夜掀我被子时,我脱口而出:“四爷,

KPI完成了吗?”> 他皱眉:“何谓开皮爱?

”> 我秒怂:“就是...祝您早日登基的意思。”> 后来九子夺嫡白热化,

我偷偷给胤禛递小抄:> “八爷党要害你,快看《大义觉迷录》第三章!

”> 登基大典上,新帝当众宣布:> “朕的皇后,路子有点野。”---头痛,

沉甸甸的,像顶了个实心铅块。眼皮也黏得厉害,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掀开一条缝。

视野里一片朦胧的红,红得刺眼,红得俗气。我费力地眨眨眼,意识像是沉在深海的破船,

一点点艰难地上浮。触感……不对劲。身下硬邦邦的,硌得慌,

绝对不是我那花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席梦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腻香气,

像是几百朵劣质玫瑰香精打翻在朽木上,熏得我脑仁更疼了。我下意识想抬手揉揉太阳穴。

“嘶——”手腕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尖锐的触感狠狠勒在皮肤上。我吓了一跳,

彻底清醒了,低头看去。手腕上套着个沉甸甸的赤金镯子,雕工繁复得能闪瞎人眼,

但那分量绝对能当凶器。再往身上看,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层层叠叠的……大红锦缎?

金线绣着……凤凰?还是孔雀?反正是些极其复杂的、闪着金光的鸟兽图案,

压得我胸口发闷。头上更离谱,沉得像顶了个铅球。

我小心翼翼地、极其僵硬地转动脖子——天啊!满头的珠翠!

金步摇、玉簪子、点翠头面……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活像个行走的首饰展示架。这什么情况?

公司年会cosplay玩脱了?还是哪个损友的整蛊节目,玩得这么大?“福晋?您醒了?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明显紧张和恭敬的女声在旁边响起。福晋?啥玩意儿?

过头——脖子上的珠翠又是一阵乱响——只见一个穿着水绿色古装、梳着把子头的年轻姑娘,

正一脸担忧又带着点惶恐地看着我。她手里还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青花瓷盖碗,

热气袅袅。这扮相……也太专业了吧?群演都这么卷了?“你……”我喉咙干得冒烟,

声音嘶哑得吓人,“这……哪儿啊?”小丫头一听,脸上那点担忧瞬间变成了惊吓,

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膝盖砸在地砖上的声音听得我牙酸:“福晋息怒!奴婢知错了!

您……您是不是还难受?太医说您是累着了,又受了点风寒……”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我却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脑子里像是有人猛地按下了播放键,

无数混乱的、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大红的花轿,震耳欲聋的唢呐,

繁琐到令人崩溃的跪拜礼,

还有……一张年轻、冷峻、轮廓分明、却写满了“生人勿近”和“老子不高兴”的冰块脸。

四阿哥,爱新觉罗·胤禛。而我现在的身份——乌拉那拉·舒宜,

他刚过门、还没圆房的……嫡福晋?!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我,

一个二十一世纪勤勤恳恳、刚刚还因为方案被毙在工位熬夜到凌晨的社畜,一睁眼,

成了清朝康熙年间四阿哥胤禛的……老婆?!未来的雍正帝的皇后?!

那个据说最后被儿子气得撞柱而亡的悲情皇后?!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地狱开局啊!

“福晋?福晋您别吓奴婢啊!”小丫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估计是被我面无人色、瞳孔地震的样子吓坏了。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

试图把那股直冲天灵盖的荒谬感和窒息感压下去。

空气里那股甜腻的熏香混合着木料和陈设的味道,真实得可怕。躺平!对,必须躺平!宫斗?

夺嫡?那是人干的事吗?看看我这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再看看历史上这位爷后院那些女人的结局……珍爱生命,远离纷争!目标只有一个:低调,

苟住,争取活到寿终正寝!“我……没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就是……还有点晕。水,给我点水。”“是!是!福晋!”小丫头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

手忙脚乱地把那盖碗捧到我嘴边。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稍微拉回了一点理智。

我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雕花大床挂着百子帐,

家具都是深沉厚重的紫檀木,摆设透着低调的奢华。嗯,

符合一个不受宠但身份尊贵的皇子福晋的待遇。窗户纸透进朦胧的光,外面静悄悄的,

只有偶尔几声鸟鸣。挺好,挺好。没人打扰,正适合我实施咸鱼大计。

只要那个冰块脸四爷别来烦我……念头刚闪过,仿佛为了印证“怕什么来什么”的宇宙真理,

外间传来一串清晰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随即开始疯狂擂鼓。来了!那个移动冰山!那个未来的冷面帝王!脚步声停在门口,

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玉扳指的手掀开。他走了进来。屋里伺候的丫头们,

包括刚才那个给我倒水的,齐刷刷矮了半截:“请四爷安。”我僵在床上,一时忘了反应,

或者说,是被那双眼睛摄住了。胤禛很年轻,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颀长挺拔,

穿着石青色常服,腰间束着明黄带子。面容确实英俊,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利落。

但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沉寂的、审视的冰封,

冷得能冻住空气。他站在那里,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下人,最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

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评估着价值与瑕疵。压力,无形的、沉重的压力,

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咸鱼躺平的伟大计划在这一刻被冻得粉碎。身体比脑子快,几乎是求生本能驱使,

我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动作太大,头上的珠翠一阵稀里哗啦乱响,差点把脖子闪了。

“四……四爷吉祥!”我脱口而出,声音都劈了叉,

还下意识地抱拳拱了拱手——动作介于请安和拜把子之间,极其诡异。空气死寂。

胤禛那双冰封的眸子,极细微地眯了一下。他身后的贴身太监苏培盛,头埋得更低了,

肩膀似乎在可疑地抖动。我:“……” 社死!大型社死现场!舒宜啊舒宜,

你上辈子社畜当傻了吗?请安都不会?!我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

赶紧手忙脚乱地试图补救,想下床行个标准的蹲安礼。结果脚刚沾地,

踩到那该死的、滑溜溜的裙摆——“哎哟!”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前方扑去!

目标:四爷胤禛那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皂靴!完了!我绝望地闭上眼。咸鱼生涯还没开始,

就要因为“行刺皇子未遂”被拖出去了吗?预想中的坚硬地面或者冰冷的靴面没有到来。

一只手臂有力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及时地架住了我的胳膊肘,

稳稳地托住了我下坠的身体。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墨气息,

混合着一种冷冽的、难以言喻的男性气息。我惊魂未定地抬头,

正撞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距离太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

还有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一丝探究?或者说,是纯粹的困惑?“福晋,”他的声音响起,

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却像冰珠子砸在玉盘上,“身子既未大好,便好生歇着。不必拘礼。

”他松开手,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扶住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苏培盛,

”他侧过头,吩咐身后的太监,“福晋初入府,规矩生疏。着嬷嬷好生教导,

莫要再出今日这等差错。”“嗻。”苏培盛恭敬应下。胤禛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脸上,

那审视的意味更浓了,似乎想从我这张惊魂未定的脸上找出点什么。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

带着那股迫人的冷气,如来时一般沉稳地离开了。门帘落下,隔绝了他的背影。我腿一软,

实实在在地跌坐回那硬邦邦的床沿上,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

“福晋……”小丫头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我,“您……您没事吧?”我摆摆手,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这冰块脸老公,气场也太吓人了!

躺平?在他眼皮子底下躺平?难度系数SSS级啊!不行,得苟,得苟出新高度!

我暗暗握拳。日子就在这种提心吊胆的苟且中滑过。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规矩生疏”、“略有点呆”的新福晋。胤禛果然如传闻中一样,

是个工作狂。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前院书房处理公务,或者跟着康熙办差,极少踏足后院。

这正合我意。我唯一的乐趣,就是折腾我这小小的院子。咸鱼也要有咸鱼的尊严和舒适区嘛!

这天,我正指挥着几个粗使太监和丫鬟,在院子里进行“卫生革命”。“对!就那儿!

犄角旮旯!扫干净!一片落叶都不能留!”我叉着腰,气势十足,感觉自己像个包工头,

“还有那几盆花,挪到太阳好的地方去!蔫了吧唧的,看着就丧气!”“墙角撒点生石灰,

防潮防虫!水缸里的水,每天必须换新的!听到没?”我指着院子里的大水缸,唾沫横飞。

现代防疫知识,不用白不用!“福晋……这……生石灰……”负责洒扫的婆子一脸为难,

“味儿冲,也……也不好看啊……”“你懂什么!”我瞪她一眼,“这叫科学!懂不懂?

健康最重要!照做!”小丫头们面面相觑,显然觉得她们这位新主子有点……奇特。

但身份摆在那里,也只能低声应“嗻”。正忙得热火朝天,院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

我一回头,心尖儿猛地一跳。胤禛!他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道袍、背着桃木剑、神神叨叨的老道士。胤禛站在门口,

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目光扫过被我指挥得团团转的下人,

扫过那几盆被挪了位置的花,最后落在那堆刚撒上的、白花花的生石灰上。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爷……爷吉祥。”我赶紧屈膝行礼,这次总算没出错,

但心里警铃大作。这道士……几个意思?胤禛没应声,只是对身后的老道士抬了抬下巴。

那老道士立刻上前一步,眯缝着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

在我脸上、身上、甚至整个院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嘴里还念念有词,手指掐算个不停。

那眼神,活像在菜市场挑拣一块待价而沽的猪肉。“福晋近来,”胤禛终于开口,

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情绪,“言行举止,颇异于常。”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钉在我脸上,

“府中偶有闲言,道是……邪祟侵体?”邪祟?!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合着冰块脸老公是觉得我中邪了,找了个跳大神的来给我驱邪?!

我内心的小人疯狂咆哮:老娘这是现代灵魂!科学之光!懂不懂?!你才中邪!

你全家都中邪!老道士掐算完毕,一脸凝重地转向胤禛,煞有介事地说:“四爷明鉴!

福晋印堂……呃,是气色稍滞,庭院之中,确有……嗯……不洁之气隐隐盘桓。待贫道施法,

一探究竟!”说着,他唰地一下抽出背后的桃木剑,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纸,

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踏着诡异的步伐,就朝我逼近过来!那桃木剑明晃晃的,

那符纸看着就晦气!这要被他贴上或者戳一下,我这“邪祟”的名头不就坐实了?!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恐惧混合着被冒犯的愤怒瞬间炸开!什么咸鱼!什么苟住!去他大爷的!

就在那老道士的桃木剑快要指到我鼻尖的瞬间,我脑子一抽,

积压了多日的社畜怨气和现代人的灵魂发出了最强呐喊!我猛地后退一步,双手叉腰,

气沉丹田,用尽平生力气吼了出来:“呔!妖道!你懂不懂科学?!

你懂不懂唯物主义辩证法?!物质决定意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我搜肠刮肚,

把能想到的、带着强烈“破四旧”色彩的革命口号和哲学词汇一股脑儿全吼了出来,

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小院。吼完,还觉得不够解气,狠狠瞪了那老道士一眼。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院子里所有下人,包括苏培盛,全都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老道士举着桃木剑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过,

又像是生吞了一只活苍蝇,惊骇、茫然、不知所措。唯一有反应的,是胤禛。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他先是极度错愕地挑了挑眉,随即,

那双深邃的冰眸里,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荒谬……最后,

竟沉淀为一种……极其深沉的、带着强烈探究意味的锐利光芒!那目光,像是穿透了皮囊,

直直钉在了我的灵魂深处。他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认识过的、极其古怪却又……莫名吸引人的谜团。空气死寂得可怕。

老道士手里的桃木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他指着我的手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嘴唇哆嗦着:“妖……妖孽……好厉害的妖言惑众!

四爷!此物绝非……”“够了!”胤禛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瞬间压下了老道士的尖叫。他看也没看那道士一眼,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我脸上,

那眼神深得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福晋心性跳脱,言语虽……奇特,

却也……”他似乎在斟酌词句,停顿了一下,“别具一格。道士,送客。”最后三个字,

冰冷如刀。苏培盛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

连拖带拽地把还在试图“除魔卫道”的老道士架了出去。院子里其他下人噤若寒蝉,

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胤禛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我的院子。

那背影,依旧挺拔冷硬,却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我僵在原地,后背被冷汗浸透。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玩脱了!什么“别具一格”,

冰块脸老公肯定觉得我疯得更厉害了!我的咸鱼生涯……危!然而,

预想中的冷落、禁足甚至更可怕的处置并没有到来。日子……反而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胤禛依旧很忙,但来我院子的次数,以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无法忽视的频率,增加了。

他不再只是例行公事般地看一眼就走,有时会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沉默地翻翻书,

或者……看我。对,就是看我。那种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和冰冷,

而是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仿佛能穿透表象的探究。

他会看我指挥丫头们晒被子“紫外线杀菌懂不懂?”,

看我试图用厨房送来的面粉做蛋糕失败后气急败坏“酵母呢?发酵粉呢?

这古代日子没法过了!”,看我偷偷把苦得要命的中药倒进花盆“良药苦口利于病?呸!

利于花还差不多!”。他从不评价,只是看着。那目光沉静而专注,

像在观察一种从未见过的、奇特而有趣的生物。这种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观的感觉,

让我头皮发麻,坐立难安。每次他来,我都感觉自己的咸鱼皮绷得紧紧的,

生怕哪根神经搭错线,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福晋,”一次他放下书卷,

状似无意地开口,

目光落在我刚刚用炭笔我偷偷让丫头找来的在纸上画的歪歪扭扭的表格上,“此为何物?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回爷的话,就是……就是记个账。

看看这个月咱们院子花了多少银子,买了些什么,心里好有个数。

支出明细康熙XX年X月”和画着横线竖线、写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纸往旁边扒拉,

试图用袖子盖住。胤禛没说话,只是又看了那纸一眼,眼神深不见底。还有一次,

我正对着铜镜龇牙咧嘴地看自己那颗有点发炎的智齿,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铜镜里映出他高大的身影和沉静的脸。“牙疼?”他问。“嗯,”我捂着腮帮子,

没好气地嘟囔,“这破地方,连个牙医都没有!只能硬扛!要是能拔了就好了……”“拔牙?

”胤禛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清晰可辨的讶异。我意识到又说漏嘴了,赶紧闭嘴,

装鹌鹑。他沉默了片刻,没再追问,只是对苏培盛淡淡吩咐:“去太医院,

取些上好的冰片和薄荷脑粉来,给福晋镇痛。”冰片和薄荷脑粉确实有点用。我含在嘴里,

丝丝凉意缓解了疼痛,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这冰块脸老公……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这种古怪的、带着点窥探意味的平静,在弘晖降生后,被彻底打破了。

生育的痛苦撕碎了我所有现代人的矜持和伪装。在那个没有无痛分娩的夜晚,

我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在剧痛和死亡的阴影里徒劳挣扎。汗水浸透了头发,

眼前阵阵发黑,稳婆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福晋!用力啊!看到头了!

”“不行……我不行了……”我绝望地哭喊,咸鱼的伪装碎了一地,

只剩下一个濒临崩溃的、恐惧到极点的灵魂。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吞噬的瞬间,

一只温热而干燥的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紧紧握住了我冰冷汗湿的手。那温度,

像是一股微弱却顽强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周身的冰冷和绝望。

我艰难地睁开被汗水模糊的眼睛,视线里撞入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是胤禛。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竟不顾产房的血污和忌讳,就站在床边。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下颌线绷得极紧,那双总是沉寂冰冷的眼睛里,

此刻清晰地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剧烈情绪——是惊涛骇浪般的担忧,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

还有一丝……近乎破碎的疼惜?“舒宜,”他的声音低沉得发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颤的稳定力量,穿透了我痛苦的嘶喊,“看着我!孩子……和爷,

都在等你。”舒宜……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不是冷冰冰的“福晋”。那眼神,那声音,

那紧握的手,像一根救命的绳索。我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那绳索,

猛地向下使力——“哇——!”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稳婆惊喜的声音响起:“生了!是个健壮的小阿哥!恭喜四爷!恭喜福晋!

”紧绷的弦骤然断裂。我浑身脱力,瘫软下去,意识沉入一片温暖的黑暗。

但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似乎感觉到,那只紧握着我的手,力道更重了些,带着微微的颤抖。

弘晖的到来,像一束温暖的阳光,驱散了笼罩在我和胤禛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冰霜。

小家伙粉雕玉琢,哭声洪亮,成了整个小院里最珍贵的宝贝。胤禛看弘晖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那层冰壳似乎真的融化了些许。他踏足后院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虽然依旧是沉默居多,但会抱着弘晖在窗边站很久,笨拙地学着哄他,目光柔软。

有时处理完前院繁重的公务,深夜也会过来,就坐在外间的灯下,

静静地看一会儿熟睡的弘晖,再沉默地离开。那份沉默里,似乎多了些沉甸甸的东西。

像是一种无言的承诺,一种心照不宣的牵绊。我贪恋着这份因孩子而来的、来之不易的温情。

小心翼翼地守着弘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会笑,会咿呀学语,

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我的发簪……这几乎成了我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真实的慰藉。

然而,历史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真正远离。康熙四十七年,深秋。

一场突如其来的、来势汹汹的时疫席卷京城。紫禁城也未能幸免。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药石价格飞涨,人心惶惶。我把自己和弘晖关在院子里,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

用烈酒擦拭门把手、窗棂,让下人用滚水煮烫衣物,院子内外遍撒生石灰这次胤禛看到了,

只是眉头微蹙,没再说什么。我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日夜守着弘晖,生怕他有一丁点闪失。

可命运,还是露出了它最狰狞的獠牙。那是一个阴冷的黄昏。弘晖午睡醒来,

小脸就有些异样的潮红,精神蔫蔫的。我心头猛地一沉,手探上他的额头——滚烫!“来人!

快!请太医!!”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太医很快来了,诊脉,看舌苔,

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福晋,”太医的声音沉重,

“小阿哥……这症状……怕是……染了时气。来势甚凶啊!”“染了时气”四个字,

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脏。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救他!求你救他!

”我抓住太医的袖子,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用最好的药!人参!灵芝!什么都行!

”太医摇头叹息,开了方子,尽是些清热解毒的药材。可我知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

面对烈性时疫,这些药,杯水车薪。高烧像恶魔一样缠住了弘晖小小的身体。他浑身滚烫,

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而困难,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发出痛苦的***。他开始呕吐,

腹泻,清澈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只剩下痛苦和茫然。“晖儿!晖儿你看看额娘!

看看额娘啊!”我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泪水滴落在他滚烫的小脸上。

我用手帕沾了温水,不停地擦拭他的额头、脖颈、腋下,试图物理降温。

我按着脑子里仅存的一点现代医学知识,掐算着他脱水的时间,

用小勺一点点撬开他紧闭的嘴唇,喂他喝下加了少许盐的温水……可这一切,

都像是徒劳地对抗着汹涌的洪水。弘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一点点冷下去。“不!晖儿!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看额娘!

”我绝望地哭喊,声音嘶哑破碎。巨大的悲痛和无力感像巨石碾过我的心脏,碾得粉碎。

门被猛地推开。胤禛冲了进来。他显然刚从外面赶回,身上还带着深秋的寒气,官帽都没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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