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州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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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府的早膳时间总是异常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上官太傅不紧不慢地使用着象牙筷,每一口都显得那么优雅而从容。

萧瑾严则完全沉浸在与碗中红烧肉的“战斗”中,他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

相比之下,秦无双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主位上的老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咳咳。”

上官太傅终于放下了筷子,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他的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时间都在为他停留。

“阿义,无双,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上官太傅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萧瑾严嘴里还塞着肉,听到上官太傅的话,他含混不清地问道:“是不是要给我买新鸟笼啊?”

秦无双见状,连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低声呵斥道:“正经点!”

上官太傅似乎并没有在意两人的小动作,他的目光依旧落在萧瑾严身上,沉声道:“皇上有旨,任命你为苏州知县,即刻赴任。”

“苏州?”

萧瑾严嘴里的肉差点喷了出来,他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上官太傅,“那地方有糖葫芦卖吗?

离京城远不远啊?

我怕黑,晚上睡觉要点灯……”"阿义!

"上官太傅的声音骤然提高八度,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这可是圣旨啊,岂容你在此胡闹!

"秦无双闻言,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心中暗自纳闷,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将自己外放?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首首地看向公公,却发现老爷子的眼底似有一丝忧虑如乌云般笼罩。

"爹,"她缓缓放下碗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如潺潺流水般平和,"苏州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上官太傅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苏州近来颇不宁静,短短半年内,竟然接连换了三任知县,而且……而且都离奇地死了。

"萧瑾严夸张地捂住嘴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死了?

怎么死的?

难道是有妖怪作祟?

我最惧怕妖怪了!

"说着,他便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哧溜一下躲到了秦无双的身后,"我才不去呢!

要去你自己去!

"秦无双被他挤得差点连人带桌一起翻倒,心中不禁又气又疑。

三个知县接连丧命,此事定然绝非巧合。

她正欲开口再问,却见福伯如一阵疾风般匆匆闯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份奏折,仿佛那是能决定生死的判决书:"老爷,慕容大人在朝堂之上……举荐公子前往苏州查案。

"“慕容家?”

秦无双蛾眉紧蹙,如临大敌。

要知道,慕容家可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向来与上官家水火不容,怎会突然举荐上官义呢?

上官太傅双手紧攥着奏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仿佛那奏折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他们说……阿义是‘福将’,兴许能镇住苏州的妖邪。”

这话听着似是夸赞,实则是将上官义当作愚人般戏弄。

萧瑾严却如孩童般拍手笑道:“福将?

莫非就如同话本中所言,能够遇难呈祥?

那我去!”

话锋一转,他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垮下脸来,“可我不会断案啊,要是犯人打我可如何是好?”

“有我在,无人敢动你分毫。”

秦无双眼见公公如此为难,心下不忍,终究还是将话接了过来。

她虽身为女子,却也深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道理,更何况……她冥冥之中觉得,苏州的案子或许与父亲当年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上官太傅满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阿义,这里面有个给你的东西,到了苏州再看。

凡事多听无双的,切记……莫要冲动。”

萧瑾严接过锦囊,随意地塞进兜里,又开始埋头狼吞虎咽地吃饭,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在讨论今晚的菜肴一般。

秦无双凝视着他的侧脸,心中忽地生出一个念头:这傻子或许并非真傻——至少他将“废柴”的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

三日后,两人带着春桃和几个随从,登上了前往苏州的马车。

萧瑾严一上车,便如一只慵懒的猫儿般蜷缩在角落里,怀中抱着一个食盒,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那油乎乎的手在锦缎坐垫上肆意地擦来擦去。

“上官义!”

秦无双看着那被玷污的坐垫,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你就不能稍稍讲究些吗?”

“讲究能当饭吃吗?”

萧瑾严吐出一根鸡骨头,又将一个鸡腿递到秦无双面前,“你吃吗?

这可是我特意让人卤的,可香了。”

秦无双扭过头去,一脸的嫌弃:“不吃。”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中暗自思忖着苏州的案子,“你说,那三个知县究竟是如何殒命的?”

"不知道。

"萧瑾严舔了舔手指,"说不定是吃饭噎死的,我上次就差点被馒头噎死。

"秦无双懒得理他,从包袱里翻出本苏州地方志看。

刚翻了两页,就感觉马车猛地一晃,接着是车夫的惊呼声:"有劫匪!

"萧瑾严吓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别杀我!

我没钱!

我身上只有这个长命锁,还是铜的!

"秦无双无奈叹气,抽出腰间软剑掀开车帘。

只见路中间拦着七八个蒙面大汉,个个手持刀棍,凶神恶煞。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领头的大汉吼道,"留下买路财,不然..."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秦无双一脚踹飞出去。

软剑在她手中舞得如银蛇,不过三招两式,劫匪就被打得哭爹喊娘。

萧瑾严从桌子底下探出头,看着秦无双用剑指着最后一个劫匪,突然喊道:"女侠饶命!

不对...是娘子好厉害!

"秦无收回剑,瞪了他一眼:"还不出来?

"萧瑾严这才慢吞吞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被绑的劫匪面前,突然板起脸:"说!

是谁派你们来的?

"劫匪愣了愣,大概没见过从怂包秒变审案官的。

"问你话呢!

"萧瑾严抬脚踢了踢他的腿,"是不是慕容家的人?

还是...跟苏州的案子有关?

"秦无双心里一惊,这傻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劫匪眼神闪烁,刚要说话,突然"噗"地吐出口黑血,脑袋一歪没了气。

"有毒!

"秦无双向来警惕,立刻捂住口鼻,"是假牙里藏的毒!

"萧瑾严却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劫匪的衣服:"这布料是京城锦绣庄的,而且...你看这鞋底,沾着的泥里有硫磺味,像是经常出入火器营的人。

"秦无双凑过去一看,果然见鞋底泥垢里混着些淡黄色粉末。

她猛地看向萧瑾严,发现他脸上哪还有半分痴傻,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你...""嘘。

"萧瑾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变回那副傻呵呵的样子,对着随从们喊,"哎呀!

他死了!

好吓人啊!

我们快走吧,别被官差当成凶手了!

"重新上路后,马车里一片沉默。

秦无双看着缩在角落啃鸡腿的萧瑾严,心里翻江倒海。

这个男人,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你好像很怕我。

"萧瑾严突然开口,嘴里还嚼着东西,"其实你不用怕,我对你没恶意。

""我不是怕你。

"秦无双握紧软剑,"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萧瑾严笑了,长命锁在阳光下闪着光:"我是上官义啊,你夫君。

"他凑近了些,气息里带着卤味,"不过,如果你愿意帮我查案,说不定...我会告诉你些有趣的事。

比如...你父亲当年为什么会被贬。

"秦无双心跳漏了一拍,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谎言的痕迹,可看到的只有坦荡。

或者说,是坦荡的伪装。

"苏州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她终于松口。

"一无所知。

"萧瑾严摊手,"但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个知县接连死亡,慕容家又突然举荐我这个废柴,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他突然压低声音,"说不定,和十年前的事有关。

"秦无双瞳孔骤缩——十年前,正是父亲被贬的时间!

马车驶进江南地界,雨丝开始飘洒,打湿了车窗上的描金花纹。

秦无双看着窗外朦胧的青山绿水,突然觉得这次苏州之行,或许不只是赴任那么简单。

而缩在角落的萧瑾严,看似在打瞌睡,手指却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那是只有他和舅舅才懂的暗号,翻译过来是:鱼儿,上钩了。

他知道,苏州城里一定有他要找的线索,或许是关于宫变的真相,或许是关于上官义的死因。

而身边这个脾气火爆的"侠女"妻子,说不定会成为他最意想不到的助力。

当然,前提是...别被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萧瑾严偷偷看了眼秦无双紧绷的侧脸,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媳妇,好像有点难糊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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